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向晚亓肇的现代都市小说《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魏向晚亓肇全文》,由网络作家“梦日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是以魏向晚亓肇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梦日万”,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继后,无情无爱。帝王之爱有何可求?我的最好的闺蜜,上一任皇后。不还是被冷箭杀害,郁郁而终。那个负心男人,我要让他尝尝悔恨的滋味。只是,宫中姐妹的手段层出不穷。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我先和皇帝虚与委蛇。皇帝:“今天卿卿可有想朕?”我只是浅浅一笑,他马上为我呈上珍宝。人人说继后是带毒的蛇,没有心。我,自然是首肯的.........
《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魏向晚亓肇全文》精彩片段
杜玉珍跌坐在地,没有教养,在贵族中是最鄙夷的不是。
杜家底蕴本就单薄,极为看重名声,结果因为她,杜家的名声,母亲的名声都毁于一旦,杜玉珍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合笙忙给她顺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魏向晚起身,“陛下心里有你,你若只在意他一个人,父母亲族皆无所谓,那就尽情耍脾气,当个妖妃,流芳百世。”
杜玉珍一副受刺激严重的样子,关于司寝的事就下次再提醒吧。
希望那时候她能变得坚强一点,能承受住司寝汇报的冲击。
杜玉珍消停下来,不再和嬷嬷们对着干。
嬷嬷也不再用体罚的方式教育,而是和颜悦色的教导规矩,藏玉殿没有热闹可看,殿外路过的人少了一半。
宋含珠铆足劲想要趁杜玉珍闭门思过这段时间夺得陛下欢心,最好能得个一儿半女。
但是亓肇兴致缺缺,并不常来后宫,来也就是到长乐宫。
亓肇发现和魏向晚待在一起很舒服,魏向晚体贴入微又会聪明伶俐,说什么都能接上,这一点并不容易。
亓肇和后宫的妃子聊起天来干巴巴的,她们奉承他,害怕他,不敢开展陌生的话题,经年累月聊的都是同样的话,新鲜取决于妃子的撒娇技能,和亓肇愿意调情的心情。
人都需要聊的来的伴,魏向晚可以和他聊得来,也可以彻底安静下来,不会打扰他在心烦意躁只是想找个有人的地方安静待着的状况。
亓肇在榻上小憩后醒来,偏头就能看到魏向晚坐在窗下看书,阳光落在她侧边的桌上,只有小块皮肤留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透明。
她看得很入神。
良久后才发现亓肇已经醒来正在看她,抿唇微笑,“陛下可要起?”
亓肇摇头,“朕就这样看着你,十分和乐。”
魏向晚笑容越深,“陛下拿我当画赏呢?”
“非传世名家之作,不足以和皇后媲美。”
“陛下如此夸耀,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魏向晚放下书本,起身走到榻边坐下,“陛下起来走走,不然晚上不好入睡。”
亓肇拉过魏向晚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说来也奇怪,只有在你宫里,无论何时都能踏实睡个好觉。”
“那我把长乐宫用的香送些到无极宫去?”魏向晚
亓肇没接话,反而露出迷茫的神色,这些天魏向晚已经摸清楚,亓肇露出这般神色,大概就是想到杜玉珍。
年轻的帝王,心还没有硬,杜玉珍有错在先,他却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杜玉珍的优容让她变得狂妄,狂妄使人亡,杜玉珍不仅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表妹,他舅舅的骨血。
生母早逝,让他在杜玉珍身上移情,他希望这个旁人口里像姑姑的女孩能获得她姑姑没能得到的幸福人生。
“因着容嫔的事,不是要处理一批宫女吗?我想趁这个机会,顺势就把宫里的老旧残余都清出去。”魏向晚和亓肇商议,“再小选一批宫女进宫。”
“这是你皇后要做的事,自己做主便是,不必问朕。”亓肇意兴阑珊,朝廷上的事他尚且不能做,也不想抓着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彰显权威。
他现在就是一个无为而治。
“宫里的老人关系错综复杂,不少攀上天梯的,只怕到时候会有官司扯。”魏向晚伏在亓肇身上,“想陛下帮我一个忙,分散一下太后的注意力。”
亓肇抬眼看她。
“太后心尖尖上只有长公主一人,长公主若有事,太后必定牵肠挂肚,管不到其他。”魏向晚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的离经叛道之语。
“我还以为你很听太后的话。”亓肇片刻后喃喃,“你不是一直都听她的话吗?”
