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尧无的女频言情小说《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陆尧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陆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周遭的训斥声还在继续。“就是!圣上说得不错,你不过就是一朝得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真是够没眼色的,瞧把圣上气成什么样子了……活该你受罚失宠!”云雾静静听着,一脸的不为所动。后宫所有人,都是她棋盘上的棋子。她落下一子,名为以退为进。这才第一步。几个妃嫔就以为她已落败,欲对她乘胜追击,落井下石。如此沉不住气。往后又如何能做她的对手?这会儿,妃嫔们见云雾竟是似木头一般,一句也不回,纷纷觉得没劲,又见几个高位妃嫔都已离开,便也就各自跟着散了。大臣们见势不对,也都相继带着家眷离去。洛昭仪还未走,气得对着云雾一顿发脾气。“……早知道我方才就不该替你作证!“我就该说没那回事!“我、你!“云雾!“我告诉你!“...
《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陆尧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此时,周遭的训斥声还在继续。
“就是!圣上说得不错,你不过就是一朝得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真是够没眼色的,瞧把圣上气成什么样子了……活该你受罚失宠!”
云雾静静听着,一脸的不为所动。
后宫所有人,都是她棋盘上的棋子。
她落下一子,名为以退为进。
这才第一步。
几个妃嫔就以为她已落败,欲对她乘胜追击,落井下石。
如此沉不住气。
往后又如何能做她的对手?
这会儿,妃嫔们见云雾竟是似木头一般,一句也不回,纷纷觉得没劲,又见几个高位妃嫔都已离开,便也就各自跟着散了。
大臣们见势不对,也都相继带着家眷离去。
洛昭仪还未走,气得对着云雾一顿发脾气。
“……早知道我方才就不该替你作证!
“我就该说没那回事!
“我、你!
“云雾!
“我告诉你!
“你要是这次连累得圣上再也不去我那里,我跟你没完!”
说完,又狠狠瞪了云雾一眼,就也甩袖走人。
杨婕妤有心相救,可帝王发话,她对云雾现下的处境只觉无可奈何。
摇了摇头,也带着人走了。
很快,御花园便只剩下仍旧跪着的云雾,和同样跪着的云卿南,以及一脸愤恨瞪着云雾的文氏。
“父亲,时候不早了,快些起来出宫去吧。”
云雾这才开口说道。
云卿南闻言,心里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
今日,他先是因云雾一连五日专宠而风光无限,后来又险些被干出陷害姐妹这等蠢事的云娆给牵连
……
现下他虽官职无恙,可云雾到底还是因为云娆,而有了此番降罪。
“雾儿,你方才不该对圣上那样说话……”
云卿南忍不住说道。
“哼,不过得宠几日,就得意忘形成这副样子,还敢反过来反咬自己的亲姐姐……你这等没心肝的东西,活该被圣上这般惩治!”
一旁,文氏则语气讥讽地恨恨说道。
方才,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罚,两张脸都被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可她不敢出声。
这会儿,便是对着云雾一阵恶言恶语。
“夫人慎言。”
云雾对着云卿南客气,只因还需要利用他为自己做事,可不代表她就要惯着这个后娘,“我虽受罚,却仍是圣上亲封的美人,是后宫的妃嫔,不是你可以这般随意训斥的。
“圣上重视规矩。
“他今日罚我,也不过是因我一时失了分寸,坏了规矩,不得不罚。
“你说,若圣上知晓你一个臣妇,却胆敢对我这个妃嫔这般大呼小叫,颠倒黑白地指责于我,他会不会也命人掌掴你二十下呢?”
这话一出。
文氏只觉自己的喉咙宛若被掐住,一时哑了声,不敢再接话回怼了。
云雾见她怕了,冷冷收回视线。
“父亲,嫡姐今日虽害了我,可她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姐姐,我不会因此怪她。”
此时,云雾又看向云卿南,言语真挚又诚恳的道,“我在宫中,虽一时受罚,但圣上只罚我下跪、禁足,并未褫夺我的封号,也未下令降我的位分。
“所以,我的是机会复宠。
“可嫡姐的处境,却是艰难了。
“父亲,她和齐缙修的婚事,女儿不知如今是为何一直拖着——但,今日帝王开口之后,嫡姐处境不妙,往后京城权贵圈,谁敢娶她入门?
