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我骗你的。”
我垂着头。
“她没有对我不耐烦,也不是有意给我喝石榴汁的,我没给她说我会过敏。”
“她也没偷偷掐过我,那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印子。”
“她没说过她将来会当我妈妈,这话是我去你公司听别人说的……”说着说着我越发觉得对不起慕知知,眼泪混着鼻涕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呜……他们说爸爸有了新老婆就会有新宝宝,爸爸就不要我了……我就是没人要的小孩了……哇呜……”我扯着宴天舟昂贵的衬衫胡乱搓鼻涕,板正的衬衫被我弄得像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宴天舟看着在他身上乱蹭的我,一脸无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送件新衣服来。”
我哭了一会儿,想起还有别的正事。
“我做了一个梦。”
我说。
我给宴天舟讲了梦里发生的事。
他漫不经心听着,在听我提到“系统”二字时面色逐渐严肃起来。
“谁给你说的这个东西?”
他问。
“是我梦到的。”
我瞪他。
沉默了会儿,我说。
“爸爸,你喜欢知知阿姨吗?”
宴天舟轻咳一声。
“不喜欢。”
我撇了撇嘴。
骗人。
不喜欢就不会抛下我去天上找知知阿姨了。
宴天舟让我好好休息,他说小孩子别想那么多。
我知道他还是不信我。
唉,没办法。
成见是一座大山。
它非一朝一夕间磊成,也无法于弹指间抹去。
4那场梦像是一个契机。
打破了这个世界某些无形的禁制。
我突然意识到之前的行为有多荒唐。
爸爸和妈妈是商业联姻。
他们婚前约法三章,人前相敬如宾,人后互不干扰。
生下我后,妈妈觉得既然宴家已经有后,她的任务也算完成。
于是我刚刚断奶,她就和男友出国,游山玩水。
我对我妈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回来的时候被一个人捧着,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墓碑上的妈妈很漂亮,脸上带着洒脱开怀的笑。
葬礼上我听到有人小声指指点点。
说宴家的女儿也是个冷血无情的,亲生母亲走了都不知道哭。
我垂下眸子,平静地让管家把那些嚼舌根的赶了出去。
我知道妈妈既不爱爸爸,也不爱我。
她曾在讲睡前故事时对我说过。
婚姻于她是道枷锁。
我在妈妈碑前放了一束千鸟花,祝她重获自由。
和我妈对我没什么感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