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萧祈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雀翎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祈冷嗤一声,漫不经心扫过不远处已经被人碾压过的迎春。贤妃有孕,皇后的凤鸾宫中不知有多少无辜宫女被打骂,墨春耐着性子劝诫皇后,又要时刻提防皇后在众妃请安之时刁难有孕的贤妃,可谓身心俱疲。这一日,送走了众妃嫔,皇后满脸怒容道:“本宫前儿、昨儿去太后宫中,太后都不见本宫,墨春,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贤妃有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贤妃生下来不成?不可,万万不可,本宫还得去慈安殿一趟。”自从锦屏在皇后面前没了说话的权利,皇后没心没肺般就将墨春当作了自己的心腹,她会在墨春面前日夜不停的说贤妃的不是,说宫中妃嫔的不是,甚至于在墨春面前抱怨萧祈。墨春就像是皇后能倒苦水的一口缸,她不管墨春听不听,只管自己说个痛快,就像此刻,墨春又听着皇后不加掩饰的暴露...
《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萧祈冷嗤一声,漫不经心扫过不远处已经被人碾压过的迎春。
贤妃有孕,皇后的凤鸾宫中不知有多少无辜宫女被打骂,墨春耐着性子劝诫皇后,又要时刻提防皇后在众妃请安之时刁难有孕的贤妃,可谓身心俱疲。
这一日,送走了众妃嫔,皇后满脸怒容道:“本宫前儿、昨儿去太后宫中,太后都不见本宫,墨春,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贤妃有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贤妃生下来不成?不可,万万不可,本宫还得去慈安殿一趟。”
自从锦屏在皇后面前没了说话的权利,皇后没心没肺般就将墨春当作了自己的心腹,她会在墨春面前日夜不停的说贤妃的不是,说宫中妃嫔的不是,甚至于在墨春面前抱怨萧祈。
墨春就像是皇后能倒苦水的一口缸,她不管墨春听不听,只管自己说个痛快,就像此刻,墨春又听着皇后不加掩饰的暴露出对贤妃怀有身孕的不满,她心头一跳间,急忙道:“娘娘,隔墙有耳,您快别这么说了。”
“本宫在自己宫里说怕什么?难道还有人敢出去嚼舌根不成?”皇后嫌烦,铁青着一张脸继续道:“去,这就去慈安殿。本宫就不信了,姑母能一直不见本宫。”
连着三日,皇后总算能进得慈安殿,她满面怒气无处发泄,冷着一张脸给太后请安:“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太后原本的意思是打算晾一晾皇后,让其因贤妃有孕而暴躁的性子冷却几日再召见,遂皇后连着碰壁了几次,却不曾想更加剧了皇后心中的不满,太后皱眉,恨铁不成钢道:“给皇后上盏冷茶,先喝了静静心,省得在哀家面前还怒气冲天。”
太后这样讲,皇后面色顿时讪讪,软垮了肩膀。
茶很快送上来,皇后一尝,是温凉的,她看一眼低眉顺眼奉茶的沈清禾,撇撇嘴道:“母后,臣妾也不是有意的,还不是因为贤妃。她那身孕都快三个月了。”
“清禾。”太后打断皇后接下去的话,淡淡道:“你带着其余人下去吧,有事哀家会叫你的。”
沈清禾明白,有些事,她在太后心中的地位远不能达到当初王姑姑在时一样,她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而不能让太后信任,反倒松一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听见瞧见宫内的肮脏事情,她带着人退出去,守在宫门外,变成一尊没有眼睛、鼻子、耳朵的泥塑像。
殿内,皇后眼瞅着没人了,更加大胆放心的敞开说话,她几乎是气愤的将内心所感所想全都倾泻而出:“母后,贤妃有孕,岂非要生下圣上的第一个孩子?可儿臣还没生下嫡子,难道真的要容忍贤妃先生下庶长子?那到时圣上的身心都会放在贤妃身上的,更没儿臣什么事儿了。母后,这可如何是好?”
“你问哀家?”太后脸色微变,再一次后悔起选了皇后进宫来,她几乎不能压制自己的怒气:“如今是你坐在中宫的位置上,不是哀家!哀家已经替你出手过一次,你还想哀家替你出手一辈子吗?圣上不是没宠幸你这个皇后,你自己肚子不争气,就别怪别人先怀上。”
皇后猛然被太后戳穿心思,眼珠子乱转下不免心虚起来,却依旧不甘心道:“儿臣是想着当初陆昭仪的孩子没得不声不响,那…那何不让贤妃也这样?儿臣到底年轻些,不比母后有经验。”
太后本就在气头上,一听皇后口不择言,遽然变色,阴沉着脸道:“皇后这话,哀家就听不懂了,怎么?你认为哀家手上沾满了未出世的婴孩的血吗?还是认为,先帝这么多的孩子胎死腹中的胎死腹中,夭折的夭折,都是和哀家有关?”
