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议政。
而同一时刻,密司截下一封西北军驿急信——肃王的旧部动了。
李慕言捧信立于案前,眉心紧锁。
“他们按旧令调动。”
李如明在旁轻声说。
李慕言抬眸:“旧令?”
“是肃王亲笔手令,三年前拟就,只待复起之机。”
李如明顿了顿“多年布局,我这颗子也该落了。”
他站起身来,沉声开口:“我入他帐中,献图、送言,引他出局。”
我沉吟片刻,最终低声道:“这次局,你若败,怕是没有生还可能。”
“若不赌,他便还有翻身一日。”
李如明看着烛火,神情如铁,“这口血债,不可再留。”
三日后,肃王营账。
李如明单人入夜。
“你还敢来?”
肃王坐于正厅,披狐裘,眼中寒光若霜。
“李府恩冷情薄,唯独殿下识我、信我。
这十年,恩义在心。”
李如明俯身跪地,呈上一张“秋坛布防图”。
“陛下将于秋坛设祭,李慕言受命调兵,东南侧疏于守备。”
肃王接过图纸,眉头舒展,盯着他良久,终是缓缓起身:“好,很好。
你若真心归来,本王自不负当年所允。
中枢之位,必为你留。”
李如明低头:“愿为殿下披甲。”
终于到了秋坛设祭之日。
京中百官皆至,皇帝亲临,气氛肃穆。
坛前却设暗哨三层,虎卫五百,密司布线两日。
辰时末,靖骨营突入京西,肃王披甲出营,自率三百亲军直奔秋坛。
他望着坛前旌旗空荡,冷笑一声:“李如明没让我失望。”
祭坛西侧高台上,我与李如明一同站立。
他卸下甲胄,望着雪中肃王的身影,轻声道:“今朝动兵,酉时截杀。”
他从怀中取出第二份布防图,递到我手中。
我望着他,欲言又止。
午时将至。
肃王军队绕至坛前,见北侧旗帜低垂,正欲发令。
忽地,三声弓鸣破空——密司火符高悬,四面伏军瞬时合围。
坛下大军骤动,将靖骨营困入坛心。
肃王怒吼:“谁泄的密!”
人群中,一人披雪而来,甲胄斜披,眼神如霜。
“是我。”
李如明缓缓步入军阵中央,将旧图抛在雪中。
“你一生多疑,唯独信我。
可你不知,我与我爱之人至亲皆因你而亡,还有朝堂之中多少忠臣因你枉死。”
肃王目眦欲裂,拔剑上马。
“叛我者死!”
李如明早已拔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