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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非晚全文

中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桉在乡下当了四年知青。四年前她上山勘察时,突遇泥石流,所幸被温家四兄弟所救。从此她对四兄弟有了别样的感情。叶桉以为,他们四个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会向她求婚。她偷偷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要答应谁的求婚呢?可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们指着她鼻子痛骂,骂她是害人精。而三个月前出现的许佳言却成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她被误解,被冤枉,被排挤,即使她万般解释,也没人相信。直至她在这世上人间蒸发后,温家四兄弟才明白自己的心。他们四人追悔莫及。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了。......1981年冬。“妈,和祁白结婚的事,我同意了。”“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温家那四兄弟绝非良配,祁白才是最佳选择!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四天后带你回家。”挂了电话,叶桉垂下眼...

主角:许佳言叶桉   更新:2025-06-03 0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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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佳言叶桉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非晚全文》,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桉在乡下当了四年知青。四年前她上山勘察时,突遇泥石流,所幸被温家四兄弟所救。从此她对四兄弟有了别样的感情。叶桉以为,他们四个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会向她求婚。她偷偷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要答应谁的求婚呢?可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们指着她鼻子痛骂,骂她是害人精。而三个月前出现的许佳言却成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她被误解,被冤枉,被排挤,即使她万般解释,也没人相信。直至她在这世上人间蒸发后,温家四兄弟才明白自己的心。他们四人追悔莫及。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了。......1981年冬。“妈,和祁白结婚的事,我同意了。”“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温家那四兄弟绝非良配,祁白才是最佳选择!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四天后带你回家。”挂了电话,叶桉垂下眼...

《桑榆非晚全文》精彩片段

叶桉在乡下当了四年知青。
四年前她上山勘察时,突遇泥石流,所幸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从此她对四兄弟有了别样的感情。
叶桉以为,他们四个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会向她求婚。
她偷偷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要答应谁的求婚呢?
可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们指着她鼻子痛骂,骂她是害人精。
而三个月前出现的许佳言却成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
她被误解,被冤枉,被排挤,即使她万般解释,也没人相信。
直至她在这世上人间蒸发后,温家四兄弟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们四人追悔莫及。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
1981年冬。
“妈,和祁白结婚的事,我同意了。”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温家那四兄弟绝非良配,祁白才是最佳选择!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四天后带你回家。”
挂了电话,叶桉垂下眼帘,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梨园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叶桉一定会嫁给温家四兄弟其中一个。
毕竟,温家四兄弟是梨园村里最有发展前景的四个男人。
老大从政,现在已顺利跻身体制内,老二要当兵,为此刚递交入伍申请,老三要做律师,前不久刚考了证书,最小的老四准备参加高考上大学。
不管嫁给哪一个,叶桉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可就在昨天,叶桉忙了一天回到温家时,推开门却听到温家四兄弟正在哄许佳言。
老二温溪嘲笑道,“知道叶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哈哈——因为我跟她说,要送她的项链被我不小心掉在河里了,她信了,这都天黑了估计还在找呢!”
老三温瀛不屑回应,“早和你说过叶桉是恨嫁女,看我们条件好,有前途,巴不得立刻嫁给我们四兄弟其中一个!”
老大温战也吐槽两句,“我当初和她说结婚要写申请表,她竟然真的去了,我看她想结婚想疯了吧!”
老四温恒抱着许佳言,笑嘻嘻的调侃着,“我们四兄弟,她哪个都不想放过,我还是个高考生,她都对我下手,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媳妇,真下贱!”
许佳言娇笑着锤了下温恒的胸口,“你们这么戏耍桉桉,黑灯瞎火让她一个小女孩自己在外面,不好吧?”
温恒冷嗤,丝毫没把叶桉当人看。
“又不是我老婆,我操什么心?不过是玩玩她罢了!谁成想她认真了!”
门外,叶桉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
她趁着月光低头看了眼双手,指甲缝里尽是泥土和尚未干涸的血迹。
指腹被河里的玻璃碎片划伤,还来不及包扎,只好任由血珠向外淌。
她不想辜负温溪的一片心意,因此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河里找项链。
原来,项链本就是不存在的。
即使指腹的疼痛仍在蔓延,却也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此刻,听见门内四兄弟的冷言冷语,她彻底想明白了。
虽说当年她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但这几年来,她也掏心掏肺为他们付出很多。
如今,她再也不愿过这样对四兄弟委屈求全的生活了。
次日一早。
叶桉去了诊所,刚到门口就被温战拦了下来。
“诶,你一大早跑哪去了?找也找不见你,我正有事和你说呢!”
