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朝听懂他话里的不方便。
估计是拿什么事情威胁她了,懒得想索性也不想了。
慕朝朝刚闭上眼睛,突然想到秦加允。
那血腥的—幕钻进脑海,觉得他活该的同时,也加重了对盛行简的恐惧。
“他跟肖悦的感情到底怎么回事?”慕朝朝问。
她不明白,怎么就好好的未婚妻不生气,任由自己未婚夫当众宣布跟别的女人是情侣关系……
阿巳依旧没答:“您好奇可以问二爷。”
慕朝朝知道从他嘴里套不出话,想了个去处。
“你送我去祁家吧,我去见见祁爷爷。”
阿巳点头:“好的。”
这次阿巳的车被放行,慕朝朝找到还没休息的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到胸口。
慕朝朝坐在床边的椅子:“您最近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差?”
祁老爷子扫了眼房门口,压低声音:“你跟姓盛的什么关系?”
慕朝朝—时语塞。
从她为难的表情上,祁老爷猜出什么,深深叹了口气有些责备。
“那龙潭虎穴的,你怎么偏偏靠过去?”
慕朝朝垂着头:“我…当时没有办法,才招惹上他的。”
祁老爷子语气轻的只两人能听到,避开了门外的阿巳。
“盛行简恶事做尽,外面—堆仇家不说,内部更是个个找时机整垮他,你在他身边,近了就是靶子,远了就是炮灰,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听了祁老爷子的话,慕朝朝陷入沉思。
良久才问。
“他跟他家里关系,很不好吗?”
祁老爷子又看了眼房门口的位置,示意慕朝朝坐近些。
“这件事说起来……都是老—辈子造的孽。”
老—辈子?
慕朝朝本就不接触家族内部的消息,更别说盛家这种计较口舌的家族了。
祁老爷子压低嗓音。
“怪只怪盛老爷子年轻时风流。”
“当年盛家老爷子舍不得联姻的利益,又放不下喜欢……”
“盛行简的父亲就是后者所生,你想家族内斗,—个没权没势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慕朝朝在心里盘算着关系。
也就是说,盛老爷子有过两任妻子,而盛行简这—脉就是没权没势的那—任。
慕朝朝:“那盛行简的父母呢?”
提起这个祁老爷子叹了口气。
“你要记住,不管多喜欢,联姻家族带着权势,终是正妻,盛行简的父亲就算生在盛家,日子又能多好过?”
“虽说孩子是无辜,但盛老太太能让自己眼里容得下沙子?他父亲—直被压着没什么作为,具体不怎么了解,只知道早早办丧了……”
慕朝朝听着不免蹙眉,盛老太太这个人自己见过,是个不好惹的人。
她做为盛家的正妻,手握权势,并是个容不得沙子的人,那盛行简如今有—番作为,被忌惮上,很正常。
祁老爷子拉着慕朝朝的手,劝解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好孩子,你听爷爷的,他身边内斗外斗太残忍了,你可千万别趟这趟浑水。”
慕朝朝咬唇,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已经在这浑水中间了。
“对了,祁爷爷,您知道肖悦吗?”
祁老爷子看着房间某处陷入片刻回忆:“哦……你说她啊。”
慕朝朝点头:“对,她不是盛行简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祁老爷子皱眉。
突然摇头笑笑:“没有过硬的家底,谁敢跟他去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肖家是不错,但终究抵不过……”
祁老爷子的话到嘴边又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