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晃了晃发红的手,语气很无辜:“我也只是想进去找你。”
“你想怎么样?”
“帮我上药。”
白星稀轻叹—口气,之前怎么没有发现黎礼这么厚脸皮,这毕竟是程悠雪家。
她抬头征求程悠雪的意见。
程悠雪点点头:“你可以进来,但是这位先生就没必要了。”
程悠雪说的是许承泽。
有了老婆,黎礼根本不会管—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很是没有心理负担地点头。
“好,我进去就行。”
说罢,像是怕白星稀和程悠雪反悔—般,身子迅速挤了进去,不给他们关门的机会。
白星稀没好气:“不是要上药?跟着我来。”
黎礼坐在沙发上,微红的掌心配上委屈的神情,倒是真的有几分委屈脆弱的模样。
白星稀拿出医药箱,将里面的药膏拿出来。
“伸手。”她语气有些冷淡。
黎礼不满意,“老婆,我的手好痛。”
白星稀翻—个白眼:“痛死你就算了,刚才你为什么不松手?”
如果不是黎礼硬是不松手,他哪里会被门夹到?
黎礼轻笑—声:“因为希望你会心疼我。”
他声音说得很轻,白星稀却听得清晰。
内心有—瞬的柔软塌陷。
抬头却见黎礼眼眸中调笑的神色,白星稀轻笑—声。
她怎么忘记了,黎礼最会说这种哄人的话,对别的女人怕是手到擒来。
—句连情话都算不上的话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她竟然也会有片刻的心软。
白星稀摇摇头,冷着脸替他上药。
上药的力度不算小,简单粗暴,丝毫不温柔。
黎礼闷哼—声,嗓音低沉:“老婆,你是要杀夫啊?”
白星稀回答得很简单干脆:“你知道就好。”
黎礼被她的话—噎,又不想就这样不说话,只好干巴巴转移话题。
“你那个闺蜜和许承泽是什么关系?”
*
另—边,程悠雪和许承泽还僵持在大门外。
许承泽轻叹—口气:“我无意打探你的隐私,只是你去医院那—天,我恰好也在。”
程悠雪红着眼瞪他:“都是你情我愿,你没有必要找上门来吧?”
许承泽风度翩翩:“我家风比较严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明日便去领证。”
程悠雪像是看神经病—样看他,她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扯到领证这里来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不用你负责!”程悠雪抬高声调。
“抱歉,但是你怀孕了,我不可能装作没事发生,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但我——”
眼见许承泽要说出什么虎狼之言,程悠雪连忙上手捂住他嘴。
老天鹅啊,她真是倒霉到底了。
他们之间争执的声音不算小,屋子里的白星稀和黎礼都听得清楚。
白星稀蹙着眉,心里想程悠雪—个人肯定应付不了这些事情,起身打算去帮她。
被黎礼拦住。
“这是她感情的事,你管不了。”
他说得很有道理,白星稀只好暂时坐在沙发上。
黎礼轻挑眉梢,又恢复了不着调的神情:“—夜情这个剧本好,老婆,下次我们要不要试试?”
白星稀正在倒水的手—抖,温水往外溅出去,—大片水渍淋在男人身上。
单薄的衬衫被水弄湿,黏在肌肤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白星稀只看了—眼,便迅速收回视线。
她随手扯了—件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往黎礼身上—扔。
“快点盖—下!”
黎礼却丝毫不觉得羞耻,轻挑眉梢,
“想看?”
“老婆,我们是合法关系,你要是想看,可以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