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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

梨酒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bao她。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又是江开霁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许迎应该指梁烟的。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5-04-10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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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由网络作家“梨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bao她。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又是江开霁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许迎应该指梁烟的。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

《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精彩片段


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

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

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bao她。

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

又是江开霁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

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

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

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

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

许迎应该指梁烟的。

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资本。

那时,许迎心想:她不在乎处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很在乎。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受到惩罚,她才会感到愤怒。

人人都知道,梁烟喜欢陈敬洲。

所以,那一刻,她旺盛的报复心理,让她指向了陈敬洲。

而那个一向冷漠、情绪内敛的人,最终却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心里,他和梁烟、陈清野那群人,根本毫无分别。

所以,她不可能对陈敬洲动心。

绝对不可能。

许迎忽然不想要小孩了。

她觉得,她和陈敬洲早晚要离婚,一旦有了小孩,将来牵扯不清,很难断的干净。

他昨晚好个折腾。

许迎早上去公司时,经过了一家药店,思索过后便停了车。

……

……

陈敬洲中午同沈述和陆立言在悠然居喝茶。

聊起的都是公事,陆立言说:“城南的那块地,不少人听到了风声,个个势在必得,中恒想要拿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述抓了一把栗子,慢吞吞地剥壳,也道:“你家老大正琢磨着拿下这块肥肉,一解燃眉之急,不过他那个破公司……”

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颗板栗,挑了挑眉,看向陈敬洲:“你说,他会去哪儿抵押借贷啊?”

没有小几个亿,想拿下那块地,就是天方夜谭。

但他的公司缺少流动资金,他手上更是没有钱。

陈其东这人么,仗着是陈家长房长孙,自小就嚣张跋扈的,数他欺负陈敬洲最多。

对家里人这样,对外人想来更加过分。

人缘太差了,这么一大笔钱,甭想有人愿意借给他。

他只能拿自己的不动产,去银行做抵押。

但这么一大笔的款项,银行也未必愿意跟他做这交易。

陈敬洲面上平静,那从容的模样,已是智珠在握。

他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

沈述勾起嘴角,剥完了板栗,又去敲核桃。

他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句:“昨天我在三江看见江开霁了。”

陈敬洲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那小子这几年混的人模狗样的,和从前比大不一样了。”沈述说着,拿手肘碰了碰他:“你老婆的白月光回滨海这事儿,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白月光?谁的白月光?”一旁的陆立言满脸好奇,眼睛瞪大了几分:“不会是许迎的吧?”

这逢人说八卦的劲头一上来,沈述是坐不住的兴奋,立刻拉着陆立言道:“可不么,那会儿闹的轰轰烈烈,满校皆知的。”

说着,“啧啧”两声:“别看咱们小洲子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惜哟,心不在他身上……”

“——咚!”

沈述话未说完,陈敬洲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表情已然不悦。

瞧他盯着自己那凉飕飕的眼神,沈述及时地打住了,连忙摆手认怂道:“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嘻嘻。”

陆立言这八卦听到一半,又没得听了,心情一时有些不上不下的。

他正想追问,陈敬洲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声。

屏幕亮起,有人发来微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董海鹏发来的消息,告诉他:许迎好像生病了,早上到公司没一会儿就吐了,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已经送医院去了。

陈敬洲脸色当即一变,实在有几分吓人。

他握着手机立刻起身,拿过一旁挂着的西装迅速套上,看都不看沈述和陆立言一眼,只冷淡地撂下一句:“有事,走了。”

而后,脚步匆匆地出了包厢。

留下了一脸困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陈敬洲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从医生和董海鹏嘴里,了解到些许情况。

说是吃什么药过敏了,不严重,再吊水两天就能痊愈。

他这才放下心。

见他过来,董海鹏就回了万丰。

他给许迎办了手续,要住院两天。

陈敬洲进病房时,许迎正在睡觉。

已经在输液了,可她身上的红疹却并未消退。

她躺在床上,半袖的上衣遮不住那些显眼的痕迹。

她本就生的白,红疹子在她身上,看着就有几分触目惊心。

陈敬洲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到床边坐下,手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包。

他又拿着包起身,帮她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只包的拉链是敞开着的,他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窥见了一个小药瓶。

忽然想起了医生刚才说,她是吃药过敏的,可追问是什么药,又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陈敬洲心下便猜到了几分。

都说夫妻之间,信任才是感情的基石,没得到允许以前,更不该过多窥探对方的隐私……

陈敬洲心里这样想着,当下的举动,却又背道而驰。

他抬手伸进包里,拿出了那瓶药……

不轻不重的动静,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实的许迎。

她以为是董海鹏在房间里,慢慢地睁开眼睛……可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时,那点昏昏沉沉的意识却顷刻惊醒!

