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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后续+全文

快乐星黛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宋时欢宋惜颜,《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5-14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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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宋时欢宋惜颜,《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谁能想到,前世卑躬屈膝讨好亲情的太子嫡女,重生后竟玩起了大反转!前世流落在外十年,被认回后却遭太子一家嫌弃,最后还死在双生嫡妹手里,这憋屈谁懂啊!好在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被认回那天。东宫正忙着摆脱她这个污点,她却眉眼清冷,直接选了纨绔王爷秦王当爹。众人惊掉下巴,这秦王不学无术,还和太子是死对头,这闺女怕不是傻?她偏觉得此爹可教。结果,秦王在她教导下,从纨绔秒变卷王,一路逆袭成皇帝,东宫直接傻眼!...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听着宋时欢阴阳怪气的话,宋惜颜心肺管子都快要被气炸了。
“父王,我就说妹妹肯定不是故意不给银子还占我们的铺子的,定是刁奴自作主张。”宋时欢扭瘪了瘪嘴,“毕竟像常夫人那样心善的人,若是知晓,怎会纵容下人做出这样的事。”
“时欢说的对,这件事情我回头一定会查清楚。”宋言峥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可宋裕却不乐意了。
“本王现在就能查清楚。”宋裕冷着脸,“六喜,回府查看账目,看红脂阁这么多年进账如何,三喜,去请京兆尹。”
“父王,最好把常夫人也请来。”宋时欢默默的加了把火。
众人一听脚下的步子都定住了,这可是一场大戏。
宋言峥见状朝着身后的心腹使了眼色,心腹快速离开了现场。
宋时欢见状心里冷笑。
......
“时欢,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如我们回宫处理此事。”宋言峥沉着脸开口,“把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父王,言峥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时欢歪着脑袋,“我好像没听懂。”
看着宋时欢装聋作哑的模样,宋言峥气的眼前发黑。
“来人,让周围人都散开。”无奈之下,宋言峥只得直接下令赶人。
“哎,皇孙殿下这是做甚。”沈清平挡在了百姓面前,“红脂阁每日客人都多的数不胜数,这不仅是给秦王府一个交代,也是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得让百姓们知道他们的银钱到了谁那里,皇孙殿下,您说对不对。”
一顶百姓的帽子扣下来,宋言峥脸色阴沉的似是能滴出墨来。
宋惜颜走到宋时欢面前,背对着门外,脸色狰狞。
“宋时欢,今日之事就是你故意的。”
“妹妹说笑了,妹妹想要胭脂水粉,我自然也是想要的。”宋时欢毫不客气的对上宋惜颜的视线,“只是中间发生了点意外罢了。”
“让大伯和沈家那个纨绔离开这里,不然日后等你进了女学,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时欢闻言伸手搓了搓双臂,“妹妹这样说,我好害怕呀。”
几乎是瞬间,宋时欢就红了双眼,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宋裕见状扔下掌柜,大步挡在了宋时欢面前。
“宋惜颜,父皇赏给你的女诫看来没读仔细,竟然当着本王的面欺负手足姊妹。”
宋惜颜呆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挖空心思瞒着的女诫,就这样被宋裕直白的说给了那么多人听。
那她的名声......"


“怕就怕有些人蠢就罢了,还总想多做些事情。”
“可是东宫......”
“徐进若,坤宁宫和东宫让你媳妇为福蕴郡主出气的时候,可有念过徐家的情分?怕是打定主意,觉得有元后娘娘在,皇上便会恩赦徐家。”
徐进若眼中划过痛苦之色,为什么,最终死的是他的娇儿。
......
“郡主,最近徐大人告了假,说是病了。”
迎春眼神中夹着笑意,“如今徐家闭门谢客,听说就连东宫派去送东西的小厮都没能进徐家的大门。”
宋时欢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表舅舅这怒火是不会冲着咱们了。”
好事一桩。
就在宋时欢翻书之际,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响起,宋时欢手里的书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账肯定算错了!”
宋裕颤颤巍巍的指着账本,冲着先生怒吼,“你到底会不会算账?”
“回王爷,确确实实就是这么个结果。”
宋裕不死心的又亲自上手算了一遍,而后面如死灰的来到宋时欢面前,“阿欢,你来算一遍。”
当几次的结果都一致时,宋裕双眼都似是能喷出怒火。
“该死的狗奴才,竟然私吞了本王这么多银钱!”
“父王还是不肯吃饭?”
屋外,宋时欢看着六喜手里原封未动的膳食,忍不住翘了翘眉梢。
六喜是宋裕找来的几个歪瓜裂枣里,还算能看得过去的一个了。
至于一喜、二喜、三喜......宋时欢不愿去想。
“回郡主,王爷说他不饿。”
两顿饭都没吃了,怎么会不饿?
宋时欢敲了敲门,“父王,我是阿欢,您开门让我进去瞧瞧。”
“本王困了,要休息。”
屋内闷闷的声音响起,宋时欢见状示意六喜把盘子放在门外,“那您答应把饭吃了。”
几息后,宋裕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快速的拿走了吃食,中间都没看宋时欢一眼。
瞄到宋裕通红的耳后根,宋时欢了然。
父王同她说王府银钱数不胜数,结果全都被人从中贪墨,父王这是不好意思了。
思及此,宋时欢故意抬高了声音,“那父王先好好休息,等您睡一觉起来了咱们在商量商量怎么把那些银子要回来。”"



