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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咸鱼在七零孔恨玉华宛儿后续+全文

方牛牛爱睡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严律心不在焉地在百货大楼外晃荡,心中一阵烦躁无处发泄。一个月前,在这条街上,他遇见了只一眼就入心的人儿,当时的他无比感谢自家老头把他从京市丢来这南边小城市,不然怎么会遇上今生挚爱。但惊鸿一瞥后,再寻已无佳人踪迹。凭他一个苏市钢厂保卫科小科长的人脉,他找了一个月的人,还是一无所获,而京市的资源老头子又死活不给他用。当年因为不肯入伍,被他家老头丢到外婆家这边的钢铁厂,当一个厂保卫科小小的干事。他也乐得没人管,趁着这份工作的掩护,打进苏市的黑市,混到现在俨然已是一哥的架势。可就算这样,他想找个人也是难如登天,原因就在于,问他对方年龄、身高、样貌,他就只会回“美”,再多问两句,回两个字—“绝美”,脸上还露出痴迷的笑,怪渗人的。兄弟们都偷偷传...

主角:孔恨玉华宛儿   更新:2025-04-11 2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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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恨玉华宛儿的女频言情小说《绝美咸鱼在七零孔恨玉华宛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方牛牛爱睡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律心不在焉地在百货大楼外晃荡,心中一阵烦躁无处发泄。一个月前,在这条街上,他遇见了只一眼就入心的人儿,当时的他无比感谢自家老头把他从京市丢来这南边小城市,不然怎么会遇上今生挚爱。但惊鸿一瞥后,再寻已无佳人踪迹。凭他一个苏市钢厂保卫科小科长的人脉,他找了一个月的人,还是一无所获,而京市的资源老头子又死活不给他用。当年因为不肯入伍,被他家老头丢到外婆家这边的钢铁厂,当一个厂保卫科小小的干事。他也乐得没人管,趁着这份工作的掩护,打进苏市的黑市,混到现在俨然已是一哥的架势。可就算这样,他想找个人也是难如登天,原因就在于,问他对方年龄、身高、样貌,他就只会回“美”,再多问两句,回两个字—“绝美”,脸上还露出痴迷的笑,怪渗人的。兄弟们都偷偷传...

《绝美咸鱼在七零孔恨玉华宛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严律心不在焉地在百货大楼外晃荡,心中一阵烦躁无处发泄。

一个月前,在这条街上,他遇见了只一眼就入心的人儿,当时的他无比感谢自家老头把他从京市丢来这南边小城市,不然怎么会遇上今生挚爱。但惊鸿一瞥后,再寻已无佳人踪迹。

凭他一个苏市钢厂保卫科小科长的人脉,他找了一个月的人,还是一无所获,而京市的资源老头子又死活不给他用。

当年因为不肯入伍,被他家老头丢到外婆家这边的钢铁厂,当一个厂保卫科小小的干事。他也乐得没人管,趁着这份工作的掩护,打进苏市的黑市,混到现在俨然已是一哥的架势。

可就算这样,他想找个人也是难如登天,原因就在于,问他对方年龄、身高、样貌,他就只会回“美”,再多问两句,回两个字—“绝美”,脸上还露出痴迷的笑,怪渗人的。兄弟们都偷偷传他是遇上成精的狐狸了,被勾了魂去。

苦寻无果的严律,只能时不时跑来当时初遇的那条马路,暗暗祈求地下的祖宗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美人儿,不然他们的重重孙就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许是严家地下祖宗显灵,今日他果真又看到了仙子。

顾若溪和霍从野买完东西,大件让百货大楼的经理负责联系运输队安排运回杏花大队,衣服饰品轻便的就装上吉普车带回去。

“同志!同志!麻烦等等!”

严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心跳得极快,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一下不敢眨,他害怕又是昙花一现的美梦,梦醒后徒留他满心遗憾。

顾若溪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俊朗男子,霍从野则是面色不虞,侧身挡在顾若溪面前。

严律这才发现仙子旁边还站着一尊黑脸煞神,他只觉得这冷脸男人有些面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同,同志,你好,冒昧打扰你们了,我,我就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哦不,认识一下两位同志,想交个朋友。”

严律紧张得磕磕巴巴,都有些无与伦比了,害羞的眼神不敢看顾若溪,但是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想跟你交朋友!”