叶桉心里抱着一线期待,男人却吩咐她:“佳言来那事儿了,身子不舒服干不了活,你去帮她完成全部工作!做完记得把任务量记在她名下。”
昨天村里风大,加上叶桉一整天都泡在河里找项链,自然着了凉。
手指的伤也没空处理,彼时已经有发炎感染的趋势。
叶桉好不容易走到诊所,却冤家路窄刚好碰到温战和许佳言也在。
她抿唇,嗓子发干。
此刻就连她呼出来的气都有些滚烫。
“抱歉,我今天也难受,需要休息一天。”
话音刚落,温溪从诊所里探出头来,不满的睨了她一眼。
“怎么佳言难受你也跟着难受?让你帮忙分担一下她的工作而已,怎么这么多借口?平时身体挺好,现在倒装虚弱了?我看你就是不上进!”
叶桉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尖锐的指尖抠进掌心的软肉,伤口的刺痛顿时传遍全身。
她哑然,虚弱道,“大哥,二哥,我真的不舒服,需要大夫给我开点药,我......”
话音未落,温战不耐烦地打断她,“大夫现在正给佳言看病呢!没空理你!你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还用花钱买药?真是多此一举!”
温溪拍拍温战的肩,叫他赶紧进去。
“哥,开着门有风往里吹呢!佳言怕风,别再让她着凉了!”
“知道了,我们先进去。”
二人没再管她。
而是迅速离开,‘啪’的一声将门甩上。
没人注意到此刻还在门口的叶桉唇边只剩苦笑。
这四年来,温家四兄弟对她还算不错。
但自从三个月前许佳言来到梨园村后,四兄弟对她的态度便急转直下。
从前对叶桉的宠爱也不复存在,甚至视她为敌。
但没关系,毕竟四天后,她就要离开梨园村了!
诊所将她拒之门外,叶桉只好回家找出一包仅剩的退烧药吃下。
苦涩的药味自舌尖蔓延开来,直至舌根下,苦的她细眉紧蹙。
为了加速退烧,叶桉又钻进被子里发汗。
热到她打瞌睡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句脏话吵醒了她。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还未从床上爬起来,家里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佳言,没事吧!?”
温战力气大,手脚麻利地将许佳言送上了岸。
温恒更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许佳言的身上,顺势将其搂入怀中安慰,“怎么样?冷不冷?”
许佳言摇头,窝在温恒的怀里,像极了受惊的小兔。
彼时,水里的叶桉还在拼命挥手,朝他们递去求生的信号。
岸上,温恒瞥眼看她,不耐烦的问:
“你怎么也在这?”
许佳言闻言,立刻哭出了声。
“我只是想和桉桉道歉,我不该来梨园村,抢了你们对桉桉的宠爱,我是真心求她原谅的,但没想到,桉桉她......”
话没说完,许佳言哭的更伤心。
即使她不说,这二人也了然了她的意思。
温战闻言,扭头看向水中的人,眼中尽是鄙夷。
“自己想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叶桉,你真是害人不浅!”
温恒亦附和,“佳言主动求和,你却想害她于死地,当真坏的没边!哥,我看你也不用跟她废话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男人转身要走,许佳言却紧紧拽着他衣角。
“阿恒,你们快把桉桉救起来啊,水里太冷了......”
温战转身,朝着小溪啐了一口,“救她干嘛?害人精!反正这水不深,淹不死她!就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罢,他与温恒对视,互相了然,抱着许佳言离开了现场。
还在水里等待救援的叶桉,却在此刻彻底死了心。
刺骨的溪水令她浑身紧绷。
犹如千万根针,一同刺进她每一寸肌肤。
靠着强烈的求生本能,以及最后一丝力气,叶桉挣扎着爬上了岸。
浑身湿透的叶桉犹如一条丧家犬。
此刻站在寒风中,任由寒风吹透她的身体,她仍无动于衷。
因为,远处的温瀛走了过来。
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以审视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桉。
他的话,比溪水更冷。
“今晚你对佳言做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上面要记你处分,要求你去禁闭室待五天,跟我走吧。”
“不......不是我!”