“趁着齐缙修如今尚且无权无势,父亲哪怕强压着他,也要赶紧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否则,不说嫡姐要一辈子嫁不出去,往后,便是齐缙修这样的夫婿,都难找得到了!
“嫡姐不是言之凿凿,说齐缙修往后能做首辅吗?
“父亲可要趁现在,先把这齐缙修给抓牢了,免得日后后悔啊。”
云雾一番话说得苦口婆心,情真意切。
不说云卿南。
就是文氏一听,也是心中着急了起来。
“老爷,他们婚事的确不能拖了!”她赶紧道。
云卿南自然也知晓,云雾所说的都是实话。
之前他故意拖着婚事,是对齐缙修的能力有所怀疑。
再加上齐缙修行事有些目中无人,令他不喜。
还有也是想再看看,能否为云娆寻得一门更好的婚事。
可今日,圣上都直说了——他厌恶云娆。
一个被圣上讨厌的女子,谁还敢要呢?
如今,的确是只能强压着齐缙修娶了云娆了!
“雾儿,你有心了,你姐姐这样对你,你却以德报怨。”
这会儿,云卿南心中一番思量,便立即说道,“你放心,待爹爹回去以后,就将她禁足于院中!
“这门亲事,爹爹也会立即办妥。
“你在后宫,多有凶险,往后照应好自己,莫要担心家里!”
说着,他又想了想,从怀中逃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来,“这些你拿着,圣上今日罚了你,你在宫里的日子怕是要艰难一段了……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莫要不舍得花银子!”
云雾见渣爹给钱,自然不会推辞。
扫了一眼。
约莫两千两。
当即一脸感动地接了过来。
云卿南让文氏将他扶起来,随即就也出了宫。
云雾瞧见他渐渐不见了的身影,唇角微微翘起。
她今日所做一切,目的诸多。
但有一点——务必要叫齐缙修和云娆成亲,成为一对怨侣。
“美人可还受得住?”
这时候,团娇心疼地问道。
“无碍。”
云雾摇了摇头,神情平和地继续跪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想要得到的更多,岂能不真的吃一点苦头?
时间缓慢地过去。
另一边。
养心殿里。
陆尧几乎一回去,就砸了几只杯子。
“她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妃嫔臣子的面,竟敢质问朕?是要朕给她道歉吗?
“还敢逼着让朕降罪……
“朕满足了她!她当谢朕!”
一旁,陈玉安低着头恭敬站着,任由圣上发脾气,大气不敢出一下。
心里却又忍不住犯嘀咕。
圣上虽年轻,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后宫妃嫔又不是没有做错事的。
譬如那崔答应。
此前两次不懂迂回地冲撞质问圣上,可见圣上何时发过这么大的火?
然而令美人,不过说了那么两句。
要说,也就是人家有点委屈,才那么说了一下。
圣上却气成这样。
陈玉安心里就这么琢磨着。
旁的妃嫔,或许会以为,令美人这是要惹了圣上厌恶了。
可他怎么觉着,圣上反而是对令美人有些太过上心了?
否则,为何令美人一句话,便能挑动他的情绪?
陈玉安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可他又不敢直说。
圣上那脾气……
他若说了,圣上怕是会恼羞成怒,把他给骂一顿。
片刻之后。
见圣上坐在那里,火气似是有所平息。
陈玉安才伸着脖子,大着胆子,故意试探地嘀咕起来:“……这刚入秋的天儿,衣着单薄。
“令美人跪在御花园,时间一久,那膝盖岂不是会磨破皮?
“令美人瞧着那般细皮嫩肉的,她可怎受得了这个苦?
“那膝盖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他声音不大也不小。
足够帝王听个一清二楚。
陆尧立即就想起,云雾在床上有多娇气……
有时叫她在床榻上跪着。
总是没一会儿,就娇娇柔柔地朝他求饶,说她跪不住了,说膝盖疼……
这般一想。
帝王当即面色又是一沉,冷眸狠狠横了陈玉安一眼:“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朕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陈玉安:……
懂了。
圣上这是把他罚令美人下跪的这口黑锅,给扣他脑门上了!