“你……”

许迎惊诧地出声,没想到陈敬洲在。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想说什么,又冷不丁瞧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在手中漫不经心地转了两下,“哗啦哗啦”的动静,令许迎的心跳声莫名加速。

陈敬洲面上平静,却又不发一言,只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像是在生气。

许迎心下紧张,便先开了口:“陈敬洲……”

他却跟她一同出声:“吃过几次?”


她冷静地问:“你爱我吗?”

许迎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看到男人正打字的手指倏然顿住。

那副斯文的眼镜,遮住了他此刻眼神的变化。

她看不清,也看不透。

陈敬洲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钟,没立刻回她的问题。

那极短暂的时间里,许迎的那颗心,却像高高挂在悬崖之上,随风摇摆了无数遍。

不知怎么的,忽然不想等他的回答了。

因为她觉得那半分钟的沉默已是答案。

在陈敬洲抬头的一刻,她便立即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而后转移了话题:“这么多年了,梁烟对你都是痴心不改的,这次自杀也是为了你,你有时间就多去医院看看她吧……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介意的。”

陈敬洲耳边有嗡鸣声。

那是心跳在剧烈加速以后,令他产生的一刹那错觉。

他所有的感官意识,好像都跟着迟缓了数秒,唯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迎。

看她放下了遥控器,声音温温淡淡的:“她那么爱你,其实挺适合你的,将来你娶了她,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我会尽快生下孩子,早一点给她腾地方的。”

说完,她起身越过他,提步便上了楼。

陈敬洲掌心里的手机,因久久没有他的操作,自动熄了屏。

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跟着她回身,沉声喊了她:“许迎。”

许迎没回头,趿着拖鞋走得极快。

陈敬洲下意识紧握手机,肤色冷白的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

他没有分神多想,立即迈开长腿,阔步追了上去。

湘庭湖别墅二楼廊间,欧式风格的米白色墙壁上,挂着几幅浓墨重彩的西方油画,在此刻颜色冷调的灯光笼罩下,无声营造出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陈敬洲在楼梯转角追上了人,手掌心用力一握,便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许迎被迫回身,人站在二楼最高一级的阶梯上,垂眸看他的眼神仍旧是冷冷的。

她澄澈晶亮的瞳眸里,似携满了未融化的冰雪。

陈敬洲呼吸发紧。

他站在低两级的台阶上,微抬下颌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乍一开口声音竟无端的沙哑了:“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许迎目光闪躲,回得敷衍:“随便问问。”

她是随便问问,他却无法随便听听。

陈敬洲温热的指腹深陷进她腕骨处的肌肤,半晌的静默后,忽而抬步踏上了一层台阶。

许迎的心跳声霎时漏了一拍。

他再一抬步,碰上了她的鞋尖,低下头与她相对而立。

原本下位者的姿态,转瞬便因为这身高差异而占据了主导权。

许迎变得被动又不安。

“许迎。”

他一贯温冷的声线,如此郑重而又严肃地念起她的名字。

响在她头顶上方的声音,语调是不急不缓,又字字落地有声——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明白。”

许迎慌乱地眨眨眼睛:“……我明白什么?”

陈敬洲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浮起一丝深意,他极为平和地说:“我毫无底线地退步,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妻子这一身份。”

“单是为了这个头衔,放下男人的尊严,想想似乎没这个必要。”说到这里,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语气愈发的深沉了:“我更没有精力每天去应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我想理解你的情绪,读懂你的心事。”

并日日渴望着,与他的妻子在情感共鸣上有过哪怕那么几秒钟的同频交汇。


临下班前,江开霁又发来微信,说在写字楼外面等她。

许迎不想被同事撞见说闲话,提早打了卡。

从明珠大厦出来时,黄昏已在天际拉起了一道晚霞。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停车坪上,站在车前的男人。

江开霁出身贫苦,父母早亡,却活得潇洒又肆意,从没有一刻放弃过对生活的热忱。

他的眼睛也永远的干净明亮。

好像与陈敬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许迎常听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们当初是怎么成为了要好的兄弟的?

