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冷峻。
“周京墨，”我轻声说，“我睡客房就好。”
他掐灭烟头，转身面对我：“姜念栀，你知道沈昱为什么退婚吗？”
我攥紧睡衣下摆：“因为姜家……因为你太干净了，”他打断我，“干净得让他自惭形秽。”
“周京墨，你也发烧了吗？”
他低笑一声：“你怎么会这么想？”
接着伸手抚上我的脸：“我很清醒。”
“又是这种眼神，”他眯起眼睛学我，“我最讨厌你这种眼神，半点杂念都没有。”
我屏住呼吸，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但是，”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唇，“我更讨厌的是，我居然舍不得。”
说完，他直起身，转身走向主卧：“客房在左边第二间，晚安。”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这个雨夜，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3.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脚底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屏住呼吸，听见周京墨的脚步声靠近。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我感觉床垫微微下陷。
“别装睡。”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他贴心地没开灯，我睁开眼，隐约看见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冰袋：“发烧了还装睡，一会烧傻了。”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微凉的触感让我瑟缩了一下。
“疼吗？”
他问的是脚上的伤。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把冰袋轻轻放在我额头上：“姜念栀，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我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学会什么？”
“示弱。”
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我凌乱的发丝，“明明可以示弱，却非要硬撑。”
我抓住他的手腕：“周京墨，你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这么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看你狼狈的样子呢？”
我松开手：“那你看够了吗？”
“不够。”
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周京墨……嘘，”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唇上，“别说话。”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僵持着，直到我忍不住对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噗地笑了一声，直起身：“真煞风景，把冰袋敷好，医生马上就到。”
我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