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灵洱李满仓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惹她干嘛?恶鬼见她都绕路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熊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答应大师了的,当然算数。”贺弘打开外卖软件,挑了最贵的一家,“二十分钟后就可以开饭。”“不过……我怎么觉得车里冷飕飕的。”自从上了车,他就感觉车里莫名地阴森冷冽。他紧了紧警服,不自觉抖了个激灵。闻言,楚灵洱瞥了眼身旁坐姿端正的女鬼。“你刚刚表现不错,三日后你到警局就能见到那个负心人了。”女鬼眼含着泪,垂下头。贺弘还不知道女鬼的事儿,有些懵逼道,“大师你和谁说话呢?”林尧替她解释,“车里有个鬼。”“啊???”贺弘听了差点从副驾上蹦起来。安全带又把他弹了回去。“雾草!!”“哪??在哪儿呢?!离我近吗!?”“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林尧:“......”“师父,你冷静点”,林尧早已心如止水,“她不是恶鬼,是个可怜鬼......说来话长,反...
《你惹她干嘛?恶鬼见她都绕路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答应大师了的,当然算数。”
贺弘打开外卖软件,挑了最贵的一家,“二十分钟后就可以开饭。”
“不过……我怎么觉得车里冷飕飕的。”
自从上了车,他就感觉车里莫名地阴森冷冽。
他紧了紧警服,不自觉抖了个激灵。
闻言,楚灵洱瞥了眼身旁坐姿端正的女鬼。
“你刚刚表现不错,三日后你到警局就能见到那个负心人了。”
女鬼眼含着泪,垂下头。
贺弘还不知道女鬼的事儿,有些懵逼道,“大师你和谁说话呢?”
林尧替她解释,“车里有个鬼。”
“啊???”
贺弘听了差点从副驾上蹦起来。
安全带又把他弹了回去。
“雾草!!”
“哪??在哪儿呢?!离我近吗!?”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
林尧:“......”
“师父,你冷静点”,林尧早已心如止水,“她不是恶鬼,是个可怜鬼......说来话长,反正刚刚替笑笑出头的,也有这位鬼一份儿。”
其实他刚开始也是有些怕的。
但自从听完这女鬼生前可怜的遭遇,他反而不怕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女鬼听了直接挥泪如雨。
没想到,她生前没感受到过人间的温暖,死后化作鬼竟然被人理解,抱着林尧就是一顿痛哭。
楚灵洱汗颜,把鬼从林尧身上拽下来,揽进自己怀里安抚。
“好了好了,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她轻声细语地说,“你看你从前被缚在那辆车里,如今不也走出来了?”
女鬼一愣。
还真是!
自从她离世,灵魂就因为执念被困在了那辆车里,没想到刚刚为了吓唬江城竟然主动从车里走了出来!
甚至换了辆警车坐......
“所以呀,执念已去,恶人自有天收,再不济还有我在。”
楚灵洱观她煞气已消了不少,再不回地府报道恐怕要成了孤魂野鬼,便劝诫,“你今天帮我们惩罚了江城,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那负心人不仅会自行游街示众,还会潦倒半生,惨死街头。你就放心地去投胎吧。”
女鬼思忖了片刻,一阵酸楚。
也是,男人不值得。
她早该放下了。
“大师,惩罚那个负心人恐怕还要浪费您的精力和灵力,不如就此作罢,我也早日投胎吧。”
楚灵洱十分欣慰女鬼能这样想。
不过,仇还是要报的,只是时候未到。
她从布兜里掏出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对着女鬼吹了口气。
符纸缓缓张开,顺着风从车窗里飘了出去。
在林尧和贺弘的一声声惊叹里,她对女鬼说道,“这张符能保你下一世姻缘,亦能保你忘却此生艰难。”
“去吧,去重新来过吧。”
警车进了警局大门,女鬼下车,飘荡在门口。
直至目送几人消失在视野里,女鬼这才对着楚灵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
“阿尧,你先带大师去食堂等着。”贺弘准备去拿外卖。
楚灵洱跟着林尧往食堂走,刚进门就和来人迎面撞个满怀。
“大师?”
