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明霞李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何明霞李建国 番外》,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家家法,你一人说了算是吗?”话音刚落,人群不由安静下来。李家众多子孙,男女老少全都齐刷刷看向李建国,众人心头大惊,李建国最近抽哪门子疯?一向老好人形象,打了亲弟弟,怼了父母,分家一事闹的大半个村人尽皆知,今儿竟然敢跟李家族长李有才叫板了。再看李有才脸色阴晴不定,藏在军绿色衬衫下的手,悄然间攥成了拳头。乡下人淳朴,但乡下人不傻,他们有自己的小聪明。李有才从众人脸上看到了细微变化,以往自己要收拾某个人的时候,他们都会帮腔,甚至上手。可今天大伙儿都很安静,都在观望。今晚,若不能秉公执法,李有才还有什么威望?今晚,若不能狠狠打压李建国嚣张气焰,李家上上下下,谁还愿意搭理自己?李有才扭头看了一眼儿媳妇儿,暗骂废物,净给老子惹事儿。“爸,你...
《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何明霞李建国 番外》精彩片段
“李家家法,你一人说了算是吗?”
话音刚落,人群不由安静下来。
李家众多子孙,男女老少全都齐刷刷看向李建国,众人心头大惊,李建国最近抽哪门子疯?
一向老好人形象,打了亲弟弟,怼了父母,分家一事闹的大半个村人尽皆知,今儿竟然敢跟李家族长李有才叫板了。
再看李有才脸色阴晴不定,藏在军绿色衬衫下的手,悄然间攥成了拳头。
乡下人淳朴,但乡下人不傻,他们有自己的小聪明。
李有才从众人脸上看到了细微变化,以往自己要收拾某个人的时候,他们都会帮腔,甚至上手。可今天大伙儿都很安静,都在观望。
今晚,若不能秉公执法,李有才还有什么威望?
今晚,若不能狠狠打压李建国嚣张气焰,李家上上下下,谁还愿意搭理自己?
李有才扭头看了一眼儿媳妇儿,暗骂废物,净给老子惹事儿。
“爸,你瞧瞧给我婆娘打的,你可要跟咱们做主啊……”李建成搀扶着自己老婆,心疼的不行,自己都舍不得打呢。
“你给老子闭嘴!”
李有才瞪了瞪眼,“自家婆娘管不好,你还有脸了?一天天咧着大嘴,啥话都说,啥闲话都传,能耐了你。”
“……”
李建成低着头不吱声了。
“建国,各位李家人,我李有才教导无方,今晚这事是翠萍的责任,她有错,我也有错。”
说着话,李有才竟然冲着李建国微微鞠躬,他居然低头了。
这一点李建国也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土皇帝一样的李有才居然认怂了。
“建国,我这个当公公的,代儿媳妇儿给你道个歉,你看人你也打了,气也撒了,要不就算了?”
李有才盯着李建国,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是李有才平生第一次向一个小辈低头认错,今晚这人丢大发了,可如果不丢人,就要丢掉李家族长的权力。
难啊!
“大伯你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不过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李建国见好就收,他现在脑子里满是捞钱的计策,哪有心思跟一帮土鳖勾心斗角?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才是大爷。
“好,那这件事咱们爷俩就此揭过,以后都不许提了。”
李有才含笑点头,心里却憋着坏要好好收拾李建国。
重回主座,李有才让李建成把儿媳妇儿送回房里,自己端起大茶缸滋溜一口,咂咂嘴,清清嗓子,摆足了架势,这才缓缓开口。
“各位李家的老少爷们儿,姑娘媳妇儿,这一年,咱们老李家有人假添了新丁,有人盖了新房,有人娶了媳妇儿,咱们家族一直在往前走,今天把大伙儿聚在一起,就是想让咱们李家人之间的亲情更热乎,让咱们李家家族的根儿,在李家沟村扎得更深。”
李有才还是很能扯犊子的,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都会举行一次家族大会,口才也练出来了。
最后一个字说完,甚至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有力的手势,最后合成一个拳头,气势十足。
“好,大伯说得好啊!”
人群中,还是有不少李有才的狗腿子的,带头鼓掌,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
李有才满脸含笑,冲着大伙儿频频点头,他很享受这种被恭维的感觉,男人嘛,一定要当官,哪怕只是个家族族长呢?
