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了摇头。
“外婆有点饿了，我们去下馆子好不好？”
她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
最后一瓶药水结束的时候她带着我走出了医院。
“走，外婆带你去吃馄饨去！”
她突然之间很开心，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笑起来。
“好！”
那天我们两个人吃了满满三大碗的馄饨，我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咂着嘴。
“外婆，姥爷他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还有孩子，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问。
“你这个死丫头，对大人的事情这么关心做什么？”
外婆笑着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哎哟！”
那时候我虽然人不大但外婆今天的表情并没有看上去的风平浪静。
黑沉的夜色中外婆牵着我的手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09“王大哥，你太厉害了……哎呦，你轻一点……”这种声音我曾经在爸爸妈妈那里听到过，我压抑着呼吸，抬头观察外婆的表情。
令我意外的是，她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
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突然对着我笑得很温和。
可是我很想说“外婆你这样子太丑了。”
“姗姗你回房间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
我摇头，我有预感外婆跟里面的两个人会发生很大的冲突。
“听话！”
她突然之间变得很严肃，回到了我来到这里时她厌恶我的样子。
我心里打怵，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的时候我特意留了一个门缝，坐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有脱，支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王大民，你这老不要脸的给我从床上滚下来！”
“你这个老流氓，还有你这个小贱人，这死老头是不是跟你说了他很有钱？”
“那都是他娘的放屁……那是老娘当初嫁给他的陪嫁！”
“他有什么钱！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穷的连裤衩子都穿不起！”
外婆今年快六十岁了，她歇斯底里打砸屋子里的一切。
即使我在最远的仓库里也依然能够听见她在屋子里面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