自从四年前叶桉出过那事后,她就对密闭的黑色空间十分抵触。
那样的环境会让叶桉感到压抑、不安、透不过气。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因此迅速抓住温瀛的手,下意识地开口求饶。
“三哥!真的不是我举报了许佳言!今晚这事更是个误会!三哥,你平时最信我了,我什么时候对你们撒过谎?求你和上面解释解释,不要送我去禁闭室......”
叶桉的模样格外狼狈。
平日里,温瀛哪里见过这样的她。
沙哑的声线,以及水与泪混作一团往下流,竟让温瀛有一瞬间的不忍。
很快,身后有人走来,阻止了温瀛的不忍。
“你还没说过谎吗?你之前说,你是京城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到头来,不也是你的谎言?。”
叶桉浑身一僵。
最开始他们对她好的时候,她就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并承诺等她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们。
可温家四兄弟都不信叶桉家里有钱。
毕竟,谁家父母会同意一个千金大小姐,跑到乡下支教受苦?
看叶桉的气质,也不像京城人。
叶桉见几人不信,也懒得再解释,干脆就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没成想,在他们眼里竟成了欺骗。
如今,温溪冷哼,讥讽着叶桉。
“佳言家里才是真有钱,她才是真正的京城大小姐,她一个千金小姐都能吃苦,你还在矫情什么!真当自己是公主?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病!”
叶桉看得出,温溪的双眸满是嫌恶。
从前,温溪和温瀛对她也很好。
他们将她捧在掌心,怎么宠都不够。
可如今,二人站在她的对立面,谴责与嘲讽摆在明面上。
温溪的情绪更是外泄着,肆无忌惮的发泄在叶桉的身上,随后狠狠地钻进她的皮肉。
痛苦蔓延全身。
叶桉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那一刻,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砸在地上,无声的,却被温瀛二人捕捉。
可他们非但没心疼,却还在大张挞伐。
“还在演?你这样装柔弱的戏码,我们已经看腻了!你骗了我们四年多,若不是佳言来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竟如此歹毒!原来,从前和我们相处时的那副样子,都是你演出来的!”
她有话要说,思来想去,还是将话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
她想,她再怎样解释,温溪也不会信。
只见温瀛拍拍温溪的肩,淡淡道,“好了哥,别和她废话了,赶紧把她拉去禁闭室,让她好好反省一下,顺便再问问领导,紧闭时间能不能长一点?我可不希望她再出来祸害人!”
叶桉的身子僵了僵。
她忐忑的对上温溪的眼神,果真对方看向自己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冰冷。
“走吧,这些天你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错了,今后要怎么和佳言相处,等你出来后,要给佳言认真道歉!如果你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就别怪我们对你更不客气!”
他们二人架起叶桉的胳膊就要往前走。
叶桉拼命反抗,却在扭动肩膀的那一瞬,叶桉眼前一黑,仰面栽了下去!
昏迷前,她听到温溪和温瀛略带惊吓的大喊。
她还以为,原来他们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
原来他们还是关心自己的。
直到——
温瀛啐了一口,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又开始装了!赶紧起来!每天都在演戏,你累不累啊!”
......
叶桉记得,自己在晕倒后,好似做了一场梦。
梦里,温家四兄弟将自己围在中间,笑眯眯的看着她。
温战弯着腰,右手揉她的头顶,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问:
“桉桉,你到底想和我们四兄弟之中的谁结婚呀?”
叶桉垂眸思考,温战又说,“和我结婚吧桉桉!大哥会照顾你,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大哥吗?大哥也喜欢你。”
温溪推开温战,得意洋洋道,“谁说得,桉桉说过,她最喜欢我!桉桉一定会和我结婚!”
温瀛也不服输,拉着叶桉的小手指晃了晃,“和我结婚吧!桉桉,我会永远保护你。”
就在叶桉难以抉择时,温恒也可怜巴巴的凑上前,在她耳边甜腻腻的叫着“姐姐”。
“姐姐,我们就差两岁!算是同龄人,同龄人的共同话题最多了不是吗?还是我们结婚吧!”