“好好好,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李有才压压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对此李有才更满意了。
唔,看来李家这一大家族还是在自己掌控之中嘛,也就只有李建国这么一个反骨仔了。
一想到李建国,李有才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冷了些。不过,当目光落在李建国身上的时候,这小狗日的居然低着头,没鼓掌,没说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坝边缘位置,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总之,没搭理自己。
“咱李家人丁兴旺,咱李家沟风调雨顺,离不开祖宗保佑,大伙儿说是不是啊?”李有才问道。
“对!”
“咱们今天能过上好日子,全靠祖宗保佑,去年一年,稻子小麦玉米,加起来超过八千斤呢。”冉月华乐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李家这个大家族之中,数李有田家里地多,加上有李建国这么一头蛮牛,不知疲倦的干活,冉月华家里的收成每年都不少。
刨去种子肥料以及农业税这一块,冉月华家里十来亩地,能有三千来块钱的收入。
三千块,在88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镇上银行合作社的工作人员,一个月才七八十块钱的工资呢。
要不是冉月华家里有高中生要供,他们家还真有希望竞争一下李家沟村首富的位置。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臭显摆个啥?没城府的婆娘!”
李有田扒拉了一下冉月华,低声呵斥道。
“……”
冉月华下意识看向李建国所在的方向,下意识捂住了嘴,低着头不吭声了。
“月华婶子,你们家去年收成八千多斤,可我听说,建国大哥分家咋就给了五十斤米,三十斤面,他们能熬到秋收去吗?”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众人目光顿时集中在了冉月华、李有田两口子身上。
整个村里,谁不知道这两口子偏心自私,拿李建国当驴使?
“月华啊,难不成建国不是你们两口子亲生的?”
一老小太太,借着光,一边纳鞋底,一边问道,脸上带着笑,可话里却是带着刺儿。
“老三媳妇儿,你才不是亲生的呢。”冉月华气得跳脚,刚站起身来,又被李有田死死摁回到板凳上。
“亲生的,咋还区别对待呢?咋舍不得多给建国两口子分点粮食?还不伺候媳妇儿月子,将来病倒在床上可咋整哦。”
老太太声音再起,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
“屋檐水,点点滴,小辈们可都看着哩。”
“吴桂芳,你你,你胡说八道!”冉月华鼻子都快气歪了。
李有才坐在高位,很满意地看着两个老婆娘磨嘴皮子,收拾李建国之前,给他妈先上上眼药也未尝不可。
老刘头还是不太信。
这么多年,老刘头每天干着木匠活,平均一天有十来二十块钱的收入,刨掉吃喝拉撒,几十年也攒了一些钱,但也只有不到一万块。
李建国居然有八万块?
他哪里来的钱?
“有没有你等我盖房子的材料拉回来不就清楚了吗?”
李建国呵呵一笑,他也看出来了,老刘头这人信不过自己,心里其实后悔提前来找老刘头了。
从老刘头家里回来,李建国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搞钱,搞快钱!
西山的百亩林地,盖房子都需要花钱。
冉月华上门试探过了,王秀梅也打听了,抓鱼捞钱这事瞒不住了,况且,河就那么大,哪来那么多鱼?
这两年还没有人工养殖的说法!
“建国回来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做,刚刚桂芳婶子送来了一些鸡蛋,还有一些菜,对了,还硬给兰兰塞了两块钱呢。”
刚回家,日头落下,山风吹来,吹散一天的燥热,何明霞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走动,母女二人穿的都比较清凉,看着何明霞胸前有奶渍,李建国舔了舔嘴皮子,狗日的,又想抿两口了。
“那就炒鸡蛋下面条吧,再弄点青菜,前两天我买的母鸡也开始下蛋了,你每天至少要保证吃三个鸡蛋,营养才能跟得上,不然兰兰吃啥?”
