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黏到一半，手机突然震动。
热搜榜首挂着蒋宁倚在香槟塔前的照片，文案“有人替我挡了二十八杯龙舌兰“。
沈宛看着美甲师涂出界的甲油，想起上个月酒会上陆少鸣冷眼旁观她被灌倒，最后是助理开车送她回的空别墅。
凌晨三点捐完八个限量包，电子回执的蓝光映着梳妆镜。
沈宛对着空气比划打拒绝的手势，硕士导师的挽留邮件还在垃圾箱里躺着：
“那可是全球顶尖学院的offer...算了。“
沈宛把退学证明塞进挎包，指甲在掌心掐出血印。
朋友圈突然炸开粉色蛋糕雨，她才惊觉今天是周年纪念日。
备用机正在格式化，锁屏壁纸还是圣托里尼的抓拍。
陆少鸣皱眉避开她索吻的姿势，头纱被海风卷进浪花里。
玄关传来指纹锁的滴滴声。
陆少鸣扯松领带倚在门框上，西装沾着陌生的香水味。
沈宛没有理会，她继续往行李箱塞最后一件羊绒衫。
她听见他摔车钥匙的动静，震碎了茶几上的醒酒汤碗。
陆少鸣进门时，沈宛正对着梳妆镜摘耳钉。
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让她手一抖，珍珠耳钉滚进抽屉夹缝里。
“发什么愣？“
他伸手把人从椅子上捞起来，薄荷烟草味混着陌生香水直往她鼻子里钻。
沈宛后腰撞上冰凉的镜面，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
沈宛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还在手机回收站。
蒋宁穿着围裙从陶艺工作室出来，手上沾的釉彩和眼前这个歪脖子花瓶如出一辙。
“送你的礼物。“
陆少鸣以为她感动到哭了，用拇指抹掉她眼尾的泪光，打横抱起就往楼下走。
沈宛盯着他滚动的喉结，想起上个月庆功宴他任由合作方摸她大腿。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车上，他的电话铃又响起时。
陆少鸣摸手机的动作比接吻还急，喉结蹭着她额角：
他侧脸线条突然变柔和，用秘鲁语说：
“又闯什么祸了？“
语气里是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沈宛瞥见后视镜里追过来的车队，突然想起五年前领证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