霍从野语气冰冷,眼神像冰刀一样射向严律,如果眼神有实质,严律身上早就被刀子戳得千疮百孔了。

“这位同志,听你的口音也是京市那儿的,能在这么远的地儿相遇,都是缘分。你们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苏市钢铁厂的保卫科科长严律,老家是京市的,我爸叫严志刚,是海城陆军军区的师长,爷爷叫严铁,也是退休的解放军。”

顾若溪虽然被霍从野挡得严严实实的,并不妨碍她听,她觉得这个严律傻乎乎的,哪有人交朋友要报爷爷爸爸名字的?难道她要回:我爸叫顾松柏,是个医生,我爷爷叫顾景天。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霍从野看这个登徒浪子引得若若娇笑,心情更是不爽了,严家?倒是认识。

“我们夫妻二人路过此地,并不久留,交朋友就不必了。”

这人明显是冲着宝贝来的,可不能暴露若若本地人的身份,不然在他走后,不知道他要怎么纠缠呢。

在她去随军之前他都寝食难安,太多太多人觊觎自己的宝贝了。

“夫?夫妻?你结婚了?”严律伸长脖子,想去看被藏在高大男人身后的娇美仙女。

顾若溪从霍从野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古灵精怪的模样萌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姨母笑。

是的,因三人出众的样貌,尤其是顾若溪貌若天仙的长相,作为一生爱凑热闹的花国人,早已经暗搓搓聚起一众假装驻足休息实则看美人顺便听八卦的路人。

“嗯嗯,结婚了。”顾若溪忙不迭地点头,“孩子都俩了呢!是吧老公。”她说完看向霍从野,美目里满是狡黠。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她今天的人设是早婚早育已有二娃的家庭主妇。

忍住把她搂进怀里揉搓的念头,霍从野露出舒心的笑容,如初雪消融,淡化了身上歃血的气质。

“大宝和小宝肯定在家哭着找爸爸妈妈呢!媳妇儿,我们快回家吧。”

路人都惊呆了,这男人不应该是仙子的叔叔伯伯之类的亲戚吗?怎么就……

美人你要是被胁迫的就眨眨眼,这俩人一看就不般配!这臭男人!老男人!他凭什么啊?

无视众人落在自己身上那些毫不遮掩的敌意,霍从野护着顾若溪走出包围圈,而严律,还呆愣在一见钟情的仙子已经结婚生子的震惊中,一动不动。

夜晚,霍从野一遍又一遍地让她喊“老公”,又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印记,最后被不堪其扰的顾若溪踢下了床。


炙热的带着浓烈酒味的吻又急又重,她双手撑在胸前已经把他推开,但这点力气无异于螳臂挡车,只能刺激得凶狠的男人吻得更深更缠人,安静地房间里只听见啧啧的水声和女孩儿偶尔溢出的呜咽。

等他终于抬首,好好看看眼前心尖尖上的宝贝,只看到女孩儿艳若桃李的脸上一片绯色,双目含春,盛满春水,似乎要把人溺毙在其中。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儿一身艳色裙子,冰肌赛雪,玉骨撩人,美得令人窒息,恨不得为她献上一切。他再也忍不住,大掌抚上肩头,将裙子往下拉,露出令他疯狂的**,他急切地俯身……

………………

感受到胸前的湿热,顾若溪混沌的脑子恢复了一丝清明,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一股力气,他将埋首于胸前的男人用力一推,侧坐起身,将被褪至腰间的裙子往上拢,双手拢着裙身环抱在胸前,堪堪遮住一点儿波涛。

她眼底含泪,半靠在床头怯怯地望着他,泪珠滚落,无声地哭泣着。

心脏像被她滚落的泪珠烫到,霍从野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强迫自己的宝贝吗?全部家人都还在院外,甚至还有没走的客人……

“宝宝,对不起…”他慌乱地伸出双手,想帮她整理衣服,却被顾若溪躲开,转过脸不看他。

“我,我去帮你打水来擦洗一下,等我!”他慌忙起身下床,踉跄地往门外走去。

“你回来!”

