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久久无言。
最终，缓缓开口：“陈舟，朕赐你三日，查赤骨旧案，三日之后，若诊得真相，朕赐你天下之权。”
“若无，斩你医心，逐你出世。”
陈舟俯身，手触地阶。
“陈舟应诊。”
15 赤骨真相皇城之内，三道宫门，九重石阶，千步玉栏。
陈舟立于丹墀之下，手执符简，衣袖微扬，眼神沉静如水。
三日限期，转瞬而至。
这三日里，他未曾留宿宫中，而是在京郊一间旧医庐内翻阅所有关于“赤骨案”的旧档密卷。
他亲见三十年前疫案被故意分卷、藏档、改字，原本三十六人遇难之案被改为“七人失踪”，证词重写，署名模糊。
“连纸张都换过。”
他手抚一页，指腹感知微纹，“有人将真相，活活改死。”
归风从暗处现身，递来一封密函：“天枢旧卷，有人试图半夜销毁，被楚长檀拦下。”
陈舟展开函纸，眼神愈冷。
“密谍司当年未查疫，而是护疫。”
“赤骨案，不是灭口，是献祭。”
他合上信，缓缓起身：“那就不再诊病了。”
“直接，动刀。”
申时初刻，钟鸣三响。
陈舟着青衣入殿，未随侍者，直入御阶之上，面朝龙座。
“陈舟，三日已满。”
皇帝声音平稳，“你可有诊断？”
陈舟拱手：“有。”
“请奏。”
他缓步上前，将一物双手奉上——那是焚魂灯的芯，灯未燃，芯中却封着一缕黑烟，如蛊虫蠕动。
“这是赤骨案留魂。”
陈舟语声不疾不徐，“三日前，臣入离火旧署，于地墙夹层取出此物，灯芯不灭，毒魂犹在。”
全殿色变。
皇帝凝视那灯芯许久，忽问：“你知这魂毒为何留于灯中？”
“因有人不想灭它。”
“谁？”
“密谍司。”
陈舟直言，“三十年前，为炼‘魂骨药’，将疫者锁于赤井，以活人试药，意图制‘全愈丹’。
而朝中，曾准此事为‘禁密术试行’。”
殿上众臣哗然，几名旧臣面色惨白。
“当年东巡批示的卷宗，在这。”
他翻手取出一封盖有“五龙印”的旧令，字迹与皇帝亲笔几无二致，却落款为“影名”。
“此令非皇笔，却有帝印。
请问陛下——此印从何来？”
皇帝面色未动，良久，起身而立。
“你想说，这案本是朕准？”
“不。”
陈舟抬头，眼神冷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