李满仓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警局了。”
“大叔?”
“哦,贺警官说和凶杀案相关的人都暂时不能离开警察局”,楚灵洱解释,“所以我就留在这了。”
李满仓恍然,又十分关怀地问,“吃过饭了吗?”
“正准备吃呐。”
见状,李满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就好,大师有饭吃就好。”
交谈间,楚灵洱观相瞧了一卦。
奇怪,他明明已经认出自己救下的年轻人是小浩浩,为什么还没相认?
正说着,贺警官从外面端着满满一盆饭菜进来,“大师,来吃饭吧。”
这饭菜虽然是用食堂铁盘装的,却明显比食堂的规格要丰盛不少,说是色香味俱全也不为过。
楚灵洱吞了吞喉间口水,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叔我先吃饭,回聊!”
她挖起一大勺辣椒炒肉,就着香喷喷的米饭“昂呜”一大口吞了下去。
太好吃了......
两分钟后。
贺弘和林尧眼睁睁被一扫而空的四菜一汤,目瞪口呆。
当年鬼子进村,也没吃这么快吧?
吃饱喝足,楚灵洱突然想起贺弘这些年因为“不行”一直跟老婆感情不好的事。
“贺警官,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儿上,我可以帮你治疗隐疾。”
话题转变得太突然,说得贺弘一愣。
林尧一头雾水,“你生病了师父???”
他嗓门大得整个食堂的警察都行来了注视礼,“师父!!你得了什么隐疾!!”
贺弘:现挖地缝儿是不是来不及了……
他这个徒弟哪里都好,就是嗓门大,还贼莽撞!
他把人按回椅子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点老毛病。”
“不过大师,无功不受禄,您为什么突然......”
楚灵洱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肚,“我知道警察局根本没有什么四菜一汤的规定,这顿饭是你请我吃的,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以此为诱饵,让我亲自跑一趟林尧家。”
“因为你觉得如果我说中了笑笑的事,那当时周围的警察就都是我会算命的证人,就可以证明我在郑勇一案中没有撒谎。”
“所以,你是个好人!”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贺弘还是第一次收到好人卡。
他有些不好意思,“害,为人民服务嘛。再说,经过这件事,阿尧也会为你作证的。”
“就是就是,大师,你可是笑笑的救命恩人。”林尧头点得坚定。
楚灵洱小手背到身后,“自然,我的本事你们都是瞧见了的。”
“不过,我还有一事要与你们说清楚。”
“大师您说,我们洗耳恭听。”
“适才与我们在食堂门口相迎的大叔名为李满仓,他在郑勇一案中愿意舍命相救他人,你们理应在结案后予以嘉奖。”
“这善要有善报,恶才会有恶报。”
“若非他对我有恩,我也不会为了救他而来,也就不会遇见你们,更不会缉拿郑勇。”
当时她给李满仓算卦时,其实已经测算出这场人祸。
只是她那时体力刚恢复,灵力尚浅,没那个本事替所有人挡下这一难。
再者说,她向来爱憎分明,谁有恩便报予以谁,无恩便视作无缘人。
要是人人都需要她出手相救,那她救得过来么?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李满仓区区一介肉身凡体,竟愿意为了萍水相逢的路人而舍命。
看来师父说得没错,这山下之人,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是是是,这个您放心,等案情明朗后,对见义勇为的市民,我们是一定会进行嘉奖的!”贺弘对她的提议连连肯定。
但做警察久了,没等到坏人被收进监牢的最后一刻,终归是忌讳半场开香槟的。
贺弘再一次提出疑问,“大师,江家势力这么强,咱们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之下,就这样把江城抓回来配合调查,要是江向贤来讨说法怎么办?”