媚儿和其他姑娘们也都愣了一瞬,秦王殿下嘴里的女儿,莫不是最近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福安郡主?

宋裕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元宝,“谁能帮本王找出原因,这就是谁的。”

一看到金元宝,姑娘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就连本来在和沈清平腻歪的两个姑娘,都悄悄的靠近了宋裕一些。

“是不是王爷惹郡主生气了?”

“也许是因为郡主自己不想太过黏着王爷。”

......

“小姑娘肯定是想要有人陪的,奴家觉得郡主只是表面上不黏着王爷,其实心里偷偷难受呢!”

在不下二十多条猜测中,宋裕精准的定位到了这一条。

“本王觉得你说的最靠谱,这金元宝是你的了。”宋裕说罢便要起身,沈清平连忙拦着宋裕,“一会儿媚儿姑娘还要在湖心起舞呢。”

“本王要回王府。”

“哎,别走啊。”沈清平跟在宋裕身后追着,“我要是这个时候回府,肯定要被我爹抓个正着,在等一个时辰回去比较安全。”

宋裕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沈清平。

“看我作甚,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沈清平有些难过,往日他和王爷臭气相投,怎么今日王爷就想抛下他一个人了?

“提起你爹,本王还真有个事必须得你来办。”

一刻钟后,沈清平捧着一本史记在风中凌乱。

“三爷,奴才帮您拿着书吧。”一旁的小厮知晓沈清平最讨厌的就是书,小心翼翼的想要把书从沈清平手里抽走。

“你方才听到王爷说的话了吗?”

沈清平如同被抽干了精气,“他竟然让我去请教我爹,然后再去王府给他把这破书给讲明白?”

沈清平说话都破音了。

“这......三爷,不然您再考虑考虑,王爷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沈清平扫了眼钱袋子里的东西。

“走,回府请教我爹去。”

金灿灿的啊,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钱了。

.......

而此时的王府。

“郡主,药熬好了。”嬷嬷把药端了上来,“梅太医说了,再过几日您也要适当坐起身子。”

“正好,整日趴在床上,趴的腰疼。”

宋时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迎春动作轻柔的为宋时欢按着背脊,屋内熏香的味道缓缓向外发散。

“迎春,扶我起来。”

迎春扶起宋时欢,接过了嬷嬷手中的药碗。

可下一秒,迎春的眉心便皱了起来。

“怎么了?”宋时欢心尖微动,“可是这药有问题?”

“郡主,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太重,奴婢把药端去屋外闻闻。”迎春正欲往外走,却被宋时欢拉住。

“嬷嬷,把熏香灭了,开窗通风。”

宋时欢眼底沁出墨色,“隔墙有耳,就在这屋子里闻。”

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她才回府不过两日。

半个时辰后,迎春确定了药有问题,“郡主,这药跟平常喝的不对,多了一味迷醉,是能致幻的药。”

“致幻?”宋时欢声音发冷。

“服下此药者会神志不清,言行举止如同疯子一般,曾经有人误服此药,当众脱衣。”迎春说出的话让在场众人都脚底生寒,“大祁觉得此药有伤风化,遂将其列为禁药。”

“想把本郡主变成个疯子?”

宋时欢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

宋裕回府后莫名觉得府上的气氛怪怪的。

可看着眼前正小口小口喝药的宋时欢,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还好赶上你喝药了,喏,专门给你买了南街的蜜饯。”宋裕把包好的蜜饯递给宋时欢,“喝完甜甜嘴。”

含着蜜饯,宋时欢浑身的冷气都被驱散了大半。

“父王不是说要回来的很晚吗?”

“放心不下你,就赶紧回来了。”宋裕心里早就认定了自己走后小家伙肯定偷偷在难过,于是看向宋时欢的视线越发怜惜,“以后本王单日出府,双日留在府里陪阿欢,可好?”

