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脸上,眼神躲闪:“念念啊……她……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说在打工。”
我步步紧逼,声音冷了下来,“我的女儿,林家的千金,需要去打工?”
“哎呀,你不知道。”
沈浩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孩子,这几年越来越叛逆,不服管教,非说要独立,自己跑出去体验生活……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前段时间,我觉得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就托关系把她送去了一个封闭式的寄宿学校,好好磨练一下性子。”
他说得声情并茂,仿佛一个为女儿操碎了心的慈父。
封闭式的寄宿学校?
体验生活?
我自己的女儿,难道我自己不清楚?!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就在这时,我的加密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安全专线的回邮。
我借口去放行李,避开沈浩和沈明探究的目光,快步走上二楼。
反锁房门,我点开了第一封邮件,文件名是:“林念雅——近四年情况报告”。
屏幕亮起,文字和图片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视线。
“高二下学期,因‘多次顶撞老师、联合校外人员殴打同学、私自离校夜不归宿’被市一中劝退。”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顶撞老师?
殴打同学?
夜不归宿?
这怎么可能是我那个自尊且懂事明理的女儿?
接着,一张照片跳了出来。
教导处门口,我的念念,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脸上带着淤青,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可还来不及心痛,照片下面的文字描述就让我勃然大怒。
劝退后,并未返回家中,据其父沈浩称,已送往外地寄宿制“行为矫正学校”。
2“行为矫正学校”?
一股寒意从指尖瞬间蔓延到心脏。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继续往下看。
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残酷。
没有所谓的矫正学校。
沈浩将她赶出了家门,扔到了几百公里外的一个陌生小县城,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被他收走。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就这样被她最亲近的父亲推入了绝境。
报告记录了她这三年的轨迹:捡过垃圾,打过零工,睡过桥洞,受尽白眼和欺凌……直到半年前,才流落回这座城市,在一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找到一份包吃住的后厨工作。
屏幕上弹出一小段监控视频。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