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棠阿策的其他类型小说《绑定系统:我从女配变女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秾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个刚下了一夜的雪,客房内却始终温暖舒适。太阳逐渐高升,冬日寻不到吃食的鸟雀在窗边叽叽喳喳的叫着。锦棠头半埋在被子中,被鸟叫声给吵醒了。昨夜看话本子看的有些晚,她今朝就起迟了些,眼看都快要到午时了。屋内没人,锦棠不喜欢旁人守着她睡。她清醒后下了床,胡乱披了一件外衫就向门口走去。哪知她刚推开门,婢女的名字尚未呼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间。栏杆旁,一抹鲜亮的红色晃了她的眼。少年一席红衣,马尾高束,乌黑的发尾垂至腰间,越发显得他身姿颀长、腰身劲挺。他听见开门声,立刻回身瞧来,乌黑的长发与绯色的发带一同扬起,又快速绕身落下。此刻他转过身,锦棠这才看见,他怀中竟还抱了一大捧红梅。穿的如此张扬夺目,还能不被压下半点好颜色的儿郎,恐怕满京城就只有祁云策...
《绑定系统:我从女配变女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昨个刚下了一夜的雪,客房内却始终温暖舒适。
太阳逐渐高升,冬日寻不到吃食的鸟雀在窗边叽叽喳喳的叫着。
锦棠头半埋在被子中,被鸟叫声给吵醒了。
昨夜看话本子看的有些晚,她今朝就起迟了些,眼看都快要到午时了。
屋内没人,锦棠不喜欢旁人守着她睡。
她清醒后下了床,胡乱披了一件外衫就向门口走去。
哪知她刚推开门,婢女的名字尚未呼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间。
栏杆旁,一抹鲜亮的红色晃了她的眼。
少年一席红衣,马尾高束,乌黑的发尾垂至腰间,越发显得他身姿颀长、腰身劲挺。
他听见开门声,立刻回身瞧来,乌黑的长发与绯色的发带一同扬起,又快速绕身落下。
此刻他转过身,锦棠这才看见,他怀中竟还抱了一大捧红梅。
穿的如此张扬夺目,还能不被压下半点好颜色的儿郎,恐怕满京城就只有祁云策一人了。
他笑着上前,两人离得更近以后,锦棠觉得鼻腔内的红梅香气似乎更浓郁了。
“阿棠,你醒了。”
他眼角和眉梢满是笑意,一双眼睛像是水洗过的琉璃,黝黑清凉,满是赤诚的情意。
……
说不清是诧异还是刚醒的缘故,对上少年的眼眸时,锦棠微不可察地怔了一瞬。
“你的伤好了啊。”回神后,她干巴巴的道。
大抵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锦棠低头指了指他怀中抱着的馥郁红梅。
“怎么还带了花来。”
“阿棠放心,我的伤已经痊愈了。”
他先是回答了她最先说的话,紧接着才又道:
“出来时刚好路过梅林,见梅花开的正好,便折了几枝带过来。”
锦棠点点头,颈窝处堆着的长发因此垂了下来,垂到了她手背上。
这才想起来,她连头发都还没梳呢。
客栈顶层只有这一间房间,楼梯口还有丫鬟守着,不会有其他人上来,锦棠随意惯了,没想到祁云策会今天来。
披头散发,就穿了寝衣披了件外衫出来晃,在这时代确实有些不像话。
不过没关系,反正马上就要反目成仇了,还管他怎么看她。
哪知祁云策竟低笑出声,又上前一步,低头微微俯身,黑长的睫羽随着这笑在轻轻颤抖着。
他抬手,替她将柔顺的乌发拢到耳后,动作带着说不出的亲昵。
“看来阿棠昨夜睡的,很是不错。”
“不像我,想到今日便能见到阿棠,辗转难眠。”
芬芳馥郁的红梅夹在两人中间,少年满眼都是欢喜的笑意,恐怕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放在耳后那一小片肌肤上的指尖,有些凉,倒是不冰,但却有些痒。
锦棠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心道,这男主怕不是觉醒了什么渣男体质,情话张口就来。
说起这个,锦棠又想起那日在公主府门前的事。
虽说是云丹拦着她、走了被羞辱的剧情,但她没能进公主府也是事实。
作为主子,祁云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来过。
他知道,但他的选择也显而易见,哪怕现在两人见面,他同样绝口不提此事。
这就更印证了锦棠心中的某些猜想。
她觉得,祁云策或许是对她有些好感的。
所以一直以来,她的待遇和境况比原主要好得多。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二选一时,祁云策还是会选女主,所以他默许了云丹的做法。
也不愿她去打扰他和女主的单独相处。
只不过,这种做法难免有些“左右逢源”的嫌疑,像是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
没人会给潜在的渣男好脸色,除非是在演戏中的人。
想到接下来要走的剧情,锦棠唇角轻轻上扬,像是有些羞怯:“阿策,我还未梳妆,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
替锦棠梳妆时,其中一个婢女打开了祁云策今日送来的妆匣。
待瞧清其中的东西时,她眼中顿时露出惊诧之色,后又像想到什么,笑着道:
“如此殊荣,公子果然惦念着姑娘。”
“姑娘今日可要戴来试试?”
