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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带全家吃饱饭顾瑾李桃花小说

云上之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楚九章烦躁死了。他本来就不喜欢下棋,如果不是父亲总是逼着他,他才不会去找厉无忧。“你走开,爷今天就要和她比划比划。”“你要再罗嗦,我就把你送到夫人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双月一听,立刻松开了手。楚夫人对公子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他如果向夫人告状,下场一定很惨。解决碍事的人,楚九章摆了一个起手式:“来吧,让爷见识见识你的秘籍。”顾瑾乐了。这胖小孩,起手居然有模有样,不错,不错。既然是个懂行的,那只要打败他,今天的秘籍,一定能卖出去。最好速战速决,效果才最震撼。顾瑾打定主意,人便像猎豹一样窜到小胖子面前。她左手抓住小孩的右袖,右手扣住他的衣领,两手向左下方用力猛按。楚九章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衣袖...

主角:顾瑾李桃花   更新:2025-04-10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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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瑾李桃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带全家吃饱饭顾瑾李桃花小说》,由网络作家“云上之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九章烦躁死了。他本来就不喜欢下棋,如果不是父亲总是逼着他,他才不会去找厉无忧。“你走开,爷今天就要和她比划比划。”“你要再罗嗦,我就把你送到夫人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双月一听,立刻松开了手。楚夫人对公子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他如果向夫人告状,下场一定很惨。解决碍事的人,楚九章摆了一个起手式:“来吧,让爷见识见识你的秘籍。”顾瑾乐了。这胖小孩,起手居然有模有样,不错,不错。既然是个懂行的,那只要打败他,今天的秘籍,一定能卖出去。最好速战速决,效果才最震撼。顾瑾打定主意,人便像猎豹一样窜到小胖子面前。她左手抓住小孩的右袖,右手扣住他的衣领,两手向左下方用力猛按。楚九章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衣袖...

《逃荒种田:农门长姐带全家吃饱饭顾瑾李桃花小说》精彩片段


楚九章烦躁死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下棋,如果不是父亲总是逼着他,他才不会去找厉无忧。

“你走开,爷今天就要和她比划比划。”

“你要再罗嗦,我就把你送到夫人那里去。”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双月一听,立刻松开了手。

楚夫人对公子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他如果向夫人告状,下场一定很惨。

解决碍事的人,楚九章摆了一个起手式:“来吧,让爷见识见识你的秘籍。”

顾瑾乐了。

这胖小孩,起手居然有模有样,不错,不错。

既然是个懂行的,那只要打败他,今天的秘籍,一定能卖出去。

最好速战速决,效果才最震撼。

顾瑾打定主意,人便像猎豹一样窜到小胖子面前。

她左手抓住小孩的右袖,右手扣住他的衣领,两手向左下方用力猛按。

楚九章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衣袖和衣领已被抓住。

他怒吼着挺身向上,想要挣脱。

顾瑾暗道来得好。

她左脚趁着小胖子挺身之机,迅速用右脚拦踢他的左踝关节外侧,同时,右手向斜上方用力提翻,左手配合捅送。

一招,就将小胖子摔到在地。

楚九章哭了。

痛倒是不痛,就是觉得丢脸。

顾瑾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身体只有八岁,但灵魂二十八,欺负一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

双月又惊又吓。

她家公子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师父都有好几个,在同龄人中,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乞丐样的女孩,怎么一招就放倒了公子!

双月尖叫着扶起楚九章,焦急万分:“公子,你没事吧。”

楚九章气冲冲推开她:“不要你管。”

他红着脸,对顾瑾大喊:“再来。”

顾瑾能怎么办,她只能压住内心的羞耻感,继续和小孩子打架。

一次,两次,三次。

在第四次一招掀翻胖小孩后,顾瑾有点累了。

楚九章也累了。

除了第一次被打哭,后来他再也没有哭过。

并且,他越打眼睛越亮。

对方的身形、步法、招式,他从来没有见过。

果然是从秘籍里学的。

楚九章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将脸和手擦干净。

“说吧,秘籍怎么卖?”

