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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结局+番外

京京耶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庭非纵马跑上几圈,眼尖瞅见个面生的小宫女,身量却有些眼熟。他眉梢一挑,翻身下马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听着她跟那匹小白马碎碎念,“怎得今儿的马场这么清净?难道是又去领赏钱了。”沈令央从小白黑黝黝的眼珠子里看见后面的人,不动声色,嘴上继续说到,“等你伤好了,我便带你出去溜两圈,人家外面的马儿漫山遍野的跑,你这小可怜到现在连马场都没出去过。”那批被玉灵吸食过灵蕴的玉器,看来已经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闹起来的,这么立竿见影。“好了,明儿个再来给你换药。”沈令央上完药,笑意盈盈地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吓一大跳。“啊!”她下意识向后倒去,萧庭非忙伸手去扶,揽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身前一带,沈令央又撞进他的怀里。“唔,疼!”沈令央...

主角:史雅绿余怀亦   更新:2025-04-11 2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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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史雅绿余怀亦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庭非纵马跑上几圈,眼尖瞅见个面生的小宫女,身量却有些眼熟。他眉梢一挑,翻身下马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听着她跟那匹小白马碎碎念,“怎得今儿的马场这么清净?难道是又去领赏钱了。”沈令央从小白黑黝黝的眼珠子里看见后面的人,不动声色,嘴上继续说到,“等你伤好了,我便带你出去溜两圈,人家外面的马儿漫山遍野的跑,你这小可怜到现在连马场都没出去过。”那批被玉灵吸食过灵蕴的玉器,看来已经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闹起来的,这么立竿见影。“好了,明儿个再来给你换药。”沈令央上完药,笑意盈盈地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吓一大跳。“啊!”她下意识向后倒去,萧庭非忙伸手去扶,揽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身前一带,沈令央又撞进他的怀里。“唔,疼!”沈令央...

《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萧庭非纵马跑上几圈,眼尖瞅见个面生的小宫女,身量却有些眼熟。

他眉梢一挑,翻身下马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听着她跟那匹小白马碎碎念,“怎得今儿的马场这么清净?难道是又去领赏钱了。”

沈令央从小白黑黝黝的眼珠子里看见后面的人,不动声色,嘴上继续说到,“等你伤好了,我便带你出去溜两圈,人家外面的马儿漫山遍野的跑,你这小可怜到现在连马场都没出去过。”

那批被玉灵吸食过灵蕴的玉器,看来已经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闹起来的,这么立竿见影。

“好了,明儿个再来给你换药。”

沈令央上完药,笑意盈盈地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吓一大跳。

“啊!”

她下意识向后倒去,萧庭非忙伸手去扶,揽住她细软的腰肢往身前一带,沈令央又撞进他的怀里。

“唔,疼!”

沈令央捂着通红的小鼻子,眼泪汪汪的。

“抱歉。”

已经第二次了,萧庭非也不知怎的,每回遇见她自己都粗手粗脚,冒犯人家姑娘。

“咦?捕快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萧庭非问出自己特意跟过来的原因,“……你的脸?”

沈令央眼眸微垂,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没办法嘛,人长得太漂亮就是会招来色狼,咱们第一次相遇那会儿你也瞧见了,可不是我要故意骗人哦。”

萧庭非想知道原因,大可以自己去查,便没有问她怎得突然放弃遮掩容貌,忆起当日那凶神恶煞的狼狗,以及杨五郎那下流的嘴脸。

“那日的确凶险,得亏你聪明。”

沈令央一下子笑开,眉飞色舞道:“我可聪明啦!手随便一扯,就找到当时人群中最厉害的!”

萧庭非一愣,继而也开怀大笑起来。

可能是伏低做小、警惕胆怯姑娘看多了,这么鲜活生动的倒是让他有些上心。

但他知道,这完全基于在小姑娘眼里自己只是个普通捕快。

若换成是皇上……

想到皇后最近来勤政殿送汤送饮的次数,比过去五年在王府的时候都多,萧庭非心里突然有些好奇。

若沈三姑娘知道他是皇上,还会不会如今日这般轻松自然同他笑靥如花?