锦棠闻言睁开了眼,扫了一眼木匣内的首饰。
只觉得每样都很精巧别致,看着就叫人觉得喜欢,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含义。
于是她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
面容昳丽的少女端坐在妆台前,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落在她身上,整个人恍若明珠生辉。
婢女开了门,刚踏进房间的祁云策,瞧见的,便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眸光怔住,一时间愣在原地。
“阿棠。”
女子闻声转头看来,头上的珠钗随之而动,金蝶颤翼,流苏碎玉折射着光华。
“嗯?怎么了?”她应道。
祁云策此刻已走到了她近前。
他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方才还是坐在椅子上的她仰头瞧他,此刻倒是要低头去看他了。
迎着锦棠的视线,祁云策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了他的脸庞。
他凝视着她的面容,目光灼灼,“很漂亮。”
锦棠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弯眸笑了笑,“我也觉得很漂亮。”
祁云策唇边抿开一抹笑,没有解释,接着道,“这段时间来,我很想你。”
他此刻仰头望着她,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眸中,像是落了永恒不坠的星火。
又不只是女子会为悦己者容。
今早祁云策寅时便起了,沐浴焚香、束发更衣,可谓是卯足了劲打扮。
临出府前,他还在想究竟是身上这件红色衣服好看,还是那件紫色衣服更好看。
但可惜效果有些不尽人意,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嗯嗯,我也是,我也很想你。”
与对方带着缱绻的话相比,锦棠这话说的就显得有些敷衍了。
祁云策似乎也有些不满,拇指轻按,捏了捏她的手背。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眼尾扬起再度染上笑意。
“我们的婚期定在两月后,二月初八那日,怎么样?”
这阵仗未免有些大,太像回事儿了吧。
锦棠硬着头皮在桌案前坐了下来,裴衡站在一旁,拿起最上方的一本书。
“我们今日先学乐记,烦请殿下打开琴律篇。”
锦棠:“……”
她也摸起了最上方的书,打开后扫了几眼,又默默将书扣了下去。
心道还好原身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和她根本差不了太多。
这以后要是让她拿到什么才女剧本,让她演个才女,还不得要她的命。
裴衡见状,便懂了,问道:“殿下可知如何看琴谱。”
锦棠摇头。
“殿下可了解七弦十三徽。”
额……那个七弦她倒是略知一二,但这个十三徽倒是不怎么太懂。
于是迟疑片刻,锦棠再度摇头。
裴衡问话的标准一再降低,最后问道:“殿下可知如何弹琴、可晓得弹琴的姿势手法。”
锦棠:“?”
弹琴还需要什么姿势么,不就是坐在那就弹么。
好吧,她确实不懂,以前做演员时演过琵琶女,倒是没演过弹琴的片段。
短短三句话,就叫裴衡知晓,这是个对乐器、音律一窍不通的学生。
他沉默片刻,又将手中的书放了回去,重新拿起一本别的。
“既是要从头学起,那便是来日方长的事情,今日不如我们先学诗经。”
锦棠:“…也好。”
这会她倒是能听懂了,但刚学了一会儿,锦棠就觉得还不如学那一窍都不通的古琴呢。
简直叫人腻歪烦闷。
而更糟糕的是,因为她刚吃过早饭,而且吃了很多的碳水。
导致她现在有些晕碳了。
好想睡觉啊,就连男主那如同霜雪般的清冷声音,都成了催眠曲了。
锦棠悄悄打了个哈欠后,莫名有种又一次被高中给制裁了的感觉。
于是锦棠不可控制地怒了。
开什么玩笑,当初小小的老子被高中制裁,历经千帆之后,还能被你这个本该被我调戏的男主制裁?
