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头发打着暗栗色的卷儿,笑起来时眼角会微微下垂,像只乖巧的小狗。
“许奕年”江夏无奈地转身“你又迟到了。”
“抱歉抱歉”许奕年挠了挠头“昨晚赶设计稿到太晚,早上差点睡过头。”
他是江夏在伦敦艺术大学的同学,主修平面设计。
自从开学第一天在图书馆偶遇后,他就成了江夏的“小尾巴”。
用他的话来说,江夏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莫名让人觉得温暖又治愈。
“今天去哪个咖啡馆写生?”
许奕年凑过来看她的画板“还是你常去的那家?”
江夏点点头。
那家咖啡馆在泰晤士河畔,老板是个和蔼的意大利人,总是给她留靠窗的位置。
从那里可以看到河对岸的伦敦眼,在夕阳下美得像幅画。
咖啡馆里,江夏专注地画着速写,许奕年摊开画布,寥寥数笔,只勾勒出一个轮廓,眼睛忍不住落在江夏身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
许奕年觉得,这一刻的江夏美得像幅油画。
江夏手机突然震动,是小雨发来的消息。
江夏点开一看,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
许奕年关切地问。
江夏摇摇头,把手机放回包里:“没什么,一个朋友的消息。”
小雨说,温司昱最近过得很不好。
他的胃病又犯了,整夜整夜地失眠,公司也几乎停摆。
他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找江夏,甚至跑到她老家,在她父亲的墓前跪了一整夜。
“他说……他错了,他爱的人一直是你,不是温如月的影子。”
“真好笑,早干什么去了。”
小雨在消息里为她鸣不平。
江夏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红色巴士,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那些过往,就像泰晤士河的水,流走了就不会回头。
“江夏?”
许奕年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你还好吗?”
江夏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我没事,对了,今天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司康饼?
我妈妈教我的配方。”
许奕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
太好了!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了吗?”
“走吧”江夏收拾好画具“我请你吃司康饼。”
许奕年开心地跳起来:“太好了!
我去结账!”
看着少年的背影,江夏忍不住失笑。
许奕年身上,似乎总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