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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谢沉裴听月

慕年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宫明白了!”“不必在意这位裴才人,没什么威胁!”她以为宫里又出了个厉害人物,没想到是皇帝替她立的挡箭牌。感受到皇帝的真情,沈良妃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走到殿门口,看向承明殿的方向。瑶华宫是东西六宫中离承明殿最近的宫殿。站在瑶华宫殿门口甚至能看到承明殿的一角斗檐。沈良妃直直看着那处斗檐,喃喃道,“阿沉,你心里还是有玉瑶的,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为了玉瑶专门立一个挡箭牌。”玉玲走到了她身边,劝道:“娘娘,晚上风大,还是进屋吧。”沈良妃缓了缓情绪,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态。玉玲给她倒了杯热茶,提议说,“娘娘已经在宫中休养一年了,若您想出去,眼下正好有个机会。”“听说内务府最近培植出许多名贵的花,皇后娘娘要办一个赏花宴,过两日要在...

主角:谢沉裴听月   更新:2025-04-11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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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谢沉裴听月》,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宫明白了!”“不必在意这位裴才人,没什么威胁!”她以为宫里又出了个厉害人物,没想到是皇帝替她立的挡箭牌。感受到皇帝的真情,沈良妃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走到殿门口,看向承明殿的方向。瑶华宫是东西六宫中离承明殿最近的宫殿。站在瑶华宫殿门口甚至能看到承明殿的一角斗檐。沈良妃直直看着那处斗檐,喃喃道,“阿沉,你心里还是有玉瑶的,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为了玉瑶专门立一个挡箭牌。”玉玲走到了她身边,劝道:“娘娘,晚上风大,还是进屋吧。”沈良妃缓了缓情绪,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态。玉玲给她倒了杯热茶,提议说,“娘娘已经在宫中休养一年了,若您想出去,眼下正好有个机会。”“听说内务府最近培植出许多名贵的花,皇后娘娘要办一个赏花宴,过两日要在...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谢沉裴听月》精彩片段


“本宫明白了!”

“不必在意这位裴才人,没什么威胁!”

她以为宫里又出了个厉害人物,没想到是皇帝替她立的挡箭牌。

感受到皇帝的真情,沈良妃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走到殿门口,看向承明殿的方向。

瑶华宫是东西六宫中离承明殿最近的宫殿。

站在瑶华宫殿门口甚至能看到承明殿的一角斗檐。

沈良妃直直看着那处斗檐,喃喃道,

“阿沉,你心里还是有玉瑶的,是不是?”

“不然你也不会为了玉瑶专门立一个挡箭牌。”

玉玲走到了她身边,劝道:“娘娘,晚上风大,还是进屋吧。”

沈良妃缓了缓情绪,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态。

玉玲给她倒了杯热茶,提议说,“娘娘已经在宫中休养一年了,若您想出去,眼下正好有个机会。”

“听说内务府最近培植出许多名贵的花,皇后娘娘要办一个赏花宴,过两日要在御花园宴请后妃呢。”

“这是个好由头,娘娘不如趁此机会正式出来。”

玉玲尽心尽力为她思虑着。

谁知沈良妃立马就拒绝,“不成。”

沈良妃深吸了一口气,涩声道:“当年本宫失子,理智近乎崩溃,闹得后宫怨声连连。虽说皇上没有过分苛责本宫,可是终究对本宫冷淡了些。

本宫为了生路和恩宠,不得不躲进这瑶华宫。

从前的路,本宫已走错一次了,往后的路,必定要慎重。

即使过了一年,闭宫的时间也太短了,咱们再等等,等到吊足皇上的心,等到后妃们将视线从咱们身上移开,那时候才算是出宫的好时机。

玉玲你相信本宫,这一天,不会很久的。”

玉玲站得笔直,声音坚定:“奴婢信任娘娘!”