李建国点点头,记下了吴桂芳的人情。
吴桂芳是李家老二媳妇儿,老公李有德,李有德与李有才、李有田,三人是亲兄弟,不过李有德虽然排行老二,但过去十多年,受了不少欺负。
因为李有德、吴桂芳两口子就生了两闺女,没儿子。
为此,吴桂芳受人排挤羞辱,说什么绝户之类的话。
好在俩闺女争气,一个嫁到外地,一个在金山镇教书,上一世李建军用李建国身份证借了高利贷,最后与高利贷的人起了冲突,过失伤人入狱,人还去监狱里看望过李建国呢。
这份情,必须记下。
“我现在奶水够多了,兰兰根本吃不完,没必要吃太好,鸡蛋要不留着,你卖鱼的时候,去镇上顺便卖掉吧,一个鸡蛋两毛钱呢……”
何明霞现在兜里有了钱,但根本不敢乱花。
“兰兰吃不完,我不能吃吗?”
“我一个三百多个月的大宝宝,吃口奶咋了?”
李建国脖子一梗,理直气壮。
“建国,你……你能不能小声点儿,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何明霞脸蛋一红,含嗔带怒地白了李建国一眼,小心肝儿却是扑通扑通直跳,芳草地可有十来月没那啥了吧,最近多次被李建国勾着火,有些难耐。
“怕个啥?我吃自己媳妇儿的,管别人啥事儿?”
李建国不以为然,进屋洗把脸,烧火做饭。
吃奶、睡觉。
李建国照例早起,下河收网,与昨天相比,鲤鱼数量少了一倍。
挑着两桶鱼进城,比昨天早到一些,薛怀义依旧请李建国吃了顿饭,付了八百多块钱。
不过,李建国并没有着急回村里,一直猫在镇上金山小学后的一家叫做“鸿福”的小旅馆内。
所谓旅馆,其实,就是一排老旧的木屋,上下两层,上面用来隔成五六个平方米的小房间,一间挨着一间出租,住一天一夜,三到五块钱,价格高一点的,屋里更宽敞,有两张小床。
这种旅馆,咋说呢,就能睡个觉而已。
楼上放个屁,楼下不仅能听响,还能闻着味儿。
“201房间,没错了,就是这间屋啊。”
“妈妈,爸爸死了,爸爸没气儿了,呜呜,小兰没有爸爸了……”
低矮的牛棚里,传出小女孩稚嫩又伤心的哭声。
“李建国,你王八蛋,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怎么就死了呢!”
何明霞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用力推搡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妈妈,我没有爸爸了……呜呜……”
“哭哭哭,哭什么哭!”
这时,旁边低矮的土坯房里,一名矮胖老太,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奶奶,我爸死了……”
小兰看见老太,吓得脖子一缩,紧紧抱着何明霞,眼神惊恐地看着老太太。
“你们为什么不送他去看病?大冷的天,你们就忍心把他丢进牛棚,他也是你们的儿子!”
何明霞攥着拳头,心中有百般屈辱,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一日夫妻百日恩。
何明霞与李建国离婚两年,听闻男人出事,马不停蹄带着孩子回来,可等来的却是男人冰冷的尸体。
她恨李建国的愚孝。
自从嫁入李家,何明霞听到最多的两句话“百善孝为先”,“要的好,大带小。”
所以,前小叔子李建军,顶替了李建国上学的名额,婚后,小家的米面粮油,每个月都要拿去孝顺父母。
后来,小兰生病要做手术,需要五百多块钱,何明霞才知道,家里的钱,全都被眼前的老太太拿走了。
“哼,关你什么事!”
老太太冷哼一声,亲儿子死了,脸上看不到半点伤心,“都怪你们这对扫把星母女,是你们克死了我儿子。”
“你还有脸在这儿吵?”
“我克死了建国?”
何明霞气极反笑,“李建国,你听见了吗?你妈说,是我克死了你。”
“咱们家的钱,被你拿去孝顺他们了,咱们家的血都被他们吸光了,你还替你弟弟背上了高利贷,被人打个半死,现在他们说是我克死了你?”
“你们这家人,可真不要脸!”
孩子爸都死了,何明霞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要把心中所有不快,全部说出来!
“好你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还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老太太怒了,撸起袖子冲上来抓何明霞的脸。
“哇……”
小兰大哭,抱着老太太的腿,哭着喊道:“你们不要打了,奶奶你不要打我妈妈,小兰求求你了……”
“你个小赔钱货,给我滚开!”