萧庭非开始享受瞒下身份与她相处的过程。

“……你不知道,生产时可惊险了!我头一回给母马接生,小严子找上我时情况紧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硬着头皮上了!”

沈令央抚着胸口,“幸好雪骓自己扛了过来,晋王殿下哦不、皇上当时过来知道这件事,还给了我们赏赐,罚了那三个尸位素餐的老太监,真是大快人心!”

两人在马厩附近找了处干净的草垛,深秋的下午太阳暖烘烘照着,躺在草垛上晒太阳闲聊简直不要太惬意。

萧庭非嘴里叼着草杆,双臂交叠枕在脑袋后面,这样悠闲祥和的氛围让他恍然觉得自己还在关外,自由自在的惬意感瞬间抚平他批一个多月折子的乏累。

沈令央得意洋洋,“没想到吧,我也是得过皇上赏赐的人。”

他侧过脸,“那你觉得当今圣上如何?”

沈令央吓得眼神慌乱,低声道,“不要命了你?胆敢在背后议论皇上?!”

他像是听进去了,软了声线,“我只随便问问。”

“诶,你之前就是晋王的人,现在晋王登基成皇上,你的身份肯定也跟着水涨船高,怪不得今天马场没什么人,原来是被你清场了。”


被意外打断,萧庭非翻身从马上下来。

“嗯,过来训练。”

沈令央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马场,赞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捕快大哥你这么努力,别人都休息了你还在训练,一定能在表演方队里脱颖而出!”

如今得知小姑娘的身份,萧庭非看她自是带了一份不一样的审视。

都说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个里有九个都柔弱不能自理。

而这位沈三小姐,为躲避好色之徒干脆进宫避难,不想伺候人便使银钱托关系去了活计轻松的崇文馆,如今开开心心溜小马,还有精力来鼓励他。

真真是韧性十足。

发生这么大的事也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永远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是轻松的,尤其是对方还不知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有过几面之缘、正义感满满的好大哥。

“借你吉言,若我真能脱颖而出,一定承你这份情。”

“哈哈哈哈!”

三庭五眼标致到极致的美人即便大笑也是充满活力的,沈令央叉腰,“那我可当真了哦!”

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萧庭非心底松怔。

他不喜欢女子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与他说话的模样,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流氓匪徒。

如此生动明艳便是极好。

两人牵着一大一小两匹白马,绕着马场小走了半圈。

其中大多数时候是沈令央叽叽喳喳说着话,萧庭非偶尔附和,氛围竟然是十分融洽。

不过在谈到晋王时,萧庭非眼角一跳,“江副将……经常在外面这么吹嘘晋王吗?”

沈令央点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诶,他那日只说过一次,还说如果我喜欢晋王这一类型的,就给我介绍军汉。”

“……你喜欢军汉?”

沈令央睨过来一眼,“你们怎么都这么大惊小怪,每个人喜好不同,我就喜欢高高壮壮有安全感的怎么了?”

“……”

他诧异,倒不是因为她的喜好。

再怎么说,沈令央也是孟相府亲女、镇北侯府养女,一个军汉……未免太自降身价。

不过想到沈三小姐的经历,他也觉得能想得通。

若是有个高高壮壮、义薄云天的汉子护着,她也不至于身无分文被侯府赶出来,如今还得进宫才能避难。

“挺好,我也这般觉得。”

萧庭非下颌线微微绷紧,“无论男女,皆要身强体壮才可定国安邦,若人人都弱柳扶风一推就倒,谁来镇守边关?”

不愧是千古一帝,就这么个话题也能上升到国家层面。

不过也是,若一味追求以瘦为美,一场大病身上那二两肉还经不得耗。

“正是呢,那些瘦不拉几文文弱弱的,上战场跟鞑靼对打不得把他们吓死!”

萧庭非侧头,“说到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竟不喜欢白净俊秀些的男子?”