沈良妃浅浅一笑,随即坐在了书案后:“本宫要给家里写一封信,告诉他们本宫一切都好,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变,让他们放心下来。”

*

隔了两日,崔皇后在各宫嫔妃来请安时说了办赏花宴一事。

她平日里威望甚高且对嫔妃宽厚,此话一出,六宫妃嫔们没有说不来的,一个个尽是巴结恭维之言。

裴听月听得都打盹了。

幸好在她快睡着之前,崔皇后让众妃散了。

回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见许多宫女太监穿梭其间,已经开始布置了。

裴听月驻足欣赏了一会儿。

随后带着云舒回了宫中。

到了午后,她让云舒去凤和宫告了假。崔皇后不仅允了,还嘱咐说,若是她难受得厉害,就宣召太医瞧瞧。

云舒禀告后感叹:“皇后娘娘可真好说话啊。”

裴听月不置可否。

下午无事,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她想了会儿,“咱们去茶水房做点心去。”

上次白玉糕的味道是好,就是有点甜,这次她少放些糖试试。

云舒咽了咽口水,“奴婢给才人帮忙!”

裴听月笑她,“我看你是想着吃吧。”

忙是一点帮不上的,吃是一次落不下的。

云舒傻笑,“嘿嘿。”

自家主子好聪明。

她那点小心机被看穿了呢!

裴听月看着她一副憨憨模样,有些一言难尽,她无奈道,“想吃就快来!”

说罢,转身朝着茶水房去了。

后殿面阔五间,还有两间耳房,西边耳房是沐浴的地方,东边则是茶水房。

茶水房里支了个小炉子,用来煮茶热水,除此之外,房内还有简单的锅灶,没法做复杂的膳食,但简单的菜式还是可以做的。

裴听月就在这里做点心。


当日长信宫里,黄婕妤那些指认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今日算是狠狠还回去了!

爽!

爽爽爽!

黄婕妤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

她怔怔捂着脸庞,再不敢出言辩解。

宋贵妃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后半蹲下去,逼视她道:“回去跟淑妃说,是她没出来才逃过一劫。”

两人离得近,黄婕妤能切实感受到宋贵妃身上冰冷杀意,她不敢不应,只能悻悻点头。

如此,宋贵妃才放过了她。

转身又坐在了椅子上。

大庭广众之下,黄婕妤被打了耳光,她脸上挂不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

那巴掌的疼早就过去了,如今这般感受是羞得。

宫人搀扶起来她后,她灰溜溜地站在一旁,垂首不语。

已快到了请安的时辰,后宫众妃嫔来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位来的是谢贤妃。

她看着凤和宫门口围着乌泱泱的后妃,正要皱眉呵斥,骤然看见了宋贵妃的身影。

谢贤妃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贵妃娘娘万安。”

她心下纳闷,这宋贵妃多年不出,怎的今天出来了?还摆出了这么大阵势?

听到这声万安,宋贵妃讥笑道:“万安?本宫是想万安,可偏偏有人不想如本宫的意,不想让本宫万安!”

谢贤妃眼皮一跳,察觉到话中敌意。

莫不是冲着她来的?

这样想着,但她面上表情未变分毫:“臣妾愚钝,想不明白何人胆敢这么放肆。”

宋贵妃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

“你想不明白?那好,本宫亲口告诉你!”

谢贤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

宋贵妃冷冷的嗓音响在宫门口。

“让本宫不如意的不是别人。是贤妃你自个!”

两个高阶嫔妃对上,底下的嫔妃生怕殃及自个,别说出声了,她们恨不得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连同谢贤妃一宫的妃嫔都不敢替主位娘娘说话,一个个缩成鹌鹑样。

这句话让谢贤妃心口骤然发紧。

自熙宁元年进宫以来,她生下皇子又被封妃,日子可谓顺风顺水,哪怕当日良妃盛宠,也不敢对她无礼。

今时今日,被人点着名为难,这还是第一遭。

若是旁的人,她早就发作了。

可偏偏是宋贵妃…

谢贤妃银牙紧咬,心里将宋贵妃翻来覆去骂了几遍。

她环顾周围一圈,满宫的妃嫔虽不敢看,但都在这,她绝不能露怯!

思及此处,谢贤妃不卑不亢说道,“臣妾惶恐,还望贵妃娘娘明示。”

“明示是吧?”宋贵妃扬起一抹笑,细细道来,“淑妃小产那日,是你对本宫的人落井下石吧?”

谢贤妃蹙眉。

那日,她确实说了风凉话。

可就因为这?为了一个小小的裴才人,宋贵妃专门出来为难她?

谢贤妃有点想不通。

下一秒,她浑身僵硬在原地。

“啪!”

