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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太孙:黄袍加身,谁与争锋全局

山的那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承宗指了指布衣青年的对面空位,说道:“请坐。”于麟默然不语坐下。下一秒,他看见李承宗指着白发苍苍手持拐杖的老头,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于麟摇头道:“不知。”李承宗缓缓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当朝太子少保,李纲。”于麟闻言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身,吃惊的看着李纲,连忙拱手行礼。正在自顾自饮酒的布衣青年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这时,李承宗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呢,是太子洗马,魏征。”于麟再次一惊,赶忙又对着魏征行了一礼。布衣青年此时也跟着行了一礼。李承宗笑着道:“他们两位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于麟强忍着心中震撼,重重点头,敬佩的看着二人道:“何止是有所耳闻,应该说是如雷贯耳。”说完,他望...

主角:李承宗李世民   更新:2025-04-12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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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宗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唐皇太孙:黄袍加身,谁与争锋全局》,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宗指了指布衣青年的对面空位,说道:“请坐。”于麟默然不语坐下。下一秒,他看见李承宗指着白发苍苍手持拐杖的老头,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于麟摇头道:“不知。”李承宗缓缓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当朝太子少保,李纲。”于麟闻言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身,吃惊的看着李纲,连忙拱手行礼。正在自顾自饮酒的布衣青年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这时,李承宗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呢,是太子洗马,魏征。”于麟再次一惊,赶忙又对着魏征行了一礼。布衣青年此时也跟着行了一礼。李承宗笑着道:“他们两位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于麟强忍着心中震撼,重重点头,敬佩的看着二人道:“何止是有所耳闻,应该说是如雷贯耳。”说完,他望...

《大唐皇太孙:黄袍加身,谁与争锋全局》精彩片段


李承宗指了指布衣青年的对面空位,说道:“请坐。”

于麟默然不语坐下。

下一秒,他看见李承宗指着白发苍苍手持拐杖的老头,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于麟摇头道:“不知。”

李承宗缓缓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当朝太子少保,李纲。”

于麟闻言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身,吃惊的看着李纲,连忙拱手行礼。

正在自顾自饮酒的布衣青年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这时,李承宗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位呢,是太子洗马,魏征。”

于麟再次一惊,赶忙又对着魏征行了一礼。

布衣青年此时也跟着行了一礼。

李承宗笑着道:“他们两位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

于麟强忍着心中震撼,重重点头,敬佩的看着二人道:“何止是有所耳闻,应该说是如雷贯耳。”

说完,他望着李承宗,小心翼翼道:“不知您是......”

李纲开口道:“他是皇太孙殿下。”

于麟喉咙攒动了一下,立即作揖到底道:“拜见皇太孙!”

李承宗笑着道:“不用拘礼,坐下说。”

等他坐下,李承宗神色一肃,说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一些,下了你的面子,你不要往心里去。”

于麟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李承宗接着道:“你能秉持独善其身的想法,这很好,但是,你要明白,在百姓们需要你时,你就不能独善其身,而是要站出来。”

于麟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苦笑了一声。

李承宗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父亲,要把你送进国子监?”

于麟道:“他想我能光耀门楣。”

李承宗肃然道:“可是,在需要你挺身而出时,你选择独善其身,这如何能够光耀门楣?”

李承宗耐心道:“一个有才能的人,这一辈子,都在努力的进步,他们努力了无数次,而进步的机会,只会出现在这其中的一两次,把握住了,一步冲天,没把握住,将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于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进步的机会,就在你面前,你想进步吗?”

于麟浑身一震,迎上李承宗的目光,噌的一下站起身,激动道:“臣太想进步了!”

“不知臣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李承宗很满意他的态度,笑着道:“我需要请你父亲过来。”

李纲、魏征闻言心头一动,殿下是打算从这位青年身上找到突破口啊。

于麟也意识到这一点,咬了咬牙,抱拳说道:“臣现在就去请我父亲过来!”

