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林婉上个月的生日照，她戴着新钻戒，靠在王建军肩头笑得像朵塑料花。
可他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根部有圈浅红的印子，是摘婚戒时留下的 —— 他们结婚时买的素圈戒指，她戴了整整十年，直到三年前开始戴王建军送的钻戒。
“证据看完了？”
王建军敲了敲桌面，“明天把老房子过户手续办了，我给你留条活路。”
他指了指文件里的 “不孕不育证明”，公章正是顾言曾工作过的区法院医务室，“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查都查不到篡改记录吗？
因为从你爸入狱那天起，你的人生就被我写进剧本了 ——”怀表在口袋里剧烈震动，顾言摸出表盖，内侧的 “王” 字在阳光直射下竟显出血色渗透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病房，护士曾说她 “临终前一直在摸床头的表”，那时他以为是父亲送的定情信物，现在才明白，母亲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刻下凶手的姓氏。
“王总，” 顾言突然抬头，声音比中央空调的冷风更凉，“您确定这是全部证据？”
他抽出西装内袋的医学报告，“精子活性 75%，足够让任何健康女性受孕 —— 而我妻子的妊娠单，显示受孕时间是我被拘留期间。”
王建军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笑声：“你以为改份报告就能翻盘？
我连你大学时的体检表都能换成‘弱精症’——” 他的手指敲了敲 “死亡证明”，“就像你妈明明是被我切断麻醉剂管道，却能变成‘手术意外’，这就是权力，顾言，你这辈子都够不着的权力。”
办公室的气氛骤冷，顾言盯着王建军胸前的金链子，突然发现链坠是枚微型摄像头 —— 和他在地下室安装的同款。
小周的紧急信号、林婉反常的孕吐时间、岳母频繁出入珠宝店，所有碎片在这一刻拼成完整的图景：他们在利用 “假怀孕” 逼他交出老房子，而真正的目标，是藏在律所地砖下的证据箱。
“顾律师，外面有位老太太找您。”
前台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顾言注意到王建军的瞳孔骤然收缩 —— 是岳母，她极少来律所，除非有紧急情况。
他起身时，文件袋里的照片滑出一角，是上周小周在 “翡翠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