老太太大怒,竟直接一脚踢开小女孩。
“嘭!”
小兰脑袋撞在石头上,晕死了过去。
“轰!”
李建国耳边传来如雷般轰鸣,眼睛猛一下睁开了,大喊道:“兰兰!”
扭头环顾四周,黄皮箱子上,搁着一煤油马灯,墙上挂历赫然指向1988年,六月十一号。
真重生了?
“建国,咋啦?”
听到屋内动静,何明霞穿着蓝色的确良碎花衬衣匆忙进屋,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
“明霞,是你?”
看清女人的脸,李建国使劲儿掐了一把大腿。
他不是死了吗?
刚刚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上一世灵魂停留在人世间,李建国才知道谁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上一世愚孝,被父母,被弟弟李建军吸血,逼得何明霞跟自己离婚。
这还没完,李建军那个混账东西,染上赌瘾,在镇上偷偷用自己身份证借了高利贷,最后高利贷找上门,李建国与高利贷收债的干了起来,失手伤人,被判了三年,狱中染了一身病。
出狱后,病入膏肓的李建国,被他的好弟弟,他的父母,丢入牛棚,大冬天活活冻死、疼死!
“建国,你生病了?你不认识我了?”
何明霞伸手摸了摸李建国额头,柳叶眉蹙了起来,“也不发烧啊,咋净说胡话呢?”
李建国用力搂着女人,贪婪的嗅着女人发梢的香味儿,仿佛只有抱着何明霞,心里才能踏实。
“建国,你干嘛啊?快松开,大白天的,让人看了多羞人啊。”
何明霞挣扎着,可手里抱着孩子,根本挣脱不了。
“我抱自己老婆,别人管得着吗?”
李建国才不在意这些,上一世天天都帮父母干活,挣的钱一大半让他们卷走了,逼得自己老婆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最后两口子离婚,李建国孤苦伶仃一个人。
最终,冻死在牛棚,若不是何明霞,都没人给自己收尸。
“哇,哇……”
何明霞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李建国的心窝子好似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疼。
“建国,你,你能不能去爸妈家里拿点钱,去公社给孩子买点白糖回来兑水喝啊,我没奶水。”
何明霞看着怀里的孩子,秀眉蹙成一团,又心疼又自责。
“明霞,明霞,你在干什么?又睡着了是不是?豆角干都被鸟叼完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没等李建国回应,外面出来母亲冉月华尖细的嗓音。
“对不起妈,我……”
听到老婆婆声音,何明霞脸上明显掠过一抹慌乱,抱着孩子就往外走,而怀里的孩子哭闹得更厉害了。
“兰兰不哭,兰兰乖哦。”
“哼,生了个赔钱货,天天抱在怀里宝贝得很,有什么用?”
冉月华瞥了一眼何明霞怀里的孩子,一脸嫌弃。
李建国穿上背心,上面还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字。
一出门,李建国再一次确认——他真的重生了。
一排低矮土坯房,他跟何明霞婚后,住在靠近牛棚猪圈的左边,右边则是冉月华老两口和弟弟李建军的房间。
院坝是不规则石板拼凑的,皂角树下拴着的大黄狗,正伸出舌头散热哈气。
一切,与当年一模一样。
重生了么?
那自己断然不会再让老婆孩子被欺负!
李建国冷笑,“妈,兰兰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她一个出生不到三十天的婴儿,怎么就成赔钱货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瞧不起妇女吗?别忘了,你也是女人!”
扣帽子谁不会啊?
“建国,你啥个意思?你咋跟长辈说话的,我可是你妈!”
冉月华顿时黑起了脸,心里觉得怪怪的。
老大平日里很孝顺的,今儿话里带着刺儿呢,应该是最近干活太累,发牢骚吧。
一旁的何明霞都诧异不已,自己的男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啊,从来没见他在父母面前硬气过啊。
“兰兰是我闺女,是你孙女,怎么就成赔钱货了?”李建国语气平和,但眼里的光却更冷了几分。
“这个……我……”
冉月华眼神躲闪,小声嘀咕,“我就随口一说,你咋还当真了?”
“妈,昨天家里卖了粮食,给我拿两块钱,我给兰兰买白糖。”
“两块?”