闻言,楚灵洱指骨敲着椅背,合上双眸,身子向后一靠。
“三”
“二”
“一”
话音未落,外面一阵骚动。
她睁开双眼,清冷道,“他来了。”
恋爱的酸臭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多年如一日过着丧偶式婚姻的大妈们夹杂着羡慕嫉妒恨。
很快,现场听取“吁”声一片。
“小姑娘,你和我有仇就直说呗,何必这样惩罚我?!大妈都五十几的人了,还要跑来这听你秀恩爱。”
“我将起诉我的老伴。。。”
“被告不存在。”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儿,跑这来找优越感了。”
几个大妈酸成了柠檬精,最后还是楚灵洱把话题拉了回来,“崔颖儿?”
“既然你男朋友对你这么好,你还来算什么?”
其实早在昨天,她就发现了这女孩是有福命好之人。
当时走的仓促,只是匆匆一瞥,就发现这女孩的夫妻宫饱满丰隆、光滑平润,眼神中的那种温和与明亮很明显是在爱意的滋养中形成的。
面对楚灵洱的发问,崔颖儿的手扣作一团,神色赫然变得局促起来。
“因为,因为......”她有些难以启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后终于决定不吐不快一样:
“因为三天前,发生了一件让我动摇的事。”
大妈们纷纷把耳朵凑过来,恨不得下一秒就听到什么惊天的八卦。
“三天前,在一次闺蜜聚会上......”
崔颖儿回忆道。
......
“颖儿来啦!”
“你男票呢?怎么没一起来?”姜宛语气有些失落。
她甩了甩淡蓝色鱼尾裙的裙摆,一把挽过崔颖儿的胳膊,向聚会上的其他女孩介绍,“这是崔颖儿,是我从高中时就认识的好闺蜜。”
包间里的女孩们打扮得大同小异,浓浓的网红风妆容,乍一看颇有种工业流水线统一生产出来的错觉。
在这种场合上,崔颖儿总是有点放不开。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一身有些土气的运动服,局促地找了张毯子,盖住自己因为练习短跑而肌肉发达的小腿。
“颖儿,我们都听姜宛提过你好久啦,她说你有个对你特别好的男朋友!”
“对呀,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姜宛说还是学工科的高材生呢,对你好得不得了。”
经几人一起哄,崔颖儿的脸腾地染上一抹绯红,“没有啦。”
“我们听说,他经常带你一起去旅游,真是太羡慕啦,谁不想有这样的男朋友?”
“欸,你们一般出国玩住什么酒店呀?宝格丽还是希尔顿?”
“对呀对呀,平时情人节你男朋友都送你什么礼物?”
崔颖儿很实诚,照实回答说,“我们都是穷游,住当地的民宿。”
“我男朋友说,住当地民宿能体验不同民族的民风和习俗,等以后有钱了再带我住好酒店。”
“平时情人节的话,他一般送我生活上和学习上比较需要的东西,比如我运动需要的跑鞋,学习平板之类的。”
话音未落,那几个女生立刻面露出一丝嫌弃,话里话外都是刺儿,“啊?他是不是舍不得花钱啊?”
“姜宛,你怎么骗我们呀?这男的真的不是诡计多端的穷男人吗?”
“他送你学习平板,不就是嫌你没文化吗?”
“送你跑鞋,不就是不想花大钱送包包首饰化妆品吗?”
“姜宛,你这个朋友也太天真了吧,被骗了四年青春还傻傻偷乐呢。”
包间的星空顶来回变幻着炫彩灯光,包间外嘈杂的音乐声掩饰了崔颖儿的尴尬。
姜宛连忙打断她们,“好了好了,别说了。”
那天聚会后来再谈了什么,崔颖儿已经记不清了。
难道真的如她们所说,男友对自己不好吗?