皇后还沉寂在心有不甘当中,听闻此话咻得抬头,恰恰撞进太后黑漆漆瞳仁中,她几乎能在那双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发髻上的金丝缠牡丹样式簪花颤颤发抖,此刻,她立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早春天,不知哪里来的彻骨寒意顷刻间遍布全身。
皇后膝盖一软,抖着声音跪下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冷眼间靠向身后软垫,百格窗上的卍福花纹透着光印在她身上,她捻动手中佛珠,阖上双眸,口中无声念念有词,像极了佛祖脚底下虔诚无比的信徒,可心中真假有佛,只有太后自己清楚了。
殿内明明没有焚香,唯有宝珠茉莉香气浓烈,可皇后还是跪的头晕眼花起来,她忍不住窥上一眼太后,太后仍旧老神在在,仿佛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个她。
皇后苦不堪言下,愈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又期期艾艾略带哭腔道:“姑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姑母饶恕。”
半晌,太后终于睁眼看皇后,只是眼底的寒凉之意还没有消退,她居高临下望着自己一手选中成为中宫皇后的侄女儿,见她一张脸与自己那虽不成器却到底血浓于水的哥哥极为相似,不禁软下了心。
皇后心性年轻,就算她能狠下性子加害贤妃,太后也生怕她留下蛛丝马迹让人察觉,所以哪怕皇后没有开口,太后心里也早做了决定,贤妃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可眼下,还有一桩事压在太后心头。
“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太后冷冷道:“哀家这回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别怪哀家不顾及你的脸面,也要狠狠罚你。”
皇后缓一口气,颤颤巍巍道:“是,儿臣明白。”
太后指了指软榻,示意皇后道:“你既然来了,哀家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皇后这回乖觉不少,老老实实挨了半边软榻坐了,垂头听太后讲话。
“贤妃有孕,圣上赐了恩典,准许贤妃的母亲进宫探望,这对于有孕妃嫔来说,是恩典,也是安抚的意思。可哀家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却是,贤妃不仅要求了其母亲进宫,还求了恩典,让其母亲带着家中两个庶妹进宫探望,其中意思,皇后,你认为是什么?”太后若有所思瞥一眼皇后,慢悠悠道。
皇后眉梢紧锁,愣愣道:“准贤妃母亲进宫已是殊荣,也符合宫中规矩,但准允其庶妹跟着进宫,这是破例啊,臣妾从没有听过妃嫔有孕,家中庶妹还能进宫探望的规矩,贤妃又不是要病死了,还是两个!贤妃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话糙理不糙,一句简简单单的破例就足以证明萧祈对贤妃的宽容,也印证了贤妃在萧祈心中的地位,皇后愤而反之:“这绝对不可,母后,若贤妃开了这个先例,那后头若有妃嫔有了身孕,岂不是都可以求得家中阿猫阿狗相见,那皇城算什么地方了?”
太后浅呷一口茶,盯着皇后愤慨的面容道:“你只看见了表面意思,其中深意可不止这些。”
早膳按照沈清禾交代的,上了一些清粥小菜,太后只用了半碗便搁下了筷子,忍冬与落月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沈清禾窥见太后动作,原本打算夹小菜的手转个弯儿选了一块芙蓉糕,轻轻落在太后面前的黄花绣边瓷碗中:“太后,这次的芙蓉糕比上次的味道淡多了,您尝尝?”
“是吗?”太后嗓音提高了半寸,饶有兴致尝了半块:“嗯,是要比上次的淡了许多,哀家老了,吃不了太甜的,这个味道正好,再吃两块吧。”
“是。”沈清禾笑笑,再夹了两块给太后,一旁的忍冬与落月同时悄悄舒了一口气。
太后晨起有着自己的习惯,才等早膳用完,沈清禾已经安排人打开了小佛堂的窗,让里头的烟香气散散。
自己则选了新的香,点燃,递给虔心跪在观音像前的太后。
太后接过香,长长的凤仙花色丹蔻划过沈清禾手背,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细长一条红痕,沈清禾手颤了颤,有最顶端燃尽的香灰掉落在地上。
太后上完香,冥神一会儿,伸出手去,沈清禾立马递出自己的小臂。
“今儿是众妃嫔来请安的日子,前殿都安排好了吧?”太后看一眼殿外,时辰差不多了:“秋阴几个,虽说也在慈安殿服侍哀家许久,但一切还需你安排妥帖。”
“奴婢知道,前殿都已经安排妥当。这个时辰,皇后娘娘想必已经带领各宫娘娘小主到了,太后,奴婢扶您过去吧。”沈清禾垂眸,淡淡说道。
不知是听见了什么,太后眉头锁了锁,问道:“昨儿是谁侍寝?”
