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安排人收入库房,
沈书榕看了看银芝,“岁寒以后跟在我身边,你交代一下,”
银芝心里一惊,郡主恼了金芝吗?“是,郡主。”
沈书榕累了一天,赶走不放心的郡王妃,睡了一觉。
银芝走回丫鬟房,金芝的两只灯笼眼惊到了她,“你在干什么?”哭丧吗?
要是被长公主看到,非打杀了不可,
金芝抱住她,“我为郡主难过,世子神仙子一般,郡主一生的幸福啊!”
银芝听着,觉得怪异,她和金芝伺候的同样久,可她为何不这般想?
一把推开她,“你……你对世子……”捂住嘴,不能再说。
“你怎会有如此心思?”
金芝扭脸,眼底闪过心虚,但口气依然坚定,“我没有,我都是为了郡主!”
“郡主若执意世子,谁能保世子心无芥蒂,你能吗?”
“世子对郡主是真心的!”
“但日日被小人嚼舌根,他还真心吗?他是世子,有他的骄傲,你确定是为郡主着想吗?”
“我……”
“我不想听,岁寒已经升了一等,你自己看着办吧,”银芝转身就走。
岁寒升了一等?
金芝抿抿眼泪,不行,她要陪嫁去鲁国公府,只有跟去,才有机会。
睡醒后的沈书榕,打发下人都出去,银芝哪敢,敞开着房门,站着盯桌案前的娇俏美人。
沈书榕也不是一定要关门,只是办完这辈子最大的事,终于有时间好好捋一捋接下来,要如何守住祖母手里的权势,如何把谢云争的功绩抢过来。
前世他也是利用自己才达到目的,这辈子自己来,何必再劳烦他!
他和她说过的关键位置,得力人选,她如今依旧记得清楚。
送她上龙床之前,谢云争应是有些愧疚的,那半月,他夜里都是宿在她屋里,白日带着她整理要达成的事,给她畅想未来百姓的幸福生活。
那时的她,觉得他身上带着光芒。
如今想来,他只是怕她记恨,想让她理解他为国为民的苦心,不得已才牺牲自己的妻子。
真是可笑,一国百姓,全系她一人之身?
毛笔点墨,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人名,她不是记仇的人,却会记账,
一笔一笔,连本带利,都要收回来。
晚膳时,郡王妃还在,嫂嫂梁氏月份大了,本该让母亲回去,可她今日没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