“和平真好,真好。”他低声念叨着。
几个士兵没了方才的鲜活劲儿,像河边枯萎的芦苇,任周围的风吹打在身上,飘摇不倒却再无生气。
见状,楚灵洱穿过结界,将他们因执念被困在黑岗村的灵魂重新唤醒,又施以法术将谭振邦的骨架修复完整。
只见谭振邦的灵魂渐渐随着她的咒诀附回尸骨上,竟恢复了昔日容貌与威风。
她走到几人中间,对谭振邦说,“谭军长,我是百年后的一位玄道小卒。”
“你的几位副将和手下在与倭寇争夺你遗体时壮烈牺牲,只留下孟怀国一人生还。”
“他们几人的生魂执念太深,誓死也要夺回你的遗体,故而化作孤魂野鬼,在战场上守护了你百年之久。”
“但凡有人移动你的尸骨,他们几人就像着了魔般回到战时的心境中,不寻回你的遗骨便不罢休。”
“现如今战争结束,倭寇投降,和平已有几十年之久,这里也不再是战场,而是一望无边的耕田与乡野。”
“你们间的兄弟情可歌可泣,可惜你因身首异处,始终无法安息,但好在尚未魂飞魄散。”
“今日我将你魂魄重组,但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左右。”
“还有什么要同昔日战友交代的话,就速速请讲吧。”
说完,她施法退出了结界,把时间留给几人。
谭振邦蓦然醒来,先是愣了几秒。
但很快,他从诧异中清醒。
他一如既往挺直脊梁,像往常奔赴战场前一样,抚平身上的军服。
谭振邦军姿站定,向几人敬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他声音洪亮,短促有力,“骑六师第三班余部,全体都有!”
“班长李亮,一百三十二号白兴华,一百七十七号贺峰!”
“三百九十号朱令山,五百三十一号王小豆!后勤部孟怀国!”
“全体都有,听令!”
“到!”李班长瞬间站挺军姿,敬礼,“骑六师第三班,班长李亮听令!”
其余几人整齐列成一排,军姿整齐划一:
“骑六师第三班,一百三十二号白兴华听令!”
“骑六师第三班,一百七十七号贺峰听令!”
“骑六师第三班,三百九十号朱令山听令!”
“骑六师第三班,五百三十一号王小豆听令!”
孟怀国老人丢下手中的拐杖,双脚分开呈60度,敬礼的动作缓慢但标准,“骑六师后勤部孟怀国听令!”
再次见到昔日战场上的战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在谭振邦早已泛红的眼瞳中,他的声音依旧有力,“很好!”
“各位兄弟们,战友们!首先,我要向你们道一声恭喜!”
“战争结束了!我们胜利了!”
“我们打跑了倭寇,迎来了和平,这是各位坚守、努力、流血、牺牲的结果!”
“从此,各位的子孙后代都不用再躲藏,不用再受冻挨饿,所以我要恭喜你们!”
谭振邦的声音从稳重渐渐到有些轻微的颤抖,他主动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如雷鸣般热烈,激昂,悲壮,回响在这片他们守护了一生的黄土之上。
他接着说,“第二!我要向各位道一声谢!”
“感谢各位相信我,帮助我,甚至愿意为我舍命相护!”
“我谭振邦何德何能,能与各位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这是我的毕生荣耀。”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在民族危亡前,我个人的生死不值一提!为国捐躯,更是我谭某人的荣幸!”
随着他的道谢,几位听令的士兵开始低声啜泣。
“最后!”谭振邦的声势渐弱,平静中带着浓浓悲痛,他说:
她向季远手指的方向望去。
几十米外的大厅内,正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娃娃。
他旁边是位气质儒雅的老爷子,二人看上去貌似是父子关系。
“谢子昂。”
楚灵洱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
“您认识我?”
年轻人先是有些诧异,蓦地又发觉眼前人有些眼熟。
“啊!你是那天枪杀案现场的......!”
谢子昂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做着口型,“的......仙女?”
九月二十七日那天,他本来正在和老婆孩子遛弯儿。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他们被人群冲散。
就在无助之时,他拦下了一辆煎饼车,却没想到卖煎饼的大爷竟肯舍命相救!