李承宗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

于麟微微作揖,旋即转身离开。

清风楼大堂之中,十几个食客一边打量着这边,一边思忖着李承宗的身份,竟然能使唤的动国子监助教。

而此时,李承宗这边的饭菜上齐,看着一桌有酒有肉的饭菜,将自己没用过的筷子当成公筷,夹着菜送到李纲和魏征碗里。

李纲、魏征顿感受宠若惊。

李承宗又用公筷夹着饭菜,放在了徐玥和王晊的碗里。

二人见到连连道谢。

布衣青年此时打量着这一幕,有些惊奇,这个少年皇太孙,竟然没一点架子。

而此时,徐玥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说道:“殿下,我刚才以为你要收拾他。”

李承宗莞尔,“我收拾他干什么。”

魏征笑道:“殿下现在是储君,亲自收拾他一个没有品级的国子监助教,有失身份。”

李承宗笑了笑,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的他,是皇太孙,更是大唐的储君。


如此隐秘的事情,旁人怎会知道……封德彝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望向堂外,随即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堂外,吼叫道:

“站住!”

中年属吏看着当朝首席宰相竟然连滚带爬不顾仪态跑出来的慌张模样,大吃一惊,赶忙停下脚步。

封德彝喘息了几声,对着中年属吏挥了挥手说道:“放了这个宫女,你先退下。”

中年署吏赶忙照做,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等到中年属吏走后,封德彝望着徐玥,招了招手,说道:“你跟老夫过来。”

徐玥没想到,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再次走入堂内,然后看到封德彝竟然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看着堂内阴暗下来,她心中更紧张了几分。

封德彝走到案几跟前,手掌颤抖的拿起那封信,快速撕成一缕缕纸条,再撕成碎片,心中还是不放心,全部塞进嘴里,拿起案几上尚温的水碗,就着水将纸片咽进肚子里,这才放心下来,转头直勾勾盯视着徐玥。

宫中众所皆知,皇太孙三日前得了癔症,而且皇太孙才十二岁,写出这种东西的,肯定另有其人......

写此信者,敢做不敢当啊,写都写了,何必要推说是皇太孙殿下写的呢......封德彝强装镇定的呵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徐玥,说道:“写这封信的人,要你将信带过来,必然是有求于老夫,他要老夫帮他什么?”

徐玥连忙道:“皇太孙想见你。”

还在皇太孙皇太孙,这个宫女的嘴是真严实......封德彝暗骂了一声,他自然不想被秦王府的人知晓他两头下注的事,现在被人抓住把柄,也只能就范,脸色铁青说道:“带老夫去见。”

徐玥神色一喜,应了一声诺,带着他来到太医署之中。

圆形门处的两个皇宫侍卫,看到封德彝,行了一礼,并未阻拦他进去。

圣旨说的是,不许皇太孙出来,并没有说,不许别人进去。

二人当即放他入内。

一进到院子,便激动叫道:“殿下,封公来了!”

屋内响起少年声音:“封公,请进来吧。”

封德彝脸色阴沉望向屋子,随即跟着徐玥走了进去。

屋内,李承宗正低头写着什么。

在案几旁边,放着高高垒起的一沓纸张,足有三本书籍的厚度。

看到封德彝进来,李承宗面露笑容,放下笔说道:

“封公,终于把你盼来了,请坐。”

封德彝看着他,先是行了一礼,“见过太孙殿下。”

随即,他望向徐玥,冷声问道:“老夫已经来了,现在也可以让写这封信的人出来了吧。”

李承宗神色一怔,也看向徐玥,疑惑道:“你没跟他说?”

徐玥无奈道:“奴婢说了,但是封公不信。”

李承宗这才看着封德彝,正色说道:“信是我写的。”

封德彝见他大方承认,拧起眉头,惊疑道:“你为何会知晓这件事?”