身后传来娇柔又带一丝蛮横的呼喊,霍从野欣喜若狂地转身,两步便回到了床边,伸手将娇宝贝揉进怀里,脸不停地摩挲她的脸,闭上眼发出满足的叹息。

顾若溪又把这个随时都在发癫的男人推开。

“你先把衣服整理好再出去,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在我房里都做了什么吗?!”顾若溪气极,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怒气。

霍从野低头打量自己,上衣的军装衬衫已经脱到只剩两颗纽扣,宽阔雄厚的胸膛半裸露,皮带已经解开,松松垮垮挂在腰下,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噢哦!宝宝别生气,老公错了,罚老公跪搓衣板。”

霍从野一边将扣子扣上,皮带系好,嘴里不停念叨。

将自己收拾整齐,霍从野去衣柜找了一套衣裤放到床头柜,宝贝的胸前满是自己情不自禁时留下的痕迹,穿裙子根本遮不住。

顶着顾若溪娇蛮怒视她的眼神,他淡定地低头轻啄了一口她的唇。

“等老公回来。”说罢起身出门,在门外用竹片把门从里面拴上了。

顾若溪:……

既无语又生气不起来,算了,看在四合院的份上,看在存折的份上,看在传家宝的份上,顾若溪不停地催眠自己。

不多时,霍从野提了一桶热水回来,顾若溪觉得身子黏糊糊的,便让他把水提到房间的浴室,又让他再去打一桶水回来,她现在要洗澡。

今天男眷们都喝多了,顾奶奶便煮了醒酒汤,安排顾天天去给霍从野送一碗,顾天天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汤慢慢走去客房,在厨房外面遇到了提着热水的准姐夫。

“姐夫,给你!醒酒汤。”小胖孩儿把碗一递,一溜烟儿又跑了,今晚收音机放儿童故事《小虎历险记》,他要赶回去听。

被顾天天的一句“姐夫”叫得心花怒放,霍从野思考要不明天给他封个大红包或者买个大礼物?


要说这顾若溪,十里八乡甚至整个县城无人不知。不为别的,只说这美貌,天上地下就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

她的漂亮,不是简单的肤如凝脂、美目琼鼻。而是不同圈层无可比拟的仙,只要她在那,所有人都变得五官模糊,只能看得见她一人。

若不是这几年破除封建迷信,指不定多少人说她是仙女下凡,还得是天宫中最美的那个仙子!

早在她十四、五岁惊人的美貌初现的时候,数不清的人家都来问过顾家,想结亲的人家可以从杏花大队头排到县城尾。

但顾家通通以已定有娃娃亲为由拒绝了。

自从上了高中,长开了的顾若溪一天比一天貌美,惹得学校里一众二代公子们神魂颠倒,非卿不娶。

还没毕业,县长公子、钢铁厂厂长公子、gwh主任家幺子…都巴巴奉上绝好的工作岗位,求女神垂怜。

但是,上辈子卷了十八年的小卷王,这辈子只想混吃等死,安安静静地啃老。

是的,顾若溪是个穿越人士,胎穿,她刚出娘胎就发现,自己穿到了一个与上辈子花国有些相似的平行世界。

这个年代对应花国那特殊的年代,自家所在松宁,应该是六十年代繁华的沪市。

看着三年饥荒后,隐隐不太对的社会形式,三岁的她跟家人透了底,说了自己前世的记忆,预言了后世的发展,在经过两年的时间验证下,证明了她说的所言非虚,顾家人便谋划着撤向乡村。

顾家原是松宁有名的医学世家,家中资产颇丰,顾老爷子父母兄弟均无,年轻时是顾奶奶的父亲的关门弟子,后来入赘顾家,都姓顾,没有子孙改姓的烦恼。

顾家先是拿出了一大笔的钱去投资开一家私人西医院,开到一半资金链断裂。

再以资不抵债为由关停了医馆所有的分店,留下的总部捐给了刚经历创伤的国家,当做公立医馆。

而顾家的所有房产,被抵押给了债主,甚至齐之雪和顾心如把常戴的珠宝首饰都拿去当铺当了。所有的仆人全部遣散,顾家人也搬到了弄堂里。

在当时在松宁人眼里,顾家彻底破产了,顾家医馆不复存在了。

因此谁也没注意,顾家六人悄悄消失在松宁城内。

顾若溪当时只有8岁,她甚至觉得顾家四位长辈有些疯狂,听信几岁的小儿说的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抛下荣华富贵的生活躲进乡野,如果两年后这个世界没有大活动呢?

