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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太甜啦后续+完结

鹤七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今天又失控了。]——[有时间就来陪陪她吧。]收到信息的时候,段泽轩刚从浴室出来。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吓了一跳。平常最好说话的段总,突然变得喜怒无常,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连周诚都被减了奖金。盛纭患有躁郁症,在英国的时候确诊的。对盛然又打又骂,唯有看到段泽轩的时候会平静下来,每次都这样。因为她出车祸的时候,段泽轩就在身边。从来滴酒不沾的段泽轩,破例喝酒的那一天,让上路经验不多的盛纭自己开车,结果就出了车祸,女孩子没了一条腿。盛家的长辈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多年来总在道德绑架他,想让段父段母促成联姻,一举两得。一是,让盛纭多年暗恋成真,满足宝贝千金的愿望。二是,加强盛、段两家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死死抱住段家的大...

主角:段泽轩时晚   更新:2025-04-09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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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泽轩时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白月光太甜啦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鹤七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今天又失控了。]——[有时间就来陪陪她吧。]收到信息的时候,段泽轩刚从浴室出来。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吓了一跳。平常最好说话的段总,突然变得喜怒无常,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连周诚都被减了奖金。盛纭患有躁郁症,在英国的时候确诊的。对盛然又打又骂,唯有看到段泽轩的时候会平静下来,每次都这样。因为她出车祸的时候,段泽轩就在身边。从来滴酒不沾的段泽轩,破例喝酒的那一天,让上路经验不多的盛纭自己开车,结果就出了车祸,女孩子没了一条腿。盛家的长辈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多年来总在道德绑架他,想让段父段母促成联姻,一举两得。一是,让盛纭多年暗恋成真,满足宝贝千金的愿望。二是,加强盛、段两家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死死抱住段家的大...

《他的白月光太甜啦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今天又失控了。]

——[有时间就来陪陪她吧。]

收到信息的时候,段泽轩刚从浴室出来。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吓了一跳。平常最好说话的段总,突然变得喜怒无常,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连周诚都被减了奖金。

盛纭患有躁郁症,在英国的时候确诊的。对盛然又打又骂,唯有看到段泽轩的时候会平静下来,每次都这样。

因为她出车祸的时候,段泽轩就在身边。

从来滴酒不沾的段泽轩,破例喝酒的那一天,让上路经验不多的盛纭自己开车,结果就出了车祸,女孩子没了一条腿。

盛家的长辈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多年来总在道德绑架他,想让段父段母促成联姻,一举两得。

一是,让盛纭多年暗恋成真,满足宝贝千金的愿望。

二是,加强盛、段两家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死死抱住段家的大腿。

这两点对段泽轩没有任何意义,都不是他需要的东西。因而,段泽轩一直保持拒绝的态度。

稍微了解盛家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向重男轻女。对盛纭哪里有什么心疼,因为她断了条腿,和段泽轩牵上一条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因为这个事情,段泽轩和盛纭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他有喜欢的人,不会和她有更深入的发展。然而当面说开后,盛纭当即跑到顶楼威胁他,差点从高楼跃下。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孩,段泽轩最终把态度放软了,只希望她不要冲动做傻事,等她病情好转再说也不迟。

拖着拖着,就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盛纭没他不行,非他不可。而段泽轩,对她没意思,但迫不得已地要呆在她身边,时不时关心她,稳定她的情绪。

他盯着屏幕半响,叹息一声,在键盘上打下,

[行。]

潜意识的动作,退出微信,打开微博,点开关注列表,去看看她有没有更新动态。

看了才忽然发现,他的关注,从1个变成了0。

时晚把他移除粉丝并拉黑了。

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外面还在肆无忌惮地燃放烟花,能听到楼下的人喊着自己的愿望。



中场休息后,时晚回到了台上,弹的是她在英国拿奖的曲子。琴技娴熟,刚才还在质疑她的几个工作人员闭上了嘴,台下本存着不服和质疑的人也没了声音。

曲子难度大,弹下来耗费的时间也长。在刺眼的聚光灯下,时晚换了一身礼服,还是没躲过汗出淋漓。

“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演奏会……”弹奏结束,她要了一支麦克风,声音温柔地与晚风融汇。