你那点破事都在史书里写着......李承宗自然不会这样回答,早已想好说辞,先是对着徐玥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出去,记得关门。”

徐玥当即离开,将门关了起来。

李承宗看着封德彝,说道:“当初我皇爷爷跟你议论此事时,我正好进宫找我皇爷爷,你俩的对话,就是那时被我在门口偷听到了。”

封德彝面皮抽搐起来,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这个回答,心里却明白,把柄被他拿住,不接受也得接受,深吸了口气,直接问道:

“殿下,你设计叫老夫过来,是想老夫帮你做什么?”

李承宗见他直接问了,也不绕圈子,简洁道:“我要你带我去见我皇爷爷。”

封德彝问道:“你见陛下做什么?”

李承宗笑道:“君主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臣下;大臣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身家性命;机密之事不周全不保密就会出现祸害。”

“是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封德彝听懂他的意思,是不想说,板着脸道:“殿下不愿说,老夫便不能带你去见陛下。”

“不,你会的。”李承宗露出笑容,转头对着门口说道:“徐玥,进来。”

等到徐玥走进来,李承宗指了指桌上那一沓足有三本书籍厚度的纸张,说道:“把这东西,拿给房玄龄,杜如晦他们看看。”

说完,李承宗望向封德彝,一脸认真道:“这些都是你看过的内容。”

封德彝猛地脸色大变,蹭的一下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怒意瞪视着李承宗,“你威胁老夫?”

李承宗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是不怕我威胁你,你就走。”

封德彝脸色难看起来,沉默了十余秒,又缓缓坐了下来。

李承宗投给他一个赞赏眼神,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旋即对着徐玥摆手道:“你先出去。”

等到徐玥退下,李承宗缓缓说道:“封公,我父亲是太子,他要是坐上皇位,以后我也将是皇帝,你现在不帮我,日后我诛你封家九族。”

看着封德彝面部肌肉不受控制抽搐的样子,李承宗接着说道:

“若是太子没有坐上皇位,是秦王坐上了皇位,你的事情,一旦被他知晓,现在他不怪罪你,这件事也会是他日后心中的一根刺,你,还有你的九族,都甭想当官了。”

李承宗注视着封德彝,问道:“所以,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封德彝忍不住问道:“只是为了见陛下,至于这般费尽心机吗?”

那是你不懂我现在的处境......李承宗心里想着,同时明白封德彝妥协了,脸上带着笑容,嘴上问道:“封公答应了?”

封德彝闭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殿下将利弊剖析的如此清楚,老夫若是还不知怎么选,真就白活这么大岁数,殿下稍等片刻,老夫这就入宫,说服陛下,让他老人家见你一面。”

李承宗也站起身,情真意切道:“那就有劳封公了。”

封德彝拱了拱手,离开这里,去往皇宫。

过了许久,封德彝再次而来,先对着站在圆形门处的两名皇宫侍卫交代了几句话。

那两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当即抱拳,离开了太医署。

封德彝这才找到李承宗,说道:“陛下已经准奏,你现在可以随老夫入宫面圣。”

李承宗笑了笑,将桌上的一沓纸张递给徐玥,说道:

“你拿着这些东西,找一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等着,半个时辰以后,我要是没有消息,你就将这些东西,交到秦王府。”

封德彝惊声道:“你至于这么谨慎吗?”

李承宗认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说完,他对着封德彝道:“封公,我们走吧。”

封德彝一脸无语,没再说什么,转身领着他,朝着两仪殿而去。

两仪殿,是李渊批阅奏折,以及单独与臣子议政的地方。

二人经过一扇扇宫门,距离见到当今天子越来越近,李承宗心中也在思考,等见到李渊,怎么对他说明天将是玄武门之变。

直接告诉李渊,明天你二儿子要杀你大儿子跟四儿子?

李渊不可能相信啊,只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

而且,他手里也没有证据,即便拿出证据,秦王府那边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到时怎么办?