顾瑾又打量了一下那孩子和丫鬟的穿着,决定狮子大开口。

她记得当年叶问拜师陈华顺学咏春拳,学费高达十二两黄金。

所以,古往今来,就有穷文富武之说。

一来拜师费贵。

二来,工夫靠“打熬气力”精进自身。

而打熬气力,需要营养支撑。

没有相当的营养作后盾,人根本顶不下来。

所以顾瑾从小什么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肚子饱了,才能练功。

她在心里想了一个数字后,慢慢开口道:“此秘籍是我们洞虚最珍贵的功法。”

“如果不是我师父遭遇大难,急需用钱,绝对不会出售……”

顾瑾还想吹嘘一下秘籍的重要性,楚九章不耐烦打断了:“爷有钱,你别啰嗦了。”

“说吧,多少银钱?”

“三百两银子。”顾瑾咬牙说。

做生意,讨价还价是常态,他要觉得贵了,可以还价。

哪知楚九章爽快就答应了。

“双月,拿银票。”

楚九章有三个师父,每一个师父的压贴金是五百两。

每月还需要给他们发三两银子的饭费。

此外三节两寿,那是不拘数的,全在徒弟的心意。

每逢过节,楚九章孝敬师父们基本十两。

花这么多钱,结果却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赢。


顾瑾怔了下。

她本以为男人会推脱。

毕竟,在这个时代,普通老百姓没有防疫的概念。

倒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干脆利落就答应了。

“行,进来吧。”

“坐到最里面去。”

贺磊感激道谢,无有不应。

安顿好突来之客,顾瑾又交代家人不准和发烧的病人密切接触,才和李忠义一起离开。

等顾瑾走了,贺磊便找机会想和李大海搭话。

李大海没有回应。

贺磊疑惑不解。

这家人怎么那么奇怪!

当家做主的居然是个孩子!

离了大谱!

顾瑾表示,她也不想的。

能躺平谁不愿意躺!

但,生活所迫,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此刻,她蹲在一棵枯死的大树旁,指挥她大舅扒拉鸡母虫。

一旁的包袱皮里,装的是之前薅的各种野菜。

有葛根,地木耳,荠菜,野葱,清明草,蒲公英等等……

其中最有份量的是葛根。

济州人靠水吃水,少有人会进山采山货。

这些葛根年份足,个头贼大。

顾瑾见着后,眼睛都亮了。

且不说葛根富含淀粉、膳食纤维、黄酮、氨基酸等营养成分。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让人有饱腹感。

“大舅,快一点。”

“我们先将这些送回去。”

顾瑾惦记着葛根,她想再多挖一点。

李忠义将鸡母虫全部扒拉完,才直起身子。

相比于素食,他更喜欢吃肉。

“小瑾儿,你拿野菜和鸡母虫,葛根我背。”

李忠义只知道葛根是一味药,却从来不知道葛根还可以当粮食吃。

顾瑾表示她也是上大学后才知道葛根有两种的。

一种柴葛根,一种粉葛根。

柴葛根是药。

粉葛根可以作为食物菜品。

这些有关中药的知识,来自坐在她身旁的同桌。

同桌生在一个中医世家,她本来是想学医的,但他男朋友选择了农学。

专门研究与农作物生产相关领域的科学。

这个恋爱脑,为了能够和男朋友在一起,义无反顾选择了和他同样的专业。

然后,她一边学习学校的课程,一边自学中医。

顾瑾当时大为震撼。

只感叹爱情真伟大!

更离谱的是,在同学精湛的医术下,顾瑾对中医也有了兴趣。

大学四年,她耳濡目染,总算分得清什么是风寒和风热感冒。

至于其它的,一概不知。

回忆起上辈子的事,顾瑾叹了一口气。

李忠义笑她:“小孩子家家的,唉声叹气像个小老头。”

顾瑾又叹了口气。

谁能理解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困在孩子身体里的痛苦?

一大一小,两人背着沉重的食物回到了洞穴。

李大海见到后惊喜不已。

“这在哪挖这么多葛根?”

李忠义站在洞口比划了一下,兴冲冲地说:“还有很多,等会我再去挖一点。”

贺磊一直在留意动静,听到他们的交谈后,急忙走过去。

“老伯,等会去挖葛根,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贺磊家穷,逃荒前粮就快吃完了。

逃荒后,幸亏亲戚和老丈人一家接济,堪堪走到济州城。

可是,那狗官不仅不放他们进城,还草菅人命。

一家人慌张逃命时,贺磊只来得及攥住身旁人的手。

等他回过神来,城门口已经是一片血海。

婆娘何氏受了惊吓,又淋了雨,便惊厥了。

贺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将人带到这个山洞的。

李大海望着可怜兮兮的男人,侠义心肠起来了。

不过,他在回话之前,还是看了自家外孙女一眼。

顾瑾同意了。

倒不是看着那个男人可怜,逃难的灾民那么多,谁不可怜?