“太好了。”

因着被下毒的事情,宋时欢的情绪连带着也有些低沉。

宋裕更是把这口锅揽在了自己身上,绞尽脑汁儿的逗宋时欢开心。

直到把宋时欢逗得笑出声来,宋裕才离开院子。

看着宋裕的背影,宋时欢有些出神。

那日她选择宋裕时,没想到宋裕会待她这样好。

她含恨重生,连骨子里的血都是凉的。

可现在,她开始觉得心脏附近的地方,划过一抹暖流。

......

“郡主,要不要让王爷把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来查明真相?”抱夏性子直些,迎春想拦都没拦住,还是让话落到了宋时欢耳朵里。

“不了。”

宋时欢垂了垂眼眸,抱夏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简单且有用。

“父王是个炮仗脾气,等不到查明真相就会闹出乱子,吃亏的反而是他。”宋时欢不愿冒这个险,“当日不就是因为这样,父王才在坤宁宫挨了板子。”

她宋时欢不是像东宫那样冷血无情之人。

宋裕真心待她好,她便会千百倍的报之。

“那郡主打算怎么做?”迎春眼中闪过担忧,“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如果想要查的话,只怕一开始就会打草惊蛇。”

“谁说要查了?”

宋时欢的话让迎春和抱夏一头雾水。

“我不打算彻查这件事情。”

“郡主......”抱夏有些着急。

宋时欢手指微微蜷缩,虽然在紫宸殿养了一个月,但脸上还是没长多少肉,瘦小的让抱夏觉得她一只手就能把人给抱起来。

她很清楚,彻查没用,常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满府的眼线数也数不清,可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宋时欢神色嘲弄,“不如把现在的棋盘推倒,由我来做执棋者。”

“下一盘新棋,把这满府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一并除了。”

只有清掉所有的眼线,让王府成为铁桶一片,她才能有片刻安枕。


“奴才奉皇上之命,来给郡主送些赏赐。”

说罢,吴奇便拍了拍手,后面立刻有一溜的小太监捧着东西进了院子,“皇上说郡主受委屈了,特地开了私库给郡主挑了东西,郡主瞧瞧可还喜欢?”

檀木梨花屏风。

鹅蛋大小的夜珍珠。

藩国上贡的稀有螺子黛。

......

宋时欢眼睛都看花了,皇祖父这怕不是把私库里女儿家能用的东西都搬来秦王府了。

“吴公公,劳烦您替我谢谢皇祖父,这些我都特别喜欢。”

宋时欢笑眯了眼,伸手摘掉了手腕上的红绳,“吴公公,这是我的回礼。”

吴奇看着眼前的红绳,有些陈旧,显然是被日日戴着的。

连忙摇了摇头,“郡主,这可万万使不得。”

“这是阿嬷亲自编的,我从小就戴着,说能保我平安。”提起阿嬷,宋时欢眼神温和,“如今有皇祖父保我平安,这条红绳就当作我的回礼。”

说罢,宋时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吴公公莫要嫌弃,我......除了这个红绳,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回给皇祖父了。”

就连心肠冷硬的吴奇都忍不住心生怜惜,天爷哟,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得了赏赐还想着给皇上回礼呢。

“奴才一定把郡主的心意带给皇上。”

他这个没跟儿的奴才都感动不已,要是皇上知道了,心里指不定怎么心疼郡主呢。

“多谢公公,抱夏,你把那套捏肩手法给吴公公试试。”宋时欢如同一个炫耀好东西的孩童,“公公,抱夏捏的可舒服了。”

“郡主,奴才不用......”

吴奇还没把话说完,抱夏便冲上来对着吴奇的肩膀一通按摩。

该说不说,捏完后吴奇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血脉畅通。

这可比每次贵人们赏他些银钱来的更舒心。

吴奇打定主意,以后有秦王府的赏赐,他都要亲自来送!

吴奇高高兴兴的走了,那根红绳也被珍之重之的用手帕包着。

“抱夏,好样的!”宋时欢开口称赞道。

抱夏笑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郡主,皇上这是在给您撑腰呢,他都说您受委屈了,看谁还敢说您的不是。”

“是啊,皇祖父在给我撑腰呢。”

宋时欢笑眯了眼,大有可能也是在给东宫警示。

当然,东宫是否能领悟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

紫宸殿。

元祐帝看着眼前的红绳,双眼竟然泛出了泪光。

“朕小的时候,村子里也有这种说法,老人给新出生的孩子编条红绳戴在手腕上,孩子就能平安长大。”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红绳了。

“朕当年的红绳,早就不知掉在哪个战场上了。”

元祐帝把红绳系在了贴身玉佩上,“朕替阿欢戴着,日后朕保阿欢平安。”

吴奇忍不住眼神一缩,日后福安郡主,只怕就是皇孙辈里的第一人了。

“皇上,奴才去王府的时候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多问了几嘴,才知道是因为郡主的一句话,王爷便下令把王府里的话本子都烧了。”吴奇也极有眼色,伺候帝王的人,自然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元祐帝闻言脸上浮现出笑容,“看来朕这个混账儿子,之前就缺个娇娇女儿。”

真好啊。

“吴奇,传朕旨意,让梅知临每隔三日便去秦王府给阿欢把脉。”元祐帝勾了勾嘴角,“朕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孙女。”

太医院院正亲自出宫去给郡主看诊。


......

