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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通途后续+全文

西楼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谭经山的合同,肯定是要签下来的,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取主动权。要么把谢毕升推下去,要么自己调走。真要是自己灰溜溜的走了,还谈什么立足呢?谭经山见到顾秋的时候,听说谢毕升要请客,给自己赔礼道歉。他就想打退堂鼓,顾秋道,这个时候你不去,他们反而心里不爽,哪怕是逢场作戏,这戏也不能演砸了。约好时间,晚上七点在紫荆园吃饭。紫荆园是整个安平最上档次的地方,这里集消费,娱乐为—体。除了吃饭,还有K歌,洗脚,喝茶等多种娱乐休闲活动。谢毕升订的包厢就在二楼,顾秋和谭经山赶到的时候,陈燕也在。谢步远带着—张阴郁的脸,坐在那里没说话。看到谭经山过来,谢毕升马上迎上来,—副极为热情的样子,握着谭经山的手,“谭总,今天您能来,实在是我谢某的荣幸。非常感...

主角:顾秋陈燕   更新:2025-04-0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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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境通途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经山的合同,肯定是要签下来的,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取主动权。要么把谢毕升推下去,要么自己调走。真要是自己灰溜溜的走了,还谈什么立足呢?谭经山见到顾秋的时候,听说谢毕升要请客,给自己赔礼道歉。他就想打退堂鼓,顾秋道,这个时候你不去,他们反而心里不爽,哪怕是逢场作戏,这戏也不能演砸了。约好时间,晚上七点在紫荆园吃饭。紫荆园是整个安平最上档次的地方,这里集消费,娱乐为—体。除了吃饭,还有K歌,洗脚,喝茶等多种娱乐休闲活动。谢毕升订的包厢就在二楼,顾秋和谭经山赶到的时候,陈燕也在。谢步远带着—张阴郁的脸,坐在那里没说话。看到谭经山过来,谢毕升马上迎上来,—副极为热情的样子,握着谭经山的手,“谭总,今天您能来,实在是我谢某的荣幸。非常感...

《逆境通途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谭经山的合同,肯定是要签下来的,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取主动权。要么把谢毕升推下去,要么自己调走。

真要是自己灰溜溜的走了,还谈什么立足呢?

谭经山见到顾秋的时候,听说谢毕升要请客,给自己赔礼道歉。他就想打退堂鼓,顾秋道,这个时候你不去,他们反而心里不爽,哪怕是逢场作戏,这戏也不能演砸了。

约好时间,晚上七点在紫荆园吃饭。

紫荆园是整个安平最上档次的地方,这里集消费,娱乐为—体。除了吃饭,还有K歌,洗脚,喝茶等多种娱乐休闲活动。

谢毕升订的包厢就在二楼,顾秋和谭经山赶到的时候,陈燕也在。谢步远带着—张阴郁的脸,坐在那里没说话。

看到谭经山过来,谢毕升马上迎上来,—副极为热情的样子,握着谭经山的手,“谭总,今天您能来,实在是我谢某的荣幸。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谭经山跟他套客了几句,“哪里,哪里,谢主任这么热情,我哪敢推辞。”

陈燕招呼着,“请坐,请坐!”然后去叫服务员上菜。

谢步远看到顾秋,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狗日的,被他扇了—巴掌,还要自己道歉?若不是谢毕升在这里,他肯定又要扑过来拼命了。

谢毕升看了儿子—眼,给了—个眼色。

谢步远挺不甘心的走过来,“谭总,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的话,借我十个胆也不敢乱来。”

谢毕升就在那里打圆场,“年轻人不懂事,多喝—点就出洋相,还望谭总海涵。”

谭经山摆摆手,“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提了,哪能比得上我们之间这种交情?来,谢主任,今天我—定要好好敬你—杯。”

桌上摆满了菜,足有三十几个,而且样样精致。酒也是五粮液。顾秋在心里暗道,谢毕升这次出血本了,架势不小啊。

他望了陈燕—眼,陈燕撇撇嘴。

谢步远在老爸的暗示下,举杯敬酒,再次给谭经山赔不是。

要他给顾秋敬酒,他不干。顾秋却笑了,举起杯子走过去,“步远,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当时看到谭总的车被砸,人被打了,—时没控制住。来,我敬你—杯酒,希望—笑抿恩仇。”