直到今日,他还记得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面对黑压压的枪口,大爷骑着车向凶手横冲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一位白裙仙子般的女孩从天而降制服了郑勇!
再后来,他们一家被送至医院进行全身检查,也就一直没有机会来与那位大爷道谢。
楚灵洱笑了,“我不是什么仙女,只不过是个玄道中人,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这位是?”她指着一旁的谢仁问。
“哦”,谢子昂立刻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父亲,谢仁。”
“案发时他不在,今天是特意陪我前来道谢的。”
楚灵洱瞥了眼谢仁,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
这山下,有李满仓这样的善人,也就有谢仁这样徒有其表的衣冠禽兽。
“您好,我是子昂的父亲。”谢仁起身伸出手。
她眼神略过谢仁握手的动作,“道谢就不用了,我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说这句话时,她咬字咬得格外重,仿佛是特意说给谢仁听的。
谢仁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姑娘说得在理,所以我们才特意来感谢。”
谢子昂一边哄着怀里的娃娃,一边有些窘迫地说,“仙女,哦不,还是叫您大师吧。”
“大师您误会了,我其实今天想感谢的另有其人。”
“不知道您还记得吗?那天您从郑勇的枪下,救了位大爷。”
“我今天来,就是想感谢他的。不瞒您说,他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
“那天他早就已经虎口逃生,是为了救我和孩子才重新折返回去的......”
说着说着,谢子昂的眼眶中积蓄起了泪水。
怀中的小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浓烈的恩情,瞪着大眼睛一言不发地望着爸爸,乖巧得仿佛一个糯米团子。
“大师,你知道那位大爷现在在哪里吗?”
“我是在医院听到陪诊的警察说,他被滞留在警局配合案情调查,所以才来的。”他指了指脚下的果篮和补品礼盒。
说话间,楚灵洱仔细端详着他。
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位“谢子昂”的和善面相简直与满仓大叔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子昂,你母亲怎么没来?”
听到“母亲”二字,谢子昂先是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我......我母亲”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他清秀的眉目中挂起几分自责与愧疚,“都怪我。”
“我母亲是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的。”
谢子昂从小就没见过亲生母亲,只是时常听到父亲醉酒之后跪在母亲的遗像前落泪。
这也让他从小就不敢向父亲打听母亲生前的事情。
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里,“母亲”是禁忌。
“林尧,你帮我照顾好李大叔。”
“满仓叔,你把浩浩生辰八字写下来交给林尧。”
“等算出结果后,我自会来找你。”
说罢,她跟着季远上了二楼办公室。
季远亲自为她沏了一壶茶,端过去,“楚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吗?”
楚灵洱示意他不用客气。
“我赶到凶杀案现场时,就发现郑勇手上那把枪不简单。”
季远道,“没错,这支枪是54式手枪,和我师傅身上的配枪型号吻合。”
“关键是,这把枪虽然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但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我查阅了近二十年的警枪丢失记录,目前还处于失踪状态的54式,只有我师傅的配枪。”
“冥冥之中,我总觉得郑勇一案不只是无差别杀人这么简单。”
听了季远的分析,楚灵洱对心中的猜想更坚定了几分。
她端起茶杯,用茶盏刮去浮沫。
“不止。”
“那把枪上,还被附了死魂。”
“死魂?”季远惊道。
“谁的死魂?”
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愿意相信。
不是的,一定不是师父。
楚灵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的。”
“那死魂被人封了界,我现在灵力太浅,打不开。”
闻言,季远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没关系,楚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楚灵洱嘟着嘴,“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菜市场摊位!”