冉月华瞪大眼睛,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一分没有。”
给赔钱货花钱?冉月华不干。
“不给?行。”
李建国不想与冉月华掰扯,家里有没有钱,他能不清楚吗?
“明霞,回屋等我,我很快回来。”
天刚蒙蒙亮,李建国便拎着水桶、蛇皮袋出门了。
一到小河边,李建国迫不及待收起鱼笼,鱼笼虽然简易,但效果不错,每一个鱼笼里都有两三斤的鲤鱼,以及少量芝麻剑。
积少成多,足有满满两大桶。
将鱼装好,秉承着留大放小的原则,李建国又往鱼笼里塞入新的鸡骨头,这年头连人都填不饱肚子,鱼就更稀罕油荤了。
回到家将鱼收拾好,水桶上面盖上荷叶,李建国挑着担子去镇上了。
挑担子赶路,明显要比背着背篓进城要慢不少,等李建国赶到金山镇的时候,日头高悬,镇上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
“建国老弟来了,今天又给我带什么狠货来了?”
刚到美丽洲酒店,薛怀义便下楼来了。
吃了李建国送来的百年老乌龟,这两天薛怀义满脸红润,昂首挺胸,颇有气势,关键在老婆,在小姐面前能抬起“头”了。
昨天李建国没送货过来,薛怀义还担心被别人截了生意呢。
“就一些河里的鱼,海哥,您给瞧瞧。”
李建国放下担子,掀开荷叶,里面的鱼仍旧活蹦乱跳。
“鲤鱼啊,这东西很常见嘛。”
上前扫了一眼,薛怀义满脸失望,连声音都没激情了。
“这可不是普通鲤鱼。”李建国摇摇头道:“河里的野生鲤鱼,冷水里面捞出来的,肉质细腻紧致,而且没什么泥腥味儿,比黄河大鲤鱼味道还要鲜美,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有那么玄乎?”
薛怀义挑了挑眉,仍不相信。
“试一试吧,试一试又不要钱,若是不好吃,我分文不取。”
李建国一脸自信。
“成,那就试试,正好到饭点了,咱们兄弟一起吃口。”看李建国言辞凿凿,一本正经的模样,薛怀义转头让服务员抓了一条鱼去了后厨。
随后,邀请李建国去了包间。
“建国老弟,上次送来的大乌龟,还能搞些过来吗?”薛怀义直奔主题。
那老王八,劲儿大啊。
喝一口汤下去,小腹滚烫火热,当晚回家老婆嗷嗷叫,那种征服快感,给多少钱都买不来。
“有,但很少,可遇不可求。”
李建国接过烟点上,“回头我会帮你物色,不过,咱们还是先等一等红烧鲤鱼吧,吃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成。”
闻言,薛怀义略显失望。
也就二十来分钟,一盘红烧鲤鱼端了上来,香气四溢,李建国悄悄吞了吞口水儿。
乡下人吃饭,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讲究什么色香味俱全啊。
“嗯?味道不错啊。”
薛怀义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细腻,嫩滑,肉质紧致,完全吃不出一点点泥腥味儿,建国老弟,你这鱼绝了。”
“我买了,市场上的鲤鱼不过三四块钱一斤,你这野生鲤鱼,我给你二十块一斤。”
薛怀义是商人,更是人精。
他这辈子吃过不少美食,就这一道红烧鲤鱼,卖个上百块不过分吧?
当然,普通人吃不起,他可以用来招待上面那帮大爷啊。
“可以。”
李建国沉思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另外一种鱼,这个价我是不会卖的,至少你得给我一百块钱一斤。”
“另外一种鱼?什么鱼?”
刚刚薛怀义就看了一只桶,根本不知道另外一桶装了什么东西。
“芝麻剑。”
“芝麻剑?”
薛怀义一听,眼珠子惊得差一点掉在地上,“你确定是芝麻剑?”
“确定。但数量不多,大大小小加起来,估计只有两斤左右吧。”李建国估算了一下。
芝麻剑不仅稀少,关键这玩意儿长不了太大,不压秤。
“就是那个具有滋养脾胃,滋阴补阳的芝麻剑?”薛怀义再次问道。
“……”
李建国动了动嘴皮,也懒得解释,干脆一把掀开上面的荷叶,示意薛怀义自己看!