沈令央撇撇嘴,“有什么好喜欢的?我看他们就是脑子被猪油糊了,或者说当初太祖皇帝……”

她适时止住,“咳,或者说太祖爷登基那几十年风调雨顺让他们吃得太饱,才琢磨出这套审美理念。”

大周朝重文轻武,皆因太祖皇帝当年乃强兵起新政,自己走过的成功路当然得把后路堵得死死的。

大多数人皆被裹挟在从众的浪潮中,下意识追逐大众的脚步。

而清楚这场审美偏好的由来,且不被裹挟的清醒者,实在少之又少。

萧庭非感觉得出,沈三小姐也看得分明。

只他们现在乃点头之交,谈太祖皇帝的政治理念实在交浅言深。

“说得在理。”

萧庭非有几分刮目相看,神色也越发柔和。

秋日微暖的阳光照在他俊朗冷硬的面容,沈令央的目光忍不住为之驻留。

脸庞刚毅、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区别于当下肤白貌美男女都适用的标准美人长相,他的样貌更添一丝男人味的野性。

像是大漠孤烟里直击长空的战鹰,锐利的眼神、矫健的身姿,都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比起之前匆匆错过,今次倒是聊了许多,意外合拍。

快要走到马厩附近,来往行人渐渐多起来。

沈令央还在想自己该怎么脱身,不让旁人把他俩之间窗户纸捅破,就看见田姑姑瞪着一双吊梢眼,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完了,我们掌事姑姑来逮人了!先不跟你说了!”

她快走两步,很快与萧庭非拉开身位。

崇文馆的掌事宫女,自是不认识身为武将的晋王。

田姑姑只远远看见小央和个身形高大男子走在一块儿,眼里登时炸出火花。

“我说怎么三不五时找不见人,原来是来寻相好的了!”

沈令央惊讶地瞪大眼睛,眸子里瞬间聚起泪花,“田、田姑姑,你怎可如此污蔑于我!若是被教司嬷嬷听见可怎么办啊!”

田姑姑扫了眼她身子,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身段妖娆无比,也难怪才来一个多月,就勾搭上男人了!

“你怕让司嬷嬷听见!老娘还怕呢!”

田姑姑左右扫视一眼,立刻捉着她回崇文馆,“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馆里,没我的允许不许随意出去!”

宫女侍卫私通,是秽乱后宫的大丑闻。

若是被教司嬷嬷抓住,不仅这对野鸳鸯没了活路,连带着她也要吃挂落!

崇文馆虽说油水少,但至少清闲,要是她因为这件事被发配去洗恭桶,她下半辈子才真是玩完了!

路过马厩,沈令央眼疾手快把小白的缰绳塞给小严子,再对他眨眨眼,立马低眉顺眼跟着田姑姑回去。

“这一个月的晚饭,你都甭想吃了!”

——啪!

田姑姑关上房门,勒令全馆上下监视她不许出馆!

玉灵从银簪里飘出来,“怎么办!咱们要被关一个月了!”

“没事儿。”沈令央十分悠闲给自己倒了杯水,安抚道,“比起前面几次萍水相逢,今天已经大大超出我的预期,若我在他跟前出现得太频繁,反而显得我别有所图。”

她眼儿一眯,透出些许狡黠,“而且,他还跟我谈了‘晋王’,说明他没有想过主动暴露身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游戏只要他愿意玩下去,我就不会没有再靠近的机会。”

玉灵见她胸有成算,便也不再担心。


不过庄太后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你有心了。”

良妃忙开口,“太后娘娘,瑄儿今儿个要去上书房没能来给您请安,心里可记挂着您呢!这不,昨儿个晚上特地画了幅画给您,只为了逗您一乐。”

说起孙子,庄太后来了点兴致,“拿来我看看。”

画上是山水垂钓图,笔法稚嫩却不失童趣,庄太后笑说,“比皇帝小时候差远咯,不过他打小就没让我操过什么心。”

贤妃笑着应和,“皇上龙章凤姿能文能武,珀儿能有他父皇一半能干我便也放心了。”

说到子嗣,苏沐禾面色顿时尴尬起来,庄太后还偏不放过,“皇后,听说你最近正在喝药,有起色了吗?”

莫神医没寻到,苏家便找了京中的妇科圣手来给皇后娘娘看病。

当着贤妃良妃的面,皇后脸色僵硬,“前些日子操持府中搬迁,不小心染上风寒,如今已然大好。”

庄太后挑挑眉,没戳破儿媳的话,“说起来,皇帝登基也一月有余,却没来过后宫一次,你身为皇后就没有出言劝诫吗?”