“回太后,是贤妃娘娘。”沈清禾顿一顿,还是把昨夜侍寝妃嫔之人说了出来,果然,接下去只听见太后重重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开心。
沈清禾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却深知这不是自己该过分留意的事情,恐怕,等一会儿请安,还有得闹闹呢。
沈清禾扶着太后进了前殿,一众妃嫔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太后进来,由皇后领头起身,给坐上紫金楠木椅的太后请安:“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都起来吧。”太后随意挥挥手,面前一群莺莺燕燕丝毫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等到妃嫔们都坐定,沈清禾才领着散霜她们,无声给殿中娘娘小主们请安。
按道理,沈清禾作为慈安殿宫令女官,位分低一些的妃嫔还得恭恭敬敬称呼她为一声姑姑,而散霜几个再不济,走出去,也是被各宫宫女太监巴结的对象,可如今殿中有皇后、贤妃等高位妃嫔在,沈清禾需得行礼。
慈安殿内气氛有些沉闷,左下手坐着皇后,右下手是贤妃,一个是中宫国母,一个是如今圣上宠妃,两个人,你不睬我,我不睬你,谁也不说话,只叫余下妃嫔更是大气不敢出。
沈清禾站在太后身侧,下方妃嫔动作全都映入眼帘,她看着皇后分明是心中憋了一口闷气,脸微微涨红,一双眼睛紧盯着贤妃不放,只等着贤妃有任何动作,皇后能立马抓住贤妃错处,狠狠咬上一口。
“啪。”
茶碗磕在案桌上的声音响起,下一瞬,皇后阴阳怪气的语调便响彻殿内:“哟,这大早上的,贤妃是有什么怨气吗?喝茶就喝茶,用不着这么用力吧?还是说,今儿来给母后请安,贤妃是有什么不高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贤妃挑眉,似笑非笑看向皇后:“太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过是轻轻磕了下茶碗,皇后娘娘您怎么就能想这么多呢?这可真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巴不得日日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可太后娘娘是心疼臣妾们,才让众妃十天半个月请安一次,不像皇后娘娘您,太后娘娘三五天见不得到您啊,就想您。”
贤妃说完,轻轻柔柔笑起来,一双凤眼上挑,眼神中满是对皇后的不屑。
皇后也不是蠢人,一下子听出贤妃是话中有话,胸口刻意压制的怒火好比被人生生添了一簇烈油,腾一下着了起来,她面色更是涨红了三分,单指了贤妃,恨声道:“别以为圣上宠爱你,就当自己是个东西了,本宫与太后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关系?贤妃,你日日…”
“够了!”正上方一声怒喝,皇后身子抖了抖,声音也戛然而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期期艾艾看一眼太后。
太后颇有些怒其不争的看向皇后,怎么还是被人能三言两语挑拨了性子?做这皇后也不是才三五个月的事情,却还是改不了毛躁的样子。
太后不禁怀疑自己,难道当初选了哥哥最小的嫡女,还真是选错了?若能料到如今是这副样子,还不如再往远了选,也要选个聪明的。
想是这样想,可事已至此,太后只能想方设法替皇后善后,她递给沈清禾一个眼色,沈清禾会意,走下至贤妃身侧,替贤妃重新斟茶:“娘娘,太后知道您爱喝毛尖儿,特意让奴婢们准备的,茶凉了,奴婢给您重新斟上一碗吧。”
“有劳了。”贤妃呵笑一声,笑意盈盈起身冲着太后道:“多谢太后娘娘还想着臣妾爱喝毛尖儿,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哀家这里的毛尖儿不就是为贤妃你准备的么?要是喜欢,哀家让人送一些给你。”太后很满意沈清禾的说辞,等她回到身边,吩咐道:“等等取一些给贤妃,让贤妃带回去。”
还不等沈清禾应下,贤妃自己先拒绝了起来:“哎呀,臣妾怎么好拿太后您宫里的东西?臣妾是爱喝,这是宫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啊,年年有了新茶,圣上总忘不了臣妾的。”
太后脸上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含糊道:“是吗?也好。”
贤妃得意笑着,丝毫不理会皇后愈发难看的面庞,太后低低叹一口气,生怕皇后再出什么幺蛾子,摆摆手,让众妃散了,只留下皇后,让跟着进了内殿。