“下毒?”
陆尧听她这么说,不禁若有所思,“可高太医说三公主已经因溺水断了气息,你是如何发现她还活着,并且是被人下毒的?
“你懂医术?”
他问出最关键的一句。
云雾摇了摇头。
“嫔妾不懂医术,只是幼时有过相同的经历罢了。”
她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嫔妾五岁时,曾被乳母下毒。
“之后,又被丫鬟推入水中,想要营造出嫔妾自己贪玩掉入水中,溺水而亡的假象。
“当时幸好得救及时,被恩人催吐时,竟是又将乳母下的毒全都给吐了出来,侥幸保住了性命。
“三公主落水后,高太医为她医治,已经帮着她把喝进去的水,连带所中之毒,催吐了一些出来。
“只是还不利索。
“嫔妾方才发现三公主喉咙动了下,意识到她并未真的断绝气息。
“再加上三公主胸口佩戴的长命锁是银质的,但这会儿却一部分被染黑,想来是因为先前吐出来的毒落了一些在上面所导致。
“这才联想到嫔妾小时候的经历,才用这种法子又为三公主催吐,没想到倒是真的起了作用。
“所以,说起来,还是高太医手段高明,救下了三公主。”
云雾说完,便看向一旁一脸神色不明的高太医,笑了笑,“高太医,我说得对吗?”
“这……”
高太医突然被点到名字,似有些尴尬地笑了下,“云才人聪慧过人,所言极是。”
“那三公主既然还活着,为何高太医却说她断了气?”
一名妃嫔有些疑惑地问道。
高太医眼神闪烁了下。
“或许,是因天色昏暗,夜里又忽然起了风,再加上三公主年幼,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导致高太医判断失误。”
云雾替他答道,“不过还好,如今三公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她睨着高太医。
眸中有光,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让云才人见笑了,是微臣的疏忽,险些酿成大错!今日幸亏有云才人明察秋毫,才能顺利救下三公主!”
高太医瞥见她眼神,连忙拱手行礼。
云雾淡淡一笑,没再与他说什么。
她转而望向许嫔,道:“三公主到底年幼,还是赶紧送回去,换身干净衣服,熬点姜汤暖一暖身子吧。
“再请李太医过去,给三公主开几副药。”
方才还把三公主得救的功劳,推了一半给高太医。
甚至连高太医的“疏忽”,都替他做了解释。
转头就说让请李太医给三公主开药。
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的好像就差明着说高太医不值得信任了。
高太医脸上真正难看起来。
“敏儿,你方才是如何落水的?谁推的你?”这时候,却听许嫔忽然轻声问道,“可是云才人?”
三公主闻言,睁着有些虚弱的眸子看一眼云雾。
随即缓慢地摇了摇头。
“是,是敏儿自己,贪玩,偷偷的,不,不小心……”
只听她软乎乎地说道。
虽没说出是谁推的她,却还了云雾的清白。
许嫔流着泪点了点头。
“云才人,多谢你救了敏儿的性命,方才是我误会你了,改日我再向你赔礼道歉。”
说完,她就又看向此刻正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银瓶。
深吸了一口气。
望向站在一起的帝后二人:“皇上,皇后娘娘,嫔妾身边的宫女银瓶污蔑云才人,嫔妾以为,不如将银瓶送到慎刑司去受罚。
“如此胡言乱语,该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她这样说,就意味着她不打算从银瓶口中挖出幕后主使。
云雾明白她的用意。
为母者,所想的从来都只有一点——保护自己的孩子。
今日若她追根究底,事后未必能查出什么,还可能因此而令自己和三公主陷入更危险艰难的处境中。
云雾不怪她这样做。
毕竟,幕后黑手敢做这样的安排,势必是已经断绝了一切会查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能力,也的确查不出什么。
“就按许嫔所说的办。陈玉安。”
帝王应当也是这样想的,当即下令道。
“奴才明白。”
陈玉安当即派人。
银瓶连句“冤枉”都不敢喊,就被拖了下去。
“皇上,皇后娘娘,容嫔妾失礼,先带着敏儿回去了。”许嫔又这样说道。
陆尧和薛皇后自是不会阻拦。
薛皇后安排的落衡带着人陪她们母女一道回去,又命人去请李太医过去。
云雾是洗刷了冤屈。
可真正差点害死三公主的罪魁祸首,却难以查出。
三公主太年幼。
她应当是真的以为,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贪玩偷跑出来,随后不小心滑落水中所导致的。
却不知道自己还被下了毒。
此时,容妃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地站在那里,眸中是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一切的惊怒。
她也想知道。
是谁多此一举下了毒?