宋裕气呼呼的出来,还瞪了徐进若一眼。

回到徐府后,徐进若便来到了徐老夫人面前,把紫宸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糊涂!”

徐老夫人气的直喘粗气,“皇上既然能派人来徐府,那就是信了秦王的话,你在皇上面前扯谎,小心你的脑袋。”

“母亲,我只是说没有听您提到,又不是说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徐进若小眼闪过一抹算计,“要让儿子说,您当日就不该护着那孩子。”

“你什么意思?”徐老夫人怒气反笑。

“秦王唤您叫舅母,太子殿下同样唤您叫舅母,这两人之间的差别大了去了。”徐进若振振有词,“福蕴郡主那可是未来的公主,皇孙殿下就是未来的太子,您为了一个野丫头得罪他们,真是得不偿失。”

“徐进若,徐家能有今日,都是你姑姑用命换来的。”

“我知道,可大姑姑已经死了,现在坤宁宫里住着的是小姑姑。”徐进若叹了口气,“徐家的未来,靠的可不是那纨绔秦王。”

徐老夫人直接把双眼闭上,不欲与徐进若交谈。

“我知道母亲生气,可现实如此,徐家必须得选一边站,既如此,孩儿便选太子殿下。”

说罢,徐进若便离开了院子。

身后,徐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愧对元后。

......

回到王府后,宋时欢好生安抚了一通怒气冲冲的宋裕。

“阿欢,你不知道那个徐进若有多可恶。”宋裕鼻孔朝天,“从小到大,他就是宋翎的跟屁虫。”

“表舅舅喜欢东宫,我们不拦着。”

本以为徐家是棵可以暂时依赖的树,没想到,当家做主的徐大爷也是东宫的羽翼,可惜了。

“父王,过几日您去牙婆子那儿选几个小厮吧。”宋时欢笑了笑,“您出府的时候就让他们跟在您身后,好保护您。”

“也对。”

宋裕点了点头,不然他走出去身后没个小厮,不够气派,还会被沈清平那厮给嘲笑。

“选些什么人好呢?”宋裕开始思考了起来。

“要我说,就选点机灵好看的,身子骨也要强壮的。”宋时欢看向迎春,“让迎春跟您一起去,她能看出来谁的身子骨强壮。”

宋裕回过味儿来,“阿欢,这身子骨强壮是必须的,机灵本王也能理解,好看这点......”

“话本子里的男角儿都好看,我也想看看。”

宋裕闻言脸瞬间黑了下来,“来人,把王府里的话本子都烧了。”

次日,宋时欢便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嬷嬷,是不是哪里走水了?”宋时欢皱了皱鼻子,却见嬷嬷笑的合不拢嘴,“郡主,这是刘管家在烧话本子呢。”

天知道,她们王府里的话本子堆起来都有小山高了。

“全烧了?”

宋时欢也有些惊讶,她以为父王就是随口一说。

毕竟父王对于那些话本子的爱惜程度丝毫不少于之前的蛐蛐和斗鸡。

“千真万确,一本都没剩。”

嬷嬷点了点头,“这下戏班子也不会经常来府上了。”

之前每次戏班子进府,王爷都是随机抽一本话本子让戏班子演,演好了有赏,演砸了就会被打一顿赶出王府。

现在话本子都没了还怎么演。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好呀。”宋时欢慢慢的在院子里走着,“父王和迎春出去也有一会儿了,也不知是否选到了合心思的小厮。”

就在院子里的几人说说笑笑之时,宫里来人了。

“吴公公,您怎么亲自来了?”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吴奇,宋时欢心里一惊,难不成父王又闯祸了。


......

晚上。

宋裕如同无事发生一般坐在了膳桌上,大口大口的用膳。

宋时欢才吃到一半,宋裕便匆匆的离开了膳桌,留下一脸茫然的宋时欢,“二喜,父王去哪里了?”

“回郡主,王爷去书房了。”

啊?

宋时欢小脸麻木,忍不住加快了用膳的速度,她也要赶紧去书房。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宋时欢终于忍不住,强制合上了宋裕的书本。

“父王,您不是不喜欢看这些书本吗?”

