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转向了我:“那两个人说话不好听,你哥哥动手,情有可原。
那你呢?
安乐,你又哭什么?”
“哥哥”两个字从秦霜口中说出,让秦朗的耳朵悄悄红了。
我则立刻低下头,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声回答:“我…我看他们要打哥哥,我害怕……我和哥哥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两个大人……我只能……只能干嚎着叫救兵……“不过,娘,我没有掉眼泪!
爹说了,大喜的日子掉眼泪不吉利,所以我光打雷不下雨!”
秦朗听我这么说,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在怪我戳穿了他打不过的事实:“我才不是你哥哥!
你姓楚,我姓秦!
你个小拖油瓶!”
秦霜和我爹显然早就商量好了家里的规矩。
我爹带着我入赘,秦府负责我们父女的吃穿用度,但在管教孩子这件事情上,就各管各的,互不干涉。
所以,当晚,秦朗因为顶撞母亲和当众打人,被秦霜罚去祠堂跪着反省,晚饭也不许吃。
而我爹却摸着我的头,直夸我聪明机灵,懂得审时度势,不仅没罚我,还偷偷奖励了我一只香喷喷的大鸡腿。
7“安乐这丫头,是真聪明!
像我!”
我爹穿着那身崭新的大红喜服,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道,“以后也跟今天一样啊,记住了,遇事别慌,先看清楚形势。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叫人!
要是周围没人,咱就赶紧跑!
千万不能逞英雄硬上,被人揍了那可就不划算了,知道不?”
我看着穿着喜服、脸上还带着脂粉香气的爹爹,竟然一时有些恍惚,完全瞧不出他从前那副老实巴交、土里土气的庄稼汉模样了。
他从一个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大大的食盒里,拿出了许多好吃的点心和菜肴,还有两只油汪汪的大鸡腿,一股脑儿地往我面前一塞,然后就喜滋滋地准备出门。
“爹要去‘干活儿’了,我闺女乖乖把这些都吃了,吃完了早点睡觉!
明儿爹再给你带好吃的!”
“干活儿”?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去伺候新“夫人”。
大半夜的不去洞房休息,还要去“干活儿”,看来我爹为了让我们爷俩能在这富贵人家站稳脚跟,过上好日子,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爹爹“任重道远”的背影,我默默拿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