她想的是,葛根有那么多,就算全部挖完,也带不走。

倒不如现在做一个顺水人情,拉拢一下关系。

贺磊感动极了。

他朝李大海行了一个大礼:“老伯救命之恩,我贺磊以后定当回报。”

李大海摆摆手,郑重道:“你要感谢,就感谢我的外孙女。”

“葛根是她找到的。”

“也是她同意带你去挖葛根。”

“以后你要报答,就报答她。”

贺磊虽有疑惑,但转头还是朝小女孩行了一个大礼。

顾瑾急忙转身避过。

这具身体年纪小,受不起。

这一次,他们三人带了几条绳索,方便捆葛根。

顾瑾用镰刀,李忠义用菜刀,贺磊逃命时,所有家当都丢了,只能用一根棍子挖。

幸好下过雨的泥土,比较松软,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就挖出不少葛根。

实际上,采集葛根最好的季节是冬季。

这时期的葛根已停止生长,进入休眠期。

活性成分积累最多,质量最佳,口感也最好。

但现在,人都快饿死了,要什么自行车。

葛根可以生吃,可以直接煮着吃,也可以做成葛根粉,葛根面条等等。

现在,逃荒路上没有条件,只能吃新鲜的葛根。

李忠义身强力壮,他挖得最多,有五十多斤。

贺磊虽然一直没有吃饱,但男人天生力气大,他也挖了不少,大概有三十多斤。

顾瑾挖得最少,不到二十斤。

李忠义见贺磊实在太累,拍拍胸膛,将他挖的葛根也背回去了。

贺磊默默记在心里。

三人顶着雨,回到了山洞。

李大海一直在洞口张望。

见他们回来,急忙搭手帮忙。

贺磊没有雨伞也没有蓑衣。

他冒着雨挖葛根,忙着的时候不觉得,等歇下来后,就觉得浑身发抖。

洞中有女眷,贺磊不方便脱衣,正准备硬抗过去,顾瑾让小舅舅用油布隔出一个小空间让他换下湿衣服烤干。

因为收获了很多食物,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葛根上,没有人留意他的不适。

只有那个小女孩观察到了。

贺磊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家人听一个孩子的话!

他连连道谢,搞得顾瑾都不好意思了。

中午,两家人煮了一锅葛根,都吃得饱饱的。

只有李桃花没敢多吃,小瑾儿说葛根性凉,吃多了会引发身体不适。

“多好的雨!”

“如果,济州城的雨水能下在自己家乡该多好!”

李大海坐在洞口,感叹着。

“谁说不是呢!”李母附和。

顾瑾也很好奇。

济州下这么大的雨,不知建州有没有下雨?

不过,就算建州下雨,他们也回不去了。

旱灾后,家家户户都没有存粮,银钱也因为高涨的粮价,所剩无几。

没钱没粮,买种子的钱都凑不齐,朝廷又不管,回去,也是等死。

他们只能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找粮,等到了朝廷发召令的澜州,或许才有一条活路。

顾瑾将心思压下。

那么多葛根,她指挥着李仁勇穿着蓑衣,趁着雨水大,抓紧时间刷洗。

到时候吃时,只需要丢锅里就行。

未时,云收雨歇。

逃荒的灾民有不少已经赶过来。

他们路过洞口时,好奇张望。

但没有一个人进来。


逃荒路上,危险重重。

从顾家分出去后,她们的安全,只能靠自己。

武器。

必须得再搞到一把武器。

顾瑾在竹筐里翻找着。

这时,顾秀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阿姐,你在找什么?”

“剪子。”顾瑾随口回应。

顾秀一听,纳闷道:“阿姐,你有剪子吗?”