牵制太后的注意力后赶人,这不就是要赶太后的势力。
“太后喜欢我听话,那羽翼未丰之前,我就只能听话。”魏向晚主动向亓肇暴露自己的想法,她必须得到陛下的支持,宫里生孩子的多了,嫡子生的太晚,对他不利。
“如果是杜太后在,她全心全意为陛下着想,我自然只要做个听话孝顺的好儿媳妇。”
假的,就算是亲婆母,婆媳之间要分个高低,也有闹不愉快的,传言中这位丽妃脾性很好,但是到了万人之上的太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脾性可不好说,丽妃要是杜玉珍这脾气,在先帝后宫可活不下来,更别说生下皇子,还幸运继位。
不过亓肇对早亡的母亲很是挂念,这点从他对舅舅家的扶持就能看出来。夸一个不在的人对自己没损失,又能让亓肇开心,何乐不为。
魏向晚看着亓肇的眼睛,轻轻道“但是太后心中陛下并不是排第一位的,我若事事向着她,岂不是背弃了陛下?”
“我是陛下的妻子,只和陛下休戚与共。”
亓肇一手环住魏向晚的后背,让她依靠在自己胸前,两人心跳渐渐趋同,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魏向晚仰头,“陛下召长公主驸马进宫,劝他和长公主圆房生下子嗣,出宫时再送上补品和太医。”
“这些不就是太后常做的吗?”亓肇不解,“这有什么用,驸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油盐不进,他若愿意软和,何至于闹了这些年。”
“太后做这些都是偷偷做,陛下做就是放在明面上。”
“长公主素来高傲,怎么会愿意自己闺房之事被人看热闹,她那脾气,肯定要闹起来的。”魏向晚笑,“长公主要来斥责陛下,陛下只说不忍太后心烦,想替太后分忧。”
“陛下劝太后让长公主和离吧,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过这种日子有什么意思,趁还年轻,合离再嫁,再生个自己的血脉,比什么都强。”
这样太后就会和长公主陷入是否和离的拉锯中,对于宫中一些小小的人事变动,自然就感受不到那么及时。
“你想的太简单些。”亓肇摇头,“成亲一年两人还未圆房,太后就曾想让长公主和离,只是长公主不愿意,她可是呕着气半年不曾入宫,最后还是太后服软,不再逼问,长公主才进宫来。”
这些魏向晚倒是不知道,她突然呃的一声,“驸马如此强硬,太后就没想过用点不常规的手段?”
“长公主也不像那么老实的人。”
“李兰道自杀了五六次,光我知道的。”其实亓肇也挺佩服他的,到底厌恶长公主到何地步,才会这么水火不容。
“那陛下当初为何指婚?”
“我可没指。”亓肇摆手,“传出长公主看上李兰道时,李家就找人到御前递话,李兰道有未婚妻,而且门当户对情投意合。”
“结果后来就传来消息说李兰道的未婚妻意外死了,那谁知道是怎么死的,她要我来赐婚,我就不愿意,李家史书传家,得罪了他,私底下编排我,我什么都没做,反而遗臭万年。”
被人拉开。
都打到破相,就必要去陛下面前说个分明。
反正打架的两个都是陛下的舅子,就看陛下如何处置。
杜启宁伤在脸上,看着凄楚可怜,他见了亓肇也只伏在地上嘤嘤哭泣,他同魏虑说话时靠的近,用的气音,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委屈,不知道魏虑为什么突然跳起来打他。
“许是替皇后娘娘出头呢,之前贵妃有得罪娘娘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
魏虑跪在圣前的时候其实脑袋还是懵的,情绪大起大落,还没回过神,听到杜启宁说话,他心里还想,都让娘子说中了。
看着七尺男儿,就会使些小妇手段。
只是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上了他的当。
祖母年纪轻轻就孀居守寡,难听话没少听,等到他爹失踪,祖母过世,魏虑其实知道大家都是怎么说他们的,孤儿寡母都没有了,魏家只剩两个挑不起梁的小孩,开朝国公至此算是彻底没落了。
就算妹妹成了皇后又如何,他们都欺负魏家无人呢。
亓肇听完杜启宁的话就要来问魏虑,然后被吓了一跳,魏虑直挺挺跪着,双目流泪。
“你这是怎么了?朕还没怪你,怎么就先哭上了。”
魏向晚听说魏虑和杜启宁打起来了立即起身,走出两步后又停住,“让郑阳去看看,只看舅爷受没受伤。”
郑阳去了又回来,“咱们舅爷按着杜家二小子打,没吃亏。”
魏向晚这才放下心来坐下,闻言苦笑,“都打起来了,还没吃亏呢?”