其实她不知道,历经旧时代和新国家,在战火纷飞中还能把事业做得那么大,顾家老夫妇对于时事政治的敏感度绝对不低,当时的环境下,即使两年后没有这场运动,三年、五年后也绝对会发生。

而且顾家明面上的财产虽然没有了,但是顾家最大的宝藏却是顾家俩老,只要时局允许,他们随时都能通过医术快速东山再起。

更别说大部分的金银财宝,全部都收在顾老爷子已经死绝了族人的不知名深山的祖坟里,等着重见天日。

顾家退到这无人认识的杏花大队已经十年,顾父和顾母凭着自身技术加上钞能力在公社寻了份轻松的工作,顾父每月工资46元,顾母工资36元,倆人的工资在这年代算得上高薪,这让顾家修大瓦房每日吃肉都有了借口。

而且杏花大队本就富饶,即使是在困难的年代,靠着水里的鱼获和山里的东西,杏花大队的人都没怎么饿过肚子。

顾老爷子和顾奶奶在村里当卫生员,农忙时不用下地,但最忙碌,要给忙着春种秋收的下地的人熬凉茶、制作补身体的汤汤水水,平时也会自己上山采药免费给大队队员看诊,很是受大队人尊敬。

因此顾家一家人虽然过得没有前半辈子那么享受,但顾家人本就不是沉迷奢靡的人,现在的日子,有家人在身边、没有纷争烦恼、够吃够穿就知足了。

这几年看多了被莫名的理由就被批的人家,顾家四位长辈都庆幸,如果他们不走,大概率也会落到那个下场,那时候,就顾若溪那样的相貌,不懂会经历什么。

说回顾若溪,她上辈子的爸妈都是高校的博士生导师,她三岁开蒙五岁上一年级,十八岁研究生毕业,还是全家族学历最低。

父母逼她继续读博,她不愿意,她不喜欢那些数字那些研究,她只是一个喜欢漂亮的有些懒惰的小女孩,如果可以选择,她不想跳级跟比她大的孩子一起念书,她想跟同龄人玩幼稚的翻花绳跳绳,说女孩子青春期的心事…

还在僵持着的时候,她就因交通意外穿过来了,不知道自己死后上辈子的父母有没有愧疚,没让自己好好过过属于自己的一天,这短短十八年全部是为了他们的期望而活。

这辈子从头再来,有溺爱她的父母和更溺爱她的祖父母,从小就心肝宝贝、我们家小宝地叫着,能抱着绝不给她下来走路,能替她做的绝不让她沾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随口说的话父母总会当成大事去实现。

就算知道了她还有上辈子十八年的记忆,也一直把她当小孩宠着爱着,甚至后来有了顾天天,怕她疑心只喜欢弟弟不喜欢她,更偏爱于她,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在溺爱里长大的顾若溪并没有长成嚣张跋扈的性格,而是纯真善良,但懒惰,但爱对着亲近之人说甜言蜜语哄他们开心。

她可是能为了让三岁的弟弟帮自己关灯,能说出“天天太帅了,关的灯最黑了!”这种话的人。

顾天天今年十岁了,还觉得自己是全世界关灯最黑的人!

高中毕业,那些公子哥们承诺的工作机会,她可是深恶痛绝!上班?狗才上班!不!狗都不上班!

闲鱼只想在家躺着,招猫逗狗,上山摘野果打野鸡,下河摸螺捞虾,快快乐乐地陪着家人。

等到过了这两年,如果高考恢复,她就去上大学,家人应该会回松宁,她就在松宁上大学,每天回家住,家宝女不能离开家人!

开放了她就让家人囤房子,在松宁东买地,去京市买四合院,爷爷奶奶爸妈再开回顾家医馆,只开一家,不要这么累。

即使历史进程不一样,但是运动肯定会停止,她只要跟着家人一起,在哪儿都无所谓。


他从十岁便被告知自己有个未婚妻,就等着她成年就结婚。

从小就不受管束的他对此嗤之以鼻,后来两家失去联系,但爷爷总会提醒他这个婚约还作数,让他不要招惹外面的莺莺燕燕。

霍从野打小就对女孩避之不及,长大了也没心思考虑情情爱爱,一心只想着出任务,打敌人,抓敌特,女人,呵~只会影响他拔枪的速度!