她下山是来积功累德的。
和光师父一句话不多说就把她丢下了山,导致她现在连功德系统的规则都没摸清楚。
“总之,我现在必须积攒功德才能恢复灵力,恢复灵力才能破案破得彻底。”
季远一知半解地点点头,“行,这件事交给我。”
“郑勇昏死期间,最大的突破口就是这支枪了,楚姑娘,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楚灵洱有些愧疚道,“抱歉啊,当时没控制住力道,打他打太狠了。”
“不过办法倒是有。”
“被郑勇杀害的三十几人当中至少还有十几个魂魄尚未投胎,我找他们问清楚案情再转告给你。”
她琢磨着那些鬼的模样,问,“你师父生前的照片和八字有吗?”
如果侯正信真的死于郑勇之手,说不定就在那群孤魂野鬼中。
“照片有,八字没有。”
“不过师父的生日我一直记得。”
季远拉开办公桌抽屉的最底一层,从里面拿出一张有些泛黄发旧的照片。
照片上,一缕金色阳光洒下,他穿着警服,风华正茂,年轻气盛。
与侯正信勾着肩,在警局门口爽朗大笑着。
“从面相上看,你师傅阳寿未尽,我也确实没在那群鬼中见到过他。”
她把照片还了回去,“但事情具体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季远指尖摩挲着桌面的摆件,思忖片刻后,“这样。”
“劳烦楚姑娘帮忙通灵一下那些尚未投胎的鬼魂,我这边继续以枪支改造为突破口调查。”
“另外,菜市场摊位的事儿,我明天就交代手下办好,届时让林尧带您去城市管理局去取营业证明即可。”
商量好计划后,季远亲自把她送下楼。
二人并肩走着,楚灵洱不自觉盯着他看了许久。
“季局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姑娘请讲。”
她道,“我观你官禄宫中星曜组合强势,紫气充盈,未来在事业上定能大有所为。”
“可是......你奴仆宫中却有陀罗与铃星这两位煞星,犯小人,有险情。”
楚灵洱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没人后,低声说,“这说明,小人就在你身边。”
季远被她的话击中,后背一阵发凉。
“多谢楚姑娘,我会注意的。”
*
翌日。
林尧效率极高,不到中午就帮她办理好了营业证明。
他带着楚灵洱来到菜市场最核心的区域,指着一个装修颇为豪华的摊位,“大师,以后这个摊位就是您的了。”
“这是我们季局特意吩咐人布置的。”
他拍了拍遮阳伞棚的杆子,指着遮阳伞下的竹编躺椅道,“以后这风吹日晒雨淋,都晒也晒不到淋也淋不着您。”
楚灵洱绕着摊位转了一圈,满意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你再帮我找个纸板过来,今日我就要开张大吉。”
林尧嘿嘿一乐。
“开什么玩笑,哪能用内个呢?”
“季局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他从背后掏出一个卷得整齐的红色横幅,正要打开。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楚大师?”
林尧回头一瞧,是江向贤的秘书。
他见到江家人就来气,脸色瞬间直转急下,语气冷冰冰,“你来干嘛?”
“让你来了吗?你谁啊你就来?”
李秘书出于职业素养,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
“听说楚大师的算命摊今日开业,受江总所托,特意送些不成敬意的贺礼。”
“啪啪”,他向身后拍了拍手。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到了摊位不远处,与菜市场的嘈杂和混乱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抱着精致鲜艳的花篮,训练有素地摆好,绕着摊位摆了一圈。
每个花篮上都写了同样的字:
“楚大师开业大吉,江向贤赠。”
花篮一出,林尧沉默了。
他默默把和季局长准备的横幅藏到了背后。
和江氏集团出手阔绰相比,他的横幅多少显得有些寒酸,拿不出手。
“代我向江总表示感谢”,楚灵洱点头致意道,“不过这么多花篮就不必了,太多花篮摆在这里,容易影响别人买菜卖菜,我留下一篮,其余的你带回去。”
“是是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李秘书连忙命人把多余的花篮搬回车上,“楚大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目送李秘书远去的背影,楚灵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尧,哪有礼物带来了不给的道理?”
“你背后藏什么了?让我看看!”她伸出小爪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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