一个巴掌打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谢贤妃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脸被打偏过去,巴掌印很明显,整个人长久维持这个姿势。

直到耳边响起她的宫女焦急的声音。

“娘娘,您没事吧?”

谢贤妃这才回神,猛地拨开宫女要来扶她的手,浑身怒气压抑不住,“你打我?”

活了二十来年,这是她挨得第一个巴掌。

难堪、不可置信、恼怒等等情绪迅速漫上心头。

“那又如何?”宋贵妃漫不经心,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打你,那又如何?”

极其的轻蔑,极其的不屑。

仿佛根本没把这个人、这件事放在心上。


裴听月微微出神。

现下,找心腹可以往后推推,她着急的是没银子。

在宫里活着,有银子使和没银子使完全是两码事。

若是有银钱打点太监宫女,先前御膳房的为难,就不必挨到崔皇后出手管制,她花上点银钱就能摆平。

再者,有些银子是必须花出去的。

例如给安公公赏银。

她能一次不给、两次不给,但不能一直不给。

这种身份的内官,她开罪不起。

才人的份例远远不够开支,她得想办法弄些银子到手。

裴听月眼神落回实处,抬手盖上了那斛珍珠,“行了,别丧眉耷眼的。我这不是晋升了吗?一会儿旨意就会下来,皇上那里可能会有赏银。”

要是没有,她再想办法从皇帝那里弄点出来。

云舒精神一振,赶忙点头:“是呢,也许皇上会赏赐主子呢。”

“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咱们有了银钱再议。”

“是。”

收拾好东西后,云舒带着个小宫女给林昭容送经书去了,裴听月歪在榻上,继续绣着香囊。

天色渐暗,裴听月让人点了一盏宫灯放在小几上,不紧不慢做着活。

不多时,云舒带着一身冷气推开了殿门,“才人,下雪了呢!”

闻言,裴听月停下手中的活,透过窗外一看,外边正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

云舒掸完雪进了殿内,嘀咕道:“前些日子就已立春,午时日头还那样好,怎么忽然下雪了呢,有些忒古怪了。”

她连忙找出银丝炭,放在炭盆烧了起来。

裴听月围过去的一瞬,就暖到了心里,她舒服地眯眼:“这叫春雪,是吉兆。百姓们最喜立春后下雪,雪水入地,这一年的收成必定足足的。”

云舒目露崇拜的光芒:“才人知道的好多。”

裴听月笑笑,随即又正了脸色:“你去送经书,林昭容可有说什么?”

云舒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让奴婢放下东西就离开了。只不过,奴婢觉得昭容娘娘眼神怪怪的,就像…就像带着深意在奴婢身上探寻什么。”

裴听月垂下眸子:“不用理会。”

她早有预料,林昭容会防备她。

但防备归防备,林昭容不会对她出手的。

云舒应下:“奴婢知道了。”

因着下雪不能出门,裴听月简单用了晚膳后,就坐在炭盆旁边缝制香囊。

一天下来,她已经把花样绣好,绳子和穗子也缝制好了,只待往里面装香料。

裴听月看着自己宫里的香料盒,止不住地叹息。

对于帝后来说,这香料过于低劣廉价了。

还不如装点别的。

想了下,她让云舒寻了些干花花瓣过来。主仆两人挑挑拣拣,终于装好了香囊。

“好了,放着吧。”

云舒听了吩咐,将两枚香囊放好。

今日乏累了一天,裴听月揉揉眉心,打算早点歇息。

刚洗净了脸,就听小宫女通报,说梁总管来了。

裴听月连忙放下热巾子,到门口去迎接。

她打趣道:“我还以为,今日梁总管不会来了呢。”

梁尧脸上带着笑,向她欠身:“回才人,今日皇上和诸位大人议事议得久了点,才刚散场。不过皇上心里记挂着才人呢,刚得空就吩咐奴才前来宣旨。”

裴听月微微一笑:“外面天寒地冻,总管进来降旨吧。”

梁尧身子弓得更低了:“多谢才人。”

一行人移步到了殿内。

裴听月在正间跪听了升位旨意,又让人接过赏赐。

梁尧宣读完旨意,注意到次间的脸盆,他笑呵呵问道:“才人这是准备入寝?”

裴听月点头:“是呢。”

梁尧脸上笑意更盛:“恐怕才人早歇息不得了,皇上今夜又召了您侍寝。”

裴听月:“…”

听到还要上班,她两眼一黑。

快速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裴听月换上欣喜的笑颜,“真的吗?”

