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都不陌生,我咬紧牙关平静地等待,等他平息,平静如水。
魏翼急了,小脸憋得通红,小小模样大声呵斥,急促又不含糊。
“父亲,我不许你这样对待母亲”他们互不相让,最终魏延放了手。
屋外正午阳光落在,魏延的双眼隐秘在树影下,他抿紧唇角,任由着儿子的拳头落在身上。
阳光散去,魏延慢慢抬眼看我,眼神不由得躲闪,语气轻淡却有着无法形容的慌张。
“阿珠,再救修玉一次你还有精珠可以护你”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庆幸他从未想伤害儿子。
庆幸他还有些良知。
可我笑不出来,心里裂开的口子更大了,手臂上伤口腐烂的痛直击心脏。
一切好像都是我自做多情。
他好像,真的全忘了。
人鱼都有精珠傍身,但我为了救治重伤的魏延,早没了,秦副将好意提醒。
魏延眼底的慌张消失殆尽,鼻息间只有不屑:“当年我只是残了双腿,不是坏了脑子,救我的人明明是修玉将……没用的”我抬手拽住想为我继续争辩的秦副将,无奈对他摇头,没有说出内心想法。
魏延不会信的,他只信他认为的,只信李修玉。
只是没想到,魏延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
“听说你们鱼族有一种草可以治,今晚我们出海”6日边开始泛红,门外脚步声近了。
一阵浓烈香味扑面而来,很刺鼻,接着李修玉推门而入,白色薄纱裹挟只剩一双眼睛可见。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捂着抠鼻,嫌弃地扫视了我几眼,我耳边是她轻视的笑声。
“哎呀,一年过去了,你还是一股子鱼腥味,怪不得魏延不喜欢你这味道啊,特别恶心”李修玉特意强调“恶心”两字,她想让我破防、崩溃然后找魏延大闹一番,这样她就能继续维持她善解人意的形象了。
可她算计错了。
从前我爱他、在意他,怕失去他。
现在我不再爱他,更不在意他。
况且鱼腥味这个词,我早就在李修玉一次次折磨中免疫了,我是鱼就是有味,而她呢?
一个人却长出了鱼皮,肌肤开始腐烂,散发着的恶臭根本遮不住。
“哦,是吗?”
“可我怎么只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像从你身上来的”我斜着撇了几眼,学着她从前的模样,难以忍受般闭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