“谁说本王不喜欢,本王若是不喜欢,怎么能给你讲明白书中的内容呢?”宋裕把宋时欢当成普通的十岁小孩子一样企图糊弄过去,“说不喜欢看书都是骗外面人的,其实本王最喜欢的就是看书。”

宋时欢脑瓜子被震得嗡嗡的。

那之前书房里的书都结蜘蛛网了,这也叫最喜欢看书?

“阿欢,书中自有黄金屋。”

“孩儿受教了。”

宋时欢云里雾里的离开了书房,一旁的嬷嬷也震惊的合不拢嘴。

“郡主,要不要请御医来给王爷瞧瞧?”她担心王爷是不是脑子坏了。

“不用。”

宋时欢舒了口气,父王应当是彻底醒悟过来了。

就是感觉比她还刻苦,让她有种危机感。

“这是个好事。”

......

世人不知,向来顶着纨绔之名的秦王开始闭门苦读。

沈清平把沈明文亲自批注过的书一摞一摞的往秦王府搬,沈明文这副身子骨实在经受不住,每日上朝都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紫宸殿。

“沈爱卿,你最近是怎么了?”

元祐帝心里泛着嘀咕,难不成沈卿也坐拥美娇娘,夜夜笙歌了?

“皇上,臣那个不孝子每天都逼着臣给四书五经写批注,然后抱去秦王府,臣......都没睡好一个囫囵觉。”

元祐帝脸色瞬间精彩了起来。

原来是为了阿欢读书,他错怪了沈卿。

思及此,元祐帝脸色更加和蔼,“阿欢马上要进女学了,这孩子心性高,非要在进女学之前恶补功课,辛苦沈卿了。”

沈明文一听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皇上,能为郡主出力,是臣的荣幸。”

元祐帝见状高兴的哼起了小曲儿,有沈卿的批注,想必阿欢更能事半功倍。

阴差阳错之下,宋裕的转变竟无他人知晓。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宋时欢进入女学仅剩三日。

“王爷,今晚东湖有金玉相逢之宴,您闭关了这么多日,也该出去见见人了。”沈清平咂吧着嘴,“不然该被怀疑了。”

宋裕翻书的动作顿住,“都听谋士的。”

说罢便开始招呼六喜替自己更衣。

一旁的沈清平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府里憋了这么几日,若是再不出去放放风,估计王爷也该憋不住了。

老头子不是总说,念书要有张有弛才好。

......

金玉相逢之宴,通俗来讲就是一群才子和佳人在东湖两侧相对而坐,喝酒赏景,连同两侧的拱桥上会有名妓起舞,好不热闹。

宋裕刚到东湖,便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楚王和齐王。

心里忍不住暗道了一声倒霉。

金风玉露一相逢,整个东湖都热闹了起来。

“大哥。”

楚王和秦王也看到了宋裕,大步朝着宋裕走来,“许久都没见到大哥了,今日在此相见,真是有缘。”

“是啊,有缘。”

宋裕面无表情,去他大爷的缘分。

沈清平笑的脸都僵了,早知会碰到这两位爷,他就不拉着王爷来了。

皇上这几个儿子,除了秦王,其他的三位心都是黑的,黢黑黢黑的那种。


提到胭脂水粉,宋惜颜才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

马车里,宋时欢看着踏进红脂阁的宋言峥和宋惜颜,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这个掌柜的,是常家的下人。”

沈清平乐呵呵的开口,脸上毫无半分诧异之色。

“沈夫子早就知道了?”宋时欢眼神微闪,沈夫子,真是一点也不简单。

“一个时辰前刚刚知道。”

沈清平看向铺面,“王爷,郡主,时候到了。”

宋裕一听这话,一刻都等不了,直接下了马车,宋时欢伸手想拦都没拦住。

铺子里。

宋惜颜挑了足足两匣子脂粉,掌柜在一旁陪着笑脸,“郡主大驾光临,日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

看着管家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宋惜颜心中的郁气方才消散些许。

这样才对,她就是大祁最尊贵的郡主。

宋惜颜微微点头,正欲和宋言峥一起离开。

却突然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宋裕。

“惜颜侄女,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大伯为何在此?”宋惜颜眼中划过一抹不耐,“我只是和大哥一起出来闲逛罢了。”

“闲逛可以,这买了东西不付钱,是谁教给你的?”

宋裕看向身后的管家,管家意识到了宋裕的身份,双腿开始打颤。

“这是常家的铺子,大伯,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这是常家的铺子?”

