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住处。”
“她去世后，皇后请旨搬来居住。”
我满心疑惑：“皇后为何要居住到一个嫔妃的居所？”
祁王露出一个讥讽而又苦涩的笑容：“兴许是想耀武扬威吧。”
“可陛下又怎会应允？”
“本王也想知道他为何会应允。”
我还想继续追问，祁王却突然捂住我的嘴：“噤声，人来了。”
这间暗室本就狭小，容纳两个人着实有些勉强。
我和祁王只能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可闻。
我想要稍微移开一点，他却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怀里。
“别动。”
我听到了太子的声音，便不敢再动弹。
“裴小姐，这里便是我母后的寝宫。”
“我原以为皇后寝宫应是极尽奢华，拥有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如今一见，竟如此朴实无华。”
太子微微一笑：“母后向来节俭，曾多次自请削减中宫用度，乃后宫之表率。”
“若我做了皇后，断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不然，嫁给旁人又有何不同。”
太子赔笑道：“裴小姐说得是，若你成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东宫和中宫，自然由你做主。”
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是兵部裴尚书的千金。”
祁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他之前就曾与我提及，太子属意兵部尚书的千金。
我当时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由不得我不信。
可我心中仍存有一丝希望。
直到我听到太子对裴小姐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倘若你拒绝，我便终身不娶。”
裴小姐 “咯咯” 一笑，投入太子的怀抱。
我紧紧咬住嘴唇，眼底一片朦胧。
这些话，他也曾对我说过，甚至一字不差。
原来这种话，他是信口拈来的。
我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以太子之尊，卑微地向我表达了爱慕之情。
我曾以为这就是爱情。
原来，不过是他收买人心。
或者说是他巩固权力、让人替他卖命的手段。
祁王托起我的下巴：“早点认清一个人，并非坏事。”
我倔强地避开，脑袋撞在墙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惊动了外面你侬我侬的两个人。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可能是母后养的猫。”
但他还是不放心，在寝宫搜索了一圈。
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