皇后立刻起身欠礼,“是儿媳失职,只不过前朝实在事忙,儿媳每每携补汤前去勤政殿,皇上都在与各朝臣协商政事,打扰不得。”

庄太后沉吟片刻,“前朝事忙,子嗣的事儿也不能耽搁,如今后宫只有跟着皇帝从潜邸上来的几个,也太寒酸了些,也是时候选些新人进来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选秀!?

皇后眼底神色变幻,却不敢反驳,诺诺应是。

“这件事哀家自会派人去跟皇上提,明年春日之前,就把进宫的人选和日子定下来!”

从慈安殿出来,贤妃和良妃面上都不算好看。

她们刚入宫脚跟还没站稳,就有新人进来分宠,这谁受得了啊?

而苏沐禾更是绷得紧紧的,乘上轿辇径直离开,招呼都不惜得跟两个旧相识打。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后,贤妃良妃也是彼此相看生厌,各自转身回寝宫筹谋去了。

有田姑姑克扣月钱的前科,便是十五那日沈令央亲自去内务府领月钱,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这半个月她四处打听前廷调到后宫的法子,由于两者分属不同的体制,彼此之间很难互通,她想调去后宫接近萧庭非的计划失败。

没办法去后宫,沈令央就得想个法子让萧庭非来前廷。

根据她以前打听到的消息,萧庭非本人是很喜欢纵马骑射的,但近来居然一次马场都没来过。

马场这地方不算大,来这里骑马无非就是散心,那怎么样才需要男人过来散心呢?

当然是被后宫嫔妃扯头花,或是婆媳矛盾整烦了。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沈令央要做的,就是先把后宫的水搅浑再说。

从内务府回来,玉灵吃饱了灵蕴懒洋洋的,嚷嚷着要闭关。

“先别,田姑姑那儿还需要你帮我看着。”

玉灵撇着嘴,说什么也不愿意。

沈令央严肃脸,“要是你一吃灵蕴就坏事儿,下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吃灵蕴了。”

没法子,玉灵委委屈屈应了,只得趁着半夜哆哆嗦嗦飘回去。

第二日。

内务府。

清点好已经封存的箱笼没有再打开的必要,内务府派人送去各主位娘娘的殿中。

尤其是二位皇子的玉冠、玉佩、玉笔、玉砚等,更是重中之重。

林德友亲自带人给三位正宫娘娘送来,谁知刚从临华宫出来要转去玉堂宫时,在半路上遇到了良妃娘娘。


等到侍卫小跑离开,她才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绕过白猿。

她一走,白猿立刻占住她的位置,也不嫌檐角日晒雨淋,全身上下与之紧贴。

“……”

沈令央一阵无语,连忙手脚并用爬进窄窗。

还真是自己占了它的位置。

进来之后,她往窗外望去,白猿和檐角贴合得很好,兼之屋明天暗,若非举灯刻意观察,是很难发现窗外有什么异样的。

而来崇文馆追踪白猿的侍卫已经来到院子。

沈令央立时跑下三楼,拿起墙角的帕子忙忙碌碌开始擦书柜。

搜查的侍卫很快来到藏书阁,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只白猿?”

在白猿手下顺利逃走,沈令央自觉欠它一命,当然,更是因为那句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种谋反杀头的事,她最好是半点也不要扯上关系。

“什么?白、白猿?猴子吗?”

见小宫女一脸懵,侍卫再没有一分关注给到她,训练有素地搜查藏书阁。

崇文馆的宫女都被侍卫们赶在院子里站着,大家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搜查无果后,侍卫们也很快离开,去往下一个地方。

“呼……”沈令央舒了口气,“好大的阵仗,真真是吓人啊。”

司玫也心有余悸,“我听外边乱糟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令央一脸纯善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众人皆以为侍卫走了,警报就算解除。

谁曾想刚要去锁紧大门,皇后娘娘与魏王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匆匆赶来。

“去,你们几个,把大门堵起来!”