说罢,他们四人的脸忽然变得狰狞,在叶桉的眼前不断放大。
他们的声音犹如一张密集而恐怖的网。
顷刻间,笼罩在叶桉的头顶之上!
无论叶桉怎么挣脱,都逃不过他们的巨网。
巨网将叶桉包裹其中,一点点地收紧,令她无法呼吸......

叶桉咬牙,眸中尽是不甘。
温战瞧她这副模样,干脆拽她胳膊试图将她拉起来,“走吧,你先去禁闭室里好好冷静冷静!等你想好了再出来。”
“我不去!”
叶桉甩手挣脱,还未逃出束缚,温战便牢牢禁锢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身侧的温瀛也上前帮忙,一左一右,共同将叶桉架了出去。
那一刻,叶桉身上痛,心里更痛。
她疯了似的挣扎,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温战和温瀛的手背上。
声音从倔强,变成了祈求。
“拜托,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去禁闭室,我没有偷东西,没有撒谎,这手镯真的是我的......”
温战不信,仍旧将她拽去了禁闭室。
临关门前,叶桉死死抠住门板,手指却被温瀛一点点的掰开。
疼痛自指尖传来,叶桉倒吸一口凉气。
温战却说,“在你没有承认错误前,还是不要出来了!”
“不......!”
“砰!”
话音未落,禁闭室的大门被猛地关上。
无尽的黑暗瞬间将叶桉吞噬。
逼仄幽暗的空间内静的针落可闻。
叶桉站在原地不敢动,仿若一动就会被拽进黑色的深渊。
尘封在脑海的记忆,也在顷刻间涌进来。
四年前。
叶桉刚到梨园村,对村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村里还未给她分配宿舍,叶桉只好一个人住在收留所附近的废弃小房子里。
就在那,叶桉差点被多个男人侵犯!
要不是温家四兄弟及时赶到,恐怕叶桉那晚一定会被他们玩死。
那是四兄弟第二次对她施以援手。
后来,叶桉一直跟在四兄弟的身后,发誓等她回京,一定要报答他们。
在这四年中,四兄弟对她确实很好。
渐渐的,她也觉得,如果嫁给他们四个其中一个倒也不错。
所以半年前,叶母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家联姻时,她果断拒绝了。
她不想嫁给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她宁愿留在这,即使四兄弟的家中并非大富大贵,她也愿意跟着他们共同努力。
哪怕日子苦一些,她也觉得有盼头。
如今,什么盼头都没了。
“咔咔——”
没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忽然从门口传来。
叶桉头皮发麻,身子在瞬间僵直。
“谁在外面?!”
一阵沉默。
可叶桉的心里却在打鼓。
她绝对没听错!此刻,门口一定有人在!
门外门内的人无声地僵持了几分钟。
半晌,声音才重新响起。
“到底是谁!”
叶桉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
紧张的氛围几乎能令她窒息。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胸口的疼痛令她无法直起腰。
就在她喘着粗气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束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
叶桉抬手去挡,却在指缝间看见一抹黑影,彼时正朝着叶桉慢慢靠近。
不是别人,正是村里那个六十多岁一辈子不务正业娶不上媳妇的老变态!
叶桉如临大敌,拼命向后退。
男人则舔着一口黄牙,朝叶桉逼近。
“小美女,我就知道你在这!”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她强迫自己,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清醒!
眼下,她绝不能自乱阵脚。
叶桉向后退,男人就向前凑,脸上的笑无比猥琐。
“温家那四兄弟真是太不会心疼人了,水灵灵的小美人,就这样扔在禁闭室,他们也舍得?但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叔叔来陪你~”
说罢,男人伸手,一把拉住叶桉!
纤细的手腕登时被男人控制住。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在此刻挣不脱男人的桎梏。
男人力气大,仅是向后一带,叶桉就被搂进男人的怀抱。
二人贴近的瞬间,一股恶臭瞬间扑面而来,直钻叶桉的鼻腔。
叶桉浑身一颤,瞳中满是恐惧。
这个味道,和四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曾经的回忆重新翻涌。
恐惧与无措交叠在叶桉心中,令她全身发颤。
“别碰我!”
她挣扎,尖叫,不要命的攻击他。
可叶桉越是这样,身后的男人就越兴奋。
他凑近叶桉,朝她耳边吐热气,“你刚来我们村的时候,我就中意你了,我等了四年,就想和你成个家!老婆,你就满足我这个愿望吧!”
