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让自己的血变成实验室里的培养液。”
5 白玫瑰的预言她的话让我想起姑妈失踪前寄给我的信,信末用红墨水画着:“当玫瑰开始吃人,记住闻它的根。”
现在想来,所谓“吃人”,大概是指用人类基因培育玫瑰,而“根”,则是地下室连接着整栋公馆的根系网络。
齿轮声突然停止,天井上方传来鸽群振翅的声响。
我掀开窗帘一角,看见警探正站在玫瑰园里,他的皮鞋踩过的地方,几株枯萎的墨红玫瑰竟悄悄冒出了新芽——和当年姑妈对着花床哭泣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们踩中了感应区。”
表姐递来一杯红茶,茶香里混着雪松和薄荷的余韵,正是陈叔生前常用的古龙水味道,“当年陆先生就是因为闻到了这种混合香,才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
我抿了口茶,舌尖突然尝到一丝铁锈味。
表姐的耳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不是红宝石,而是凝固的血珠——自从开始注射白玫瑰汁液,她的身体就逐渐出现植物化的特征,指尖会渗出透明的树胶,体温也像植物般随昼夜变化。
“该去看看陈叔了。”
表姐转身走向金属棺椁,黑色长发垂落,遮住了后颈新长出的白色绒毛,“他总说梦见自己变成了花匠,在一片开满墨红玫瑰的荒原上,给每朵花别上银色脚链。”
棺椁开启的瞬间,福尔马林的气味里混入了一丝清新的草叶香。
陈叔的手背上布满玫瑰刺状的凸起,指尖却沾着淡金色的粉末——那是白玫瑰凋谢时才会出现的花粉。
我忽然想起祖母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的不是白玫瑰,而是十二朵墨红玫瑰围绕着一朵未绽放的花苞,旁边写着:“明薇,记住,每朵花都该自己选择是否盛开。”
天井传来雷声,我走到楼梯口,看见小芸正在擦拭走廊的波斯地毯,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脚链,链坠是半朵墨红玫瑰。
这个发现让我脊背发凉——原来在雨巷公馆,每个与陆家秘密相关的人,都带着这样的印记。
“苏小姐,”小芸突然抬头,眼睛像浸在晨露里的玫瑰花瓣,“您闻到了吗?
地下室的齿轮在唱《玫瑰安魂曲》,那是胚胎们在说‘谢谢’。”
我闭上眼睛,任由嗅觉穿透层层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