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和娘相视一笑,片刻,爹爹举起手中的紫豪语重心长地道:“春和,你要记得,一支笔的好坏在笔头,不在笔管。”
“那爹爹为何还要不遗余力地去做这么名贵的笔管?”
爹爹却只是哈哈一笑,并未回答。
那是他们一家温暖而又美好的回忆,爹爹娘亲向来恩爱,和别家的爹娘不同,就算他们犯了错误,也鲜少打她和阿弟。
只有一次。
那次,阿弟抡着一杆枪说他要做前朝大将秦骁那样的人物,结果遭到爹爹一顿痛打,让阿弟在祠堂跪了一天,不给饭吃,春和还从未见过爹爹发那么大的脾气,自己偷偷跑到祠堂给阿弟手里塞了两个馒头。
爹爹后来跟他们解释,秦骁是前朝的人,说出去会遭来杀头之罪,因此不让再提,后来阿弟便将本朝的北境统帅云柏当作了学习的楷模。
林春和收了心神,朝男子望去,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昏暗里他隐约现出的侧脸,线条硬朗,像是大匠用寒铁反复淬炼出的剑脊,三分似昆仑玉的冷冽,七分却有圆魄直入青天的凌厉。
男子听到动静回过身来,朝林春和行了个大礼。
“我叫木白,昨日多有冒犯,感谢林姑娘相救之恩。”
声音温润好听,似泉水流过青田石,将刚才的凌厉全部冲刷而去。
再看时,眉眼带了笑意,敛了一身寒气,整个人都变的明朗起来,和刚才看到的背影判若两人。
林春和倏地抬眼,声音里带了一丝警惕:“你知道我姓林?”
木白指指周围:“这满室宝笔,除了林家,我大安怕是还没有谁家能有如此实力制作出来吧。”
他北境大营的案头上还放着一支掺了金丝的紫玉狼豪,正是林家所制,上次回京,皇上赏了他的。
林春和点点头道:“木公子不必客气,是木公子命大。”
木白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他从来不相信命,就像战场之上从来不存在侥幸,唯有实力才能生存,唯有实力才能胜利,也唯有实力才能让他扭转乾坤。
可是……昨日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的可是禁军副统领齐鹰啊。
齐鹰,人如其名,多年前他便与他有过较量,那时他还不是北境军统帅,齐鹰也远不是禁军副统领,两个人在东宫组织的一场蹴鞠赛中第一次相遇,原本十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