不可能的,学也是不可能学的了。
她是来勾搭男主的,又不是来勾搭这些书的。
“老师。”
少女的声音响起,裴衡稍稍放下了手中书籍,垂眸向她看去。
书籍被倒扣在了桌案上,少女抬眸,正在等着他看过来。
视线相触时,那双水润眼眸便漾起了柔和的笑意。
“老师讲了如此之久,想必是累了。”
她柔声细语地说着话,拍了拍身旁空着的木椅,“老师坐下喝些茶水、歇一歇吧。”
裴衡瞥了一眼桌案上,才堪堪燃过三分之一的细长檀香,没有说话。
锦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上还带着盈盈笑意,丝毫没有什么羞愧之色。
“您瞧,香都燃过一半了。”
裴衡移眸看她,一侧的眉梢似乎微不可察地轻轻挑动了下。
磨磨蹭蹭做什么,叫你坐你就坐好了,她说燃过了一半就是已经燃了一半。
锦棠拿出了平日里原身的娇恣之态。
她扯住了那片绯色官服的袖角,不由分说地要将他拉到身旁的木椅上。
她倒是没直接拉他的手,主要是怕以这人的性子会毫不留情的甩开她。
裴衡垂眸看她,眼中清晰映出她扯着袖子不肯放手的无赖模样。
方才还说尊师重礼,转眼间,就又将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了。
她似乎,很容易变卦。
君子重信,以信为骨、以诺为魂,而裴衡正是这长安城中,最为端方如玉的君子。
他说出的话、给出的承诺,自是绝不会轻易更改。
锦棠扯着他的袖子,见这人还不动,她仰头看去,刚好撞进他略微有些出神的眼中。
客栈中,锦棠懒洋洋的窝在摇椅上。
她回忆了下这一时间段的剧情。
元家一案时间久远,背后主使足够心狠手辣,做事干净利索。
饶是男女主,最开始开始也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两人为了此案忙得不可开交。
但落进女配眼中,那就是两人不清不楚、整日借查案的理由私混在一起。
以往她与男主好歹还能见一见面,但现在因着案子的事,两人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女配心里本就有鬼,能不担忧害怕嘛。
但可惜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想做坏事都暂时没法做。
只能在每次好不容易与男主见面时,装装可怜、扮扮柔弱,暗戳戳地说些女主的坏话。
这就是把男主当傻子糊弄了,这不明摆着在恶意诋毁、中伤对方嘛。
男主能喜欢女配如此做派就怪了,事情由此进入恶性循环。
女配整日胡思乱想、担惊受怕,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消瘦了不少,甚至相由心生、有了病态之相。
与近来风光无限的女主,成了鲜明的对比。
……
想到这,锦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她沉默了几秒后,觉得肉好像是变多了点。
她坐直了身体,揽过桌上的镜子,发现脸似乎也圆润了些。
男女主忙着查案,正是两人感情升温、打得火热的时候。
有关她的戏份很少,锦棠乐得清闲。
更别提祁云策给她这个“救命恩人”留了不少金银。
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是窝在客栈里,吃吃喝喝,就是带着婢女出门听曲,逛街买买买,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
清减是不可能清减的,胖了几斤倒是事实。
“姑娘,公子又叫人送东西来了。”
丫鬟笑着推门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锦织袋子。
“上上次是龙眼,前几日又送了葡萄,今个儿又是南丰的蜜橘……”
丫鬟走到锦棠身旁,蹲下身子,将袋中黄澄澄的蜜橘露给她瞧。
“公子当真是记挂着姑娘呢。”
龙眼和蜜橘也就算了,虽然难得,但高门大户中的贵人们若是肯使银子,或多或少都能尝尝鲜。
但葡萄这东西,在这个时节可真是稀罕物。
听说便是进贡到宫里的都不多,宫中一些不受宠的娘娘都吃不上呢,也不知道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婢女唇边含笑,“奴婢为姑娘剥些蜜橘,姑娘尝个新鲜?”
