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滚落出来,大娘捡起票抹平,放到我旁边。
“这不赶巧了么,我们家严深也刚从那边回来呢!”
这么巧。
我抬眼望向严深。
他也在南城。
“姑娘你后边哪天回去?
我让严深送送你啊。”
他神色微闪,勉为其难地朝我做出了个公式化微笑。
“妈,你别操心了,等会儿记得吃药。”
“知道了知道了,你妈我又不是小孩!”
饭后,严深洗完碗筷,看大娘吃药睡下。
在漫天大雪中,将我的行李箱提出了院门口,回头凝视我。
我了然,将两百块顺手放在门旁的鞋架上。
关上木门,裹了裹围巾跟了上去。
除了顾沉冒着雨夹雪塞到我手中的那只烤红薯外。
这是我在亚布力吃到的。
最温暖的一顿饭。
12严深很熟悉老巷。
他绕过旧路,把我往新拓宽的,有路灯的街道带。
行李箱的车轱辘在地上划出两条鲜明的痕迹。
却在下一个拐角处突然停下。
我低头跟着严深的脚印后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撞到他背上。
“这窄路还有车敢往里开。”
“不要车命了。”
远光灯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那灯却在下一秒闪了几下。
车瞬间熄了火。
车门距离墙壁的距离不到10厘米。
伴随“刺啦。”
一声,车窗玻璃飞溅。
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严深护在怀里。
“没事吧?”
我摇摇头,刚从他怀里出来。
严深就被忽来的一拳给揍到墙壁上。
“谁他妈让你碰我老婆的?”
我循声抬头,对上顾沉猩红的眼睛。
“一声不吭买票回亚布力什么意思?
林浅。”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喜欢在这边捡男人啊?”
13心脏像是被绳子捆上好几圈,骤然拉紧。
“顾沉,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我没再看向顾沉,转身去看严深脸上的伤势。
“没事吧?”他没说话,抹去嘴角上的灰,打量着我和顾沉的关系。
“他是……你先生?”
“离婚了。”
我轻描淡写地拖起行李箱。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今晚谢谢你和大娘了。”
碎渣被皮靴踩得磨出声响,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冷静期还没过,法律意义上我还是你丈夫。”
“家宴我已经想办法推迟了三天,再过段时间就要过年了。”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