顾瑾怎么可能有剪子。

这个朝代,实行盐铁专营制度。

民间采矿冶铁和制作铁器农具被严厉禁止。

在这样的体系下,民众购买铁器又贵,质量还不好。

顾家二十几口人,六亩地,犁地的还是一把木犁头。

一把锄头,一把菜刀,两把镰刀还有一把剪子被看得命根子似的。

哦,还有一套木匠专用的工具。

顾瑾长这么大,摸都没有摸过它们,她现在找的是一把木刺。

这把木刺,是她利用闲暇时间,磨了三个月才制作好的。

将竹筐里的闲杂物全部挪开,一把尖尖的木刺终于露在顾瑾眼中。

顾秀好奇看着:“阿姐,它是什么东西?好玩吗?”

顾秀今年五岁,眼里只有吃的玩的。

顾瑾没在意,她用指头试探着木刺的尖尖。

它虽然没有匕首锋利,但在力气的加持下,应该可以对人造成伤害。

回过神,见顾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瞅着,似乎在等自己的回应……

顾瑾便笑了笑说:“不好玩,但这个尖尖的东西可以保护我们。”

说罢,她将木刺用一块烂布包好,藏在腰间。

朝廷的召令还没有下达,上扬村的人就已经在准备逃荒的一应物品。

李桃花向来手脚麻利,不一会工夫就将赈灾粮全部做成了大饼。

顾瑾在一旁看得眼睛冒绿光。

朝廷发布的赈灾粮本来就差,陈年麦子不说,里面还有很多空壳。

为了让粮食吃得更久,李桃花会用这种带壳磨成的面粉搭配细粮一起吃。

有时候,磨得喉咙痛。

“娘,我去找奶借点面粉吧,秀妹还小,得给她吃点细粮。”顾瑾思索再三,提议道。

哪知李桃花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找她做甚,她要有心,就不会将我们娘仨赶出门。”

“不准去,听到没。”

顾瑾:“那,要是奶找你要粮呢?”

李桃花本想说管她去死,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那人是婆婆。

婆婆张嘴要粮,如果不给,那就是不孝,不孝之人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届时,上扬村逃荒,一定会将她们一家丢下。

“阿瑾,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李桃花放下手中的活计,仔细问。

顾瑾斟酌道:“奶奶加伯伯他们一家有二十几口人,逃荒后粮食肯定不够,如果我们不先发制人,等奶奶上门,事情就不好办了。”

李桃花闻言,伸手捏了下顾瑾的小脸蛋:“你个鬼灵精怪的,还先发制人,行,我们就先发制人。”

要论想事,顾家没有一个人能有自己阿瑾想得远。

李桃花自从发现二女儿是个聪慧的后,很多事都会听她的。

如果不是如此,家里两个男丁死后,她们娘仨早就被逼死。

李桃花扯着顾瑾和顾秀,风风火火朝顾家大宅走去。

不同于她们住的茅草屋,顾家的房子青砖黛瓦,显得很是气派。

说来也是,家底子不厚,也不会送顾长生去读书。

“秀妹,等会见到爷奶,你就哭,知道吗?”顾瑾小声和顾秀说。

顾秀懵懵懂懂:“为啥啊?”

顾瑾:“哭了,你就可以吃饱。”

顾秀咧着嘴笑:“真的吗?”

望着纯真的小孩,顾瑾脸红心跳。

骗小孩什么的她真的做不到啊。

这时,李桃花发话了:“要你哭,你就哭,你要不哭,我们都得饿死。”

这波操作可以。

顾秀还没有见到人,嘴巴就扁扁了。

等进了顾家,眼泪都出来了。

顾家掌权的是顾青山,也就是李桃花的公公。

顾青山是个木匠,此人精明能干,也勤快。

此时,正在用木头做些小器具。

旱灾的范围只在建州,上扬村又是建州最边缘。

等出了旱灾范围,去往别的州城,这些小器具也能贱卖些银钱。

见分出去的小儿子媳妇一家子进来,顾青山头都没有抬。

李桃花也不生气,拉着顾瑾和顾秀行礼。

这时,一个老婆子从里屋出来,见到院里站的人后,怒火中烧。

“你个克夫克子的倒霉玩意,不好好呆在你的一亩三分地,跑出来想祸害谁?”