锦棠刚吃了葡萄,现在不太想吃,兴趣不大的道:“先收起来吧。”
婢女笑着应好,贴心道:“蜜橘如何也比不得葡萄甜,那待吃过饭,姑娘再用一些,也好解一解腻。”
该说不说,现在男主对她这个救命恩人还真是不错。
人虽然没来,但倒是记着给她送东西。
其实,这段时间有关男女主的事,更多的都是女配的猜想,她以为两人整日亲亲热热。
但实际上,因着有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挡在中间。
就算男女主在心中对彼此有情,那也是有口难开,无法对彼此言明,更别提什么行动上了。
由此就能看出来,女配的性格是有些偏激的。
不过也是,若是她不偏激,日后也就不会因为害怕,做出给男主下药、妄图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了。
“姑娘早膳用的不多,可否饿了,要不要奴婢去买些点心回来?”婢女折返回来问道。
锦棠还真有些嘴馋了。
她点了点头,便听婢女道:“奴婢现在就去买。”
窗外天光大好,锦棠又有几日没出门了,想了想道:“我也一起去吧。”
“嗳,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马车。”
……
从外边回来。
走到客栈门口,对上少年那双凌厉俊美的眼眸时。
或许是太过意外,锦棠甚至还愣了一下。
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祁云策已经走到了她身前。
他十分顺手的拿过她捧在手心的油纸袋,自觉当起了人形移动支架。
纸袋口敞开着,他低头,见里边冒着热气的绵软奶糕已经被人吃了一些。
祁云策不知想到了什么,大抵是觉得她有些贪嘴,没忍住笑道:“怎地在路上就吃起来了。”
但很快,他又接着道:“天气寒冷,小心呛了寒风,下次记得回客栈再吃。”
锦棠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在马车上吃的。”
意思就是不会呛到冷风。
只这一句话,祁云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眼中多了些细细碎碎的光。
看的锦棠莫名其妙的,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小日子过的潇潇洒洒,当然不知道旁人的苦难与烦恼。
祁云策新官上任,大理寺那边有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又是奉旨调查案子,忙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这段时间来,他与锦棠见面次数少得可怜,很多时候都是他急匆匆来见她一面。
看不见的相思在不断累积,仿佛要顺着无数细小的血线沁入骨头里,实在是难捱极了。
他是牵肠挂肚、心心念念了,结果这人却偏像是个冷心肠一样。
就连此刻,她看向他的眼神都分外清明,只有意外却没什么欣喜。
祁云策心底生了些怨气,他在内心幽幽叹了一口气后,没忍住抬手,捏了捏锦棠的脸颊。
“真是个没良心的。”
“你说什么?”
锦棠没听清他在小声嘀咕什么。
女子仰头,眼神中带着些疑惑。
这副模样,清晰地映在祁云策漆黑的瞳仁中。
初冬温暖的阳光洒落,如有实质般落在她的脸庞,如同明珠遇光生晕,迸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芒。
祁云策似乎轻笑了一声,黑长的眼睫微微压了下来,多了些危险和凌厉。
但他心中的那点哀怨和不满,却早已经烟消云散,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哄好了。
甚至还忍不住想,她这样没心没肺又有什么不好,又何必让她和他一样苦恼。
他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她白嫩的脸颊,又带着些不舍似的,一路向下牵起了锦棠的手。
温热的掌心,迅速将她带着些寒意的手包裹了起来。
“我们上去说。”祁云策道。
“此行或有危险,你在家中等我回来接你,好么?”
战事虽然已胜,但大军尚未班师回朝。
将士无召不得回京,祁云策需得回军营和大部队汇合,然后再随军一同返回京城。
他垂眸看着锦棠,眸色认真:“最多两日,两日后我一定回来接你。”
他思虑周量,这提议倒是无可厚非,但是……
“不嘛。”
“我们成亲后从没分开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毕竟在得知男主的来历后,女配最担心的可就是男主将她甩开,自然无论如何不会放男主一个人离开。
锦棠瓷白小脸上满是固执之色,她低着头,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摆弄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玉佩上刻着“祁云策”三个字。
原剧情中,女配把它当成能证明祁云策身份的信物,以防日后出现什么变故,想方设法的将玉佩要到了手。
照猫画虎、亦步亦趋,那锦棠也得要。
早就在两人刚成婚的时候,这玉佩就到她手中了。
瞥见眼前人的小动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祁云策的眸光越发柔和。
“我是成了阿策的累赘了么,还是说你恢复记忆以后就……”
锦棠没注意到他目光的变化,还在那自顾自的说着。
她忽然仰头看他,眼中是明晃晃地委屈和无措。
“就开始讨厌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
祁云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锦棠打断,“那阿策带着我一起嘛。”
接着她又笑了起来,一双水眸也软了下来,“况且有危险又怎么样,不是有阿策保护我么?”