还得装,真的累。

梁尧恭敬道:“奴才不敢乱传旨意,估摸着,一会鸾轿就该来接您了。”

裴听月眼含笑意,不着痕迹褪了腕间的镯子递过去:“多谢总管告知,一点心意。”

梁尧再三出声推辞,终究抵不过这热情好意,只得谢恩收下了。

等他走后,裴听月让云舒把旨意收好,连忙去一旁看了赏赐。

一对碧莹莹的翡翠手镯,一套赤金宝石头面,还有一个玉雕摆件。

并没有她想要的银子。

裴听月叹了口气,开始琢磨,怎么委婉地向皇帝讨银子。

*

梁尧顶着风雪回程,及至宫门,就有内官急急忙忙迎了上来,那人焦急开口:“总管,出事了。”

梁尧眼神一凛,这内官是他的心腹,平日里性子很是沉稳,若不是出了万分紧急的事,他断断不会是这副样子。

梁尧声音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那内官语速很快:“您离开承明殿后,里面是安子伺候着的,不知怎的,竟触怒了龙颜。”

“皇上罚他板刑,可又没说打多少。”

“如今安子就跪在殿外,什么话也不说,只让我们快寻您回来。”

“算算时间,刑房的人快来了。”

梁尧的心跌入潭底,脸上的风雪犹如刀割,他的声音在雪夜显得晦涩:“没说打多少,就代表着,打死为止。”

那内官一惊,微微发白的唇张张合合,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及至殿门口,梁尧看见了跪着的单薄身影,走至跟前压低了嗓音:“到底发生了何事?”

梁安脸色一片灰败,嘴里喘着粗气,明明是极冷的天气,可他额头出了豆大的汗粒,顺着鬓角不断往下流。

直至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瞳孔才慢慢聚焦,但还是没从惊惧的情绪中缓过来,说不出话。

见养子这样,梁尧狠狠一巴扇过去,又拽着他衣襟到了跟前:“再不说,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梁安才从死亡的阴影中回神,他慌乱地抓住梁尧的胳膊,断续道:“刚才…我问皇上…那凉药…是不是不放了…”


众妃被这句话噎了个半死。

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昭容。

不明白她今日怎么这样反常。

可她迟迟不开口,众妃也没法逼她。

想挑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毕竟,她们要挤兑的这位裴才人可是皇上新宠,要是气急了,说不定会吹枕边风,那带头挑事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想到后果,一个个息了旗鼓,只好作罢。

颜宝林也憋了个半死,一口气横在喉间,上不来更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她恨恨看着裴听月明艳娇嫩的侧脸,忽而脑中划过一个念头。

须臾,她敛了眸中的厌恶,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裴姐姐。”

裴听月咽下嘴里的白玉糕,脸色平淡地看着面前的茶盏:“颜宝林这是?”

颜宝林眉眼弯弯:“我见裴姐姐吃了不少糕点,快喝口水润润。”

裴听月觑着她讨好的神情,心下好笑。

当她瞎吗?

她刚刚可是看见这位颜宝林瞪她了。

现在又是这副姿态,要说没鬼才怪!

裴听月接下那杯茶水,放在唇边假意喝了一口,随即放在了桌上,也顺嘴改了称呼:“我正渴呢,多谢颜妹妹这杯茶水。”

见她接了这杯茶水,颜宝林心下松了一口气,脆声道:“裴姐姐这几日圣眷颇浓,让妹妹好生羡慕呢。”

虽这样说着,但她脸上尽是喜色,仿佛替裴听月高兴一般。

裴听月神情自若:“我不过是运气好,得了皇上几分垂怜罢了。倒是颜妹妹你,长得这副好容貌,他日皇上见了,定会更加怜惜。”

“唉。”听到这里,颜宝林叹息一声。

她面上染上几分愁苦,“裴姐姐不要打趣妹妹了,皇上怜惜,那也得在皇上面前露面才是。”

见没人往这边瞧,她压低了声音,“裴姐姐,妹妹同你商议一事可好?”