她哥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主,显然是被杜启宁挑拨失态。打赢了又如何,陛下还不知道怎么判呢。
“把内造司新送来的新鲜玩意送到将军府上去。”魏向晚想着哥哥这下得在家里窝些日子。
“陛下没有责罚 舅爷。”郑阳说,“也没责罚杜家二小子,虽然那小子说的是舅爷无缘无故打他,但是陛下只说下次再在当值时切磋,就不轻饶了。”
这是把两人争执定义为切磋了。
魏向晚这回脸上才有点笑意,陛下不是一味偏帮,她这个皇后当到这总算看见点曙光。
“让李秀文带些东西去杜家安抚,再去将军府提醒一下将军,好好当值,莫要玩闹。”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魏向晚才不会说自己哥哥的不是。
亓肇来长乐宫见气氛悠扬,魏向晚一脸笑意,“你不知道魏校尉今天和人打起来了?”亓肇奇怪。
“不就是和杜二郎切磋?陛下没有责罚,想来不是大事。”魏向晚亲自来伺候亓肇净手。
“那是我压着呢,魏校尉突然暴起打启宁,你还说你哥武艺不行,没看见他把启宁打的,跟猪头一样。”亓肇摇头,“我见你不像是爱哭的,怎么你哥哥的眼泪倒是说来就来,我还没说他呢,他就哭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魏向晚殷勤的手停在半空,“我哥哭了?”
亓肇还没发现不对,当笑话一样说,“哭了,就那么直挺挺跪着,也不说话,两只眼睛跟泉眼一样往外涌泪水。”
魏向晚心里沉甸甸的,也不伺候亓肇了,让小宫女顶上。
“怎么了?”亓肇问,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魏向晚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突然有点不舒服,站不住了,陛下见谅。”她让人去请大公主过来陪亓肇用膳。
头也不回进内殿平复心情。
王亦慧知道魏虑在朝上的作为,有些惶惶地去找魏向晚,“出了这么大的事,郎君回府竟没有看出分毫,我太迟钝了。”
“这不怪你。”魏向晚安抚她,“哥哥觉得丢脸,怎么会让你看出来。”
王亦慧担心地看向魏向晚,可这事丢脸之处绝不仅是魏虑。
“哥哥不知道,如今陛下不满朝上多是太后的势力,是必要抬举杜家的。”魏向晚倒是看得开,“萧正阳明哲保身,不会轻易下场,他是百官之首都如此,底下人自然要上行下效,现在朝堂混乱,并不全是陛下不喜我的缘故。”
“娘娘看的明白。”
“哥哥那也不用多劝,他那股火非要我在宫中站稳了才会消灭,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魏向晚歉意,“并不是什么大事,嫂嫂安心准备回门吧。”
关于杜贵妃嫁妆一事,后知后觉发作起来,勋贵宗室与清流,向来互相看不上,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宗室当面唾弃风骨,清流反应过来就疯掉了。
内侍监无事退朝话音还未落,就有人出列上告礼部尚书钱宁逾矩渎职,还有上告吏部侍郎杜长若仗势凌人,不知礼法,不懂尊卑,以下犯上。更有甚者,直接把整个御史台都告了,说他们平日里抓鸡摸狗的事告的勤快,如今真有无礼之事却视若罔闻,哪里还有半分骨气。
站着的人指着鼻子骂,跪着的人自辩扯着嗓子说冤枉,吵得亓肇头疼,不由看向站在群臣之首的那几个老狐狸,示意他们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他们还真就垂着头捏着朝板不说话。
亓肇气急,也任由他们吵,不说话不表态。
魏虑朝上自请自备后,太后就赏了不少东西进将军府,魏向晚欣然接受,嬷嬷见她心情不错这才开口,“可见宫里是想着娘娘的,知道娘娘委屈了。”
“娘娘不如上一份折子,自陈嫁妆听礼部安排,既给陛下解了燃眉之急,又显得娘娘大度。”