她的语气又亲昵又信任,笑盈盈的样子倒映在他眼里。
祁云策无声抿出一个笑,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开口说道:“我去镇上准备马车,再备些旁的东西,我们明日再启程。”
“嗯嗯,阿策你决定就好。”
达成目的之后,锦棠好说话的很。
本来按计划,祁云策是打算今日出发的,但如今锦棠要与他一起,他自然是要将一切准备周全。
……
翌日一早。
两人告别了锦家父母,坐着马车离开了小山村。
赶路途中,锦棠似乎又发现了一个男主不愿意带着她的原因。
那就是太慢了。
原本策马奔腾不过一天的路程,现在硬生生被拖成了两天。
从清晨到夜幕低垂,她们才堪堪走了一半的路程。
晚上肯定是没法再赶路了,就是雇来的马夫也得休息。
马夫识趣地离远了些,寻了处避风的位置睡觉去了。
祁云策坐在马车前的位置,他单屈一膝,倚靠在车身上闭目休息。
忽然听到马车内传来动静,他侧头看去。
刚好与偷偷摸摸探出一个脑袋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祁云策不由得一怔。
今日是满月,月华如练。
少女的轮廓在夜色里氤氲着朦胧光晕,那双含雾眼眸凝着如霜清辉。
似乎她也没想到刚探出头就被发现,浓密纤长的睫羽不自觉地颤了颤。
“阿策……你也还没睡啊。”
“我有点怕,要不然……要不然你陪我到马车里睡吧。”
她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如同薄雾下的胭脂色,更像是月下含羞带露的赤芍。
祁云策呼吸停滞,脊背下意识地僵直。
他别开眼,一时间没吭声,但掩盖在衣襟下的脖颈早就红透了。
他余光始终偏向某个方向,自然能瞧见少女希冀的眼神。
手指蜷缩起来,握成了拳,热气逐渐蔓延上脸,祁云策更不敢看她了。
“你若是怕,便叫我,我陪你说话。”
“我守着你,睡吧。”
虽然在小山村时,两人是住在一间屋子。
但都是锦棠睡床,男主睡地上。
现如今男主身份明了,女配开始对他示好,想与他亲近,想想也知道没那么容易。
锦棠说了句那好吧,装作一副失落的模样盖上了车帘。
今日剧情走完了,锦棠的睡眠质量又一向很好,她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马车外的祁云策,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脸上发热,胸口也滚烫无比,方才被他刻意藏起来的欣喜,一时间全部涌了出来。
嘴角的笑掩都掩不住。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唇角的笑意忽地顿住。
刚才,他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对?
况且上午时,她才问过他是不是讨厌自己,晚上他就拒绝了她。
甚至还别开眼不敢看她。
这么一想,祁云策就有些坐不住了。
“阿棠,我方才不是有意拒绝你,我更没有讨厌你,只是我们尚未成婚……”
“在李家村时,既没庚帖,又无婚书,三书六礼都没有……所以……所以我想着回京后……”
少年将头抵在马车上,声音乘着爽落的秋风,被吹遍四野。
锦棠:谁在唧唧歪歪,怎么秋天了还有蚊子。
睡梦中的锦棠似乎被吵到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
又是一日奔波,在隔天傍晚时,两人终于到了军营附近。
而在周围巡逻的骑兵,早就发现了他们,并将祁云策归来的消息传回了军营。
此刻军营前,一众将士驻足等待。
其中有人站在人群最前方,望着远方的路,眼含热切期盼。
终于,目之所及,一辆马车向着营地的方向驶来。
见状,众人皆是一愣。
心想难不成祁小将军受了伤,不然怎么会坐马车回来。
待马车停稳后,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打起。
紧接着,乌发、白肤、红唇的少年打帘而出,发带绑着的高马尾在空中打了个旋。
他没急着下车,而是侧身弯腰重新打起车帘,精致侧脸笼着夕阳余晖,留一张起伏有致的影子映在车身上。
这样出色的相貌,别说在军营中,便就是在繁华富贵的长安城里都少见,是祁云策错不了。
