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涌上心头,我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奶奶看着我,目光中满是不舍和慈爱,轻声说道:“孩子,奶奶要回趟娘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我眼眶一红,焦急地问道:“奶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奶奶像往常一样,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微笑着说:“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手指甲不知何时也变成了黑色,这让我的心里更加不安。
看着奶奶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走远,我的心里一阵刺痛,再也忍不住,连忙追了上去,坚定地说:“奶奶,我陪你一起回家,不管有多远,我都要陪着你。”
奶奶听了,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但我心意已决,怎么都不肯放弃。
最终,奶奶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我们来到火车站,买了前往苗疆的车票,在火车上,周围的乘客可能闻到了奶奶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时不时还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心里又气又委屈,忍不住大吼道:“是我不爱干净,没洗澡,怎么了?
你们要是受不了,就离我们远点!”
奶奶见状,急忙拉住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和别人争吵。
我们换了一个人少安静的座位,奶奶靠在窗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突然感慨道:“这天,黑得可真快啊。”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因为天并没有黑,是奶奶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奶奶似乎真的太累太累了,靠在我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我强忍着泪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难受极了,我轻轻地给她讲着小时候她讲给我的那些故事,就像小时候她哄我入睡那样,希望能让她在我的声音中得到一丝安宁。
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抵达了苗疆。
然而,奶奶的娘家在深山之中,车子根本开不进去,我们只能徒步前行。
奶奶的双腿已经没有了力气,每走几步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心疼,我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把奶奶背了起来。
这时,我才真切地感受到,她瘦得是那么可怜,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轻飘飘的,感觉连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