“这事不抖落出来,我没必要上折子,现如今抖落出来,我上折子也没用。”魏向晚剪着盆景里的花枝,“虽能挣几个贤名,但是却会让哥哥成为一个可笑之人,不划算。”
哥哥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她当然不能落了哥哥的面子。难看的事哥哥去做,好听的名声她来挣,这事她可做不出。
“贵妃先进宫,恐她在陛下前面吹枕畔风,对娘娘不利。”嬷嬷垂目,“要是陛下现在能见着娘娘,倒不怕这个。”
魏向晚但笑不语,嬷嬷还以为皇上盼着她呢,皇上自有心肝,哪里会见了她的面就变了心意。
因着陛下不表态,事情越演愈烈,杜家外戚祸国,杜贵妃妖妃一说在民间喧嚣渐起,连陛下亲政后的好名声都受到影响,毕竟出现妖妃就少不了昏君,色令智昏。
朝上吵几日,亓肇其实并不在意,当没听见就是,但是民意沸腾,让他坐不住了,主动到立政殿,萧正阳,卢桑,敬阳三个宰相已经在等候,“依相公们看,这事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群臣无非是要陛下一个结果。”萧正阳建议,“贵妃嫁妆并不是陛下下旨,只是钱宁阿谀奉承所为,看来,这个礼部尚书是不能让他当了。”
卢桑附和。
敬阳看不下去,三相中,他年纪最轻,是陛下亲政后提拔上来当右丞相,但是三相中,却只有他常常和陛下意见不一致,反向而行。
“只处理钱宁就够了吗?”敬阳问,“陛下虽然没有下旨让礼部筹办贵妃的嫁妆,但是没有陛下的点头,贵妃怎么能带嫁妆进宫?”
“历朝历代,只有皇后才有的排场,陛下轻易许诺给了贵妃,如今却是一点错都没有了?”
亓肇面露悔色,“朕亦后悔了。”
敬阳表示,“既如此,让贵妃把礼部承办的嫁妆部分返还吧,杜长若身为朝臣,陛下优容,他也该知情识趣,怎么能反叫陛下忧愁。”
“既然舍不得女儿给人做妾,当时就不该送她进宫,进了宫却想着比肩皇后,陛下若不看透此处,对他越好,却是害他越深。”
“不至于此。”萧正阳见陛下脸色难看便开解,“此事陛下也是无妄之灾,罪魁祸首就是钱宁,他也是经年的老臣子,不知道为何此事做的大失水准。”
昨夜钱宁还想上门来求见,萧正阳没见,巴结贵妃没事,但也不能少了缺了皇后的,那可是皇后,而且是出身名门望族的皇后,这不是缺心眼吗?
最后礼部钱宁落个渎职罪,贬为白身,礼部左侍郎暂代尚书一职,尽心尽力准备皇后嫁妆。杜长若罚俸一年,杜贵妃返还礼部准备嫁妆,后一件事没有明旨,是偷偷进行。不过在宫中哪里有秘密,从杜贵妃的藏玉殿中搬出去那么多东西,谁还打听不出怎么回事。
可供宫里乐好一阵子了。
杜玉珍深感丢脸,不愿意出门,每日以泪洗面,亓肇为了哄她开心,又赏赐了她许多东西,杜玉珍哭道,“难道表哥以为我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哭泣?”
“我只是感叹自身,就算是贵妃,与皇后终是云泥之别。”杜玉珍悲从心起,“也许我同姑母一样,都少了些运气。”
她姑母,先帝丽妃,先帝死后哀伤过度殉情而死,她死后,她的儿子被立为太子,继而登基为帝。
亓肇想到母妃,心情也有些沉重,搂着杜玉珍。“是朕对不起起你。”
“我不怪表哥,我知道表哥是有心无力。”杜玉珍哭道,“怪就怪我姓杜,入不得太后的眼,太后宁愿选个长亲俱亡的孤煞女,也不愿意选我。”
亓肇闻言对太后也颇有微辞,对太后一力选择的继后,连带着不喜。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魏向晚要大婚进宫了。
“小姐,小姐。”帷帐外红腰连声喊着,王亦慧挣扎着想要回应,但身子又累又重,被人抱着的一侧暖烘烘的,想要醒来实非易事。
好在她总算想起今天是她嫁人后的第一天,拉开帷帐看天色已经大亮,心里一慌,忙推魏虑起来。
“做甚?”魏虑翻了个身拱在她的颈侧,“家中无长者需要请安,且睡着吧。”
“新妇第一天,不好起晚的。”王亦慧软言道,“郎君不带我去祠堂吗?”