沈清禾原本伺候在一边,冷不丁被唤起名字,心头一凛的同时,身躯不禁一颤,她唇瓣轻启,舌尖扫过贝齿:“请圣上随奴婢来。”
萧祈本想抬脚就走,但沈清禾冷冷淡淡的嗓音响起,这步伐就好似被人用绳索绊住,鬼使神差的,萧祈应道:“那儿臣就多谢母后了。”
离了内殿,早春天独有的寒意拂过沈清禾面容,她一回来,竖起的毛领子早就放下了,这会儿,冷风顺着她细长粉颈一路向下,她不禁浑身打了个颤,连带着腰间的香囊也动了动。
冷冽的幽幽海棠香在飒清的空气中流动,萧祈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打量身旁之人,虽然是沈清禾带路,但她总归落后于自己半步,恪守规矩。
萧祈眼角余光只能瞥见青黛色宫服一角,仿佛是盛夏天里水波潋滟之下泛起的颜色,虽不似虹彩般夺目,但也能让人过目不忘,裙摆之下露出的绣花鞋面,照样是被海棠花占据。
萧祈停住脚步,身后之人也停了下来,等他提脚,身后之人想当然是跟上,短短一段路,由于萧祈故意为之,沈清禾甚觉气闷,她不自觉加重了脚底力气,寄希望于萧祈能听见,好快点走。
沉闷的脚步声落在地砖上,萧祈想不注意都难。
眼底的笑意顺着萧祈上扬的眉骨,爬满全脸,他突兀转身,站定,沈清禾没收住,一股脑儿撞了上去,身子顿时后仰。
发髻间的墨玉流苏像是受惊的浮蝶儿,叮铃间欲展翅飞去,淡淡栀子香在萧祈山庭间掠过,比海棠要浓郁,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沈清禾纤细玉腕,微凉的肌肤与他火热掌心相触,萧祈往回一拉,沈清禾堪堪立稳。
头晕眼花间,额头被龙袍上的珍珠龙眼磕上,沈清禾顾不得疼痛,在陈福的惊呼声中,素腕一扭,后退两步跪了下去:“奴婢该死,请圣上恕罪。”
栀子香被风一吹,散了。
萧祈指尖碾磨间,方才的触感还略有感觉,他皱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清禾,忽然失了兴趣:“朕想起勤政殿还有事,这就去皇后宫里略坐坐,你回去伺候太后吧。”
萧祈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后头跟着的陈福急忙忙从沈清禾身边经过,他跺跺脚,不好言语,只能快步跟上萧祈,任由沈清禾跪在地上,冷汗浸湿了里衣。
半晌,周遭没了声音,她才缓缓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宫门,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起身,掸掸衣摆,回去照旧伺候太后。
这厢,陈福脚步慢了些,紧赶慢赶追上萧祈,一脸堆笑道:“圣上,那咱们去凤鸾宫?”
“那还能去哪?”萧祈冷了声音,上了轿辇,直到一长串队伍走出老远,他才嗤笑一声,回头望一眼慈安殿的方向,内心突然多了一丝烦闷,鼻尖又好似闻见了栀子香、海棠香,而空落落的一双手也不甘心似的虚空握了一下。
萧祈暗自磨了磨牙,啧一声。
轿辇之下的陈福留意到他的动作,也跟着偷偷回头瞄上一眼,内心琢磨起一些事情来。
队伍经过甘泉宫时,恰好宫门处站着一人,见帝王轿辇前行至她面前,施施然对着上方的萧祈行礼道:“嫔妾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萧祈看着面前衣衫单薄,却容色艳丽之人,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他隐晦般食指撑着额头,与下方陈福对视一眼,陈福当即道:“奴才给江美人小主请安,小主安。”
江美人膝盖曲着,笑意盈盈道:“陈公公有礼。”
“江美人,你这是去哪?”萧祈好容易从脑海中寻得江美人是谁,见她穿着浅粉色宫装,额间贴有花钿,只身一人站在宫门处,眸色淡淡间,已然失了兴致。
江美人没得了叫起的声音,自然还是得屈膝着,她下颚轻抬间,转而换上一副柔弱样子:“嫔妾见今儿天气好,才从御花园回来,不想却碰见了圣上。”
美人娇羞,端得是帝王能倾心,可江美人显然不了解萧祈的性子,这样存了异样心思之人,别说萧祈,就连陈福都能扪心自问,她怕不是专门在此守株待兔的。
说是去御花园,可身旁没有宫人随侍,更别说妆容别有用心,陈福免不了内心替江美人哀叹一句,做戏没做全啊。
萧祈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不忘挖苦一句:“江美人,御花园的风冷,你下次去,记得多穿点,朕还要去皇后宫里呢。”
江美人面色瞬间煞白,挂在脸上的笑像是纸糊一般,被萧祈一句话击得七零八碎,她只知道圣上从慈安殿出来,恰好还要经过她的甘泉宫,但没想到,圣上是去凤鸾宫的呀,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不对付,不就是因为贤妃娘娘占着圣上?