讲了好一会儿话,时晚感觉有点疲乏,工作人员便从旁边搬来桌子,准备进行签名环节。

她回后台的淋浴间快速洗了个澡,浑身散着沐浴露的淡香,沾了水的头发扎起一个慵懒的丸子头,没让听众等太久,走到外面坐下便开始签名。

每个人来的时候,除了签名还会和她交谈几句,也有要求合照的,时晚一一配合,余光见排队的人只剩下几个,满场喧嚣也变为宁静。

时晚揉了揉发酸的手,笑着抬头看向听众,然后熟练的签下名字。

“结束了晚姐,快回去休息吧!”终于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后,林梨走来帮她收拾桌子:“佳姐说,你可以在这边休息半天,但后天必须回去准备录制综艺了。”

“好。”时晚闭上眼,长舒一口气:“你也去玩儿一天吧,明天约了人。”

林梨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压着嗓子:“是,段总吗?”

“是他。”时晚说完,偏头点了点她的眉心:“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事儿了?”

“嘻嘻,没啥,懂得都懂啦。”林梨wink了一下,一副“你不说我都明白”的表情,让人很想捏着她的脸教训一顿。

“懂什么你!”时晚失笑一声,叹了口气,还是选择放过了她。收拾的差不多,工作人员和她拍了张合照后,时晚起身准备回酒店。

今晚坐的时间长,突然一下站起来,让她头晕了好一阵。

眼前是黑的,耳朵嗡嗡鸣响。

时晚下意识想去扶桌子,但桌子低矮些,她手碰不到,险些要失去平衡侧倒过去。

“小心。”

段泽轩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将倒之人。

时晚晃了晃脑袋,缓了好久,才慢慢把手抽出来,“你怎么还在这儿?”

“帮语柔要个签名。”

他递出一个本子,黑色的商务本,甚至能从前页的墨迹看到会议记录几个字。

哪有人拿这样的东西要签名的,时晚抬眼看他,段泽轩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神情自然地时晚差点相信了。

“确定在这儿签?”

时晚拿了支笔,不紧不慢地在手上转了几圈。

“嗯。”

她拔开笔帽,飞快的写了个签名。

因为设计签名的时候,公司的人说生硬的几个字太单调冰冷,要她在后面加个小太阳。

时晚嫌自己画的圆不圆,线条弯曲,索性改成了一个爱心。

段泽轩的目光,也落在后面那个爱心上。须臾,合上本子。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酒店了。”时晚向门口那台车扬扬下巴,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段泽轩点头,道了句“注意休息”,很快从侧门离开。

陈佳之前一直提醒她,要和段泽轩保持点距离。段泽轩虽是段家太子爷,但并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圈子里的人,没有情爱,只有利益。纵是爱的轰烈,到头来还是只能和世家子弟商业联姻,有情人终难成眷属。

时晚自己曾就是这圈子中的人,所以不用陈佳说,她也清楚。所以就算段泽轩说他们早就认识,各种对她好,时晚也只出于礼貌地回应一二。

加上许皓出轨,她也算是看淡了感情这件事。

——

林梨编辑了一条演奏会的照片,用时晚的微博大号发出。还没人来得及买水军黑她,因而底下的评论都是赞许之声。

“晚姐,后天下午有个视频采访。”

时晚正低头看着画展的信息,微微抬头想了想:“接吧。”

“好。”林梨飞快地跟他们回复,不忘小声嘀咕:“你终于开窍了,以往你连采访都推,害的自己一点曝光度都没有。”

“可能是开窍了吧。”

日子有了点起色,就容易忘记曾经跌得多疼。先前是被许皓刺激了一下,答应了录制综艺,今天和弟弟见面后,又想起沈家一头头吃人血肉的猛兽。

人还是要自己变强,才能把握命运的走向。

“段家上热搜了。”林梨看着手机,迅速过了遍内容:“不过只是说,他们出现在彻川,参加了你的演奏会,没别的。”

“还能有别的?”