说着,男人撕开叶桉的衣服,她细嫩的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一股凉意吹的叶桉越发清醒。
狭窄的禁闭室里,除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还有叶桉痛苦的呼救。
“谁是你老婆,赶紧放开我!大哥二哥!快来救救我啊!!”
叶桉拼命挣扎,可男人的力气更大,即使叶桉像脱缰的野马,不要命的往外跑,他也依然游刃有余,将叶桉玩弄于股掌之间。
见叶桉如此不配合,男人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
打得叶桉向左偏去,额前碎发散落下来,挡在眼前,狼狈至极。
男人不觉解气,又是一脚踹过去,将叶桉踹到在地。
叶桉感觉喉间一阵腥甜,下一秒竟喷出一口鲜血!
男人一怔,又笑了,“不会有人来禁闭室救你的,四年前你有温家兄弟护着,差点把我打死,可四年后,你不还是要跟我!”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大学生,也不见得有多清高嘛,一天到晚跟在温家四兄弟的屁股后面转,下贱死了!你要是乖乖跟了我,再给我生个儿子留个后, 我一样会对你好,不比温家四兄弟差!”
男人说完,单手抓住叶桉试图压上来。

又是举报。
温战闻言,不屑的哼了声,“领导,都说了是误会,佳言身体不舒服,不得已才没按时到岗!领导您不能听信叶桉的一面之词,随意就给佳言定罪啊!”
领导拧眉,浑浊的双瞳晦涩不清。
彼时盯着温战笑出了声,“谁说是叶桉举报的?”
闻言,温战与温溪同时一怔。
“不是叶桉还能是谁?她一直看不惯佳言。”
温溪权当领导不了解事实,也跟着点头应和,“是啊,叶桉一直嫉妒佳言,只有她能干出这种事!”
领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叶桉是位好同志,她在村里的风评一直很好,人品也不错,我们大家都认可叶桉,举报许佳言同志的人,也不是叶桉,我希望你们兄弟几个认清这一点。”
说完这话,领导还想说什么,但又想到刚刚叶桉那虚弱的样子,话又咽回肚子里。
罢了,叶桉同志在他们这受了不少苦。
这几年,她的付出和努力以及对温家四兄弟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如今回去,对她来说是个好事。
领导忽然想起刚才那个与他交谈的男人,外表看着风度翩翩,周身却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叶桉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若真嫁给温家四兄弟其中一个,岂不是可惜。
思及此,领导没再多言,转身便往地里走。
温溪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解决,赶忙开口道,“您还没跟我们说,是不是部队来人了?”
领导停了脚步,摇头,“跟你没关系,是别人的事。”
温溪眼里本还有期待的光,这一瞬忽然暗了下来。
领导瞧他这副模样,不禁轻叹一口气。
若四兄弟一直对叶桉好,说不定人家家里一高兴,直接给四兄弟迁到京城去。
什么当兵什么律师,对人家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只可惜。
“对了,还有一件事,”
眼见领导一副不想跟他们多交流的样子,温战赶忙又叫住他。
“什么事?”
“张大爷今天早上躺在我们院子里,受了挺重的伤,我们兄弟几个不知怎么处理,只好先给他送去诊所。”
提到张大爷,领导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峻。
尽管今天那个男人什么都没透露,可他隐隐觉得这事和叶桉有关,说不准就是叶桉昨晚出了什么事。
再想到四年前,领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忙道,“怎么回事?在哪个诊所?”
“离村东头最近的诊所。”
......
领导凝视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未醒的张大爷,面色阴沉的厉害。
“他怎么会跑到你家里?”
温战心里愈发不痛快,张大爷忽然出现,他如何得知?
“不清楚,早上起来就在我们院子里,我们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四年前四兄弟把张大爷打了一顿后,双方就结了梁子。
但张大爷平日里见到他们都是绕道走,压根不敢和他们正面照面,更别说特意跑到他们院子里去了。
“有没有可能是仇家追杀,不得已才躲到我们家?”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溪开口了。
他低垂双眸,神色略显凝重。
温溪依稀记得,昨夜的他们并未听见打斗的声音,院子里更是没有打斗的痕迹。
他猜测,说不定是张大爷与人发生争执后,自己逃到他们这里。
又或是别人伤了他后,将他丢在院子里。
若是后者,对方又有什么目的?
