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近乎疲惫的漠然。
“看看你刚才和季沐晨那副默契十足的样子，显然早已暗度陈仓。”
“你们俩，也绝不仅仅是上司和下属那么简单。”
“既然你已经彻底背叛了我们的过去，甚至不惜窃取我洗刷冤屈的唯一希望去捧你的新欢，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面和体面可讲？”
那个年轻演员又在林若汐耳边低语：“若汐姐，别理他！
他这是破罐子破摔，想拉您下水！”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好几个人都在低声劝说着，似乎很期待看到这场反目成仇的大戏。
我默默将这些人的嘴脸一一刻在心上。
我同样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这个曾经承载我梦想的行业，何时变得如此冰冷，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我绝不可能发这样的声明！”
林若汐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地拒绝，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萧逸尘，我只是想让你走得不那么狼狈！”
“我对你……并非完全没有旧情。”
我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苏打水，气泡在杯中升腾、破灭，像极了我们之间早已消逝的感情。
“不必了。”
“我对你，对这份被背叛和谎言玷污过的剧本，已经再无半分眷恋。”
“我萧逸尘，或者说‘墨影’，从不碰触那些沾染了算计和龌龊的东西。”
“那让我觉得……恶心。”
3 最后一击“恶心”这两个字，如同两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林若汐脸上，也让周围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这话的分量太重，近乎是对她人格和事业的全盘否定，比任何粗俗的咒骂都更具杀伤力。
连一些置身事外的宾客，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玩味的表情。
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被视为林若汐影子、沉默隐忍的男人，会爆发出如此伤人的锋芒。
唯有季沐晨，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得意，随即立刻换上愤怒和维护的表情。
他或许觉得，我彻底斩断了与林若汐的最后一丝可能，他的位置更加稳固了。
林若汐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脸色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萧逸尘……你，你竟然……这么说我？”
“我们共同创造的这一切，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我非常平静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