林梨眯眼笑着:“那肯定有啊,比如绯闻嘛,明星和世家都忌惮的东西。”

时晚会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和段泽轩真没什么,你可千万别乱说。”

“为什么啊?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没那个意思……”

“他对我有没有你不用关心,”她顿了顿,声音沉了些,带了两分笃定:“但我,绝不会和他这类人走到一起。”

“为什么?”林梨不明白。

段家在宣城倍负盛名,门当户对的金枝玉叶挤破头都没法和段泽轩有深交,甚至说某些流量明星前去搭讪,也会被一一拒绝。

主动靠近一个人,似乎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时晚的目光落在自己右手小臂的烫伤处,已经消肿至淡红,也没有灼灼痛感。

他或许真的不一样,但这并不影响时晚的决定。因为,这牵扯上的是段家,而不单单是段泽轩一个人。

许皓已是前车之鉴,她哪里还会重蹈覆辙。

“因为,他们会把人践踏地毫无尊严,榨干价值后一脚踢开。”

林梨还想发问,见时晚抬手制止,只好把一肚子的疑惑咽下,默默希望着段总能努努力,让她磕的cp成真。

车停在酒店门口,推开门的一瞬,暖风与冷气相接,时晚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鼻子微微泛红。

门口的保安绅士的拉开门,又灌进一股冷风。她走进门内,林梨从后备箱中拿走刚才收的东西,高定裙露出一个角。

别人演出的服装大多是租的,但时晚的裙子都是自己的。她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随随便便拿去。

所以她从大学到现在的积蓄,一直不太多。

林梨进来后,冻得缩了缩脖子,“姐,咱上去吧,这儿也太冷了。”

时晚点头,拢了拢披着的外套。等电梯的时候,在门口又打了个喷嚏。

小时候总有传言说,连打三个喷嚏就是有人在骂自己。

她歪头看向林梨,声音甜甜的:“小梨子,你刚才是不是在骂我!”

梨子本梨心虚地别开视线:“……我没有。”

如果有窥探人脑的功能,此刻便能看到林梨脑子里列举的“段泽轩十大优点”,以及一万个“时晚为什么不喜欢段泽轩”。


办公室的闹剧,因为段泽轩接到的一通电话结束。他很快跟周诚离开,时晚见没事可干,便也没多留,点了份外卖后回到酒店。

陈佳最近忙着给她手底下的流量女王准备今年的国影盛典,据小道消息,她今年会是最佳女演员。可她今年的拍的唯一一部电影,评分才5.8分,翻翻底下全在骂她,似乎就是在大声告诉观众:“我是靠关系拿的奖”。

对于这种事情,时晚只听听,至于后续会掀起怎样的风浪,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娱乐圈里,靠关系上位的事情多得是,还好时晚专攻的方面,是个靠实力说话的领域。否则,她也不会将它作为自己的职业。

躺在床上,时晚一边用蓝牙音响放着纯音乐,一边敷着面膜。

想起吃饭的时候,季晓晓跟自己诉的苦。像她这样的小女生,工作上有家里人照顾,所谓苦,无非是感情上的不顺利。

她前段时间谈了个男朋友,是抖音上的网红,两个人都比较忙,所以见面的时间很少,就算见面也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被被人看到。

最近她好不容易从剧组回来,那个男生却一直用“在忙”拒绝和她出去玩,看游戏记录,他却是全天在线的。

“你有试过邀请他一起玩吗?”

季晓晓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他嫌我玩的太菜了,从来不用大号和我玩。他忙着上分,我哪里敢邀他啊。”

时晚想了会儿,“等过段时间再看看吧,在这方面我不敢乱猜,你不是又有新戏要拍吗?”

“是啊,我过两天又要飞了,好不容易闲一段时间,他竟然一面都不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时晚再安慰了几句便挂断了。

感情向来是很复杂的,以前她不爱留意观察,所以让人钻了空子。但谈个恋爱,把自己折腾的像侦探一样有什么意思呢?

