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嘀咕道:“进了亲兵营有什么了不起,还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呢?”
另一个“嘘”了一声:“小声点,人家那花枪小将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宽敞的营帐内,云柏正端坐在主帅席位上,盔甲被搁置在一旁的木架上,一身玄色长袍将他面目衬得愈发寒峭如刃,眉骨斜飞入鬓,颧骨上凝着北境风沙磋磨出的淡青。
一双眸子比玄衣更深三分,望人时似寒潭吞了星子,偏在转向林春和时,倏地化开一线春水般的柔光。
军医正在给他的右臂包扎,案上放着一个错银桐木托盘,托盘里横躺着一支血迹斑斑的箭矢,箭镞上凝着紫黑血垢,在烛火下泛着幽蓝暗芒,承影按剑的手背青筋虬结,目光如淬火刀锋钉在那道伤口上;林春和素指无意识绞着帕子,绢面已被手心浸出的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