李承宗目望前方,通往两仪殿的最后一扇宫门,就在眼前,唯一的生路,也在眼前。

李承宗闭上眼睛,几秒后,再次睁开,眸光凝重,他决定,另辟蹊径,向死而生!

宫门紧闭,宫门外面,站着四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

封德彝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四名侍卫当即打开宫门,随后封德彝领着李承宗走了进去。

来到两仪殿门口,李承宗听到了殿内响起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封德彝转头对李承宗说道:“陛下这是在为你祈福,希望你的癔症,能够好转。”

说完,他大步走到两仪殿门口,对着殿内拱手道:“陛下,皇太孙殿下来了。”

殿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叫承宗过来。”

李承宗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天子常服的老头,端坐在两仪殿内,闭着双眼。

他的苍老手掌,正轻轻的拨动着琵琶弦,悠扬的旋律,扑在了李承宗的脸上。

能不能不上李世民的诛杀名单,就看这次了......李承宗跨过门槛,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砰!!

封德彝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这小子不会是癔症又犯了吧......


收回思绪,李承宗望向王晊,说道:“王晊,你去把那个叫于祥的粮商,带来见我。”

王晊点了点头,“喏!”

说完,他跳下马车,找来一匹马,骑马而去。

马车悠然停在朱雀门外。

朱雀门城门口值守的两名侍卫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目视前方,继续值守。

李承宗坐在马车里,一边思索哪里还有纰漏,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很快,李承宗听到马车外面响起一道马蹄声,紧跟着车夫位置上的徐玥传来声音:“殿下,王晊回来了。”

李承宗撩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果然,王晊骑着马匹,去而复返。

在他旁边,还有一匹马,马背上坐着一个戴着幞头的圆脸大耳中年男子,正是粮商于祥。

两匹马稳定的停在马车跟前,于祥小心翼翼翻身下马,随即走到马车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草民于祥,参见皇太孙殿下。”

李承宗笑吟吟看着他,问道:“于祥,城内今天的粮价,涨了没有?”

于祥连忙道:“草民刚刚得到消息,今天的粮价,要比昨天高十文钱。”

李承宗啧了一声,粮价涨到这个地步,尹阿鼠竟然还不罢休,真够贪的,微微颔首表示了解,随即指了指城墙边上摞的老高的粮袋,说道:

“我这有五千石粮,都给你,你拿去卖。”

“价格嘛,先定个一百文钱。”

于祥转头望去,刚才他一下马,便看到了粮袋,已经猜测到李承宗的用意,但是听他真的讲出来,脸色还是不由得变了几下,忧心忡忡道:

“殿下,草民愿意帮您卖粮,但是,草民不敢卖这么低价的粮啊,要是卖这么低价格的粮,怕是要被那些粮商戳脊梁骨了。”

李承宗瞅着他道:“你以为我是在叫你帮忙?我这是在救你,一旦朝廷解决了粮荒,必然要追究此事。”

“一旦追究到你,就凭你卖过高价粮,你就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于祥苦笑道:“只怕到不了那个时候,草民就得先成那只鸡了。”

李承宗淡淡道:“有我在,你出不了事。”

于祥闻言,沉默两秒,旋即咬了咬牙,说道:“草民这就去办!”

李承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于祥当即拱了拱手,随即翻身上马,转身离去。

这时,徐玥小声道:“殿下,奴婢觉得,他的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他就是一个商贾,莫要说那尹阿鼠,就是户部底下随便一个差吏,也能要他半条命。”

李承宗瞅着她道:“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冲锋陷阵,就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畏畏缩缩躲在后面,怎么立下功勋?”