皇后的贴身心腹金姑姑,指挥马场的几个小太监,让他们务必守好大门。

见多识广的老太监,知道守门不是个好差事,便推了几个年轻力气大的过去,其中就包括小严子。

魏王则迅速扫视了眼崇文馆的阁楼分布,选定藏书阁作为临时的藏身之地。

——哎——不是!

沈令央喉头发紧,却没办法开口多言。

从校场逃命离开,皇后本想直接回她的临华宫避难,奈何前廷距离后宫甚远,尤其还要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若是碰上叛军被前后夹击,实在是想活命都难!

于是乎,皇后当即决定躲进崇文馆,并招揽了许多太监宫女充作人手。

这里有围墙、有大门,还有这么多替死鬼,好歹能抵抗些时候。

三层藏书阁。

一楼是马场的太监和崇文馆的宫女,挤挤攘攘的,叛军挨个杀也要杀上一炷香。

二楼是两位主子身边的侍从和心腹,负责望风和警戒。

三楼则只有魏王和皇后母子俩。

“这多瑙国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行刺!”

魏王站在窄窗前,透过飞翘的檐角遥望不远处的校场,冲天的血腥气他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到!

皇后也心有余悸。

她坐得离皇上近,白猿那一刀几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捅进去的!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真是吓人!

“也不知道父皇中了这一刀,现在怎么样了。”

母子俩耗子哭猫装模作样假慈悲一番,才来到今天的正题。

“临走前大哥五弟好像都中了刀,万一撑不过来可如何是好啊。”

他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一群蠢货,要知道皇位之争,全须全尾活到最后的才是最大的赢家。

等他们一个两个全死光,朝中大臣们,就只能拥立他上位了。

校场中。

太医急得脑门上全是汗,皇帝更是失血过多几近昏迷。


沈令央整理整理衣裳走出小巷,顺便在馄饨铺要了一碗馄饨当午餐。

今日接触甚少。

但不枉她假意挣扎,趁机在他掌间频频哈出热气,让脸上的妆粉脱落,知道她是故意扮丑。

甚至还有意外之喜,让他发现自己是刻意掩了腰身。

这世间只有嫌自己不够美的女子。

她却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扮丑,不说别的,至少能得个‘特别’的印象。

沈令央要的就是帝王心上这份特别,而这份特别最好能让他感兴趣,甚至于主动探究她为何如此的缘由。

而感兴趣,就说明有关注,有关注,才会有故事。

热腾腾的馄饨上来,云雾缭绕间她勾起嘴角。

既然他刻意掩了身份,那下次见面叫他什么好呢?

捕快大哥?

这个不错。

吃完馄饨,去办正事。

有出宫嫁人的宫女,便有留守在宫内不打算嫁人的宫女。

沈令央这次拜访的,正是下次选宫女的掌事嬷嬷——崔嬷嬷的故旧友人。

她两人一起入宫,大约是能用得上几分人情。

故而沈令央以财帛买了这份人情,只为入宫后能给她分配个安逸闲散一点的职位。

.

驴车速度不快,萧庭非领人不紧不慢地跟着,跟着他们一路出了城。

这是一伙儿惯匪。

他们大约三四月作恶一次,捏掐着京中官眷重名声,掳劫官家小姐悄悄要赎金。

由于每次苦主询问后得知并未坏了清白,为着自家女儿的名声,皆咽下这苦果隐而不发。

竟由得他们猖狂了这么些年。

但这次属实不巧。

他们向来只选三品以下的官威胁,而这次居然瞎了眼,掳了怀郡王的女儿——箫宁兰。

怀郡王是晋王的亲堂叔,箫宁兰的娘是晋王母妃的亲妹妹。

他与箫宁兰是亲上加亲的堂兄妹加表兄妹,关系非比寻常。

妹妹失踪,事关女儿家清誉,姨母求上门前,他自是义不容辞亲自带人来找。

便是后面劫匪拿了赎金放人回来,他都要把这群贼子赶尽杀绝,免得他们再作乱作恶!

