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暮柠，热泪盈眶，他说他此生无憾了。
小暮柠和她爹爹如出一辙。
会叹着气让我不要胡闹，会在我夏日贪凉的时候冷着脸撤下冰盘。
就连父皇也被小暮柠管着。
我好像给自己生了个长辈……但是小暮柠比起言齐律，其实更依赖我。
她喜欢让我陪着她读书，我要走，她也不说话，只一双清澈的眼睛从书卷上移开看我。
我心一软，陪着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下午。
言齐律说我太宠她。
我白他一眼。
说的好像他不宠一样。
也不知是谁和我聊起未来暮柠出嫁时，闷闷的关了自己一天。
言齐律握着我的手，笑了，眼角弯出了些细纹。
我这才发现，他已经上了年纪。
我们都上了年纪。
言齐律温柔地抱着我，说：“无妨，白头偕老，我们已胜过世人无数。”
我笑着看向正在习字的暮柠。
这一辈子，我又何尝不是无憾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