成天患得患失的,最终还是逃不过失去的结果,这样还不如不谈。

定的闹钟响了,时晚起身去浴室把面膜撕下来,用水洗了洗脸,回到床上后再看了看那沓资料后,扯了扯被子,十点不到就睡了。

酒店正好到今天要退房,林梨帮忙打理完后,一起乘车去往综艺录制地点。

地处宣城的郊区,车程大概半个小时。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人坐在那里了。

见到时晚下车,他们同时站起身来,同样的激动,又同样的无措紧张。

见状,时晚少有的主动地和人打招呼,笑着走过去:“你们好,我是时晚!”

“久仰久仰!我是国宴餐厅的厨师陈栩生,叫我陈叔就好了。”陈栩生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笑的时候眼角皱起褶子,看着很好相处。

他一旁稍年轻些的男生依旧腼腆,两颧微微泛红,看着像醉酒了一样。他礼貌的伸出手与时晚交握:“我是宣城大学经济学讲师,我叫范承礼。”

时晚微微睁大眼,复而开口解释:“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还是同事呢。”

“噢?”范承礼稍微放松了些,语气自然,带了些诧异:“我记得,你是演奏家。”

“我偶尔会去宣大带课,没准以后能在学校见到你。”

他们聊天的时候,后面缓缓停下了几辆车,其中最豪华的房车中走下来的,正是当红演员何妍,和时晚同一个公司,但见面次数不多,她们没有很熟。

她虽然到了,却只半开着车门,人还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扫过他们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蔑视被时晚捕捉到,她假装没看到收回视线,和陈叔聊起自己爱吃的菜式。

何妍坐在车上,手机里是微博界面。没什么新闻,她只是不想下去和他们一起而已。

“要不是给的片酬多,我才不来这个节目。一群毫不搭边的人强行凑在一起,能有什么话聊?”

何妍的助理小声提醒:“时晚也是星盛的,可以和她走近些。”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她?一个靠男人爬上来的人,一身黑料,我看着都嫌脏。”

助理把话咽回肚子里,隔着门缝看向外面的时晚。她的头发柔柔地披着,右边头发别在耳朵后,侧面看去,她笑的浅淡,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但看着不像摆架子的人。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跟不知道你长了张嘴似的。”何妍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随便数了数,估计自己是最后一个了,才徐步下车。

何妍下车了,助理就不允许待在车上。只能下车,在三十五度的高温烈日下一直等她们结束录制。

她叹了口气,看到隔壁时晚的车,虽然大开着门,但林梨是坐在里面的。热还是会有点热,但总比直接站在外面好。

再收回视线,她的“主子”已经换上镜头前的娇弱人设,笑盈盈地走过去和大家打招呼,川剧变脸都没她会。

原以为已经是最后压轴的了,导演却说还有人没来。

何妍表情僵了僵,只能在太阳底下找了片树荫呆着,耐心被一点点磨尽。

时晚安静地等着,能够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

“导演,是谁没来啊?”何妍忍不住走了过去,拿了张纸擦着脸上的汗。

导演在调试着周围的机器,语气敷衍:“医生还没来,刚下手术,正在往这边赶,再等等,不急。”

“明知道今天录节目,还要让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真的是......”她很小声地嘀咕着,转身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抓了桌上一张纸对折,然后快速地扇着。

林梨从车上下来,拿了好几把手持小风扇分给大家。看着时晚这么快就和别人打成一片,何妍心里莫名不是滋味,恶狠狠地瞪着车旁树底下的助理,像是要把她看穿。

“你好,我们这里还有一把,我......”林梨热心地递来风扇,话没说完,手上突然一痛。

何妍不耐烦地拨开递来的风扇,不小心打到林梨的手,她手中的东西也随之落地,小风扇不经摔,一下就摔烂了。

见状,她毫不收敛脾气,语气冷淡:“地摊货一样的东西你也好意思给我送,别假惺惺的,我嫌恶心。”


车窗旁的树木飞快地闪过,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时晚下意识将手压上自己的腹部。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不穿太短的衣服。也没人知道,薄薄的衣料下,盖住的是怎样的狰狞。