“好啊好啊,芝麻剑我给你两百块一斤!”
薛怀义激动的脸都红了,真是想啥来啥啊。
刚吃了一只大乌龟,现在又送来了芝麻剑,今后再回家,家里婆娘得跪在地上迎接,不然,就让她跪在床上……
“可以。”
李建国拿起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小刘,通知厨房,再上几个硬菜,我要跟建国兄弟好好喝一杯,对了,通知人过来把鱼拿走过秤。”
薛怀义似乎想起什么,看向李建国道:“建国老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过去看看秤?”
“不用,我若是信不过海哥,我会直接送过来吗?”李建国淡淡摆手,生意人都精,他也不是傻子,一共就二十来条鱼。
“建国老弟敞亮。”
薛怀义眼皮一抬,对李建国更好奇了几分。
他的言行举止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农民。
厨房那边刚刚报了斤数,鲤鱼足有三十三斤,合六百六十块钱,芝麻剑两斤一两,四百二十块钱,加起来竟然超过一千块。
李建国有点懵,难以置信。
早知道山沟沟里的鱼如此值钱,自己还种什么地啊?
不过,李建国很快冷静下来,并没有被一千多块的收入冲昏头脑。
因为,河里的鱼数量不大,今天早上抓到很多小鲤鱼,甚至连半斤都不到,没吃的是一方面,河里的冷水,并不利于鱼类生长。
今天能卖一千块,谁能保证每天都抓那么多鱼?
所以,自己的第二步计划要提前提上日程了,不然,等鱼抓光了,自己又拿什么挣钱去?
同薛怀义喝了两杯后,李建国拿着一千多块钱走了。
又去了一趟农贸市场,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给老婆买了点酥饼,急匆匆往李家沟村赶去,走到卖三轮车的铺子面前,李建国询问了一句,一辆三轮车居然要八千多块。
“早晚自己买一辆,带着老婆孩子来镇上兜风。”
李建国暗暗给自己打气,脚下步伐更快了几分。
只不过,刚回到村里,家里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哟,买不少东西呢,买什么了啊,给我看看?”
冉月华翘着二郎腿,坐在李建国屋檐下,紧紧盯着李建国手里的酥饼袋子,这酥饼冉月华吃过,悄悄躲在卧室吃的……
“李家家族大会?有事?”
李建国剑眉一紧,脸色微沉。
李家家族大会,其实就是李家沟李姓人家,在李有才家里院子围成一圈,李有才花点小钱买点瓜子,家里炒点爆米花,整二两烧刀子,围在一起吹牛逼。
美其名曰,提升凝聚力。
实则,李有才就是想要刷刷存在感,营造一种大家都围着自己转的感觉,要能再树立一下威望,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啥大事,就大家一起坐会儿,顺便商量一下,翻新一下咱老李家的祠堂。”
李建成笑呵呵道,眼珠子却落在桌子上的鸡骨头上。
刚分家就吃肉,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晚上再看,我不一定有空去,家里要伺候月子,刚搬家里里外外还得拾掇拾掇呢。”李建国没把话说死,主要是心里不待见李有才那道貌岸然的老王八蛋。
竟然准备强上王秀梅,按照辈分,那可是侄女媳妇儿,长辈就这么当的?
“抽空来呗,大伙儿一起聚聚,你也是李家一份子,咱李家祠堂自己人都不在乎,咱这一大家子不就散了吗?”
闻言,李建成明显不满,黑着脸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来,跟李有才那副模样一模一样。
“我……”
李建国胸板一挺,正要往前走,却被何明霞一把给拉住了。
“建成大哥,家族大会我们肯定要参加啊,放心,晚点一定去。”说完,何明霞还轻轻踢了李建国一脚。
李建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兄弟媳妇儿懂事儿,建国,你啊,还得学。”
说完,李建成戴上破了边儿的草帽,双手往身后一背,走了。
“什么破会,有去的必要吗?”
李建国对着李建成背影,“呸”了一口。
“哎呀,建国,你小声点儿,咱可惹不起大伯一家子,大伯是李家族长,前天晚上分家还帮咋讲话了呢。”
何明霞扒拉了一下李建国,小声道:“咱们现在分家了,没人帮衬,别招惹大伯一家,懂吗?”
