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队内姐妹”,而是另一种捕食者。
一场预谋已久的死亡局。
林澈喉咙发干,想哭却连泪都结了冰。
她缓缓蜷起身体,将唯一的应急热包贴近胸口,右手艰难从雪堆中翻出一管能量胶,抹在唇边——半冻的葡萄糖黏腻而苦涩。
她知道,她不能等。
冰洞会继续下沉,氧气正在耗尽,她只有一次逃出去的机会。
但她还记得沈骁说的那个定位点——就是这片冰缝,是她亲自选出来做科考采样的“独特裂层”。
只有她知道,这冰缝有另一侧出口,是几个月前她误入时标记下的。
林澈咬牙拖着伤腿爬起,每一寸移动都像要撕裂神经。
她没死,她不会死。
她要活着,亲手揭开他们伪善面具上全部的裂痕。
02冰层仿佛有意识地在挤压她的求生意志。
林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冷得连骨头都像被冰封。
她的外套破了一道大口子,肋骨像被石锤击中,每一次深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但她还活着。
她咬着牙翻身,将背包拖到自己身边,摸出破损的备用设备。
电量所剩无几,信号微弱地闪着红光,映出冰壁上的自己——狼狈得不成样子,头发结霜,嘴唇发紫,像一只被遗弃在深渊的小兽。
她靠在冰壁上喘息,脑子却飞快运转:如果她没记错,西北方向三百米开外,是她半年前科考中发现的一个天然风蚀通道。
但那是一条无法直通地表的斜坡裂隙,狭窄、黑暗、充满未知。
她低头包扎伤腿,用冻得僵硬的手指固定住临时夹板,强行吞下最后一颗止疼药,然后一点点爬向西北方向。
爬行途中,她的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林澈姐,这段实验分析我有点不明白,你能再讲一遍吗?”
赵瑾宁总是语气娇软、眼神仰慕。
“你真的太聪明了,我跟着你,像是站在世界最前沿。”
沈骁说这话时,正为她披上外套,温柔如光。
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些“倾慕”只是垂钓,钓她信任、钓她成果、钓她命。
那夜,赵瑾宁在营地外打着电话,她正要提醒防冻,却无意听见她低声笑着:“她是真的以为你喜欢她呢,真好骗。”
那句笑声此刻仿佛在冰洞中无限回响。
林澈的手掌磨破皮,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