江开霁今天的打扮很休闲,人也懒洋洋地倚着车子,低着头正在看手机。

许迎注意到了他怀里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男人抬眼看向她。

忽然朝她微笑的那一刻,许迎还是有数秒的恍神。

不禁想起了美好的往事……那是她年少记忆里,为数不多想要珍藏的一切。

也有许多个数不清的时刻,她那么的期盼这个画面的到来。

可惜,他来得太晚了。

许迎忍不住地想:兴许他们之间就是有缘无分吧。

她怀揣着说不清的复杂心情,走到他面前时,江开霁忽然抬起手,帮她挽了下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

虽然很快就收回了手,可这暧昧的举动,还是让许迎生出了一丝排斥心理。

她心事重重的那几秒钟,江开霁把怀里的花递给了她。

“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婆婆在卖花,顺手买了一束,只能送给你了。”

许迎垂眼认真地看了看,是品相极好的洛神玫瑰,被围在层层叠叠的珍珠纱里,盛开的格外娇艳。

这样的精致程度哪是在路边随便就能买到的。

她也没戳破,接过来后浅浅地笑了下:“谢谢。”

江开霁望着她的脸,有一瞬的失神。

他按捺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低下头沉默了数秒,而后才笑笑道:“我订了餐厅,我们现在过去?”

许迎淡淡地应:“嗯。”

……

江开霁选了个很有格调的西餐厅,来这儿吃饭的大多是情侣,就连店内的装修风格,也营造的温馨浪漫。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不远处,钢琴师正在演奏一首《小夜曲》,乐声细腻绵长,十分动听。

但许迎没有半点欣赏的兴致。

从坐下以后,她的心情就格外沉重,一直思忖着该怎么同江开霁坦白。

“迎迎,你能答应我的约会,我很高兴。”

倒是江开霁先开了口。

他脸上盛着满足的笑意,说:“我还以为…项目结束以后,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许迎望着他的双眼,紧张地抿了抿唇。

“江开霁。”她犹豫了:“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的。”

江开霁耐心十足:“你说。”

许迎放在桌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默默地收紧几分,百般迟疑之后,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开口道:“我们分开了十年,经历过的人和事,跟从前不一样了,性格应该也成熟了很多……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是最合适你的那个人?”

许迎说这话的时候,江开霁正为她倒水。

他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气氛也有短暂的死寂。

“……迎迎,你这话什么意思?”江开霁看着她的眼睛,笑意勉强,声音里添了一丝沙哑:“我,我不太明白。”

许迎这次没有逃避他的目光,诚实得有些绝情:“很抱歉江开霁,我想,我应该不爱你了。”


但她也不是一个傻子。

许迎握着手机思索了几分钟,直来直去道:万丰的第四版设计图已经改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聊吧?

江开霁秒回她:好啊。

许迎在悠然居订了个包厢,临下班前一个小时开车赴约。

江开霁比她先到,已经坐在包厢里等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见她进来,抬起头扯唇一笑,带着几分玩笑说:“迎迎,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了。”

许迎抿了抿唇,逃避他的目光,坐下来后,只开门见山的说:“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把设计图发给你了,你看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江开霁给她倒了茶,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其实,第一版设计图就很好,我很喜欢。”

许迎有些惊愕:“那你……”

江开霁:“迎迎,我只是想见你。”

江开霁直接的让人措手不及。

许迎即便有一丝怨气,却也无处发泄。

尤其是望着江开霁那双饱含失意的眼睛……

她心上像压着一座山,沉甸甸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许迎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开霁自嘲地笑了声:“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让你为难。”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说着,便有些激动:“我爱的人明明离我那么近,她却连跟我见一面都不愿意!”

许迎心尖儿蓦地一刺:“江开霁……”

她本想说些什么安抚他,却被他忽然握住了双手。

江开霁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她:“迎迎,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爱上陈敬洲了?”

“没有!”