只是,他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众人更觉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位披着月白蓝色斗篷的女子,弯腰自马车中走了出来。
她头上罩着斗篷宽大的帽子,瞧不真切面容,只能隐隐约约瞧见她秀丽的鼻尖、和精致的下巴。
女子熟稔地将手放在祁云策递来的掌心中,由他牵着慢慢从小凳子下了马车。
落地后,祁云策站在女子身前,替她理了理斗篷,以确保不会透风。
一时间,众将士们彻底傻了眼。
他们见过少年将军单枪匹马杀穿敌阵的狠戾,也见过他中箭后徒手折断箭杆的果决。
却从未见过这双持枪握剑的手,细致地为人整理衣衫。
元梁钰面色有些发白,目光复杂地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
大抵是她站的靠前,表情又太过突兀,几乎是瞬间,锦棠就注意到了她。
再看她身形有些瘦削、相貌很是周正,与身旁众人格外不同,便已猜到了她的身份。
看来这就是女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开了的缘故,总觉得这位公主与以往遥遥一见时有所不同。
也或许是因为如今离得近的,瞧的更真切。
但仅仅是这一眼,众人便知为何宫中有那么多位公主,却就只有这位以美貌扬名。
裴衡也在看她,但目光却不似旁人那般痴痴。
许是觉得自己看的有些久了,他正要移开视线,便见到不远处的少女目光向他看来。
对上那双清泉似的眸子时,裴衡的视线不由得微微一顿。
紧接着,他瞧见这位素来有骄纵之名的小公主,眼睛亮了亮。
……
锦棠也在瞧他们。
尤其是刚才众人齐齐抬头,瞧着一个个潇洒俊逸的美男子,莫名叫她有种皇帝选妃的感觉。
虽说乱花渐欲迷人眼,但那也耐不住有人出类拔萃啊。
几乎是瞬间,锦棠就注意到了他,毕竟这其中,就他最让人觉得不一样。
好看的格外出挑。
这人生了一双狭长凤眼,便是无情也似有情,潋滟动人。
本该是极为秾丽惑人的相貌。
却偏偏他神色冷淡,气质矜贵,无端显得清冷疏离,如同一幅绝世的古代雅士图,只能远观,不能近触。
怪不得原身会见色起意、一见钟情呢。
锦棠毫不客气地单伸一指,指向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裴衡敛眸,黑长睫羽遮住了他眼中潋滟的水光。
“臣裴衡,见过公主。”
环佩叮当声再度响起,紧接着一阵花香也飘了过来。
“原来你就是裴衡啊,怪不得……”
女子含笑的声音就在身前,她接着道,“怪不得那么多人夸你、喜欢你,我瞧着也甚是喜欢。”
“裴鹤之。”
裴衡下意识抬眸,对上了少女莹润明亮的眼眸,她眉眼含笑道:“就由你来做本宫的新老师吧。”
黑长的睫羽似乎微不可察地颤了下,裴衡再度敛眸,“是,臣遵命。”
坏了!公主果真被他的皮囊所迷惑了。
众人痛心疾首,恨不得大喊一声公主你糊涂啊!
这裴鹤之也就长得比他们好了那么亿点点,学识文采比他们高了那么亿点点,又是出身河东裴氏,年纪轻轻状元及第……
好吧,怪不得公主会选他。
但这并不妨碍,他裴鹤之乃是他们此生一大敌!
纵有不甘,但没被选中就是没被选中,其他人被宫女指引着离开了偏殿。
一时间,偌大的偏殿中,只剩下裴衡与锦棠。
锦棠眉眼含笑站在他面前,手中把玩着方才在自个花园里折的一枝桃花。
“我听说,裴大人如今在监察院任职,那每日大人下朝后,便来本宫这吧。”
裴衡抬眸看她,眼前映出一片桃花色,是少女衣服首饰的颜色。
春衫轻薄,越发显得这片桃花轻巧灵动。
纱质儒裙领口处露出的肌肤细腻粉白,比方才进殿时路过的桃花林还要娇美。
过了几息,裴衡后退一步,复又敛眸行礼道:
“臣叩谢殿下垂青,但国事不可废,如殿下所言,臣如今在朝为官,实恐分身乏术。”
“有关公主师人选一事,臣斗胆,请殿下三思再议。”
听到裴衡这么说,锦棠还懵了一瞬。
心道她就随口一说,他怎么还顺坡下驴了。
况且剧本里也没写啊。
毕竟他来都来了,虽然可能是迫于皇命不得不来。
但这个时候,他和原身刚见第一面,他也不知道后面原身会疯狂痴缠他,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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