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发卡，“这是周明远妻子的遗物，他一直用它来定位载体。
但现在 ——” 她将发卡放进林浅掌心，“它只属于我们。”
远处传来金属结构崩塌的巨响，信号塔的方向腾起浓烟。
林浅知道，那座承载着无数虚假记忆的巴别塔，正在她们眼前倒塌。
而她手中的发卡，不再是控制的信号源，而是串起所有真实记忆的钥匙。
“走吧，” 她牵起妹妹的手，“我们去做个了断。”
核心区 19:00周明远跪在记忆核心的残骸前，双手捧着枚正在碎裂的晶体。
晶体表面，苏晴的笑脸与小羽的哭脸交替闪现，最终都化作数据流消散。
听见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林浅手中的发卡：“你知道吗？
苏晴临终前说，记忆不是画布，是墓碑。
每道疤痕，都是我们活过的证据。”
他抬起手，腕间的蝴蝶纹身正在褪去，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针孔：“我给小羽注射记忆排斥药物时，自己也在注射。
我想知道，当载体是什么感觉 ——” 他笑起来，眼泪掉进晶体碎片，“原来每承载一份虚假记忆，大脑就像被撒了把盐，疼得让人发疯。”
林浅突然明白，为什么周明远的咳嗽声总是带着金属味 —— 那是记忆污染侵蚀声带的症状。
这个试图创造完美世界的疯子，最终把自己也困在了记忆的牢笼里。
“启动自毁程序吧，” 她将发卡放在操控台上，“让所有被篡改的记忆，都随着这座塔消失。”
周明远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枚银色芯片：“这是小羽的原始记忆备份，里面有她从出生到十五岁的所有经历。
但要恢复它，你必须 ——” 他看向小羽，“删除她作为载体的所有记忆，包括和你有关的部分。”
小羽的手指骤然收紧：“姐，我不想忘记你……” 林浅看着芯片上流动的金色光带，那是妹妹最纯粹的记忆，没有星轨的污染，没有周明远的操控。
但她也看见，小羽的瞳孔边缘还残留着虹彩状的记忆污染，那是过度承载他人记忆留下的后遗症。
“还记得我们在便利店躲雨吗？”
她轻声问，“你说过，蝴蝶发卡断了没关系，只要刻字还在，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
小羽点点头，眼泪砸在芯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