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说从小听到大，多少还是有点怵。
为了钱，去那种地方住？
还是直播？
万一真碰上点啥……可转念一想，银行的催款通知，还有下个月的房租……现实的“鬼”似乎比传说中的鬼更吓人。
“都是噱头，炒作！”
他狠狠心，给自己打气，“肯定是找人装神弄鬼，制造效果，吸引流量。
我只要装作害怕，配合一下，钱不就到手了？
演戏嘛，谁不会啊！”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现在直播行业啥花活儿没有？
这种“探险”、“灵异”直播最容易火，找个托儿，搞点声光电效果，观众看得刺激，主办方赚得盆满钵满。
自己去，无非就是当个移动摄像头，外加一个表情包演员。
“干了！”
凯子牙一咬，心一横，点下了那个“立即申请”的按钮。
没过多久，一个匿名的微信账号加了他好友，头像是个模糊的风景照。
对方说话公事公办，确认了他的基本信息，发来一份简单的电子合同和一份“注意事项”。
合同里薪资待遇写得明明白白，日结，直播时长达标就行。
注意事项里强调要“真实记录”，不能弄虚作假，但末尾又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鼓励能引发观众兴趣的‘自然’互动。”
凯子看得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不就是暗示他“可以适当发挥”嘛。
对方很快发来了直播需要的设备：一部专门用于直播的手机，一个简陋的三角支架，一个超大容量的充电宝，还有一张去下河湾的车票，时间是第二天下午。
“家伙事儿还挺齐，”凯子把东西检查了一遍，心里那点不安被即将到手的钞票压了下去。
他把几件换洗衣服、泡面、充电宝一股脑塞进一个半旧的背包里，感觉自己像是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特工……一个穷困潦倒版的特工。
第二天下午，他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
火车慢悠悠地晃着，窗外的城市景象逐渐被农田和低矮的房屋取代。
下河湾离他真正的老家镇子还有段距离，他上次回去还是几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匆匆忙忙，对那片土地已经没什么实感了。
这次回去，心情更是复杂，说不清是近乡情怯，还是对那份诡异工作的忐忑。
他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