这上面爬了几条疤,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视线落在道路两旁,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们站在路边的便利店买零食,朋友三两成群,有说有笑,青春该是这样的才对啊。

回家后,时晚径直走进浴室。

把卫衣脱下,保暖的内衣也丢到一旁,安静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的腹部,杂乱地爬着五六条疤痕,每一条都缝了针,像蜈蚣一样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她曾想用纹身把它们挡住,但挡住了这件事就能翻篇吗?这是她一生的阴影,挥之不去,怎么挡还是会存在的。

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时晚把保暖衣穿上,走到外面接听。

张院长:“时老师,明天学生就返校了,我怕你忙,所以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来上课。”

时晚淡声道谢:“谢谢院长,我记着呢。”

“诶诶,好,那我先挂了。”

“好。”

院长好像挺清闲,这个月已经打来第三次电话了,好像除了催老师上课外,没有别的事情做一样。

她只当是“小明星”的特殊待遇了。

第二天的课是早八,逼着起床困难户六点半就调了个闹钟,七点到七点半,每隔十分钟一个,饶是如此夸张,她依旧踩点到学校。

学生们一副困的睁不开眼的样子,碰巧这节是伴奏课,时晚便先打开讲台上的琴盖,给他们弹了首[Bohemian Rhapsody①],从中途的变奏开始,不少学生已经醒了神,专注地听着音乐,望着自己面前的电子琴跃跃欲试。

时晚弹完后,站起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同学们好,我是时晚,你们这学期的伴奏课老师。”她顿了顿,低头看看教务系统安排的课表,补充道:“你们班部分人的声乐演唱也是我教。”

底下同学唏嘘一片,有个胆子大的起来问:“老师,你还会声乐吗?不应该找个专业的人来教我们吗!”

时晚笑了一声,“专业性你们可以放心,但如果实在不愿意,可以直接和领导申请。”

底下的是大二的学生,很快也没再争论这件事,按着时晚的节奏,很快开始了各自的练习。

宣大的基础建设很好,音乐专业的课室里,人手一台电子琴。他们大多带着耳机,所以时晚下去巡的时候,只需要戴上他们其中一只,就可以提出针对性指导。

课间的时候,时晚在讲台上垂眼看着手机。有个女孩子似乎是时晚的粉丝,一直在给自己隔壁的女孩子安利“宝藏女孩”。

“最近不是绯闻传的厉害吗?上次直播的事情,全网都在传诶。”

“哎呀,人家又不是爱豆,恋爱这条可以放的开一点啊。”

同伴还是目露:“不行,她的情史太乱了,我不太喜欢。”

后面的男生被吵醒,夹着起床气,嗓门很大:“吵什么啊,谁的情史乱啊?跟我说说啊。”

“……”

时晚用小号翻着沙雕投稿,不太清晰地听到下面的讨论。

“你小点声行不行……”

“你们刚才怎么不小点声啊?烦死了,一天到晚哔哔叭叭的嘴就没停过。”

“卧槽,你这么大火气干嘛,我们也没有很大声啊!”粉丝女生皱着眉,看着也恼了。

时晚忽然感觉自己像高中班主任,学生们有矛盾了还得出面调解一下,更何况,火烧还到了自己的身上。

“好了别吵了。”时晚敲了敲铁质桌面,面容清冷,眼底不露情绪。

粉丝女同学有点委屈,坐下以后望着琴键发呆。但是那个男生并不想善罢甘休,依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管好自己先吧,网上黑料一大堆,好意思出来当老师,宣大的师资这么差了吗?”

时晚愣了愣,把屏幕放下来,也不说话,当着全班的面在百度搜索自己的名字,百度百科上列出了她参加的每一个比赛和名次。

2007年全国钢琴赛金奖

2008年维也纳钢琴比赛青年组冠军

2008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季军

2009年亚洲钢琴公开赛金奖

2010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

2011柴可夫斯基钢琴比赛冠军

那个男生看着屏幕上一溜金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季军,碍于面子开始杠她:“隔壁班的那个教授,钢琴生涯里就没有不是第一的,你参加的比赛也不多,没必要这么嚣张吧?”

