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起哄声淹没。
抓起物理课本落荒而逃时,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走廊上,顾言蹊正在看表。
见我出来,他眉头微挑:“迟了两分三十八秒。”
“我、我收拾东西......下次,”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廓,“提前收拾好。”
我僵在原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这个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还有镜片后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我的倒影正在微微颤抖。
图书馆三楼的角落是我们的固定座位。
阳光穿过落地窗,在橡木桌面上烙下菱形的光斑。
顾言蹊今天换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推过来一本习题集,指尖在某道题上轻轻一点。
“这道,不会。”
我低头看去,是一道基础的斜面受力分析。
上周月考的压轴题比这难十倍,他可是拿了满分。
“你骗人!”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又在管理员警告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这道题你明明会做。”
顾言蹊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着钢笔。
金属笔身在指间翻飞,划出银亮的弧线。
“现在不会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天气。
我气鼓鼓地抓起笔,草稿纸被笔尖戳出一个小洞。
刚要讲解,突然发现他的视线根本不在题目上——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我,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蜜糖色。
“顾言蹊!”
我啪地放下笔,“你到底要不要学?”
钢笔突然停止旋转。
他伸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意外地柔软,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在鼻梁投下细碎的阴影。
“要。”
他声音很轻,“但你的解法错了。”
还没等我反驳,他忽然握住我拿笔的手。
温热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背,指节不容抗拒地嵌入我的指缝。
我的呼吸一滞,看着他带着我的手在纸上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正确答案,”他的声音带着气音擦过我的耳膜,“是这个。”
<我的手腕在他掌心跳动,像只被困住的蝴蝶。
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渍,和他袖口淡淡的薰衣草柔顺剂香气一样让人头晕目眩。
“你耍我?”
我试图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顾言蹊轻笑,变魔术般从书包侧袋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