“族长?哼,别惹我,惹急了我,让他当不了族长!”
李建国撇撇嘴,不屑一顾。
“行了,你赶紧回屋休息,我去河里抓鱼去,晚点有空就去一趟。”
李建国将何明霞推回屋,中午的日头正晒,坐月子看见强光,对眼睛不好。收拾完碗筷后,李建国提溜着上午做好的简易鱼笼,提着桶出门了。
中午的剩菜剩饭,加上鸡骨头,也全都带上。
到了河边,李建国将鸡骨头用细线绑好,放置在篾条编制好的笼子里,再放入石头沉入水底,自己则到了上游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运气不错,又抓到一只乌龟,不过不大,撑死两斤出头。
等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李建国将鱼笼提了起来,里面有七八条两斤左右的野生鲤鱼,还有几条身体细长的芝麻剑。
芝麻剑这可是好东西啊,几年之后吃了可是要坐牢的玩意儿。
“嘿嘿,野生鲤鱼,卖个四五块钱一斤不过分吧。”
七八条大鲤鱼,塞了大半桶,足有二三十来斤,树林里摘了几张叶子盖上,回家了。
为了做大做强,李建国下午不打算再去抓鱼,砍了竹子,打算多编制几个鱼笼,鱼笼孔洞大小有别。
芝麻剑这类小鱼,虽然不压秤,但价格高。
一直忙活到天黑,李建国弄了八个鱼笼,趁着天黑路上没啥人,又悄悄去河里下了鱼笼,打算明天一早去收,收完直接去镇上卖掉。
放好鱼笼回家,何明霞已经做好晚饭,清水面条,上面趴着俩鸡蛋。
“建国,你抓紧吃,吃完赶紧去大伯家开会去,咱是小辈儿,千万不能让人挑理。”何明霞催促道。
“不是说了让我回来做饭吗?你咋又下床乱走?”
开不开会,李建国根本不放在心上,每年李家家族大会,至少要开个十来次,是提高了生产效益了,还是增加大家的人均收入了?
纯扯淡放屁,李有才喝两口酒,便开始显摆嘚瑟,逮着谁都得教训两句显摆威风。
“坐月子坐月子,就得在床上躺着,坐着,以后留下病根咋整?”
“建国,我没事,我能干活的。”
虽然被李建国训了一顿,不过何明霞心里美滋滋的,以前男人可不会这么心疼自己,不对,是压根没时间心疼自己。
跟李有田老两口住在一起,他们两口子就有干不完的活儿,每天晚上回房,洗漱完倒头就睡,天不亮又得起床干活。
“你家男人没死呢,用得着你干活吗?”
李建国抬头白了女人一眼,目光却落在女人鼓起的胸脯上,大不是关键,关键是湿了。
“咦,你胸口怎么湿了?我给你擦一擦。”放下筷子,李建国就要伸手。
“啊,别!”
何明霞俏脸绯红,连忙后撤两步,颤得惊心动魄。
“是,是奶水太多了,兰兰吃不过来。”何明霞红着脸,小声嘀咕道。
“吃不完岂不是又得涨奶?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热敷一下?”
一听老婆涨奶,李建国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孩子有吃的了,不至于饿肚子了;同时又担心何明霞奶疼难受。
昨晚,李建国揉了一下,硬邦邦的,一碰就疼,一碰就疼。
“不用不用,不疼,就奶水有点多,会溢出来一些,没事,我以后衣服换勤一点,或者没事的时候挤掉多余的奶水就行了……”
何明霞连忙摇头,一想到昨晚的尴尬,脸蛋儿红得能滴血。
“挤掉多浪费啊?”
李建国一听,当即起身,拉着何明霞回屋,“孩子喝不完,我喝,可不能浪费了。”
“哎呀,建国,你先吃饭吧,吃完还得去开会呢……”
“饭哪有这个营养啊?”
李建国不由分说,关上了卧室门,屋里的吧唧声多少沾点不正经,大概十来分钟,李建国才打着饱嗝走了出来。
“吃饱了,我就不吃面条了,你把鸡蛋吃了早点休息,碗留着我一会儿回来收拾,我先开会去了。”
叮嘱两句,李建国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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