领导沉思半晌,依旧有些纳闷。
“我们村里还有仇杀?虽说张大爷平日里吊儿郎当,但不至于有人要杀他吧?况且这伤不致命,大夫也说他没什么大问题,顶多就是晚上受了冻。”
闻言,温溪和温战都陷入沉默。
张大爷在这个时候倒在他们院子里,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有人故意要搞他们温家。
“行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们先去干活吧,等张大爷醒了我再好好问问他。”
温战与温溪倒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彼时只能起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领导又转头提醒一句:
“许佳言来这三个月,没干什么活,尽是享福了!就算你们四兄弟想帮她,也不能这么帮,别说我这个做领导的无情,话给你提点到这,今后若是还这么过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赶到诊所的温恒与温瀛恰好听到领导的话。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立马不赞同的开口道:
“领导,这也不能怪佳言,她在京城十指不沾阳春水,来了这自然不适应,我们不过是帮衬她一些罢了,难道其他人有意见?”

看到温恒,领导的脸瞬间垮下来。
“你一个高考生还有闲心去管许佳言的事?我看你是对自己一点不上心!许佳言本就是下乡知青,本属于她的活被你们揽走,她干什么?真当她是大小姐来体验生活了?”
温恒不赞同的看了领导一眼。
“领导,当初叶桉来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她身体不好让我们多帮衬着一些吗?怎么如今我们帮衬佳言就有错了呢?”
温恒发现,领导就是偏向叶桉。
见兄弟四人如此执迷不悟,领导也懒得再说什么。
“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有时候总要让你们吃点苦头,才能认清现实。”
说罢,领导离开诊所,留下兄弟四人面面相觑,对领导的话感到奇怪。
可温瀛正合时宜的开口,打断了其余人的思绪。
“对了,我刚回去看佳言,她已经好些了,就是想吃叶桉做的糕点了。”
起初叶桉刚到村里时还不会做饭。
但她会做几样他们没吃过的糕点,而且手艺不错。
就因为他们喜欢,在这之后的叶桉便经常做一些糕点给他们吃。
提到糕点,病房里瞬间沉默,四人对视,却无话可说。
还是温战先开口,“罢了,虽说佳言落水这事确实是叶桉不对,但好在佳言也没有怪她,温溪,把她放出来吧,回来给佳言做糕点吃。”
其余三人也不觉得大哥说的有什么问题。
温溪点头应下,“好,想必关了她一晚上,叶桉也知道错了,正好让她回来给佳言做糕点,就当是赔罪了。”
四人商量好,温战便下地去干活,温恒回去看书,温瀛陪着许佳言。
温溪则去禁闭室把叶桉放出来。
可温溪刚走到禁闭室门口就发现了不对。
禁闭室的门居然没关!
他立刻推门进去,里面哪还有叶桉的身影?!
人怎么不见了!
温溪赶紧往回跑。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温溪急迫的喊,“温恒,温瀛,桉桉回来了吗?”
温恒正给许佳言讲笑话呢,彼时被打断,登时拧起眉,“没回来啊,她不在禁闭室?怎么,难不成是跑了!”
“对!不在禁闭室!”
温溪的声音越着急,温恒和温瀛就越紧张。
许佳言也故作担心的问,“她没在禁闭室能在哪啊?难不成是自己偷跑出去了?”
说完,她又紧张的拉住温恒的手,“你们赶紧过去找找!桉桉一定是怕黑,这才从里面偷跑出来的!她一个女生在外面太危险,别再出了什么事!万一”
许佳言戛然而止,后面令人深思。
温恒三人倒也听懂了她的意思,脸上又沉了几分。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三哥你去村头找,我去村尾找,二哥,你在家附近和禁闭室附近守着!我们分头行动!”
温瀛总觉得,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一想到早上出现在家门口的张大爷,他就更紧张。
消失的叶桉和突然出现的张大爷,这二者,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温瀛心里打鼓,脚下却不停。
身后,许佳言也跟着凑热闹:
“我和你们一起去,桉桉肯定是生气了,怪我抢走了你们的宠爱,哎......我现在就去跟她道歉,叫她赶紧回来......”