反而救了三公主!
云雾瞥见容妃脸色,只觉一言难尽。
容妃两次设计害她,却都因为暗中另有一只手参与,并且还是与她同一个目标,反而导致容妃两次失手……
这该算运气好,还是不好?
“皇上,今晚云才人受了冤屈,臣妾以为,那块玉佩是被人从她库房中偷出来的,内务府的人做事也不够尽心,需要整顿一番,还有,云才人需要补偿。”
这时候,薛皇后突然说道。
“后宫的事,皇后看着处理便是。”
陆尧随口答了句。
他瞥一眼云雾,心里打消了对她懂得医术的怀疑。
又想起她所说的幼时经历,心里一动,问道,“皇后觉得如何补偿合适?”
“皇上喜欢云才人,可她却因此,两次蒙受冤屈,要补偿也该是皇上补偿才是。”
薛皇后微微一笑地说道,“不过臣妾以为,对妃嫔而言,最实在的补偿,或许是,晋一晋位分。
“她地位高一些,才能起到震慑作用,叫有些人不至于一而再地这般猖狂,觉着她软弱可欺。”
薛皇后的提议,也恰好说到了陆尧的心坎上。
他何尝不知云雾两次遭人针对陷害,是因为他的看重?
此时就点了点头,很痛快地道:“既如此,便晋升云才人为美人吧!另外,赐封号——令。”
说完,他看向云雾,
“似玉一般,温柔纯净。”
从惹事精、扫把星,再到聪明伶俐又懂事。
这后头的,才是太后对云雾真正的评价。
是能跟着云雾一辈子的好名声。
还提到了龙嗣,分明是替她撑脸面的意思了。
圣上喜欢她,皇后护着她,连太后也对她寄予厚望?
有些惹人嫉妒。
云雾谢过太后。
方才的风波,也就平息了。
这时候,宫人禀报道:“太后娘娘,平阳公主来了。”
太后一听,脸上瞬间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快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
一道端庄的身影轻盈踏入殿内。
平阳公主向太后行了礼。
“菁儿,快到哀家身边来。”
太后忙朝她招手。
平阳公主便也立即上前。
太后见她额头上有些汗珠,主动拿起帕子为她擦拭掉,动作间满眼温柔慈爱,问她:“怎么弄了一头的汗?可是又去哪儿玩了?”
平阳公主一双大大的眼睛,表情灵动活泼,此时就兴冲冲地打了一通手语。
太后看得懂,就这样与她交流起来。
妃嫔们有的窃窃私语。
云雾也瞧着她。
平阳公主今年二十三岁,却至今未婚,只因她是个哑巴。
以她的身份,嫁得太低说不过去。
可权臣世家,又有哪个愿意娶一哑巴媳妇的?
毕竟她的身份一嫁进去,就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不能说话如何管家?
如此,便拖到了现在。
太后心疼她,就一直将她养在身边,也不许她出宫建府,怕在外面受了委屈。
母女俩说着话。
这时候,平阳目光在殿内一扫,忽地一眼瞧见云雾,立即高兴地扯了扯太后衣袖,又是一阵手语比划。
太后明白她的意思,不由一脸惊讶地看过来。
“令美人,平阳说她几年前一次中秋节,在宫外看花灯,与身边的侍从走失,险些被人拐走,关键时候被一个小姑娘救下,那个小姑娘是你?”
云雾闻言,也做出一脸惊讶表情。
她望着平阳公主,做出努力回忆的模样。
片刻后,才一脸恍然道:“……是五年前吧?