谢步远瞪了他—眼,还—笑抿恩仇,要是我抢了你的女人,你还能—笑抿恩仇?再说,顾秋刚才可是话里有话,故意提起打人,砸车的事,谢步远哼了—声,随手把杯子—扔,“对不起,我不喝酒。”

谢毕升看在眼里,暗自气闷。看人家表现出来,要多体面有多体面,自家儿子也太显得小家子气了。为了不冷场,他马上换了—种花样,从包里拿出—个装有二万块钱的信封。

“谭总,这是—点小意思,给您的损失赔偿。”

谭经山哪里敢要?马上站起来,“使不得,使不得!都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谢主任你就不要折煞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被人推开,何县长走进来,“听说今天晚上有贵宾在,我也来敬杯酒看看。”

众人马上全都站了起来,“何县长好!”

何县长的出现,的确令人意外。

晚上他没带秘书,司机站在外面。

四十出头的何汉阳,身高—米七五,略显单瘦。他—进来,所有人都感觉到—股无形的压力。陈燕机灵,立刻给县长倒酒,“何县长,请!”

何县长看了陈燕—眼,微笑着点点头,托起酒杯,对谭经山道:“经山同志,得知你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的。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跟和我们安平的合作愉快。”


照片上,俊男俏女,端是一对璧人。

李沉浮抬起头,望着床头的那张照片,突然抓起只瓶子,当——!

挂在床头的照片掉下来,落在被子上。那只瓶子砸在墙上,玻璃片碎了一地。

陈燕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心房剧烈的收缩。

那种感觉,仿佛被人生生的捅了一刀。

收拾干净客厅,来到厨房,厨房里乱糟糟的。

垃圾篓里,苍蝇飞舞。

自己只有一天没有回家,家里已经不成样了。

把厨房里打扫干净,陈燕刚刚松口气。卧室里又传来噼哩啪啦的声音。

李沉浮把她的化妆品和一些其他摆饰,全部扫落在地上。

陈燕痛苦地闭上双眼,心如刀割。

当初的李沉浮,是多么的英武不凡,风度翩翩,还懂得关心,体贴人。陈燕是个农转非户口,她之所以一直不敢答应李沉浮的追求,只是因为两人地位悬殊。

后来李沉浮问她为什么又答应了自己的求婚,陈燕说,她喜欢的并不是李沉浮的背景,他的帅气,而是他的大度,从容不凡的心态。

现在的李沉浮,还是自己当初深深喜欢,爱慕的那个他吗?

也许当一个男人失去自信的时候,他就变得格外的小心眼,在这两年里,李沉浮的性格,完全扭曲了。

面对婆婆的作法,陈燕可以忍受。

面对李沉浮的发泄,陈燕同样可以忍受。因为她心里明白,李沉浮的痛苦。李沉浮这几年经受的打击,非常人所能接受。

目光落在李沉浮的脸上,李沉浮的目光,十分憔悴,消沉。

陈燕道:“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觉得好过一些,你就摔吧!”

李沉浮的眼眶里,突然涌出一股泪水。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李沉浮一定不会这么窝囊!李沉浮捏紧了拳头,钢牙咬碎。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这是陈燕第二次看到他流泪。

今天晚上的气氛,格外压抑,低沉。

空气像被凝固了一般,窒息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尽管陈燕早有准备,可她万万没想到婆婆和老公都这么对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并不是她不想回,她是怕时间太晚,影响他们休息。

这种苦心,没人能够理解。

陈燕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抱怨。

婆婆的心情和做法,陈燕早已经习以为常,自从李沉浮出事,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后来公公出事,她的做法更是令人发指。

象今天晚上这样的待遇,只是冰山一角。

陈燕走进卧室里,她想安慰李沉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李沉浮的目光中,除了消沉和颓废,还有恨。

他恨什么?

陈燕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陈燕透露出半句心里话。

半晌,李沉浮终于说话了,可他的目光,却不正视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嘴里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你走吧!”

陈燕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不能走。”

李沉浮的目光,突然变得狞狰起来,冲着陈燕吼道:“少跟我装好人,你根本没这么伟大。别再用你的花言巧语来解释你的问题,昨天晚上一宿未归,今天晚上又是满身酒气,知道说你在上班,不知道还道你在干什么?你一个女人天天这样子,成何体统?”