这门没影儿的亲事他并不反感,因为对外帮他挡住了不少烂桃花。

但不反感前提是,亲事中的女方能一直失联中。

因此当上个月爷爷打电话到部队,让他马上请假回家去跟一直处于传闻中的未婚妻成婚时,他强硬地表示要解除婚约,不然霍家就等着失去三代单传的独苗吧。

之前那么多年没提解除婚约是人没影儿,他可以留着未婚妻的名头劝退热情来给他介绍对象的领导、亲戚。现在人找到了,他又不是真的要娶那没见过面不知名的女人。

霍奶奶本就对这婚事耿耿于怀,顾家失联,霍老爷子把持着孙子的婚事不放,害得霍从野二十八岁高龄还没结婚,同龄人娃娃都好几个了!

这孙子退婚决心强硬,被罚跪在门外一天一夜,背都直挺挺没塌下去过一分。再加上霍奶奶一哭二闹,怪霍老爷子固执,自己欠下的救命之恩非要用孙子的幸福去偿还,害得唯一的儿子生下的唯一的孙子一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当年军区大院里多少朵鲜花想嫁入他们霍家,现在居然被逼着娶个村姑。

没错,看到电报上“杏花村”三个大字,霍奶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一个农村里常见的黑黑瘦瘦,土气朴实的农村姑娘的形象。

想到自己唯一的大孙要娶这么个女孩,霍奶奶这个爱美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就不干了,她想着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也要帮孙子把这门亲事给退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她来当!

况且,这顾家丫头今年刚满十八,正好是议亲的年纪,霍家这边把亲事一推,给上丰厚的补偿给姑娘当嫁妆,不愁这姑娘找不着好人家。

思索间,很快便到了村民们说的宅院门前。

一进的农村普通大宅,一人半高的围墙,围起的院子目测有三亩地,围墙内,青瓦白墙隐约可见。

此时正是农人中午休息的时间,但顾家的院门却大开,想来是为了方便同村乡亲过来寻医问药。

祖孙三人连同司机小陈一起下车,小陈快走几步,先一步到达门内问询。

“请问是顾景天顾大夫家吗?”

“是的,请进。”

院内传来温和的应答。

小陈返回,打开后车厢,将带来的礼物一一提起。霍家三人一起帮忙,一行人大包小包进入院内。

走入院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影壁,透过影壁隐约可见一个小院子,院内盛开得正灿烂的映山红越过障碍露出几分颜色。

进院门右手边是个木头凉亭,凉亭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案台,案台后,顾景天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看到来人,顾景天忙站起身去迎。

“你们好,这是?”

“顾老弟,别来无恙啊!”

“你是…霍大哥!”

“霍大哥,真的是你们!”顾景天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一行人,从霍老爷子到霍奶奶再到霍从野。

“景天,是谁来了?”一道和煦的声音传来,顾景天的老伴顾心如从影壁后走出来。

“老伴儿,快来!是霍大哥跟大嫂来了!”

顾心如惊喜得小跑过来。

“大哥,大嫂,真的是你们!”

她眼里迅速泛起泪花,霍奶奶吴秋雨眼眶也红了一圈,抱住了顾心如,终于再见到老头子的救命恩人了。

“心如妹子,好久不见啊!”

以前行军的艰苦又浮现在眼前,众人一阵唏嘘。顾家夫妇二人把大伙招呼到正厅里坐下。

越过影壁,是一个铺着石砖的小院,围绕着小院,正面是三间青瓦白墙的宽敞大瓦房。

正中间那间作为正厅,青石板的地面,刷白的内墙,朴实的褐色实木三人沙发,和几张单人沙发,配着同色实木茶几。

没有印象中农村的泥沙土屋和脏乱环境,顾家看着虽清贫却整洁干净,还隐隐透着一股书香门第的雅致。

霍氏夫妇看到热情的顾家人,心中愈发愧疚,顾家对霍家说一句再造之恩都不为过,若不是当年顾景天相救,霍老爷子早就死在战火中,哪有如今风光无限的霍家。

再看顾家夫妇,虽不懂什么原因隐身山野,但通身的气质,顾景天一派儒雅温和,顾心如眉眼舒展,面上虽有一些风霜,眼神却柔和大方,俩老都是顶顶温和纯良的人,真是结亲的好人家。