宋裕怒极反笑,直接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了掌柜的后颈,“告诉宋惜颜,这是谁的铺子。”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掌柜只一个劲儿的求饶,但却丝毫不肯说出真相。

把宋裕衬得俨然像是一个故意闹事的人。

眼见周围人看向宋裕的目光变得奇怪,宋时欢缓缓下了马车,一副茫然的模样,“父王,您不是说要带我来看看王府的铺子?”

一句话,在场众人都愣了愣。

这是秦王府的铺子?

沈清平也连忙跟了下来,“各位,这红脂阁是先皇后娘娘的陪嫁,王爷开府之时就给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一直不曾来看过。”

说到这里,沈清平还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

“若非是想给福安郡主买些胭脂水粉,我们今日也不会来此。”

宋言峥和宋惜颜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尤其是宋言峥,他是知晓这铺子的来历的。

“谁知今日一来,这铺子竟然成了别人的铺子。”沈清平故意思考了片刻,指着掌柜再次开口,“掌柜的瞧着像是常家的人。”

哦——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常家私自吞了秦王府的铺子,正巧今日秦王想给福安郡主买东西,给撞破了。

“妹妹,你方才怎么能那么说父王呢?他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宋时欢抽泣了几声,“也怪我,若不是今日我非要买胭脂水粉,你和言峥哥哥便能顺利从这铺子里拿走东西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东宫不缺这点银子!”

听着宋时欢阴阳怪气的话,宋惜颜心肺管子都快要被气炸了。

“父王,我就说妹妹肯定不是故意不给银子还占我们的铺子的,定是刁奴自作主张。”宋时欢扭瘪了瘪嘴,“毕竟像常夫人那样心善的人,若是知晓,怎会纵容下人做出这样的事。”

“时欢说的对,这件事情我回头一定会查清楚。”宋言峥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可宋裕却不乐意了。

“本王现在就能查清楚。”宋裕冷着脸,“六喜,回府查看账目,看红脂阁这么多年进账如何,三喜,去请京兆尹。”

“不愧是朕的孙女。”
元祐帝也感动的不行。
普天之下腰缠万贯之人不在少数,可有谁能像一个孩童一样,慷慨到许诺把每年盈利都捐出去呢?
“父皇,您定个时间,找人去我府上搬金子吧。”
看宋裕这副模样,元祐帝忍不住笑了,“难得你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若是能让像阿欢一样的孩子吃顿饱饭,就算要我捐出一半家财,我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宋裕掷地有声的话让元祐帝愣住。
元祐帝第一次用打量一个皇子的目光审视宋裕,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四个儿子里,只有眼前的长子,有一颗慷慨济世的心。
为君者,要能把百姓放在心里。
“吴奇,传朕旨意,凡侵占秦王府铺面的,限时三日归还所有盈利,并将铺面还给秦王。”
元祐帝目光和煦,“朕想着你府上一时也抽调不出那么多人手去看铺子,这样,朕给你拨过去些人,你先用着。”
“多谢......多谢父皇。”
宋裕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这几次父皇怎么都对他那么好?
该不会是在憋个大的,又想打他一顿板子吧?
有了元祐帝的旨意,侵占了秦王府铺面的人都乖乖归还了金银,有东宫、楚王府、齐王府......
宋时欢目光嘲讽,“瞧瞧,这就是父王的手足兄弟。”
都恨不得踩在父王头上,吃血喝肉。
“真是过分。”嬷嬷愤愤不平的开口,“王爷对这些人平日都极为大方,也不曾同他们结仇,结果反倒占王府的便宜。”
“今时不同往日了。”
阳光倾斜在宋时欢的发丝,让人感觉到一种神圣的美感。
“这么多银钱,可怎么花才好呢?”
宋时欢的话打破了有些低沉的气氛,抱夏没忍住笑出了声,“郡主,您这话若是让沈夫子听到,只怕是要一蹦三尺高了。”
“沈家也是勋贵人家,只是沈大人不愿给沈夫子过多俸禄。”一想到沈清平,宋时欢也笑了,“那些讨回来的银钱,也足够沈夫子喝酒听曲儿了。”
许是阳光过于明媚,宋时欢索性让人在湖边支起了一个躺椅,慵懒的躺在躺椅上,放空整个脑袋。
说来也怪,这才月余,她已经不怕湖水了。
再想起前世的事情,也觉得距离自己很远。
如今秦王府里的眼线都被清走,又有了这么多银子,她总算能安心的睡觉了。
半个时辰后,三喜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郡主,陈公公带着一位嬷嬷来了,此时就在府门外。”"



“你家老爷?让徐进若滚来见本王!”