“原来,嫔妾当时救下的那个漂亮大姐姐,竟是公主殿下!”
此时,听她这么承认,平阳已是抑制不住,忙跑到她身边,亲昵地拉住她的手。
二人目光对视之间。
旁人看来,只是欣喜。
可唯有她们二人知晓,其中另有情绪流动。
今日,本就是约好的。
要当着太后的面,将她们的关系过一过明路。
毕竟她们两个的出身,实在是过于八竿子打不着。
贸然说关系好,太过唐突,也惹人怀疑。
但往后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外面,她们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见面,联络。
也不能继续装不认识。
五年前,云雾的确救过平阳公主一次。
但她不止救过这一次。
“哀家要赏赐令美人!”
见平阳公主喜欢云雾,太后当即下令道,“将哀家库房里最新得的那块西域进贡的红宝石送给令美人,让令美人打一幅红宝石头面!
“再将圣上前些日子给哀家送来的那两匹浮光锦的布料送给令美人,着尚衣局为令美人赶制几件新衣。”
太后一下令,安宁嬷嬷忙带人去了库房。
云雾连忙谢恩。
不一会儿,赏赐就都到了云雾手中。
云雾再次谢恩。
“令美人,平阳从小没了兄长和生母,她性子内向,除了哀家,不爱与人走动,平日孤独,没什么人陪着玩,你闲暇时有空,要多陪陪平阳,这,算是哀家拜托你的了。”
太后又是说道。
“太后娘娘放心,嫔妾也很喜欢公主殿下,往后定会多和公主殿下来往的。”
云雾求之不得。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见平阳公主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就不由笑了:“好了,这儿没你们两个什么事儿了,去玩儿吧。”
平阳连忙行礼谢恩。
云雾也跟着行礼。
二人一同退下。
瞧着平阳亲昵地拉着云雾的手离开的背影,其他妃嫔们都一时嫉妒得红了眼。
这下,云雾更得太后娘娘看重了。
她怎的这般好运?
竟然在五年前救过平阳公主……
谁不知道,平阳虽不是太后亲生的,可太后一向拿她当眼珠子疼爱?
尤其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是真真切切被太后当亲儿子,养了好些年的……
往后,云雾在这后宫里,地位是要越发稳妥了。
有人羡慕。
自然,也有瞧不上的。
“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哑巴公主,指不定哪一日就被圣上送给外族,到草原上联姻过苦日子去了……现在巴结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
太后给的赏赐,云雾要团娇先送回昭纯殿去。
平阳却拦住了她。
一通手语比划。
一旁的平阳身边的宫女雪晴道:“令美人,公主想随你去昭纯殿玩会儿。”
“求之不得。”
云雾便顺理成章地带着平阳去了昭纯殿。
到地方以后,圆绒以公主要留在昭纯殿用午膳的理由,将外殿伺候的宫女带走,去了御膳房。
雪晴和圆绒则在外殿守着,不叫任何人靠近。
“一年后,北戎会进犯,战败后会提出联姻,到时,大臣们会提议要将公主送去北戎,所以,这一年内,公主的婚事必须落定。”
坐下后,云雾为平阳倒了茶,说道,“这件事,公主与靳随商议得如何了?”