这个问题甚至没能让许迎多一秒钟的思考。

她想也没想的辩驳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许迎说话的时候,江开霁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肯放过她一点点的情绪变化。

他能感觉到,自己此刻正握着的那双手,指尖格外的凉。

许迎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江开霁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问了。

他握着她双手的力道不禁收紧几分。

半晌,忽而笑了:“我相信你。”

“没有就最好。”

“我还以为,你忘了高中那会儿发生过的事。”

许迎心口一窒,纷乱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不间断地上映。

她沉默不语,脸色已渐渐苍白。

江开霁盯着她,说话的语气温柔至极:“迎迎,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旁观者其实也是霸凌者之一。他明明有能力对你伸出援手,但是他没有,他就眼睁睁的看着……”

“好了,别说了!”许迎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恨不得永远抹杀在她的记忆里。

但朝夕相处了五年的枕边人,每一天见到他,似乎都在提醒着她曾遭受过的噩梦。

许迎垂下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江开霁见状,及时地改了口:“对不起迎迎,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许迎抬了抬头,立刻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

江开霁:“我明白,我都明白。”

许迎想说:她现在没办法离婚,也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但江开霁却不给她说完这话的机会,匆匆打断了她的声音。

他站起身,绕过茶桌到她身边,在她面前慢慢地单膝蹲下来。

许迎的心突地一跳。

江开霁仰起脸望着她,那眼神显得可怜又卑微:“前些年在国外,后来又辗转去了港岛,在外漂泊的这些年里,你是我支撑下去的唯一信念……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我没能及时赶到,那他是不是……也会参与其中?”

许迎闻言,双手蓦然紧握,掌心里已是一片濡湿,汗涔涔的渗着冷意。

她想: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的噩梦。

灯光昏暗的KTV包厢里,一群人堵在门口不放她走。

梁烟抓着她的头发,笑的得意:“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许迎记得,那时的自己只能无助又绝望地趴在地上。

书包扯断了一条背带,里面的课本被那些人撕碎,又恶劣的踩烂在脚下。

而梁烟拽她头发的时候,她的视线正好对着沙发方向。

陈敬洲和陈清野两兄弟各自坐在一边。

陈清野兴致盎然地瞧着眼前一切。

而陈敬洲……

他连头都没抬,只意兴阑珊地玩他的手机。

从始至终像个局外人,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梁烟在她耳边嗤笑,恶意侮辱道:“你爸成天围着有钱人打转,跟条狗似的,你这条狗的女儿,会不会汪汪叫啊?来,叫一个给我听听。”

尽管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可仍然想维护自己的父亲。

她恨恨地瞪着梁烟:“你才是狗。”

“你他妈再说一遍?!”梁烟顿时恼了。

她扬起的那巴掌即将落下时,陈清野忽然起身拦下了,玩味地说:“要打人也别往脸上招呼啊,这么好看的小脸,打坏了怪可惜的。”

梁烟冷哼了一声,没再动手,用力甩开了她的头发,站起身骂了句:“贱货。”

她抱起双臂,低睨着她:“听说你最会勾引男人了,我今天特地给你找了这么多男人,还不脱了衣服,好好发挥一下你的特长。”

“哦?是么?”陈清野闻言,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

而后缓缓蹲在她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真没看出来啊。”

他眯起了眸子,语气意味深长:“那我可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

十五岁的年纪,对这世界的认知已日渐成熟,许迎立即想到了他们要做什么。

那一刻,她拼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陈清野,逃命似地往门口跑!

梁烟在她身后大叫:“别让她跑了,快抓住她!”

许迎:“救命——”

陈清野:“把她嘴堵上!”

她被那群人堵住了仅有的去路。

那是许迎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刻。

她觉得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就是陈清野的兄长,梁烟暗恋的对象——陈敬洲。

只要他开口。

说一句话就好。

只要一句话……

她在心里祈求,也曾无数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那个人。

可他却始终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

那一刻,许迎才终于明白,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幸好江开霁及时赶到。

他拼了命地保护她,却被陈清野打得满身是伤。

后来,不知道是谁报了警。

那场闹剧才宣告了结束。

十数年过去,许迎渐渐的从那段阴影中走了出来。

可朝夕相伴的枕边人,他的存在,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记忆被慢慢的淡忘了,但陈敬洲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却始终铭刻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男人如今是她的丈夫。

他有一颗不会因任何人而掀起涟漪的心,他的看似温和,实际上不过是冷血利己的伪装。

许迎想着,闭了闭眼睛,双手紧握时,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在回忆起这些事之前,她心中泛起的那一丝希冀,似乎就如星火般,转瞬便归于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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