在场众人闻言都心下一惊。

在大祁谁不知道皇上对于徐家的看重,不说东宫,就连其他两位王爷也不愿同徐家撕破脸,只因为徐家不仅有一个护驾有功的元后,还出了一个继后。

可现在秦王却没给徐家半分脸面。

比徐进若来的还快的是京兆尹,京兆尹跑的气喘吁吁,险些接不上气,“臣京兆尹赵栖拜见秦王殿下。”

“来的正好,这个人当街行凶,行凶的对象还是皇家郡主,赶紧抓进诏狱。”宋裕看着林娇儿如今的模样,都觉得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这......王爷,这是徐大人的爱妾。”

“一个妾而已,玩物罢了。”宋裕的话落在林娇儿耳中,林娇儿拼尽全力冲着宋裕怒吼,“我才不是玩物,大人最喜欢我。”

“连话都说不清,来人,把她嘴堵上,省得满嘴喷粪。”

正当京兆尹左右为难之际,锦衣卫首领沈骁带着一队人马出现,看热闹的百姓瞬间都往后退了几步。

锦衣卫,可是能让小孩闻之啼哭的存在。

“王爷,属下奉皇上之命带走林娇儿。”

“喂,父皇说要把她带去哪里?”宋裕生怕沈骁把林娇儿给放了,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诏狱。”

宋裕满意了,忙不迭的给沈骁让路。

”父王。”宋时欢的声音响起,宋裕连忙掀开车帘,“阿欢,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时欢看了眼抱夏手背上的鞭痕,“父王,一会儿表舅舅若是来了,您就拉着他到皇祖父面前评理,就说那女子想毁我容貌。”

敢欺负她的人?

找死!

等徐进若赶来时,黄花菜都凉了。

人群已经散去,宋时欢被护送回府,等待徐进若的,只有坐的跟大爷似的宋裕。

“王爷,娇儿呢?”徐进若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你是在问本王,林娇儿人在哪?”宋裕斜睨了徐进若一眼,“只怕现在人已经在诏狱了。”

“啊——”

徐进若抱头发出了痛苦的吼声,“王爷,求您饶了娇儿吧,娇儿她被下官惯坏了,她心地不坏,不是有意要对郡主不敬的。

“饶了她?”

宋裕被气笑了,揪着徐进若的耳朵一路把徐进若揪到了紫宸殿。

......

紫宸殿。

听完事情全程后的元祐帝抄起桌案上的镇纸,朝着徐进若的方向扔去。

徐进若的额头被砸破流血,却也不敢开口求饶。

“林氏贱人,杖毙。”

“不可,皇上,不可啊。”徐进若慌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鲜血染红了地面,“臣回去一定多加管束,不会再让她踏出徐府半步。”

“父皇,那贱人的鞭子是直直朝着阿欢的脸而去的,若不是抱夏替阿欢挡了,阿欢的容貌便被毁了。”宋裕一句话,元祐帝周身便蓄起了勃然大怒。

“徐进若,朕是不是太过于优待徐家了?”

元祐帝深不见底的眼神让徐进若磕头的动作顿住,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元祐帝对徐家的不满。

“皇上,臣深沐皇恩......不敢......”

“芬儿能保你徐家一次两次,但不会一直保得住你们徐家。”元祐帝缓缓起身,走到徐进若面前,模样就连宋裕的心肝都颤了颤。

父皇怎么生气至此?

“朕要你亲自去诏狱,杖毙那个贱人。”元祐帝缓缓开口,“倘若月亮升起之时那贱人还苟活于世,朕便革去你的官职,把徐家驱逐出京。”

徐进若双腿发软的爬出了紫宸殿。

宋裕看了眼元祐帝,“父皇,您今日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阿欢,坐皇祖母身边好不好?”

没吃完的炖鸡被再次端上了饭桌,元祐帝也不再追究宋裕和宋时欢来晚之事,东宫几人见状眼底都闪过几分恨意。

他们白等了这么久。

“她怕生,坐本王旁边就行。”

宋裕淡定的让宋时欢挨着自己坐下,“你们该吃赶紧吃吧,我们都吃饱了。”

一句话,差点没把饥肠辘辘的宋惜颜给气哭。

她宋惜颜何时在皇宫里饿着肚子还受这样的委屈。

见宋裕毫不顾忌的拒绝自己,继后神色越发温柔似水,“皇上,臣妾瞧着裕儿如今有了阿欢,也有几分当爹的样子了。”

元祐帝闻言虽然嘴上不语,只一个劲儿吃着炖鸡,但上翘的胡须还是暴露出了好心情。

这混账羔子总算是有长进了。

可继后却话音一转,“若是当年......裕儿也能早早成婚生子,也不至于荒废了这么久......”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元祐帝和宋裕的脸色几乎同时变沉,似是能滴出墨来。

“我有的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做错事连半分心虚都没有?”宋裕面上带着十足十的讥讽,“竟然还敢主动提起那些腌臜事。”

“混账!”