她问完。
平阳公主端起茶水,轻吟了一口。
而后便听见这位人前一直以哑巴著称的公主,竟是开口说道:“已经谈妥了。”
她嗓音清越动听。
此时就不疾不徐地淡声说:“靳随以不小心看了本公主赤脚玩水为由,说动了他父母答应。
“再过几日,便会来提亲。
“婚期定在今年中秋。”
言已至此。
平阳明亮又有些忧郁的眼眸望着云雾,声音微微哽咽,泄露出几分情绪的波动:“阿雾,等新婚之夜一过,我便可开口说话,不再做哑巴了。”
半个时辰后。
陈玉安带着人到了御花园,要云雾回去。
“……圣上丢了要紧的东西在这里,奴才要仔细寻觅一番,美人在这儿跪着有些不妥,还请先回去吧,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多谢陈公公。”
云雾闻言,没有多问。
团娇赶紧将她搀扶起来。
跪得久了,腿有些发麻,起来的一瞬间,她险些跌倒。
“美人,您可还能走?”团娇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语气担忧不已。
“无碍,走吧。”
云雾语气淡淡地道。
待回到昭纯殿,团娇赶紧将她衣服撩起来,就见到双膝已经跪得破了皮,一片青紫痕迹。
“美人,您受苦了,奴婢给您上药。”
团娇心疼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起身要去找出药膏,为她上药。
然而,云雾却抬手拦住了她。
“你去一趟太医院,就说我的膝盖破皮流血,让太医开点活血化瘀的药膏。”
团娇闻言,有一丝不解。
梳妆台的匣子里就有上好的药膏,美人自己亲自制的,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不过,她和圆绒跟了云雾多年,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
——听话就行。
“奴婢遵命。”
于是,她立即就擦了擦眼泪,赶紧往太医院去了。
“你去将昭纯殿的那一小罐药膏处理掉,注意着点,莫要叫翠微殿的人瞧见,多生事端。”
云雾又对圆绒吩咐道。
她话是这么说。
然而望着圆绒的眼神,却别有一层深意。
圆绒和团娇比起来,模样瞧着更为幼稚可爱。
可她心思细密如发。
心机也要更深上几分。
但凡是要动脑子的事,云雾几乎都会交给她去做。
此时一听这话,圆绒瞬间就福至心灵,明白了云雾是何意思。
当即一脸谨慎地点了点头:“美人放心。
“奴婢省得。”
说完,翻出那盒药膏,提步去了外头。
对面的翠微殿里。
崔答应的确一直叫人盯着昭纯殿的动静。
不久后。
“答应,奴婢方才瞧见团娇眼睛哭得红红的,急匆匆地出去了。
“一路跟着,发现她是去太医院,寻今日当值的太医,要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想来是令美人在御花园跪得久了,伤到了膝盖。”
竹心说道。
“答应,竹心跟着团娇走了没多久以后,奴婢就瞧见圆绒拿着什么东西出来,鬼鬼祟祟的,埋到了昭纯殿后头的一处花坛里。
“奴婢等圆绒回去后将东西挖出来,发现是一罐药膏。
“奴婢识得这药膏的味道,和京城最大的药铺荣安堂的一款活血化瘀的伤药,味道闻起来一模一样。
“奴婢可以肯定,这就是荣安堂出来的东西。”
兰心说道。
她还将一只小瓷罐呈上。
崔答应听着二人所说,接过小瓷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确是药膏。
她用手指搽了一些。
清清凉凉的。
兰心鼻子灵敏,对各种气味记得格外清楚。
她既这样肯定,就绝对错不了。
“荣安堂的各种药膏,京城贵人一向趋之若鹜,疗效极好。”
此时,崔答应盖上药膏的盖子,一脸的若有所思,“云雾明明有这样好的伤药却不用,执意让团娇再去太医院开药……
“还叫圆绒故意把这药膏埋到花坛里,分明是不想叫人知道她这里有伤药。
“她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继续盯着昭纯殿!
“一有动静,就立即告诉我!”
竹心、兰心对视一眼,知晓自家主子这是在寻机会报复令美人。
二人有些担忧。
然而她们只是奴婢,此时也唯有恭敬应下。
昭纯殿里。
团娇耽搁了许久,才拿了药膏回来。
“……今日当值的是高太医,我一说要活血化瘀的伤药,他便道是否是要给美人用的,然后就去调制药膏,花了好久才弄好。”
此时,团娇一边有些不满地抱怨,一边打开了药膏,“美人您瞧,奴婢觉着,这肯定没有美人您自己调制的药膏效果好!”
云雾笑了笑,接过药膏,仔细闻了闻。
淡淡的药味。
还有一股这药膏里不该有的刺鼻味道。
“这药膏,被动了手脚,我若用上几次,必会双膝皮肤溃烂。”
云雾语气平静地道。
“什么?!”
团娇一惊,立即想到,“定然是高太医!怨不得他调个药膏要花这么久!奴婢这就去找她评理去!”
说罢,她就要拿过药膏,气势汹汹地再回太医院。
“你呀,别忙活了。”
然而,圆绒却一脸好笑地抬手在她脑门上一弹,“咱们美人要的就是这被人动了手脚的药膏啊!”