徐玥恍然道:“奴婢明白了。”

李承宗打了个哈欠,对着王晊道:“王晊,你去城门口盯着,有运粮消息,立即告诉我,我先在马车里睡会。”

王晊点头应是。

徐玥道:“殿下,要不先回宫,宫里睡得舒服。”

李承宗摆手道:“太麻烦,等会我得亲自去拿粮。”

尹阿鼠决定不会让外粮入京。

他一定会授意崔武阻拦。

这个时候,李承宗觉得自己出面最为稳妥。

当他正准备休憩时,忽然看到徐玥脸庞微红的走了进来。

在李承宗怔然之色中,徐玥正襟危坐到了旁边,拍了拍自己的腿,小声道:“殿下,您可以枕在奴婢腿上,能舒服一些。”

——————

一个时辰过后,李承宗睁开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紧跟着,旁边响起徐玥含糖量极高的声音,“殿下睡得怎样?”

“很好。”李承宗一笑,不得不承认,徐玥说的没错,枕在她腿上睡觉确实更舒服。


布衣青年眸中带着几分欣喜,拱手道:“多谢公子赏酒喝。”

说完,他拎起酒壶,给空盏中斟满酒水,然后一饮而尽,露出享受的神色。

李纲、魏征见状,喉咙不由攒动了一下。

李承宗险些没绷住,却也没让他们喝。

毕竟,让他们将说过的话收回去,跟打他们的脸没什么区别。

这两个人也是要脸的,他们现在就是再馋,也不会碰酒。

“来了来了!”

就在此时,坐在前方的众人忽然叫了起来。

李承宗注目而去,只见一个手持书籍,身穿绿袍的二十多岁青年,朝着楼下走来,神色淡然的坐在了最上方。

前方等待已久的众人,顿时正襟危坐,目光崇敬的看着这名国子监助教。

还挺道貌岸然......李承宗正打量着对方,忽然听到身边响起哼声,回头望去,见布衣青年一脸鄙夷的望着那名国子监助教,好奇道:“你对这个人有看法?”

布衣青年握着酒盏抿了一口酒,随即说道:“这个国子监助教,姓于,叫于麟,是粮商的儿子,别看他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他爹卖高价粮的时候,他劝都不劝。”

李承宗闻言,微微颔首,表示了然。

而此时,坐在前方的众人,等到于麟入座之后,有人恭敬问道:“于助教,今天您要讲些什么?”

于麟面带微笑,放下手中的书籍,正襟危坐,说道: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如何让我大唐百废待兴。”

众人也纷纷闭口倾听。

于麟朗声道:“我大唐,是承两汉以来,最顺应民心的皇朝。”

“我大唐皇帝陛下,自晋阳起兵以来,兢兢业业,建设基土,上位殚心竭虑,保天下安宁,我等百姓,也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大唐兴建百业。”

话音甫落,一道少年的嗓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于助教,你有没有去过京城的东市和西市?”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的帅气少年,正一脸严肃的看向这边。

众人纷纷又看向于麟。

于麟打量了几眼那名少年,见他身边还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像是非富即贵,不敢大意,沉吟说道:“最近比较忙,未曾去过。”

李承宗眉头紧皱,他本不想说话,但是实在听不下去,怎么会有这般腐儒,直接质问道:“你知道东市现在的粮价多少钱吗?”

说完,不等于麟应声,李承宗神色肃然的竖起三根手指,说道:

“现在东市,最便宜的粟米,一斤也要三百文钱。”

“三百文钱,足有两斤重。”

李承宗猛地一拍桌子,斥责道:“现在两斤铜钱,却只能买一斤粟米!”

“老百姓饭都吃不起了,你还在说什么让老百姓兴百业?”

“说得好!”

布衣青年放下酒盏,拍手叫道。

李纲和魏征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默默倾听,他们感觉到,李承宗突然开口呵斥对方,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听讲的十余人纷纷望向于麟。

于麟脸色涨红,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少年指责,面子上挂不住,反驳道:

“老百姓吃不起饭,自有朝廷去管,你我管好自己,独善其身,不给朝廷添麻烦,就足够了。”

还有点良知......李承宗闻言,转头对徐玥低声说了几句。

徐玥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了于麟身边,说道:“我家公子请你过去。”

于麟眉头一皱,不知这个少年什么意思,但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


“陛下降的旨意,是让臣负责解决粮荒一事,没有户部下发的调粮令,一粒粮食都不许入京!”