换做从前,温恒几人一定会安慰她,表明这是叶桉不懂事,千万不要自责。
如今,温恒几人没空管她说了什么,只是边跑边嘱咐,“你在家等我们就好!”
三人走了,院子很快安静下来。
许佳言方才那副担心着急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眉眼一弯,冷笑着盯着门口。
“叶桉啊叶桉,和我斗,你还太嫩!他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撞见你和张大爷快活的模样呢!到时,温家四兄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思及此,许佳言心情大好,哼着歌就往屋里走。
叶桉,就算你家有钱又怎样?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能护着你?
我就要你身败名裂,从今以后,永远困在这个小山村!
温恒三人翻遍了整个村子,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叶桉。
等他们三人回到家时,皆垂头丧气,只剩摇头。
“除了温家,叶桉没地方住啊......”
“村子这么小,她能去哪?”

“让桉桉一个人待着,真的不会出事吗?”
许佳言轻声问,火光映着她的脸,愈显楚楚可怜。
“你还操心她呢?她都害你发烧了,她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温溪不屑冷嗤,“依我看,她就是思想觉悟太低,确实要好好反省!等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让她出来!”
但很快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虽说是让叶桉在禁闭室里好好反思,可他们都知道叶桉怕黑
见气氛有些微妙,温恒露出不屑的神色,“那天她去河里找项链都没事,现在不过是把她关在房间里而已,能出什么问题?”
闻言,大家都觉得温恒言之有理,于是又沉默了下来。
“行了,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我去帮佳言分担工作,这几天她不舒服,落了不少活儿。”
温溪说完就准备回屋睡觉。
谁知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惊叫在这安静的黑夜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么?”
他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问。
“没有。”
屋里三人还在和许佳言说话,闻言都摇摇头。
温瀛拧着眉,“什么声音?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就是刚才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算了,可能是听错了,我先回去睡了。”
隐在黑夜中被人禁锢着无法动弹的叶桉,眼睁睁看着温瀛犹豫了一瞬又回了屋。
她还想再呼救,却被男人堵住了嘴。
“不......”
男人脸上挂着淫邪的笑,“怎么样?就算我把你拉到温家那些人面前把你给办了,他们也不会出来帮你!”
话音刚落,男人就将她压在了地上。
原本心里还留存一丝希望的叶桉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
泪水不受控的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她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这才对嘛......嗯!”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哼声。
老变态的脸垂下来就要砸到她脸上的瞬间,压在她身上的力量陡然一轻,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老变态被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叶桉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看向面前这个有些面熟却又陌生的男人。"


“不要过来!”
叶桉瞬间惊醒!
那一刻,叶桉背脊直窜冷汗,湿热的汗水在一霎间打透身上所有衣裳!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至她对上那四双冰冷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
是梦。
可他们的眼神,却与梦中别无二致。
叶桉后怕着,温恒却说,“切,还是你们心善,我都说叶桉肯定是装的了!你看,这不是醒了?”
温瀛倒是没有往日的讥讽,而是问,“好点没?”
他,在关心自己。
有一瞬,叶桉认为,温瀛的温柔与梦境相重合,这令她鼻尖微酸,险些哭出来。
可温战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令叶桉的情绪瞬间下落。
“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去办正事,佳言因为你落水,现在也发烧住院了,你一会去给佳言道个歉,求她原谅你,至于关禁闭的事,过几天再说。”
叶桉呼吸一滞,张嘴就想解释。
可她还未开口,温恒便咂舌讽刺道,“还是佳言心善,说这事不怪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我们几个在旁边看着都心疼,要我说,你真该和佳言学学,怎么人家这么听话懂事,你却满口谎话呢。”
这一瞬,叶桉选择沉默,不再开口解释。
她累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本就感冒未愈的她,现在又加重了病情。
眼下,她没空再和温家四兄弟掰扯不清。
更不愿回忆昨夜的痛。
她干脆垂眸,不语。
温家四兄弟见她闷不做声,也觉无趣。
“算了,你一个人待会,好好冷静一下,我们去看看佳言,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说罢,四人起身往外走。
末了,温战又补充一句,“别忘了去给佳言道歉,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负责。”
四人离开病房,叶桉这才松口气。
在与四兄弟谈话时,叶桉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抑。
好似一块巨石压在她胸口,令她喘不上气。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数着日子盼。
还有三天,她就能回家了。
叶桉在病房单独待了三个小时。
期间,温家四兄弟谁也没有回来过,更没有关心她一句。
他们只留下责备,便扬长而去。
所以,叶桉输完液就回去了。
毕竟她还要尽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等家里人来了,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然而她刚把行李整理好,就听到外面愤愤不平的骂声响起。
“叶桉,你真是不知悔改!害人不成就当贼!你怎么这么没下限啊!”
