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声音更加艰涩：“我查了那晚的刺客，是……是林家安排的人。
林雪柔……她一直在我面前说你的不是，挑拨离间……是我……是我太蠢，被蒙蔽了双眼……”他一步步向苏婉兮走近，眼中充满了乞求：“婉兮，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前世……不，是我以前对不起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会弥补，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
苏婉兮心想： 他果然知道了！
或者说，他猜到了！
看着他痛苦悔恨的模样，听着他迟来的道歉和卑微的乞求，苏婉兮心中却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弥补？
他拿什么弥补？
她心中反问： 弥补她惨死的性命？
弥补她苏家满门的凋零？
弥补她那颗被他亲手碾碎的心？
“殿下。”
苏婉兮缓缓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错了。
没有什么前世，也没有什么过去。
你我之间，从无开始，何谈弥补？”
她的目光掠过他错愕而受伤的脸，最终定格在他身后的虚空，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又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殿下可知，当年你狩猎遇险，我为你挡下的那一箭，不仅留下了伤疤，也几乎废了我抚琴作画的手？”
“殿下可知，你随意赏给林雪柔的那支赤金凤尾钗，是我早已过世的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物？”
“殿下可知，在那冰冷刺骨的寒潭之底，我最后看到的，不是你的援手，不是你的不忍，而是你……冷漠旁观的眼神？”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不仅刺向他，也再次剖开了苏婉兮早已结痂的伤口。
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萧煜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绝望。
他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婉兮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所以，殿下，你现在明白了吗？”
“寒潭已烬，旧梦不续。”
“你我之间，早在那个冬天，就已经……恩断义绝。”
第五章：尘埃落定，各自安好苏婉兮的话，像最终的判决，彻底击垮了萧煜所有的侥幸和希冀。
他站在那里，失魂落魄，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神采。
曾经的意气风发、运筹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