“啊?”
团娇一脸茫然。
“好了,给我上药吧。”
这时候,云雾说道。
“为什么啊?美人,您都说了,这药膏有问题,用了会皮肤溃烂的……”
团娇有些着急,更多的是不解。
“放心。”
云雾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团娇额头,胸有成竹道,“忘了你家美人也精通医术了?
“照我说的去做吧。
“只用一次,不碍事的。”
团娇听着,想了想,自家美人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女子,从不说无用话,更不会做无用之事。
虽心疼,却也立即老实照做。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云雾满头大汗地醒来。
“我涂了那药膏以后,膝盖刺痛得厉害,团娇,你去杨婕妤那里,请她帮我请李太医过来瞧瞧。”
团娇一听,赶紧去了。
杨婕妤很快过来看。
见到云雾一夜过后,双膝竟是红肿不堪,皮肤都有些溃烂的样子,吃了一惊。
“怎会如此?不是只跪了半个时辰吗?”
“是高太医!”
团娇哭着道,“昨晚奴婢去太医院求药,高太医调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给奴婢,奴婢带回来给美人涂上,就成这样了!
“婕妤娘娘,美人又没做坏事,她不该被人这样算计呀!
“求您帮帮忙,请李太医过来给美人瞧一眼吧!
“否则,美人这双腿,万一废了可如何是好?”
团娇这番话,说得杨婕妤也急了起来。
她还是很喜欢云雾的。
从来安安静静,不主动招惹是非。
就是倒霉了点。
被她那个皇帝表哥瞧上,成了其他妃嫔的眼中钉……
杨婕妤毕竟在宫里待得久了,知晓高太医是谁的人,此时就心里骂了句,而后正色道:“放心,此事自有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说完,就去了永寿宫。
不久后,薛皇后就命人去请了李太医,身后跟着其他妃嫔们,一道来了昭纯殿!
李太医来了以后,就命随行的医女为云雾清洗伤处,处理溃烂的皮肤。
在听医女细细秉明了云雾膝盖的情况后,又细细查看了团娇昨夜从高太医那里拿来的伤药。
之后。
他在用药上,犯了难。
“令美人膝盖因为跪得久,破了皮,所涂的伤药里,又有一味刺激性极强的药材,与伤药其他药材糅合在一起,不但无法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还会是皮肤伤口扩大溃烂……
“若想医治好,并且不留疤痕,只有荣安堂的一种上品养肤膏才行。
“可这种药膏,荣安堂当年也只出了三小罐。
“其中有两小罐被南、北两地的富商花重金买走。
“另有一小罐,则被进献到了宫中。
“据微臣所知,如今宫里的那一小罐,恰好在圣上手中……”
李太医说到这里,便没再往下。
人人都知,云雾有此一遭,都是因昨夜触怒了圣上。
如今她需要这养肤膏才能痊愈。
可药膏在圣上手里,谁知圣上愿不愿意给她?
妃嫔们闻言,就立即议论起来。
“那上品养肤膏,一小罐也就婴儿拳头那么大吧……就值千金,据说涂了以后,便可令肌肤忽然新生,皮肤比受伤前还好!这样好的东西……凭她也配?”
“不就是留疤吗?反正圣上往后也不会再宠幸她了,还介意这个?”
“别说了,我看她没准是故意的,就是想引起圣上的注意!”
团娇听着这些落井下石的话,气得脸都红了!
云雾则神色淡淡的:“李太医,我不在意是否留疤,只要确保我以后走路不会受影响便可。”
李太医闻言,正欲回答。
“不可。”
然而,薛皇后却这时候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子的身子更是矜贵,更不用说,你还是圣上的妃嫔,岂能随意对待?
“杨婕妤,你亲自去一趟御前,向圣上讨要这膏药,请他务必拿出来!”
杨婕妤一听,赶紧应下,风风火火地去了。
云雾则眼眸微微一闪,望向薛皇后。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薛皇后被她这样看着,微微一笑:“放心,有杨婕妤出面,圣上一定会给的。”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云雾垂下眼眸,语调乖巧地道了谢。
只是所有人都以为,杨婕妤要么拿到药膏,要么拿不到。
谁都没想到。
圣上却是撇下朝政大事,直接跟着她过来了!