魏虑这才抹脸起来,两人洗漱妥当去祠堂,烧了香昭告祖宗,又去魏向晚处见魏向晚,封后旨意下来后,宫里就来人将魏向晚院子围了起来,就算是魏虑要见,也得通传。
魏向晚穿一身淡红长衫并天水碧裙子,亭亭玉立,令人见而忘忧,“好嫂嫂,可算盼着你来了。”魏向晚挽着王亦慧手臂笑。
“该给娘娘行礼的。”王亦慧小声说。魏家娶妇仓促却不含糊,桩桩件件都不曾失礼,魏家现在就兄妹俩,猜测是魏向晚操办的。
“往后见面有行不完的礼,如今能省就省。”魏向晚笑,“我也与嫂嫂好好亲热。”
姑嫂俩互送了见面礼,魏虑早在桌子边坐下,让人上饭菜,他饿了。魏向晚托着王亦慧的手臂,“好嫂嫂,我哥哥日后就托付给你了,他虽有种种不足,但却是全心全意向着家里的,他冲动的时候,嫂嫂拦着他,他失意的时候,还要嫂嫂安慰他,不要使他郁闷。”
王亦慧看她情真意切的嘱咐,哪里是妹妹,该是长姐才是,“我尽力而为,只是郎君听不听我的,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慢些和他讲道理,他会听的。”魏向晚告诉她小秘招,“实在不行,嫂嫂就哭,哥哥最见不得女人流泪了。”
王亦慧失笑。
三人用了早饭,喝茶时魏虑说,“等会我就去礼部,问问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杜家能出二百六十抬,这皇后进宫,二百八十抬不过分吧,加上自家准备的,弄个三百二十抬正好。”
他虽忙着成婚,宫里的消息也没少打听。杜家这么招摇,他魏家怎么能输。
王亦慧细细品茶,并不作声。魏家急着完婚,就是想要有人帮着操持皇后出嫁,母亲对此颇有微辞,这嫂子准备小姑子的嫁妆算什么事,爹爹却说魏家现在就是缺个帮手,难道我们知道人家困难,还要推三阻四吗?
不过皇后嫁妆一事,她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什么都不要管,就算魏虑要把魏家做嫁妆,你也要绝无二话。
“我的嫁妆加礼部准备的二百三十八抬就足够了。”魏向晚淡声,“哥哥也这般去和礼部说吧。”
魏虑眉头一竖,“杜家一个小妾出二百六十抬,你这个正妻才二百三十八抬,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二百三十八抬?就光塞祖母给你准备的嫁妆都不够。”
王亦慧看着魏虑发脾气有些吓人,魏向晚却不为所动,耐心解释,“先皇后只二百四十抬进宫,我略减两抬,是个意思,杜家不懂事,难道哥哥要我和杜家一样不讲究吗?”
魏虑被说服,但还是觉得生气,觉得妹妹被小妾压了一头,一边骂杜家不知礼,一边又骂先皇后家寒酸,不知道多塞些嫁妆。
王亦慧见他越骂越不像样子,轻声劝,“虽然定了抬数,但抬和抬不一样,有的发冠就顶一抬,有的首饰四五套也是一抬呢。”
魏虑恍然大悟,“是了,抬数定了,多塞东西就是。”
魏向晚没再说,其实有些东西多少都无所谓,皇后自有定例,只是现钱要多备些才好。
魏虑出府,魏向晚让莺哥陪着王亦慧去见下人,“家里都是世仆,少不得有人会欺嫂嫂脸生,嫂嫂只管冷眼看着,将那跳的最高的一板子打下,不用顾及其他。”
王亦慧见魏向晚就要把家事并账本钥匙都给她,有些惶惶,“何须这么着急?”