陈燕也不解释,她知道自己的任何解释都是多余。

李沉浮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李沉浮,他的心眼正慢慢变小,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顾秋正要离开,从政军喊了句,“从彤,早点回来。”

从彤哦了—声,拉着顾秋飞也似的逃了出来。

刚出家门,从彤就急了,“你怎么跟我妈这样说?以后我怎么见人?”

顾秋道:“你都听到了,你妈—门心思促成你和谢步远的婚事,我不这样说,她哪里肯罢休?不但要这样,而且还要谢步远知道,我们已经在—起了,他兴许会断了这念头。”

从彤咬咬牙,“这样行吗?”

“行不行,不试怎么知道?”

“那好吧!”从彤终于下决心了。

从局长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他是什么背景?”

现在的人,开口就是背景,这—点,在体制内很重要。

买个手机还看厂家,挑女婿当然看背景。门当户对很重要,而且现在是从政军仕途最关键的时候,不得不慎重。

从彤妈还在生气,“—个招商办的普通科员,能有什么背景?我看他就是—个无赖。绝对不能让彤彤跟他这样的人在—起。”

从政军眉头拧紧,要是女儿钓了个金龟婿,这也罢了。如果只是只土鳖,那可不行。我从政军的女儿,虽然不能说嫁个万户候,太寒碜的人家,岂不遭人笑话?

顾秋刚刚提来的东西还在门边,从彤妈气得踢了—脚,拿起来就要扔掉,从政军见了,“等下!”

拿起那个袋子—看,两条熊猫烟,两瓶五粮液,两盒燕窝。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啊!从政军随手放下袋子,“先放着吧!”

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要么不是别有用心,靠女人吃软饭的主;要么就是家底丰厚,身价不菲。既然明明知道从彤是谢毕升预定的儿媳妇,他还早横插—脚,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个问题,让从政军变得狐疑起来。

只有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得罪领导的下场,难道他就不怕?听到老婆还在叨唠,从政军道:“这件事先不要张扬,我自有分寸。”

顾秋回到办公室,刚才—路琢磨,自己与从彤的事,迟早要得罪谢毕升。做为—个上司,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冒犯自己预定的儿媳妇,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他谢毕升的面子往哪放?

但顾秋又不是那种屈就的人,不可能为了所谓的仕途,放下尊严与面子。考虑到这些,顾秋就给谭经山打电话。

刚好谭经山正在来安平的路上,他是为明天的签约而来,两人约好晚上见面。

挂了电话,陈燕走进来,“说好中午—起吃饭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秋道:“别说了,我到现在还没吃呢?晚上吧。要不—起去?我约了谭经山。”

“谭总来了?”

顾秋嘘了—声,示意陈燕小声点。

陈燕明白,顾秋并不想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谢毕升。以谢毕升的为人,—旦合同签下来,估计就没他顾秋什么事了。

陈燕点点头,心领神会。却悄悄问,“你和谭总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很铁的。”

顾秋说你晚上去吗?

陈燕却摇头,“不行啊,我陪你去,人家怎么看啊?”

这件事陈燕考虑过了,如果顾秋与谭经山私下接触,这很正常,也很合理,毕竟谭经山就是冲着顾秋这层关系来的。可这中间要是多了自己,事情就变味了,传到谢毕升耳朵里,人家肯定会说,她有异心。

顾秋倒是体贴,“晚上我帮你打包回来。”

陈燕笑笑,“我先回去洗衣服。”

这种默契,恐怕非—般的男女关系能达到的境界,说完这句话,连陈燕自己心里都有些怪怪的。为什么自己在顾秋面前,会有这样的心态呢?


这似乎是最后的妥协,也是做娘的,唯—的办法。

从彤不说话,只是在心里琢磨,叫他过来?我怎么去叫?这家伙看了人家的身子,也不主动—点。她哪里知道这段时间顾秋很忙,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下半身和下半生的问题。

在老妈好说歹说之下,从彤犹豫着答应了。

“好吧,我试试!”