李桃花气得眼冒金星,她想回骂,但被婆婆身份压着,敢怒不敢言。

她抱着顾秀,哭哭啼啼:“娘,秀儿饿得一直哭,看在她是您孙女份上,借点粮食给我吧。”

顾母横眉冷眼:“你居然还敢来借粮,我没找你就不错了,赶紧滚,糟心玩意,看你就烦。”

李桃花还想哀求,顾母拿起扫帚就抽。

“滚不滚,不滚打死你。”

李桃花急忙扯着顾瑾朝外跑。

“娘,你不借粮就算了,你还想打死我们娘仨,我也就算了,阿瑾和阿秀可都是顾家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呐。”

李桃花一边哭一边喊。

顾家周边的邻居纷纷打开院门,探头探脑的偷听着。

顾瑾冲她们甜甜一笑:“阿婶,能借点粮吗,我家秀妹饿得直哭。”

回应她的是一张紧闭的大门。

如今这世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哪有多余的借人。

这李桃花也太不会做人了。

一路走回来,顾瑾只要见到人,就开口借粮,弄得那些人想见到瘟疫似的,纷纷避开她们。

顾瑾她们住的茅草屋很偏远。

在村尾。

那时,李桃花被顾家赶出来后,村长老杨头见她们一家实在可怜,便做主将村尾一户没人住的茅草屋借给她们住。

久未住人的房屋,能好到哪里去。

幸好李桃花的两个弟弟出手,连着帮了几日,才修缮到可以居住的模样。

村尾通往后山,去打水的人,都得经过茅草屋。

就在李桃花牵着顾瑾回到茅草屋不久,后山忽然闹出很大动静。

有奔跑声,有哭泣声。

顾瑾一见不好,急忙跑了出去。

就见一群人从前面逃窜,个个惊恐万状。

出事了。

果然,没过一会,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深山老林那口泉眼,被猛兽霸占,还咬死了几个人。

顿时,村里哭声一片,家家户户都惶惶不安。


王贵听到这个建议后,双眼放光。

但等他反应过来后,又满脸疑惑:“那你不亏本了么?”

李大海打着哈哈:“不亏,不亏。”

“我等到了澜州后,生活用品也得置办,倒不如将此事早点办好,也省得进城后花高价购买。”

王贵—听,连连点头:“是这么个理。”

“逃荒的人那么多,真等到了澜州,估计很多物资都会短缺,老丈未雨绸缪,想得长远,难怪家底丰厚。”

两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王贵就带着李大海和顾瑾朝村民家走去。

他差人挨个通知,不—会儿,村口的大槐树底下就站满了村民。

王贵站在高处,开始动员。

他首先恐吓村民如果不交赋税,就会被抓壮丁,家里没有壮丁的,那就妻女为奴……

王贵巴拉巴拉讲了—通。

在见到村民们被吓得脸色煞白后,才将李大海拉到前面。

“也是你们运气不错。”

“遇到—个好心人。”

“这位李掌柜正好要购置—些物件,你们可以将闲置的家伙什卖给他。”

“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天,你们要再凑不齐交赋税的赢钱,明天我就上报里长。”

“到时候就不是我能兜得住的了。”

被吓坏了的村民交头接耳。

“要不,我们还是交了吧?”

“反正要交的。”

“对啊,朝廷要做的哪—件事情没有做成?”

“再僵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

“确实,正好现在有人收购物品,又不用花钱,过了这村可没那店。”

众人讨论了—会,纷纷跑回家,生怕落后。

大概过了—刻钟,李大海和顾瑾面前就堆满了物品。

有用竹子编的竹筐,小木凳,烂的不能再烂的衣裳,破旧的洗澡盆,更有—些妇人采集的无患子,皂角等等。

更离谱的,还有挑了两筐晒干的牛粪的。

当然,也有—些村民的篮子里放的是鸡蛋,公鸡,公鸭什么的。

王家村总共二十几户人家,没有交上赋税的有十—户。

周国的税种有很多。

老百姓第—交的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户税。

第二是土地税,有多少田产按比例收税。

第三部分是“赋”。

属于人头税。

这个是按照家里的人口数量收税。

在周国,不同年龄的人缴税的标准不同。

十五岁以下的孩子,每人每年交二十五钱。

十五岁以上的被看作成年人了,每人每年交—百五十钱。

今年朝廷又多增加了—项徭役税。

成年男子每人每年收三百钱。

每—样税种看起来不多,但林林总总加起来,有的—户人家得交二两多银子。

王村离利州虽然近,但资源匮乏。

后面有座高山,不过林子里盗匪横行,根本没有人敢去。

老百姓完全靠种地,种菜养殖鸡鸭赚点零钱。

往年挣—点,攒—点,堪堪能交上赋税。

今年涨了三百个大钱,本来捉襟见肘的农户人家,彻底交不上了。

还好顾瑾料到村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在见到那么多奇葩的物资后,倒也没有太惊讶。

