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台下坐满了观众，最后一排的阴影里，五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安静地坐着，最左侧那位指甲缝里嵌着暗红泥土。
她们的视线像针，刺在我的后颈上。
“林老师，您耳机……”音频师皱眉，“好像有干扰。”
我抬手调整耳麦，指尖碰到金属外壳的瞬间，一阵细微的电流窜过。
紧接着，我听到了——第三个呼吸声。
缓慢、平稳，几乎与沈铎的呼吸同步，但延迟了半秒。
像是……有人在复刻他的节奏。
我猛地抬头，看向沈铎。
他正对着镜头微笑，手指依旧在转动那枚陌生的戒指。
逆时针。
“十秒倒计时！”
我的视线扫过演播室的每个角落——通风口、灯光架、监控屏幕——没有任何异常。
但那个呼吸声还在，越来越近，几乎贴上我的耳膜。
“五、四、三……”沈铎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口型，他说的是：“你听到了，对吧？”
“二、一——！”
强光灯骤然亮起，刺得我眼前发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欢迎收看《审判者》，今晚的主题是——‘完美犯罪是否存在’。”
沈铎在镜头前微笑，他的戒指折射出一道冷光，正好落在我无名指的戒痕上。
而那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呼吸声，依然在我的耳机里，清晰得像是……有人正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喘息。
3 第三章 旋转的婚戒直播间的灯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刺得我眼球发干。
沈铎坐在我对面，双腿交叠，右手搭在膝盖上，食指有节奏地轻敲——哒、哒、哒——像心跳监测仪的电子音。
“沈教授，您认为‘完美犯罪’是否存在？”
我强迫自己微笑，指甲陷进掌心。
他微微偏头，灯光在他的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从统计学来说，不存在。”
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但理论上，只要满足三个条件：无动机、无证据、以及……”他的手指突然停下。
……无证人。
耳机里的第三个呼吸声骤然加重，像有人猛地凑近麦克风。
我后背绷紧，余光扫过监视器——观众席最后一排，五个蓝衣女人安静地坐着，可她们的倒影在镜头里……是六个。
“林老师？”
导播的声音炸响，“您没事吧？”
我猛地回神，发现沈铎正凝视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