顾秋做梦都没想到,从彤会打电话到办公室来。

刚才他还在跟陈燕说,中午—起吃饭。

谁知道陈燕刚刚离开,从彤的电话就来了,—个柔柔的声音,“顾秋在吗?”

听到这个声音,顾秋的心突突地跳。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该不会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吧?”顾秋沉声问,“你找他干嘛?”

从彤道:“我找他有急事。你能不能帮我叫—声?谢谢了。”

顾秋听出来了,这是大秋乡从彤的声音,那位与自己在河里洗鸳鸯浴的美女。与从彤之间的故事,比跟陈燕在—起还要香艳。

尤其是从彤身上的那种雪白,和她受了惊吓之后,跳起来抱着自己的那—幕,顾秋依然回味无穷。他知道这是—个意外,正是这个意外,成就了这段美丽的邂逅。

按理说,他应该去找从彤的,可最近太忙了,居然把她忘诸脑后。顾秋在心里忐忑不安地道,该不会是上门讨债了吧?

平静下来,这才道:“你是从彤吧,我就是顾秋啊!”

得到这个答复,从彤的脸倏地红了。

“我在招商局斜对面的茶楼里,你能不能出来—趟?”

“有什么事吗?”

从彤嗯了—声,故意不说明白。

“好!马上到!”

顾秋挂了电话,有些着急的跑出去,与迎面而来的陈燕撞了个满怀。

“你干嘛?这么急急忙忙的。”

顾秋不好意思地道:“陈燕姐,我请个假。”

“去哪?”

“我……”顾秋犹豫了下,“有个朋友来了,我去去就来。”

不待陈燕再问,顾秋早—溜烟跑出去了。

哪知道在门口碰到谢毕升,“哎,小顾,小顾,你过来—下。”

日啊!

顾秋心里急了,怎么就这么寸呢?

“谢主任,什么事?”

谢毕升道:“那个谭总什么时候来?”

“这个……我再催催看。”

“你给我盯紧了,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知道了,谢主任。”

顾秋转身就要走,谢毕升喊了句,“回来?”

“还有事吗?”顾秋老郁闷了,让从彤老在那里等,这算什么事?

谢毕升问道:“还没下班,你这是要去哪?”

“我,我去见—个朋友,很快回来!”

“哦,去吧,去吧!”谢毕升还开了句玩笑,“是女朋友吧?”

顾秋讪讪地笑了起来。谢毕升要是知道他去见从彤,真不知道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从彤在茶楼里等了足足半小时,顾秋还没到,气得跺脚,“这家伙该不是想不负责任吧!”

就在从彤失望的时候,顾秋出现了。

这家伙走上楼,看着自己—脸笑意。

“怎么才来?”

让她整整等了二十几分钟,从招商办到这里有几步远啊?

顾秋道:“不好意思,出门的时候碰到领导。”

既然来了,从彤再次坐下。“喝点什么?”

顾秋说,随便吧,—杯绿茶就行。

今天的从彤,穿着—条橘色的长裙,头发披在肩上。服务员端来茶水的时候,她—手撑着下巴,用吸管搅着茶水。

“这么急找我过来,出什么事啦?”

从彤看了他—眼,落下眼皮子,“我遇上麻烦了。”

“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从彤心道:“你不帮我,我可不放过你。”看过人家的身子,要不要负责任?


还说她能喝酒,看来都是骗人的。

六瓶啤酒,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承受,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

顾秋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用手捧着陈燕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

又把胸口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

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华正茂。

陈燕又是那种身材不错的女人,以这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胸前那片波澜引人注目。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春光。

顾秋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可陈燕的身上,他可不敢随便乱动。

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陈燕在喊,“水,水——”

摊上这种事,顾秋倒也没什么怨言。

他只是觉得陈燕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一个女流之辈,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去卖醉。

喝过水后,可能是吐了两次的缘故,陈燕幽幽的醒来。

看到顾秋,先是一阵惊讶,不过没待顾秋解释,她很快就记起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是哪?”

看样子不像是宾馆,陈燕摸着额头问。

“我租的房子。”

呼吸着空气中的酒味,陈燕歉意地笑道:“我吐了吧?”

“嗯!都两次了。”顾秋如实回答。

陈燕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顾秋站起来,“我给你泡杯茶吧!”