时晚轻轻嗯了一声,上课铃耽误了半分钟,过后,她在底下学生疑惑但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目光中,回了几句,结束这个话题。

“2008年的肖邦钢琴赛,我的确技术没有得到评委的认可,没有摘下冠军。”

“那一年,评委一致认为参赛者中,没有人的水平够得上冠亚军,因此空置了两个名额,从第三名开始算。”

意思就是,她不是冠军,但也是所有参赛者中脱颖而出的一个。

男生尴尬的不知说什么,脸因窘迫蔓上酡红。

时晚:“继续练,等会抽学号上来即兴伴奏,记平时分。”

一阵哀嚎,刚才的尴尬情绪随之而散,个个开始按着电子琴。时晚从他们身后走过,偶尔停下来指点几句。

走过那个粉丝女同学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人回头,她已经绕道另一列点评了。

课间的插曲草草带过,下课铃响后,时晚拎着包往外走。刚跨出去,就听到后门被推开,有人从后面跑出来,急匆匆的挡了时晚的去路。

是刚才的男生。

“老师,我刚才火气太大了,不是故意的,”他用力抓了抓头发,九十度鞠躬,不断地重复“对不起”。

时晚把人扶起来,神色淡淡,没有生气:“我这人心大的很,没事儿,好好练琴去,下周课上抽你即兴。”

“好!!”

男生目送时晚从过道尽头的走廊离开,再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往琴房的方向小步跑。

下午没课,时晚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听到有车按了两下喇叭。她戴着耳机听不真切,看自己没挡道就没理会。过了会儿,又按了两下。

循声望去,一台宾利停在路边格外扎眼。再看了看连号车牌,时晚轻吸一口气,头脑空白。

车门打开,她看到了来者的西装裤,垂感极佳,熨帖自然,衬得一双腿修长。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尽管如此,还是掩不住他身上的矜贵。

他怎么来了?

正想着,便见他低头拿出手机,像是在打字。

过了会儿,时晚的手机震了震。

段泽轩:[现在过来,可以省去一大笔撤热搜的钱。]

“……”


在做点心的厨师手一抖,刚堆好的球状糕点滚落,又要重新摆盘。

一旁的管家也悄悄抬眼打量着时晚,只觉得她跟段泽轩说话毫无顾虑,不知道到底是关系要好,还是她胆大包天?

段泽轩听后却没有太大反应,语气轻松地回答她的疑问。

“我们在高一军训的时候见过,你忘了很正常。”

他停下思索了一阵:“至于第二个问题,对你好,当然是有所图。”

时晚见过很多猥琐油腻的投资方,但是这么直接地承认自己“有所图”的,他还是第一个。

她勾唇莞尔:“可是段总,你大概不是我的类型。”

“我最讨厌虚伪的人,只会用接二连三的谎言骗人。”

段泽轩眸色暗了暗,“真巧,我也不喜欢这类人。”

时晚顿住,这个人脸皮也太厚了。昨晚还带着女朋友,现在就装的像个单身人士一样。关键还跟着自己一起指责虚伪的人,这叫什么,我骂我自己吗?

不等她接着说话,段泽轩已经开口:“我想,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

他偏头跟管家说了几句,管家恭敬地应是,徐步走出餐厅往楼梯间走。过后没多久,楼上传来一道女声,语气烦躁,似起了争执。

随着一声摔门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传下来,越来越近,时晚心中有了个不太确定的想法。

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后,心中的怀疑得到证实。面前的人,就是昨晚看到的女人,段泽轩的女伴。

她穿着吊带短上衣,下身居家短裤,头发凌乱,看着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段泽轩你一大早把人喊起来干什么啊?”

“一大早?”段泽轩看了看外面毒辣的太阳,再点了点手表:“有朋友来了,一起吃个午饭。”

“什么朋友……”段语柔视线一撇,微微睁大了眼睛:“时晚?”