说完,他对着站在路边的五十名属吏,喝道:“来人,把粮车都给我扣了!”

五十名属吏纷纷上前,站在了粮车两边。

李承宗见状,跳下马车,也背着双手,走到崔武身边,打量着他问道:

“崔侍郎,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崔武拱手淡淡道:“臣知道,但是,也请皇太孙殿下明白,跟粮有关的一切事宜,都是臣在管。”

李承宗问道:“这些粮,是要运往东宫,明白吗?”

崔武斩钉截铁道:“东宫所需多少粮,臣可以立即调配。”

“总之,没有户部的调粮令,一粒粮食都不得入京城!还望殿下恕罪。”

李承宗神色一肃,提醒道:“崔武,你管的太宽了。”

崔武丝毫不惧道:“非常之事,当行非常手段,皇太孙殿下,得罪了!”

说完,他对着五十名属吏大喝道:“把粮车扣下!”

李承宗的声音冷了几分,在四周响彻而起:“崔武,你带这么点人,就敢扣我的粮?”

崔武回头呵笑道:“臣带的人足够了。”

李承宗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崔武下意识的想要回答,然而,还不等他开口。

忽然,京城之内,响起一阵马蹄声。

砰砰砰!!

伴随着踩踏地面而响起的马蹄声,一瞬间,城门之内,冲出一千兵马。

马背之上的每一个卫士,都穿着明光铠,头戴铁盔,腰间佩着唐横刀,面容冷峻,一看就是精锐。

为首的,正是东宫的冯立。

冯立见到李承宗,大手一挥,让一千名东宫卫士停下,自己翻身下马,走到李承宗身边,抱拳道:“臣冯立,拜见皇太孙!”

一千名卫士也纷纷下马,抱拳异口同声道:“拜见皇太孙!”

李承宗笑了笑,回头看向了崔武。

崔武神色惊骇的看着这一幕,不得不将话咽回腹中,喉咙窜动道:“殿下,你要作甚?”

李承宗淡淡道:“该我问你才对,你凭什么敢扣我的粮?”

听到这话,冯立猛地转头瞪向了崔武,“大胆,你敢对储君不敬?!”

崔武心中一慌,但一想到自己背后也有人,顿时壮着胆子道:“臣有圣旨!”

李承宗呵笑道:“那是给户部的,不是给我的。”

“而且,我皇爷爷可没跟我说过,东宫粮食不够,不许我从外面弄点粮食回来吃。”

“你的差事,我不拦着,同样的,我要做什么事,你也别拦着我。”

李承宗肃然道:“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转头对着冯立说道:“冯立,把粮运进城。”

冯立当即抱拳道:“得令!”

说完,他回头大手一挥。

一千名卫士纷纷上前,将那五十名属吏推搡到了一边,接管了牛车。

那五十名属吏被推搡到了边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畏惧的望着这帮东宫卫士。

“进城!”

伴随着李承宗的一声令下。

一辆辆牛车,被一千名东宫卫士接管,在旁押着粮车,驶入京城。

崔武脸色铁青,快步来到李承宗身边,激动叫道:

“殿下,你这般肆意妄为,视朝廷法度于无物,臣将不得不在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李承宗瞅着他,淡淡道:“那你就去试试看。”

说完,他投给王晊和徐玥一个眼神,便稳坐车厢,放下车帘。

王晊立即驱赶马车,驶入皇宫。

崔武紧握着双拳,却无计可施,面前的人是皇太孙,他身边的人又都是东宫卫士,无论哪方面,都不是对手。

崔武咬了咬牙,翻身上马,再次前往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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