裴听月轻笑:“颜妹妹客气了,有话直说便是。”

她心中嗤笑。

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颜宝林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颜宝林嘴巴朝殿内努了努:“裴姐姐你瞧,在这宫里嫔妃们都是三两抱团,相互扶持。只有咱们两个出身不高,别人不屑拉拢,余下咱们孤孤单单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笑着看向裴听月,意思再明显不过。

裴听月心中叹气。

这人不仅把她当瞎子,还把她当傻子呢。

什么结盟,什么扶持,不过是见她圣眷正浓,想通过她获宠罢了。

不过嘛,来得挺巧。

她正好缺一个缘由向皇上再次表“真心。”

裴听月装作苦恼的样子:“可是现在各位娘娘都讨厌我,和我交好,会连累你的。”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颜宝林霎时蹙紧眉头:“这…”

她光想着好处去了,没想到这一茬。

见她如想象中犹豫不决,裴听月又道:“不如这样吧,平日里咱们两个还是这般相处,只是侍寝时,多替彼此美言几句,如此也算相互扶持了,颜妹妹觉得呢?”

颜宝林眼底漫上一层喜色,赶忙道:“裴姐姐此法甚好,就这么办。”

这样一来,坏处没有一点,而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想起这是在凤和宫、众妃眼皮子底下,颜宝林硬生生压下唇角喜意。

要是让人看到她和裴才人交谈过后这般欣喜,难免会被视为一党。

她悄然偏了偏身子,低声道:“就这般定下了。要是妹妹有福,绝不会忘记裴姐姐大恩。”

裴听月坦然应下。

心中却是想,你不会有福了。

起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安安心心当踏脚石吧。

两人刚交谈完,就听见宫女通传,皇后驾临。

众妃忙起身请安。

崔皇后今日妆面依旧端庄大方,坐稳凤座后,温声提醒:“都起来吧。”

见今日没同往日一般“乌烟瘴气”,她有些意外。

“看来各位妹妹,懂事了不少。既如此,本宫也能放下心来了。”

这“懂事”是什么意思,众妃心里明白。

不就是不挤兑裴才人吗。

殿内立马就有人卖乖,“皇后娘娘,嫔妾们一直这么懂事呀,那不过是和裴才人开个玩笑而已。”

“…”

若说昨日刚请安还有一点风波,那么今日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崔皇后与诸妃不过闲聊几句,这场请安就散去了。

唯独裴听月特地留了下来。

她今日,打算试探试探这位中宫皇后。

“裴才人,可还有事?”见她未走,崔皇后面上尽是关心。

闻言,裴听月起身行礼,“这些时日,嫔妾多受娘娘照拂,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快,把裴才人搀起来了。”崔皇后连忙吩咐宫婢,又无奈说道,“这不过是些小事,裴才人不必放在心上。”

裴听月面色郑重道:“对娘娘来说也许是小事,可对于嫔妾来说,这一件件皆是重要之事。”

她转身打开云舒捧着的匣子,拿出那枚绣好的香囊,走至凤座前再次行礼:“这枚香囊是嫔妾亲手所绣,望娘娘不要笑话。”

“嫔妾深知,这点小心意远远比不上娘娘大恩,剩余的恩情,嫔妾愿以自身为报,为您肝脑涂地。”

话音落,殿内沉默了一会。

裴听月屏息凝神,等着崔皇后做出反应。

欣然拉拢或者是不动声色地推辞。

可是都没有。


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肠再硬的人也会软下来。

谢沉无奈叹息一声,口吻温和下来。

“若不是你说那样的话,朕怎么会要你走。”

裴听月好似放心不下,巴巴望着他,“真的不赶嫔妾走?”

“嗯。”谢沉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耐心地回答她。

裴听月这才放心下来。

她趴在谢沉膝头上,亲昵蹭了蹭,乖巧得不像话。

谢沉眼神柔和了许多。

“起来,没有规矩。”

侍奉他多日,裴听月也算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气,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此时不痛不痒地呵斥,裴听月没放在心上,她咕哝说,“不要,嫔妾还没枕够。”

不过她很快就后悔,说了这些话加上卖乖,她的腿…麻了。

她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进退两难。

最后只好偏了偏身子,一条腿卸力,一条腿支撑。

这些的小动作被谢沉看得清楚,他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快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谢沉看将人扯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状似无意问道:“你和颜宝林很要好吗?”