“你好。”时晚打了个招呼。

段泽轩语气平静:“段语柔,我妹妹。”



原来是妹妹,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我以为她是你……”时晚不好意思地开口,很快向他道了个歉。

段泽轩没再纠结此事,让人添了副碗筷后,安静地吃完了午饭。

本想回家的,但段泽轩临时要开一个视频会议,司机在市中心没空过来,只能让时晚在家里先呆一会儿。

时晚坐在沙发上,腿上躺着刚才外面的那只小布偶。段语柔坐在旁边看着手机,刷着刷着突然皱起眉,然后起身坐到时晚身边,给她看屏幕里的内容。

#时晚 低素质#

#时晚辱骂路人#

她皱着眉接过,点开居高不下的热搜词条,听到录音内容和监控录像。

位置在鹤云仙居,昨晚她和刘芬发生争执的走廊。

音频被人剪辑过,把她回怼刘芬的话全剪进去了,而那个女人的恶毒却没展露半分。

再翻看下面的评论,几乎都是在骂她没礼貌没素质,甚至有人胡编乱造说她横插他人感情的。

“这事儿我哥知道吗?”段语柔的性格很自来熟,看着是自家哥哥带回来的人,没什么防备直接选择信任。

“不清楚。”时晚打开手机,把截图发给陈佳,她那边没回信息。

“现在造谣的成本是越来越低了。”她小声地说着,重新打开微博,点进当事人刘芬的微博。好巧不巧,她刚好发了一条微博说明此事。

@刘芬:其实不太愿意说这件事情,因为对方是个小明星,而我只是个朝九晚五的打工人。但如果因此要面对丢掉工作的风险,我是绝对不会退让半步的,相信恶人一定会受到惩罚!

“她这解释了什么?一堆废话尽往上丢。”段语柔是5G冲浪选手,几乎和时晚同时点开刘芬的微博。

时晚打开微信,看到陈佳发来的信息。

陈佳:[你提供一些聊天记录,晚点我会去会所调监控证实,公司的公关部门也在准备了,安心休假。]

佳姐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温柔了?惹那么大事情出来,竟然还给自己放假,属实夸张了。

她一边想,一边在列表里翻许皓的对话,却怎么也没找到。突然想到,那天早上许皓和自己坦白完以后,时晚就已经把人删掉了,连带着几年的聊天记录一并消失。

“我把他删了,哪来的记录……”

段语柔划着微博,嘴角还微微挑着,没从刚才的沙雕视频中缓过劲儿来。

听到时晚的声音后,语气有些敷衍地安慰了几句。

“你找我哥,他肯定能帮你,毕竟你出了问题,他投资的综艺也会受影响的。”

他还挺倒霉,早上刚签完合同,下午就出了问题,如果不快点解决,他可就要亏损一大笔了。

“你方便给我推一下他的微信吗?”

段语柔微讶:“你都被他带到家里来了,竟然没有他微信吗?”

……没,没有呀。

楼上的房门开合,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还在打电话,语气严肃地跟什么人交代事情。

人走到客厅时,才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心情不太好。

时晚有些无措,段语柔却是司空见惯,直接开口打破短暂的沉寂:“这位小美女想要你微信,你自己给她吧,不然到时候又要怪我随便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别人。”

段泽轩接了一杯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一边亮了个二维码,一边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时晚把人加上后,把微博内容点开给他看:“就……被人诬陷了,事情闹得挺大的……”

这还是她获奖以来第一次冲上热搜,流量从天降,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段泽轩微垂着眼,眼中淡漠,看到一半便将手机递了回去:“我会解决,放心。”

时晚抿了抿唇,与他对视。

他的眼是极好看的,虽也平淡,却不至于拒人千里,矜贵又温柔。不像自己见过的一些自视甚高的世家子弟,永远目中无人,没觉得多高贵,只觉得很没教养。

“谢谢你,段……”她还未说出“总”字,便见他抬手打断自己。

“不要再叫段总了。”他认真地看着时晚,声音压低了些。

时晚清了清嗓子,有点害怕。但,毕竟是大佬主动提出来的,那就别怪她没礼貌了。

“行。”

”那……段泽轩,可以送我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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