“药膏到了!李太医,你快给令美人用药吧!”
杨婕妤手里药膏,赶紧递过去。
医女接过来,得了李太医嘱咐后,就为云雾涂药。
陆尧一进来,便瞧见云雾面色平静,不见丝毫委屈神色,仿佛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似的。
他心里顿时又不痛快起来。
就那么不爱惜自己?
此时,陆尧就眼刀子扫了一眼陈玉安。
昨晚就该想到她身子娇贵,将这药膏一并拿给她的。
真是不会办事!
陈玉安莫名其妙挨了自家圣上的鄙视,一时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又哪儿做错了……
“皇上,皇后娘娘,药膏已经给令美人涂好了。”
这时候,医女禀报道。
“这药膏,令美人须得每日早晚两次都要涂抹。”
李太医又对云雾嘱咐道。
然而,云雾却有些不确定的眼神,看向陆尧。
只一眼。
陆尧明白了她的不安。
她是害怕这药膏,他只让她用这一次?
他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般想着,陆尧就冷哼了声,道:
“药膏就留在昭纯殿。
“什么时候膝盖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给朕送过去。
“若是用完了,也无碍,不必挂怀。”
云雾听完,垂下头去。
“嫔妾多谢皇上恩典。”
语气客气又疏离。
只这一句,再没别的了。
甚至都未对他笑一笑。
她什么意思?
还在生气?
陆尧心里又不痛快起来了。
他一听说她伤了,就赶紧过来瞧她,可她却还是这般冷着脸?
“皇上,令美人的膝盖伤得这样重,是因为昨夜她的宫婢,去太医院求药,结果高太医配的药膏里,却掺了旁的药材才导致的。”
一旁,薛皇后突然开口说道。
陆尧视线从云雾身上挪开。
“把高太医叫过来。”
他说着,在一旁坐下。
不久后,高太医带着一小药童来到。
“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高太医一来到,便立即跪下行礼。
“你昨夜给令美人配的药膏,为了还掺了不该有的药材?你可是受了何人指使,要故意弄坏令美人的膝盖?”
陆尧睨着他,语气透着一股冷沉之意。
“回皇上,微臣调的都是寻常的活血化瘀的药材,并未掺杂任何不该有的东西,这是微臣昨夜记录的药方,李太医一看便知。”
高太医说着,手中呈上一张方子。
李太医接过看后,道:“皇上,这方子的确没什么问题。”
他话里有话。
陆尧自然明白。
方子,是人写的。
高太医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将有问题的药材写进去。
可谁能保证,他在调制时,不会动什么手脚?
“高太医,你是太医院的老人了。
“可看朕年轻,所以便如此诓骗欺瞒?
“是否是以为,你说什么,朕便会信什么?”
陆尧这话,已是直接指责他犯下欺君之罪了。
高太医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慌之色。
“皇上息怒!”
他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对此。
陆尧只是冷笑一声。
“那你说说,你既然开的药没问题,令美人的膝盖为何好端端的会皮肤溃烂?”
“皇上,微臣……”
不等高太医再次为自己解释。
“皇上,或许,嫔妾知晓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阴谋。”
人群中,崔答应忽然站了出来。
“你?”
陆尧一眼瞧见她,就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知晓崔答应数次与云雾结仇,对云雾成见很深。
这种时候主动站出来,恐怕不是为了帮云雾讨回公道。
果然。
只听崔答应接着便抬手指向云雾,言之凿凿,义愤填膺地揭露道:“嫔妾有证据。
“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令美人自己谋划,贼喊捉贼!”
此言一出,满众哗然。
原本有些无法为自己解释清楚的高太医,都一时惊住了。
却见崔答应接着一脸笃定地道:
“令美人只是跪了半个时辰而已,膝盖能伤到哪儿去?
“她故意去太医院寻药,又在寻来的药膏里动了手脚,不惜令自己伤势加重……
“如此装弱扮惨,根本就是为了博取皇上对她的怜惜!
“……好叫自己能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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