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记冲出火场,身后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举着手机拍摄。
苏晚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 那个角度,分明是顾沉砚的视角。
而画面最后一秒,男人转身时,领口闪过珍珠钢笔的微光。
“顾总这是在威胁我?”
她忽然笑了,指尖划过平板电脑锁屏,露出自己设置的桌面 —— 母亲在病床上微笑的照片,床头摆着父亲的相框,“还是说,您想告诉我,当年的火场里,您早就认识我?”
顾沉砚瞳孔微缩,忽然抽回平板。
窗外的惊雷炸响,他的影子在落地窗前拉得老长,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明天去医院查库存,我要亲自看仁心镇痛剂的仓储记录。”
停顿半秒,补充道,“穿黑色套装,别戴廉价首饰。”
走出办公室时,苏晚棠摸到口袋里的匿名信。
展开的瞬间,寒毛倒竖 —— 泛黄的信纸上只有一行字:“1995 年 7 月 15 日,顾氏医院 12 楼,你父亲的实验笔记在消毒室第三格。”
落款是片干枯的薄荷叶,和父亲日记里夹着的那片,纹路分毫不差。
她忽然想起,刚才在审计室,王经理的烫疤在左手无名指,而监控里的男人,拿手机的是右手。
掌心的珍珠胸针硌得生疼,苏晚棠抬头望向玻璃墙后的男人,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钢笔帽 —— 那里刻着串数字,正是她父亲的忌日。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听见顾沉砚的秘书在打电话:“顾总说,苏总监的母亲明天转 VIP 病房,费用全免。”
顿了顿,“另外,把市立医院的监控权限调给她,尤其是肾科的走廊摄像头。”
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苏晚棠低头看着手袋里的实验室钥匙 —— 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钥匙扣上刻着 “仁心 0715”。
现在她终于明白,顾沉砚为什么总让她穿黑色 —— 那是十年前,她在火场里穿的校服颜色,而他,早已在暗中观察了她十年。
手机震动,护工发来消息:“阿姨今天说胡话,一直喊‘明远别走’,还说床头柜里有封信。”
苏晚棠咬住唇,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被烧毁的部分边缘,有串模糊的数字 —— 和顾沉砚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