“来喝杯茶,只有粗茶,不要介怀。”

顾景天将茶从公道杯中倒入茶碗,言语中透着喜悦。

自从顾家十年前离开松宁市,一家人辗转几番,几经周折,隐去前尘落户到苏省这个小村庄。

当年离开得匆忙,也怕留下隐患,所有线索都没留下给任何人。本想着待安定后再联系霍家人,谁知霍家早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不止霍家忧心霍从野的婚事,顾家一样发愁顾若溪的婚姻大事,眼看着溪溪已经十八了,再等下去只怕真成了老姑娘了。


一口气干了一大碗又酸又甜的醒酒汤,一抹嘴巴,全身充满干劲地去给媳妇儿提水了。

下午的席面剩的菜齐之雪让来帮忙的婶子们都打包带走了,因此晚上霍奶奶便下厨做了一大锅手擀面,北方老太太擀面条的手艺没得说,劲道又弹牙。

哨子做了番茄鸡蛋和茄子青椒肉沫两种,搭配上翠绿的黄瓜丝,面条弹牙小菜爽口,再喝一口热乎乎的面汤,喝多了的几个男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吃过晚饭,两家人坐在堂屋商量去京市的事宜。因为临近秋收,齐之雪和顾松柏请不了那么长的假期,顾家便决定由顾爷爷和顾奶奶带着顾天天作代表过去,等年底办婚礼的时候全家在一起过去,呆一个月,就住顾若溪聘礼里的那套四合院,出嫁也从那儿出。

商定好三天后出发,众人纷纷散去,今天从早忙到可晚,连顾天天都累得不行了,听到一半趴在齐之雪怀里睡着了。

可能是自觉刚做了坏事,霍从野难得没有闹她,只是搂着她一起睡,让顾若溪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顾景天把霍从野叫到他的房间,递给他一个布袋子,霍从野眼神透着不解看着顾景天。

“拿出来看看。”

霍从野伸手进去拿出几个小小青绿色瓷瓶,都用木塞子封住。上面都贴有白纸黑字,“外伤止血药”、“内伤止血丸”、“迷药”、“封喉散”。

他拿着这些瓶子,手有些不稳,“爷爷,这…”

“你爷爷可能没跟你说过,顾家出自千年前的神医谷,这些个药都有奇效,只是现在这个世道,不能拿出来,这只是给你上战场保命的,你要小心保管。”

“谢谢爷爷,我一定会保密的!”霍从野语气坚定无比。

“还有一个事情我想告诉你,我们家虽然不是资本家,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只能隐去祖宗名字窝在这山间,但是你放心,我们的政治立场绝对没问题,不然你的结婚请示也不可能通得过。”

“不过如果你担心会影响到你的政治前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左右订婚不是结婚……”

“爷爷!”霍从野慌忙打断他的话,“我不后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宁愿脱掉身上的衣服,也绝不会放弃若若。”

只要一想到有失去宝贝的可能,他的心口就阵阵发疼,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不可能放开她。

“行了,年轻人不要轻易作承诺,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孙女的事,我们一定会把她带走,你阻止不了,我们顾家虽然避世了,但是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爷爷,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顾景天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了。

第二天,送他们到大队的小李开了另一辆吉普车过来接人,霍从野开着原先的那辆车载顾家四人。

顾家几人的行李不算多,每个人带了一个手提藤箱,只带了换洗的衣物,他们有钱有票,缺什么自然可以去买。

到了车站,两位解放军同志已经在车站等着他们了,他们的任务是护送首长安全回京。

他们包了两个软卧车厢,顾家几人和霍从野一个车厢,解放军同志负责霍老爷子和霍奶奶的随行安保。

想到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顾若溪的脸色就发白,尤其是刚上车,密闭的空间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臭袜子臭汗衫包子肉菜等等混杂在一起发酵了几天几夜,那味道直接让她干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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