“家中无长者,委屈嫂嫂了。”魏家过去两年里只有两兄妹相依为命,现在妹妹要出嫁,家事自然要全盘托付给嫂嫂。
“这个不用说。”王亦慧忙表态。“我只是担心自己做不好,委屈了娘娘。”
魏向晚笑着摇头,“哥哥的乳娘在府中有些脸面,若她犯到嫂嫂手里,嫂嫂不好处置就去庵堂请崔嬷嬷出面,崔嬷嬷是祖母的丫头,跟着从宫里出来的,祖母去后,她就在庵堂吃斋念佛,我当初管家也是嬷嬷一把手教的。”
魏向晚全盘所托,王亦慧也不好再推脱,她先在正堂见了下人,又亲自去庵堂见了崔嬷嬷,莺哥陪着王亦慧一天,回来对魏向晚禀告,“太太极和气,只见了面,赏了人,并不说其他。”
“见了崔嬷嬷也只问安,收了库房钥匙没有马上去看,只叫把名贴拿过去了。”
“是个灵透人。”魏向晚点头,“不枉费祖母在病榻前挟恩求王大人许之爱女。”
“娘娘,我不明白。”喜鹊问,“王大人只是一个四品官,纵使那时咱家困难些,想在勋贵宗亲家选个门当户对的太太也不是难事,何须让老郡主舍下脸面去央求他。”
“你不明白。”魏向晚看向远处,“咱们这样的人家,无需借助姻亲势力,得一贤惠脾性好的主母就是极好的。”
祖父当年身世显赫却被人利用,深陷谋逆风波,若不是有宫中和祖母的情分在,魏家早就落罪,祖母自后就纵容父亲玩乐,到哥哥这也是,愚些钝些,不掺和政事才能保全平安。只哥哥的子孙再纨绔,魏家就该落败了。
祖母看中王家家风清正,王大人育人有方,有这样的外家,侄子们才有指望。
只是这个理由就没必要跟别人说。
魏虑坐在礼部明堂,起先还挂着笑脸,越听脸越黑,最后对着礼部左侍郎冷笑问道,“这是上面的意思,还是你阳奉阴违从中作梗?”
“魏将军真是抬举我了。”左侍郎面上堆着笑,“这实在是库里没有余钱,再者,先皇后的例摆在那,咱们不好逾矩。”
魏虑冷哼一声拂袖走了,连告别都没有。
等人影不见了左侍郎才直起身,“哎,尽让我做这些得罪人的事。”
“大人,这毕竟是新国舅,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属官担忧。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左侍郎叹气,“谁叫咱们大人为了向杜家卖好,给准备了一百抬嫁妆,现在继后的嫁妆只能东拼西凑,好在魏家也不会一点都没准备,二百三十八抬,很好凑的。”
继后倒是知礼,可惜啊知礼的反而要吃亏。
魏虑回到家没说在礼部的龌龊,让王亦慧给他把朝服准备好,他明日要上大朝会。魏虑身上有个恩封的爵位,能上大朝会,但是上朝要赶早,他经常托病不去。
王亦慧不知道呀,她见家中父亲每日都要上朝,只当是平常,若是知道魏虑不去是常态,去才是稀奇,她定不会这么快准备,好歹问下缘由。
魏虑收拾东西想让王亦慧带进宫,王亦慧看桌上堆积的锦盒,“这也太多了。”
“从来只有从宫里往外拿,没有进宫送这么多东西的,娘娘贵为皇后,你这样还显得宫里苛待娘娘了。”
“你以为她当皇后就能得什么好东西?”魏虑拧紧了眉,“好东西先紧着陛下太后,到她手里还有多少。”
“还不如我们自己准备好了送进去。”
王亦慧只能帮着收拾。
没过去多久,魏虑在她面前坐下,一脸严肃,“我总觉得长乐宫风水不好呢。”
王亦慧啊的一声,怎么又说到长乐宫的风水。
她抬眼望去,好在屋里伺候的只有红腰,自从意识到魏虑私底下口无遮拦后,王亦慧就抓紧家里下人的口风,在屋里伺候的人越少越好。
“饶皇后算得上是英年早逝吧,娘娘自小到大,很少生病,怎么在长乐宫住了几个月,身体就不好,需要静养。”魏虑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可恨你明天就要进宫,不然我非得去庙里求个护身符才好。”
“我又不是只有明天进宫,日后还有的是机会。”王亦慧劝他,“再有陛下不是给了你差事,等你进宫,离娘娘更近了,也许娘娘感知到,身体立即就好了呢。”
魏虑又骂起甲胄制造的时间长,没有甲胄,他就不能进宫当值。
王亦慧把这些都和魏向晚说了,“郎君现在就盼着进宫当值呢。”
“你让他别着急,这会进宫也见不到我,不如请个武师傅,学点怎么挨打的功夫。”魏向晚笑,“你回去也同哥哥说句实话,我没病,说要休养是装的呢。”
这话其实不该说,魏虑紧张忧虑她的身体,她这个病才更像真的,毕竟谁都知道,兄妹两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只是魏向晚到底不忍心哥哥为自己担心,本来就见不着,现在听风就是雨,别把他吓死。
“娘娘为什么说自己身体不好?”王亦慧有些忧虑,说自己身体不好,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皇后执掌宫权天经地义,但是太后不肯放权,现在陛下的心也不在我这,我得想法子名正言顺。”魏向晚笑,“嫂嫂莫要担心,我这是以退为进呢。”
“娘娘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一定开口,我们在外行事到底比宫里方便。”王亦慧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在后宫过的并不轻松。
“正有件事需要劳烦嫂嫂。”魏向晚笑道,“金陵织造司的蔡大人,还请嫂嫂帮我留意一下,他家和那些人来往亲密。”
“蔡大人我知道,他家内眷和我母亲倒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只是我爹不让我娘同他们来往。”王亦慧蹙眉,“等我回去后,回娘家仔细问问我娘。”
“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是我在好奇他。”魏向晚叮嘱,“也不必同我哥哥说,否则他又要瞎操心。”
王亦慧进宫领了一车来,回去又领了一车走。
她走后,亓肇到长乐宫看望魏向晚,“见到娘家人,心情可舒畅些?”
