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祁临暗自揣测。
殷阙微微摇头:“并非如此,此人正是张元义本人。
作为净世会初创者之一,他借助某种延寿秘术,竟存活至今。”
他眯眼思索,“难怪气息如此熟悉。”
祁临心中涌起一阵荒谬之感,“如此说来,我的顶头上司竟是一位寿逾百载的老怪物?
那他为何……潜伏于警局之中?”
殷阙淡然轻笑,“自然是为了监视你,小叛徒。
祁家血脉乃封印之关键,他们始终防范你记忆觉醒。”
祁临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又浮现出零碎的记忆片段——熊熊火光、凄惨的哀嚎、以及自己满手鲜血的场景……“头又痛了?”
殷阙忽然伸手,轻按于他的太阳穴,一缕凉意悄然渗入,疼痛稍缓,“封印似有松动。
待取回最后一块碎片,你将忆起一切。”
祁临抬眸凝视着他,“若取出碎片,会否危及我性命?”
殷阙的手微微一顿:“此事难料。”
他难得坦诚以对,“从未有人类能与鬼王碎片融合如此之久。”
窗外,阳光逐渐西斜,殷阙的身影愈发淡薄。
他皱眉审视着自己的双手,“太阳落山前,我必须离去。
今晚子时,老码头见。”
言罢,他起身欲行,却又回首补上一句,“对了,佩戴那枚扳指,它能护你免受低级邪物侵扰。”
祁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一动,竟鬼使神差地轻尝了殷阙未动过的桂花糖糕。
甜腻滋味在舌尖缓缓化开,恍惚间,他忆起梦中那廊下缠绵拥吻的情景。
返回警局后,祁临径直前往档案室。
倘若张建国确系净世会成员,那案件调查定遭人暗中篡改。
果不其然,在最新一桩教堂命案证物清单上,有一物件缺失——祭坛之上的青铜烛台。
据现场照片显示,烛台底座镌刻有与封印阵法极为相似的符文。
“原来在寻此物?”
苏薇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祁临转身,见她手中所持证物袋内,正是那青铜烛台。
“此物怎会在你处?”
祁临询问道。
苏薇推了推眼镜:“今日早晨,张副局长亲自将其取走,声称送往省厅化验。
我自他秘书那里‘借’回此物。”
她压低声线,“祁临,此物颇为诡异。
我无意间以之映照阳光,结果……”她引领祁临至无人的地下室,将烛台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