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江执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林嘉言，你配提这两个字吗？”
他缓缓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像在看一件肮脏的垃圾。
“三年前，我抛下一切来北城，是想找一份不掺杂利益的感情。
我以为，我找到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不！
阿执！
我是爱你的！
真的！”
林嘉言急切地辩解，“我和沈西临……只是一时冲动……是他勾引我的……勾引？”
江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笑出声，笑声里却全是寒意，“庆功宴上，你们用家乡话说的那些话，需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林嘉言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她之前一直以为江执听不懂……！
“‘亲爱的，今晚老地方等你，早点结束？
’”江执模仿着沈西临的语调，字正腔圆，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软，此刻听在林嘉言耳中，却如同魔鬼的诅咒。
“‘就你没正形，猴急什么。
’”他又模仿着林嘉言当时的娇嗔，惟妙惟肖。
林嘉言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羞耻、恐惧、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你……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嘶哑地质问，带着一丝不甘和怨恨。
“说？”
江执反问，眼神冰冷得像北极的寒冰，“说什么？
看你们在我面前表演恩爱？
还是提醒你们下次偷情记得换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给了你三年时间，林嘉言。”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
是你，一次又一次，亲手把它们全部葬送。”
“是你，在我为你挡下酒桌上的污言秽语时，在背后嘲笑我窝囊。”
“是你，在我动用关系为你摆平麻烦后，心安理得地享受成果，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是你，嫌弃我‘没本事’，配不上你。”
“是你，和你的情人一起，算计着如何把我彻底踢开！”
江执每说一句，林嘉言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她曾经习以为常，甚至引以为傲的行为，此刻被江执一件件摊开在阳光下，显得那么丑陋，那么不堪。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