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也有些僵硬。
她大约是又到了那个每月溃烂难忍的日子,此刻看着陈世安受刑,她的眼中没有同情,只有一种混合着恐惧和麻木的空洞。
真是绝配,一个在琉璃罩里享受甜蜜的刑罚,一个在锦衣华服下忍受周而复始的腐烂。
陈世安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疯狂地挣扎,手腕在锦缎上摩擦,试图甩掉那些附骨之疽。
琉璃罩被撞得咚咚作响,里面的蜂蜜被搅得一片狼藉,混合着……或许还有血丝。
细密的啃噬声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呕——”终于有人忍不住,一位养尊处优的年轻勋贵猛地转身,对着廊柱干呕起来。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接二连三的呕吐声在大殿角落响起,伴随着侍女们慌乱的脚步声和清理秽物的声音。
丝竹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啃噬声、喘息声、呕吐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荒诞的乐章。
暗卫如同影子般立在屏风后,气息沉稳,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偶尔会掠过公主,确认她的安危。
陈世安的嘶吼终于冲破了牙关的束缚,不再是人的声音,更像是濒死野兽的哀鸣。
他双目赤红,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平日温文尔雅的驸马模样。
“殿下……饶命……臣知错了……”他断断续续地哀求,声音嘶哑变形。
她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时候差不多了。”
淡淡开口,“驸马体弱,不宜过度进补。”
内侍如蒙大赦,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琉璃罩。
一股浓重的血腥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陈世安猛地抽出双手,那双手已经惨不忍睹,皮肤红肿破损,布满了细小的咬痕,有些地方甚至渗出血珠,混合着黏腻的蜂蜜,无数黑色的蚂蚁尸体黏在上面,还有不少活着的仍在蠕动。
他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来人,”昭华公主扬声,“送驸马回去好生歇息,请太医仔细瞧瞧,莫要留了疤痕,影响了仪容。”
几名内侍手忙脚乱地上前,几乎是架着陈世安离开了大殿。
他经过满月身边时,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而满月也只是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