元祐帝拍案而起,怒视着宋裕,“你如今都敢指着你母后鼻子骂了?宋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我说的有错吗?分明就是她故意算计......”宋裕也跟着站了起来,还不待宋裕把话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打在了宋裕脸上。

宋裕只觉得耳畔嗡嗡的,眼前也有些发晕。

“皇上,不要打裕儿。”继后护在宋裕面前,模样像极了一个慈母,“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以后不提便是。”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局面更加糟糕。

“皇后不必替他说话,我大祁向来以孝治天下,没想到朕却养出来一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宋裕伸手推开继后,想要直接跟元祐帝争论。

可明明只稍稍用了些力气,继后却朝着地上倒去,幸而被太子妃扶住,几道愤怒的目光瞬间射向宋裕。

宋裕愣了愣,随即便讥笑出声:

“你们说得对,我宋裕就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院内。

宋裕被压在凳子上,两个太监拿着又长又厚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往宋裕身上打,宋裕强忍着一声不吭。

宋时欢在一旁站着,眼里全是不停挥舞的木板。

“吓傻了?”宋言峥走到宋时欢身边,“我早说过,你会为你那天选了秦王而后悔的。”

“大哥跟她多什么嘴,吓傻了才好呢。”宋惜颜脸上带着几分阴毒,景仁宫里都是皇祖母的人,她自然没有丝毫忌惮,“她变成个傻子,秦王本就是个傻子,正好凑成一对父女。”

“宋时欢,你亲自选的爹如今正在挨打,而皇祖父却在屋子里陪皇祖母,我父王和母妃也陪侍在侧。”宋惜颜笑了,“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宋惜颜眼中闪过恶毒,她看得出来,皇祖母想要拉拢眼前这个野丫头。

凭什么!她才是皇祖母最喜欢的孙女。

“差距吗?”

宋时欢轻声呢喃着。

她看得出来,打板子的太监使了十二分的力气,照这样下去,宋裕会断腿也不无可能。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元祐帝绝不会下这样的死手。

顷刻间,宋时欢以极快的速度扑在了宋裕身上,根本没有给两名侍卫反应的余地,板子重重的砸向宋时欢。

只一下,宋时欢便被打晕了过去。

“阿欢,阿欢......”宋裕反应过来后怒吼着,努力撑起身子抱住了宋时欢,院子里的动静惹来了元祐帝。

“阿欢怎么了?”

“嗤——”

宋裕吐出了一口血水,鲜血染红了薄唇,神色越发薄凉,“阿欢替我挨了一板子,给她叫御医。”

元祐帝看着不省人事的宋时欢,指尖发抖。

“传朕指令,叫梅太医。”

太医院院正梅知临,是元祐帝的心腹。

梅太医很快赶来,给宋时欢把完脉后忍不住开口惊呼:

“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

元祐帝眼神骤缩。

......

“皇后,这两个人,是你宫里的太监。”

元祐帝看向继后,他虽下令打那混账板子,可行刑之人只要不是傻子,下手就该知道轻重。

可阿欢只受了一板子便活活晕过去了。

还有那混账,梅知临说伤及内里,险些就......

“皇上......臣妾也不知裕儿和阿欢会伤成这样。”

继后有些慌了,她怎么会干这么明显的蠢事。

可当继后看到脸色难看的太子时,唇色瞬间发白。

愚蠢!

“皇后若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看不好,朕来替皇后管。”

元祐帝声音平淡,可继后却越发心惊,元祐帝这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脸色。

“皇上明鉴,裕儿是姐姐唯一的骨血,臣妾将他看的比翎儿还重。”继后言辞恳切,“若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对着姐姐的灵位发誓。”

“来人,把两个行刑太监杖毙。”

元祐帝并不搭理继后,只冷漠的处置了两个太监,而后便甩袖离开,还命人抬走了宋裕和宋时欢。

屋内。

继后气的把手中佛珠扔向太子,“当着你父皇的面儿耍小聪明,你如今可真是胆大包天。”

“母后息怒,孩儿本以为就算板子打的再重,以宋裕的性子也只会强忍,若不是有个宋时欢,等父皇知道板子轻重时,也已经晚了。”太子愤愤道,“一步好棋,被那孽障毁了。”

就差一点,他就能让宋裕下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那孽障怎么不消失在世上!

“你难道没看出你父皇很喜欢她,一个孩子罢了,养在东宫便是。”继后恨铁不成钢,“如今好了,白白给宋裕送个孩子。”

“还有,当年本宫算计宋裕私会心儿,这件事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不止本宫的皇后之位,连带着你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继后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宋裕掐着心儿脖子,给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心儿灌下堕胎药的场面。

继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太子也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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