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么叫自尊心,只知道心里好像有什么塌了。
我的屈服让她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收起阴狠的表情,像大仇得报的公鸡。
“赶快滚出去,老娘看到你就来气。”
我摸了一把头上磕出来的血,忙不迭地往外跑。
我习惯了妈妈阴晴不定的脸色,我怕跑慢了,又会换来一顿毒打。
我蹲在门外的墙根处,听了一晚上他们对弟弟的宠溺。
那天,我明白了什么叫偏爱。
八岁时,我懂了很多。
妈妈总说我是超生的,我一开始不明白,明明是弟弟后出生,为什么说我是超生的。
后来我才明白,超生出来的不是我,但多出来的是我。
我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在我们家,弟弟就是土皇帝。
他斗鸡抓狗,什么都干。
就连我留了很久的辫子也被他觉得好玩全剪了。
我不敢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会换来更严重的毒打。
那天我放学回来,一家人严肃地坐在屋里,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我不敢打听,匆忙低头准备放下书包干家务。
妈妈却突然站起身,两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被狗啃了一样的头发狠狠把我掼在地上。
我的胳膊和腿瞬间刮起大片擦伤。
我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妈妈还不解气,上来又踢了我一脚。
“拿出来。”
我被打懵了,疼痛劲缓过之后,我看见了爸爸妈妈可怖的脸。
要拿出什么?
我嗫嚅着不敢开口。
妈妈目眦欲裂,又狠狠扇了我几巴掌。
“我问你钱呢?”
“你今天不交出来,我就打死你。”
我吓得慌忙开口解释自己的清白。
钱在我家可是大事,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一分啊。
妈妈根本不听我的辩解,她疯狂打我,企图用武力逼我就范。
我知道不能承认,今天如果认下了,我以后就是一辈子的小偷。
老师说小偷是可耻的,不是自己的不能拿。
我不想当小偷。
爸爸坐不住了,他解下自己的腰带,也加入了打我的行列。
我被抽的全身都是血印子,可是我不愿松口。
爸爸打的累了,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对妈妈说:“把她脱光绑了扔三轮车上。”
“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我想逃走,可是我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
我的脸贴在地面上,余光看见王恩赐紧抿的嘴唇和乱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