双腿间的酸痛慢慢消退,裴听月扑进谢沉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着,“还行吧。”

“还行?朕瞧着你和她应该很要好吧,要不然怎么会举荐她呢?”

裴听月迟疑了一瞬,才小声道:“只有颜宝林,愿意和嫔妾说两句话。”

谢沉眉眼上扬,明白过来她被人利用了,但他没说穿,只提点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嫔妾知道了。”裴听月唇角勾起,“皇上这是在关心嫔妾吗?”

谢沉不答反问,“你说呢?”

裴听月在他怀里笑起来,一扫刚才的愁闷,整个人明媚活泼。

她笑了一会儿,颇为得寸进尺:“嫔妾有一个小要求。”

谢沉瞥她一眼,“放肆!”

裴听月小脸又垮下来。

谢沉觉得她脾气越来越大,有点难伺候了,他无奈道:“说吧。”

裴听月小心翼翼道:“皇上能不能别因为嫔妾的话,对颜宝林感兴趣?”

她表情很是懊恼,像是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举荐别人。

谢沉垂眸看她,“后悔了?”

裴听月重重点头,“嗯。”

她抬起头,认真道:“刚刚举荐别人,是嫔妾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说到底,是嫔妾太过胆小了,听见点流言蜚语就怯了,皇上放心,嫔妾会改的,从今往后练练胆量,坚定地站在您身边。”

谢沉长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很快就被他压下,他浅浅笑了,“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直到裴听月想起这是在御书房,这个时间谢沉要处理政务,她才猛然起身。

“嫔妾给您磨墨,皇上批阅奏折吧。”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谢沉少见地揶揄她。

裴听月原地思考了会儿,才小声提议:“要处理不完,晚上嫔妾接着陪您如何?”

这下谢沉是真笑了,“听月倒是挺会想。”

“朕只让你午后来侍奉笔墨,但没说今夜召你侍寝。听月要晚上陪着朕,那不等同于替朕翻了牌子?”

计谋被人看穿,裴听月也不尴尬,扯着谢沉的衣襟撒娇,“皇上答不答应嘛?”

谢沉眉骨微扬:“那晚上听月好好表现。”

“咳咳…”裴听月被呛到,脸色发红,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有人能面不改色地提起这个。

她飞快看了一眼谢沉,又垂下头,低低应了声,“好。”

谢沉看着她耳边蔓延上来的红意,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逗弄了,开始专心处理朝政。

晚间自然而然是裴听月侍寝。

两人胡闹至半夜才睡下。

这日过后,前朝事务繁多,谢沉忙了起来,不再宣召后妃侍寝。

六宫嫔妃也无趣,连斗嘴都甚少有了,每日只盼望着皇帝踏足后宫。

裴听月在长乐宫里过得很舒坦,因为团团的原因,她同宋贵妃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她时常往前殿去,以便打发时间。

那夜天色晦暗,东配殿内只点了几盏宫灯,裴听月没看清楚里边墙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现在弄清楚了,那是枪。

一排红缨枪。

天色破晓之际,东配殿的几扇殿门大开,宋贵妃会在里面练枪。

这也是她无意中撞见的。

团团一早就来扒拉后殿的门,把她给吵醒了,她抱着团团往前来时,正巧看到宋贵妃耍枪的场景。

她未穿宫装,只一身简单白色素服,腰间的结系得很紧,勾勒出她纤细的腰,并不显得瘦弱,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满头青丝用一根白绸发带高高系在脑后,随她凌空翻身时飘逸。

裴听月抱着团团在殿门口看了许久,即使她不懂,也能看出来宋贵妃的身手很漂亮,她出枪时利落干净,收枪时自信潇洒,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其实这场景在宫中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怪异。

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妃不想着如何争夺圣心,反而在一个还带着冷意的春日早晨练武耍枪。

裴听月看着,心底却涌上一股莫名的难过,她总觉得,宋贵妃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困在这深宫里,磋磨一生。

可到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宋贵妃为什么做这样无意义的事,她只是给宋贵妃鼓了掌。

自此过后,裴听月若是起得早了,就会抱着团团在殿门口看着。

宋贵妃也不赶她,有时见她来了还会多练一会儿。

这天,裴听月再次被团团惊扰起来,她抱着团团来到前殿开展报复—摆弄团团的爪子,或者高举,或是鼓掌,给它主人喝彩。

“好好好!”

“漂亮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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