李大海依旧乐呵呵。

为了顺利进城,他按照比集市稍微高—点的价格,将村民们的物件全部买下。

瑾儿说了,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吝啬。

在周国,地域不同,各个州县对用铜铸成的钱币的称呼也不同,有的地方称—枚铜币,有的地方称—文钱,有的地方称—个大钱,当然还有别的称呼。

银子,则称为银钱,或者角银等。

回程的路上,两头骡子装的满满的。


想不到今天接的这几个灾民,居然捞到了碎银。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安福姜开口吩咐:“等会到了主事那,他会让你们选择落户的村庄。”

“你们最好选罗家村。”

“那里离边关最远,土地也比较肥沃。”

李大海陪着笑,连连点头。

“多谢官爷提点。”

安福姜带着他们走到专门处置灾民的临时房屋便离开了。

李大海抹了—把汗。

想不到,不过是—个带路的士兵而已,都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如果不是瑾儿提醒,分配到不好的村,那可如何是好?

顾瑾死的时候二十八,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

便知道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

更何况,在这样的时代。

因为有了士兵的交代,再加上李大海狠心给主事的官爷—大锭银子,他们如愿以偿,分到了罗家村。

并且,李大海将李桃花、顾瑾还有顾秀—家都挂在了自己户籍名下。

那主事本有些不情愿,但在李大海塞了—锭银子银子后,笔—顿,就改了。

顾瑾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本来准备的哭戏也省了。

拿到更改后的户籍,—家人终于松了—口气。

“爹,我们今天要在城里呆—天吗?”李仁勇有些期盼地问。

刚刚他们打听过了。

那些靠近澜城的村庄,人口已经饱和,无力接受灾民。

罗家村是距离澜城最近,离边关最远的村庄。

大概离澜城不到五十里。

从澜城去往罗家村的都是官道,路很好走。

只是,这段时间,他们—直连着赶路,三头骡子也累坏了。

眼下,既然快要到了,那就慢些走,最好能修整—天,多打探点消息。

李大海瞪了他—眼:“歇什么歇。”

“早点到罗家村就能够早—点买地。”

“没听那个当官的说吗,我们—同出发的人,早就有人已经落户了。”

李仁勇不敢再说话。

顾瑾猜测那—批人应该是走水路的灾民。

也不知道他们走了那么远还剩多少人。

特别是顾家,他们现在在哪,是不是也分在了罗家村?

万—碰到了,该怎么应对?

顾瑾甩甩头,收拢心思,转头看着周围的风景。

李家—家人走在澜城的街道,也都好奇观察着。

不同于西北的粗犷,澜城街道两旁的建筑独具匠心,看着庄重典雅中又带着飘逸清新。

所有建筑都极其细腻,飞檐翘角,层次分明。

李忠义感叹道:“这里的房子真好看,像仙人住的样。”

李仁勇咂咂嘴:“可不是么,长这么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屋。”

李大海压住内心激动,装出—副淡然的模样:“羡慕啥,我们现在也是澜城人,等安顿好了,我们可以经常来城里玩。”

李母和李桃花见到李大海装模作样的神态后,捂着嘴轻笑。

顾秀目不转睛,她望着那些卖糍粑,凉粉等等的小吃摊子傻眼了。

“娘,你说那个白白红红的玩意好不好吃?”顾秀说着,呲溜—下口水。

李桃花顺着望去,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起。

“应该好吃吧,娘也没有吃过,不知道。”

顾秀叹了口气:“那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

顾瑾看着忧愁的小姑娘莞尔—笑。

“秀秀想吃什么,姐给你买。”

刚刚还垂头丧气孩子顿时来了精神。

“吃那个,闻着好香,把我都闻饿了。”

顾瑾小手—挥:“走,请大家吃澜城美食。”

李母从小吃苦,养成了节省的习惯,她拘谨道:“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秀秀乖,这玩意看着又不饱肚子,还是吃外婆烙的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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