羞红了脸。
二姑丢给我一把钥匙:“房子被你捣了,暂时住这里吧。”
我奉承二姑真是活菩萨。
晚上吃饭,二姑有意无意地说些暧昧的话。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另一面,小港甘之如饴,只有我尴尬地抠出一座城堡。
刚吃了半小时,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让我去认尸。
我心里一咯噔,立马就平静了。
对方没说,是几具尸体,认谁,但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即便如此,到了现场,我还是错愕了。
三具尸体。
我在这世界上,本应该最亲近最要好的三个人。
“我爸怎么也……”小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这个世界上能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
他也一样。”
这话,说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反问道:“我是不是也该去死?”
小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要的,只不过得等到几十年后了。”
我心中侥幸。
警察告诉我,是妈妈先拔了哥哥的氧气管,然后把爸爸约了出来,两个人都是中毒而亡。
他们去的时候,妈妈穿着年轻时的婚纱,爸爸也被换上了当年的西装。
他俩安静地躺在地上,妈妈拉着爸爸的手,地上还写着几个大字:“百年好合。”
我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示意警察别说了。
这些人,这辈子已经与我无关了。
二姑赶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带着我配合警察做了笔录,就领走了。
我的抑郁症,在尸体面前彻底被揭开了口子。
几年后,当我躺在后山的树下,看着血流淌进了土里,泽画面静止多好。
远处有男人跑来,是小港。
他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说我还欠他的不能就这么离开。
是啊,我还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