叶桉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心觉不妙。
果真温溪几人气势汹汹的赶了回来,一脚踹开她的门,
男人身周的怒火似乎能将叶桉点燃。
不待叶桉询问,温溪又骂,“做了撒谎精,还要做小偷!叶桉,你能不能学学好?”
叶桉不解,更觉委屈,“我怎么就是小偷了?”
“你要真理直气壮,就让我们搜搜身!”
“凭......”
叶桉向后退,可还未有所动作,就被温恒一把捉住。
几个男人动作麻利的向她身上摸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叶桉搜了一遍身。
在伸进叶桉的牛仔裤口袋时,温恒摸出了惊喜。
“这是什么!”
叶桉下意识地想要抢回来。
可温恒死死捏住,不给她丝毫机会。
“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这手镯,是她二十岁时拿下小提琴比赛全国第一,父母奖励她的礼物。
价值不菲,贵重无比。
但对叶桉而言,手镯的意义远比她的价格更重要。
来了梨园村后,叶桉知道财不能外露,因此一直没拿出来过。
如今快要回家,这才把它翻出来。
但现在,还没在口袋里放热乎就被温恒抢走。
“你的东西?怎么可能!”
温恒将手镯举得老高,无论叶桉怎么努力,都摸不到温恒的手。
“这么贵重的手镯,你哪来的!是不是偷了佳言的东西!”
温恒像找到了铁证一样得意,毫不掩饰的谴责着:
“佳言说她18岁的生日礼物丢了,我还以为是不小心掉在了哪,没想到,真的是被你偷走的,叶桉啊叶桉,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没有!”
叶桉震惊的反驳,对上温恒的眸子丝毫不惧。
可即便如此,温恒却不信她的辩解。
“证据确凿!你狡辩什么!你一个普通家庭,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镯!”
一直沉默的温战也在此刻开口,“你说是你的,既然如此,我们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反观佳言,穿金戴银,这手镯是她的也不奇怪。”
叶桉只剩苦笑,“我买不起,她许佳言就能买得起?”
“当然!佳言家里有钱,是京城的千金大小姐!说不准这手镯还是个传家之宝,你快赶紧还给人家吧!”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看你现在这样,我似乎已经预想到你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本来看你落水还有些可怜,想着跟领导求情,帮你延后几天,眼下再看,你的思想觉悟还是太差了,甚至还偷窃!我现在就去联系领导,马上把你拉到禁闭室反思!”
所有人都不信她。
那一瞬,叶桉脸色煞白,如雷轰顶。
温恒带着她的手镯离开,叶桉赶紧追上去。
“这是我的手镯,不是她许佳言的!我没偷东西,更没有推她,凭什么关我禁闭!”
叶桉飞奔上前,还未抢回手镯,温恒便回头踹向她,正中她胸口处。
那一瞬,叶桉 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疼的她表情骤变,心中的委屈再也掩饰不住。
无论她说什么,温家四兄弟都不信。
温恒更是过分,这一脚用了全力,将叶桉踹的头昏眼花。
可她还是拼命拽着温恒的裤脚,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砸在地板上。
“求求你们,相信我这一次,这手镯真的是我的!是我父母送给我的!这手镯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能失去它,我没偷东西,更没撒谎,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呢!”
温战掰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桉桉,我们知道你对佳言有意见,但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纵容你。”
“是啊,从前也没看你带过这支手镯,怎么佳言说首饰丢了,你兜里就找到个手镯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你嫉妒佳言,偷了她的东西。”
温溪摇摇头,似是对叶桉十分失望。
“你总觉得我们偏心佳言,不再宠爱你,但凡事都有原因,你是不是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从前你单纯可爱,哥哥们都很喜欢,可如今你心思歹毒,谁还会纵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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