魏向晚点头,“如果可以,真想让嫂嫂日日进宫来陪我说话。”
“你既喜欢,有何不可?”亓肇挑眉,“左右你家也无甚人,事需要主母照料。”
魏向晚娇嗔一眼,“嫂嫂和哥哥也是新婚燕尔,我还盼着她早点替魏家开枝散叶呢。”
亓肇看向她的小腹,“你就不关心自个的肚子?”
“可惜我现在养身,也不能伺候陛下。”魏向晚伸手抚摸亓肇的袖边,“陛下,春乃万物蓬盛之时,辛劳陛下在后宫广施雨露,后宫好些妃嫔都是翘首以待,能见天颜。”
“你倒是大度。”
“我与陛下夫妻一体,外人担忧陛下无子,难道我能置身事外?”魏向晚哄着亓肇,亓肇本人并不是喜好新鲜之人,很随遇而安,杜玉珍拦住他他就去藏玉殿,其他地方没有非见不可的人。
既然用宫务拦住了杜玉珍,这期间后宫就该百花齐放。
魏向晚从自己私库里拿了布料赏赐给低阶嫔妃,嘱咐她们好好打扮,好好上进。
“杜贵妃从不让朕去其他地方,她说舍不得。”
“这样的人陛下后宫有一人就可以了,再多,”魏向晚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收回手,“阴阳调和为正统,陛下要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后宫,又不闻不顾,任由她们凋零,有伤天和。”
“朕只是希望朕来看你的时候,你不要把朕往外推。”亓肇看着她笑,“倒引来你一通说教,也许太后的眼光就是比朕好,你会是一个好皇后。”
魏向晚没想到亓肇会这么说,她入宫来和亓肇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也足够她了解亓肇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以为已经看透了的人,突然发现有自己没看到的一面,还挺意外的。
魏向晚不再说其他人,陪他下了两盘棋,亓肇想在长乐宫用了晚膳再走,魏向晚就让人把大公主带来,大公主过了年也出了孝,不再穿着素净,头发缠着金珠红带,小脸粉扑扑的,瞧着十分可爱。
扑到魏向晚膝盖上喊母后,小孩有什么心眼,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
“你把大公主教养的极好,朕瞧着比从前看着活泼多了。”亓肇感叹。
“我准备让大公主开蒙。”魏向晚问亓肇,“陛下给取个书名才好。”
亓肇这才想起,他没给公主们取名,也没有定封号,宫里都按排序喊着。
“昭,明也,光也,朕的女儿就该光亮明德,她是长女,那就封号元昭公主。”亓肇思索后看向魏向晚,“你觉得如何。”
“元昭,听着就大气,很适合我们大公主。”魏向晚低头看向大公主,手捧着她的脸颊,“那名字。”
“名字就你取吧。”
“陛下希望女儿光亮明德,我们大公主就叫德音可好?德音孔昭,大公主定不会辜负陛下期望,长成一个美德与美行并存的公主。”
之后,亓肇就命人去往柔妃和李贵人处,大公主封号既定下,二公主三公主封号也跟着定下,分别是柔昭公主,丽昭公主。
公主名字就由各自母妃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