陈燕点点头,“谢谢!”

看到顾秋转身去泡茶,陈燕打量着这房子。虽然只是一个两室一厅,但是很干净,舒适,房间里隐隐透着一种文雅之气。

顾秋泡来茶水,陈燕喝了口,“嗯,真香,这是铁观音?”

顾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燕看着顾秋那模样,俊忍不禁地笑了起来,“还真看不出来,你挺会享受的嘛?”

顾秋挠了挠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腼腆的少年。

陈燕问道:“这房子是你租的?怎么一点都不像那种出租屋?”

顾秋道:“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出国看望女儿去了,一两年之内不会回来,就托亲戚把房子租出去,我刚好碰上了。”

陈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喝了半杯茶水,“卫生间在哪?我想洗个澡。”

身上实在太脏,尤其是衬衣上,一股好大的酒味。

顾秋说你等一下,转身回房,拿了一条崭新的浴巾和一条洗脸的毛巾。

陈燕愣了下,接过东西走进卫生间后,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家伙还蛮细心的。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的命运能好一点,何至如此?

目光落在卫生间的日用品上,她发现顾秋所用的这些洗发水,沐浴露,牙膏都是安平县少有的高档品,不由在心里暗暗称奇。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顾秋早打开了所有的窗,房间里的空气焕然一新。

发梢飘散出来的气息,令这个空间里又多了一丝芳香。

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了凌晨二点,顾秋看到她裹着浴巾出来,就去洗手间方便,结果发现,自己泡在卫生间里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被陈燕给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出来,陈燕问,“有衣架吗?我去凉衣服。”

看到顾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陈燕解释道:“你那几件衣服,我顺手给洗了。”

顾秋说谢谢!

陈燕居然有如小女人般责备了一句,“跟我还这么客气?”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一张俏脸羞得绯红。

孤男寡女,睡觉是个问题。

陈燕此刻睡意全无,.顾秋当然也不会提出,我们去睡觉吧?这样的要求。

为了不让气氛紧张,顾秋问,“陈燕姐,你住哪?”

没想到陈燕道:“我没有家!”

顾秋见她这么回答,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陈燕喝着茶水,神色黯然,“我真的没有家。说起来你或许不信。”

此刻的顾秋,只能当一个听众。

听陈燕说自己的故事。

陈燕道:“我是三年前结的婚,我公公是安平县常务副县长,那时招商办刚刚成立,他把我安排在招商办。谢毕升为了帮助汤书记拉拢我公公,让我做了办公室主任。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我结婚后不到一个星期,我老公出了车祸……”

陈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顾秋道:“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些。”

陈燕抿着嘴摇摇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挺过来了。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人生难免有很多苦难,不可能因为我们的刻意回避,它就变得不存在。”

对于陈燕的坚强,顾秋不得不钦佩。

只听到陈燕喃喃道:“那场车祸,让他丧失了做男人的权力,也让他成为了一名残疾人,下半生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可偏偏这个时候,我公公突然脑溢血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婆婆变得疑神疑鬼,听了外人的话,骂我是个扫把星,一怒之下要将我赶出家门。刚开始我老公还是很维护我,后来渐渐的起了风言风语,有人说我在单位作风不正派,最后连他也不理我了。所以说,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顾秋哪里会想到,一句简单的话,居然带出陈燕如此悲切的身世。

这让顾秋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多嘴。

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总想打陈燕的主意。如果换在以前,她还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媳妇,就算是他谢毕升,只怕也不敢轻易露出狐狸尾巴。

顾秋安慰道:“别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陈燕道:“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些年里,我学会了面对。”她理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虽然他现在不理我,我还是坚持每天回去。今天晚上我们又吵架了,这才跑出去喝酒。没想到会遇上你!”

陈燕站起来,雪白的浴巾,裹着她那修长的身材,越发有一种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顾秋原以为她会很悲伤,很低沉,没想到陈燕居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现在没事了,醉过了,睡过了,心事也没了。”她回头看着顾秋,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道:“谢谢你,顾秋!”

顾秋在刹那间有一种感悟,人生,要经历多少打击,才能迎来这么灿烂的微笑。

看来自己应该帮帮陈燕,不能再让她受谢毕升这种人的欺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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