若被皇后娘娘知晓,她半路想截胡?
江美人膝盖一软,眼睁睁看着轿辇离去,欲哭无泪。
甫一进宫,梨云就一改方才的淡笑,朝蒋氏行礼道:“奴婢给夫人请安,给四小姐、五小姐请安。娘娘在内殿等着夫人呢,夫人快些进去吧。”
梨云上前来搀扶蒋氏,蒋氏甚感欣慰拍拍梨云的手,她知道宫中人多眼杂,一个不当心就是给贤妃招惹祸端,所有梨云才会回了重华宫,方对她显现出亲昵之色,蒋氏宽心道:“你从前跟着娘娘进宫,我是放心的。如今看来,真是没选错人。娘娘在宫中都还好吗?可有委屈受?”
蒋氏这话问得小心谨慎,她眼角甚至沁出一层薄泪,将一个母亲对女儿在宫中生活所担忧的心思展现的淋漓尽致。
梨云怔一怔,随即展颜一笑道:“夫人所担心的,奴婢都知道。但夫人只看娘娘如今是宫中唯一的妃位,也该清楚圣上对娘娘是存了念旧之心的,再说了,如今娘娘有孕,就算凤鸾宫的那位愤愤不平,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番话,算是说到了蒋氏心窝里,她帕子碾碾眼角,随即转身向后吩咐道:“等等见了娘娘,可要规规矩矩来,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是。”蒋家庶出的两位小姐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般答应了,梨云隐晦将二人妆扮看在眼里,好在夫人也是个明事理的,带了家中两位存在感稍低的庶小姐进宫,否则,娘娘怕是又要身子不爽利了。
蒋氏整理整理衣裳,才踏进殿内,贤妃入宫已久,乍然见到蒋氏,也是心头激荡,红了眼眶。
蒋氏虽也强忍着眼泪,但还是规规矩矩向贤妃见礼,贤妃梗着声音叫了起,在控制不住,滴下泪来,蒋氏急忙忙与贤妃哭作一团,倒是冷落了两个庶出小姐。
梨云瞅见两位小姐的尴尬之处,招呼了小宫女搬了绣墩上前给她二人坐了,好一会儿后,贤妃才平静下来,帕子敷一敷面,眼神冷冷审视二人,蒋氏也老神在在端坐于一边喝茶。
上下打量半晌,贤妃突然道:“梨云,让四妹妹和五妹妹在宫内逛逛,本宫与母亲说会儿体几话。”
蒋家两位庶出小姐也是很会察言观色,当下冲贤妃行了礼,随着梨云退出内殿。
贤妃冷眼瞧着人出去,松懈一口气,蒋氏目光中带了一丝担忧,靠近身旁女儿道:“你的贴子一到府中,母亲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还让带着你庶出的妹妹进宫?”
蒋氏瞄一眼贤妃还未显怀的肚子,支支吾吾道:“母亲不在你身边,与你书信往来都少,今儿,就问你一句,是你自己有些打算吗?”
蒋氏急于印证心中想法,目光灼灼望向贤妃,却见贤妃脩然沉了脸:“母亲,我才有了身孕,难不成就要往圣上身边送人?这不是纯粹让宫里人看我笑话吗?实话和母亲说,这是圣上恩赐,准允您带着两个庶妹进宫,女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摸不着头脑呢。”
“这…”蒋氏目光惊疑不定,见贤妃不像要往圣上榻上送人的模样,略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你没这个意思,母亲原本还担心带错了人。”
蒋家四小姐、五小姐,相貌上稍微比不得家中三小姐,因此,蒋氏在家中权衡许久,才选了四小姐与五小姐进宫,如今看来,倒是误打误撞选对了。
可蒋氏也狐疑:“这恩赏是不是奇怪了些?圣上怕是有别的意思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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