如今这次,正是他们布控蹲点一个月,终于寻见的机会。

军营的人当然比普通巡城司的捕快要谨慎专业。

不消半天,被抓住马脚的劫匪一伙便被晋王的人端了老窝。

念着那些姑娘的名声,晋王并不打算把这群人送进刑部大理寺受审。

单独问了还有没有同伙后,便干净利落就地了结,将尸体扔下悬崖。

“主上,隔壁还有位官家小姐。”副将来报。

萧庭非收刀入鞘,“责令手下不许问人姓名,送入城中热闹繁华处,让她自行回家。”

“是。”

文云珠出来时,正看见她的救命恩人飞身上马,扬鞭远去。

“你们是巡城司的人?那人是你们的头领吗?”

副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主上为保护平昌郡主的名声,并未透露一丝他的身份信息。

扮作巡城司捕快月余,也算是个捕快头子吧。

“对的,我们捕头。”

文云珠心神摇曳,但片刻后便恢复如常。

京中贵女多爱身形清瘦的少年郎,可相比起来她还是觉得男人应该更有男子气概,就像刚刚那位铺头。

可惜他身份实在太低,若是个中郎将,她都愿意求着爹爹,以身相许得报救命之恩。

萧庭非打马回城,让人去给皇叔和姨母知会一声,说贼人已斩,不必忧虑。

回府后。

张管事躬身前来,“殿下,王妃请您移步瑞轩阁。”

萧庭非眉头微皱。

他与王妃受圣上赐婚,属于盲婚哑嫁。

那日新婚夜他觉察出王妃满身抗拒后,他自诩不是个喜欢强迫女子欢好的男人,便淡了与王妃举案齐眉的心思。

可自他长子次子接连出生,王妃也不闻不问,连一个主母教养之责都不肯担当。

萧庭非对她连最后那点敬重也几近于无。

“王妃寻我何事。”

“奴不知。”

萧庭非转念一想,若无要事,他那王妃等闲也不会来找,便抬脚去了瑞轩阁。

风帘摇曳,苏沐禾刚做完画,手上沾染了朱华。

小婢女端了掺了鲜花汁子的瓷盆来,恭请王妃净手。

“王妃的画技又精进了。”贴身婢女寻柳连声夸赞,“这幅繁菊傲秋图不仅技艺精湛纤毫必现,更难得是表现出了一股孤傲凌霜的姿态。”

萧庭非在门外听着。

不愧是帝师阁老家的孙女,连身边的婢女夸人都这么多花样。

“不过是闲暇打发时间的瑕作,你去把它收起来。”苏沐禾净完手,接过婢女递来的绵帕。

“啊?婢子还以为这是要送去给卫……”

“咳咳!”

门口婢女急忙咳嗽,慌张打断寻柳未完之言。

那婢女也不知道,为什么殿下来了也不进去,还抬手不许她们请安,就站在门口。

屋内人得了讯号,寻柳刹那间脸色煞白,忙跪下来瑟瑟请罪。

苏沐禾把帕子递回去,快速带着人来到门口,俯身一礼,“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香炉飘起缕缕青烟。

萧庭非从她身旁走过,来到殿中主位坐下,“寻本王何事。”

京中人追寻雅趣儿,焚香便是其一。

但萧庭非在军营摸爬滚打数年,这些精贵玩意儿早就丢弃,如今闻着仍觉得不舒服。

这一片十金的玩意儿,不知道能换多少粮食。

苏沐禾恭立座下,低眉顺眼道:“妾身今日请殿下来,是请殿下过目月余后万寿节的献礼单子。”

两人成婚多年,苏沐禾对自己丈夫的种种恶习仍挑剔不已。

他方才大马金刀往那一坐,实属粗人做派!

遍观所有皇子殿下,谁人不是姿态娴雅、举止从容?偏他粗犷豪放,宛如军中匹夫。

萧庭非不耐,表情愈显冷戾,“这么点小事,你叫本王亲自过来?”

王妃不敢抬头,背脊却如青竹般不肯折节,“殿下身为人子、臣子,怎能堪说小事。”

呵。

他的王妃跟苏阁老不愧是亲祖孙,昧上进言的气节如出一辙。

她都搬出君臣孝道了,萧庭非自是无话可说,让人呈了礼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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